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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2月9日星期一

狡猾的風水師12-作者:焚摩


第十二集



第一章 易容術

機緣巧合之下,當日我無意中看見私家偵探的招牌,結果抱著嘗試的心態,找偵探幫我查紅衣女郎和謝芳琪一事。沒想到竟讓我找到一位武功高強,兼懂得易容術的女高手。雖然她口中所說的一切本事,我有些存疑,因為不相信自己會那麼的幸運,但牆上掛著的文憑,卻是鐵一般的事實。

也許好心有好報,上天怕我慘遭毒手,所以派了一位既愚忠、又愚孝的紫霜來保護我。她給我的印象是平易近人的美少女,可是她當了我的私人保镖後,態度馬上變成君臣之別,沒有那份親近感,甚至和我說話都把頭低下,不再看著我的臉回答,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。

紫霜這種態度,也許是承自什麼伊賀派的武學精神吧,但我有信心能把她降服於我懷裡,畢竟她隻不過是二十二歲的小女孩,怎懂得防範情場的招數,況且我身邊還有一位手段高明的巧蓮,紫霜這位純真的女孩,終將是我囊中之物。

回想剛才窺見紫霜短裙那對美腿所夾著的小蜜桃一幕,心裡就奇癢難受,甚至想即刻把她擁有,我不知道存有這種想法,是否屬於下賤?但隻要不是以威逼的手法得到,那該不算下賤吧!況且物色美女是男人的本能,隻要對她們是付出真心,就沒有什麼不對。

「紫霜!紫霜!如果你和靜宜成為好姐妹,一起陪我共渡人生,那該多美好呀!」我對著紫霜掛在牆上的證書,喃喃自語。

「龍先生,我準備好了。」紫霜走近離我兩尺的距離,低著頭說。

「好的。」我應了紫霜一句,走到關先生的辦公桌。

原本聽到紫霜甜美的聲音,內心湧起一種興奮的感覺,可是看見她與我保持那種主雇身分的距離,我就感到非常的無奈。

當我走到關先生的桌面一看,可真嚇了我一跳!

桌面上放著一大堆工具,利刀、鉗子、刀片、針筒、種種類型的粉狀物、膠水和不同器官的道具。

「這些……就是……易容用的?」我指著桌面的工具說。

「龍先生,是的,請坐。」紫霜低著頭,指著面前的椅子說。

「好!我也想見識什麼是易容術。」我好奇的坐在椅子上說。

「龍師父,霜兒的手藝不錯。」關先生很有信心的對我說。

「不需要用刀之類的東西吧?」我問紫霜說。

「龍先生,這可要看對方的臉型,當然不會傷害對方原有的臉孔。」紫霜說。

「那好,開始吧……」我心裡顫抖著。

「龍先生,你不用緊張,放松點。」紫霜說。

「紫霜,我已經裝成很鎮定的樣子,你怎麼知道我緊張呢?」我好奇的問紫霜。

「龍先生,你之前幾次坐下,雙腿都是張開的,現在兩條腿卻緊閉著。還有一點是,你緊張的時候,手指很喜歡捉點東西,因此我察覺你心裡很緊張,不過,易容不是很麻煩的事,你不用擔心。」紫霜解釋說。

聽紫霜這麼一說,想起當日面對鄧老先生考驗的時候,我的手就是四處亂捉,不但捉著靜雯的手,而且還拿錯她的杯子。沒想到我這麼細微的小動作,竟給見面不到一小時的紫霜瞧得一清二楚,可見她處事觀察入眉,絕對是個人才。

「好!果然不錯,你通過當我私人保镖的考驗了,開始吧!」我笑著說。

「是的。」紫霜點頭應了一聲。

紫霜拿起幾種不同顏色的粉末,倒在一個小碗裡,接著,拿了一瓶水狀物攪勻,然後把撚成軟綿綿似泥土的物體,在我額頭和下巴的位置塗上。頓時,強烈的芳香味攻鼻,我不知是她手上泥土的味,還是她身上的體香味,總之,感覺怪怪的。

當紫霜放下手中的泥土,隨即叫我閉上眼睛,然後噴出一種冰冷的液體,這種感覺很舒服。可是冰冷的感覺很快消失,因為她手上拿了吹風機,不停在我臉部吹。我知道目的是想讓臉上的液體凝固,我也看過影片中的易容術,知道外層是一片臉膜,唯一意外的是,這塊臉膜竟沒有硬邦邦的感覺。

「龍先生,眼睛和耳珠是很難易容的,所以你需要配戴眼鏡,遮掩易容的瑕疵,現在你可以慢慢張開眼睛。」紫霜的玉指摸在我眼睛說。

我慢慢把眼睛張開,當場嚇了一跳!

我不是被易容後的相貌所嚇,而是眼前出現一對輕薄衣料包著的豐滿乳房,而這對豐腴乳球,猶如大肉包子般的貼在我面前,我的鼻尖和她的乳尖,僅有一發之差的距離。陣陣的乳香味,此刻也攻陷我的大腦神經,全身不禁滾熱發燙。

我知道紫霜在整理我的頭發,隨著她整理頭發的動作,胸前的美乳在我眼前輕輕的蕩漾,我感覺乳房一步一步的向我逼進,乳房的輪廓是多麼的柔美,誘惑彈動的震蕩中,晝出性感火辣的一面,我快窒息於紫霜豐乳之下了……

「龍先生,很快就好了……」紫霜整理我的頭發後,玉指輕撫我的眼角,最後為我戴上眼鏡。

「慢慢……不……急……」我緊張的全身顫抖,雙手也急忙掩著下體。

「龍先生,好了,你看看……」紫霜拿了面鏡子到我面前。

「哦……」我望著鏡子中的我,完全是另外一個人。

紫霜不是把我扮得更年輕,而是把我扮成關先生的樣子,或者說像關先生的弟弟,是個接近五十多歲的人,頭發斑白、額頭上的皺紋、眼角的魚尾紋……而我原有的尖長臉形,如今卻變成另一張肥胖的面孔,我不能不佩服她的易容術,更令我最佩服是她能把我扮成第二個關先生。

「龍師父,現在是否該叫你關師父呢?哈哈!」關先生笑著說。

「真厲害的易容術……」我稱贊的說。

「龍先生,還沒好的,你多坐一會。」紫霜說。

「不就行了嗎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龍先生,這還不行的,你的手背和手掌,還有脖子……」紫霜說。

「哦……」我點頭稱是。

紫霜接著把早已經預備好的人造膜拿出來,接著在我手上噴了些液體,然後把人造膜鋪上去,細心的驗查一遍,然後再噴上另一種液體。最後,親自以手工在我臉上、指甲、手背、脖子與耳朵加工。最妙的是連胡須根也給補上,這種技巧少一點耐性都不行,肯定會錯漏百出。

「龍先生,大功告成。」紫霜說。

「紫霜,那我以後想易容也要那麼麻煩嗎?」我問紫霜說。

「龍先生,現在起了一個面模,日後想易容就方便多了,而且不用人工補妝,隻需用些噴劑讓它黏上就行了。」紫霜說。

「嗯……真是神奇……我竟變成第二個關先生了,哈哈!」我忍不住笑著說。

「龍先生,我們現在是否出發呢?」紫霜低著頭問我。

「好!不過,紫霜,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,但我又不知道你現在算開始上班了嗎?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?」我問紫霜說。

「龍師父,既然霜兒現在已經有了新老板,而我這裡也有一些事情要交待給顧客的,所以打算現在便起正式結業。我也想爭取多一些時間,做些該做的事,順便探探老朋友,當是最後一次聚會,霜兒今天起就跟你龍師父吧!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這樣吧,霜兒辦完這件事後,我叫她這個月多陪伴你,還有……」我坐回椅子上,開了一張支票給他。

「龍師父,這……」關先生拿著我的支票發愣。

「關先生,你我認識也算是一種緣份,我猜你也欠其他人不少錢,總不想欠人的債撒手歸去吧,這張支票是我一點小小的心意,又或者你有些東西要買、要辦的,就當是我給你辦事的小費,請笑納。」我笑著對關先生說。

「龍師父,謝謝你的一番心意,我想求你一件事,不知道可以嗎?」關先生眼睛濕濕的說。

「行!你是紫霜的父親,有什麼便直接說出來,我幫得上忙的,一定會幫。」我說。

「龍師父,我死後你能不能替我找個好風水的墓穴,我希望透過風水墓地帶給紫霜好運,若錢不夠的話,你先幫我墊著,日後在她薪金裡扣回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當然沒問題,就算你不要求,我也會替你辦妥。不過,你的墓地由子女出錢的話,福蔭會更好,也算是一種孝道,所以該問問紫霜的意思,免得她心中有所不快。」我望著紫霜說。

「龍先生,隻要是我父親的意思,一切照辦即可,同時,我也感謝你處處為我父親著想,謝謝。」紫霜雙眼紅腫的說。

望著紫霜紅腫的雙眼,我實在佩服她的忍耐力,換作是其他人,恐怕眼淚早已不停的流,這一點也讓我看見紫霜的堅強,真是個完美的女人。

「嗯……就這麼決定,若錢不夠再向我要……」我對關先生說。

「龍師父,謝謝你,對了,剛才你說有什麼要霜兒做的?」關先生說。

「龍師父,紫霜現在立即上班,有什麼事請隨便吩咐。」紫霜低著頭說。

「紫霜,我想拜托你和我說話的時候,別把頭低下,我見不到對方的臉,說話的時候很辛苦,畢竟我不是習武之人,可以嗎?」我故意蹲下身體擡起頭對紫霜說。

「可以!可以!」紫霜即刻扶起我說。

「哈哈!紫霜什麼都好,就是比較固執。還有,她的脾氣發作起來,天皇老子也沒面子給,日後要是誰做了她老公,日子肯定不好過。」關先生笑著說。

「爸……你怎麼……」紫霜忍不住撒了一聲嬌說。

「好了!算爸說錯話,趕快走吧,辦正經事要緊……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若我想讓你給紅衣女郎催一次眠,可以嗎?」我問關先生說。

「當然是可以,問題是我怕被催眠後,會胡言亂語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爸……這不是很大的問題,隻要你的意志堅定,或者以痛楚保持神智清醒,就不會輕易被催眠。但如果她用迷煙,就會有點麻煩,畢竟你身體有病。」紫霜說。

「不!你們錯了!不想讓人催眠的方法,唯有自己先一步假眠,這樣便可以逃避對方的催眠。可是,迷藥這方面就難破解,還是到時候再說吧,現在最重要是準備一部攝影機,這點有問題嗎?」我自己也感到頭疼。

「龍師父,我是私家偵探,想要攝影機也算是難題嗎?」關先生神氣的說。

「那好,但這辦公室不是很方便,等我安排好之後,你即刻到酒店,租一間房間擺好攝影機,等我們上來。」我對關先生說。

「明白。」關先生點頭說。

「龍先生,我們走吧,時間差不多了。」紫霜望了表說。

「紫霜,為什麼說時間差不多呢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龍先生,紅衣女郎的兒子,過了時間便不哭,我們是否趁她兒子哭的那段時間出現好呢?」紫霜問說。

「對!走吧!」我說。

紫霜這次和我說話,總算沒把頭低下了,相信我和她之間的感情,邁進一大步了。

我和紫霜向關先生拜別後,兩人走到停車場。

「紫霜,我的車給人刮花,這輛是我老板陳先生借給我暫用的。」我打開車門說。

「哦……你老板?」紫霜好奇的問。

「你不知道我有老板嗎?難道你沒留意龍生在報章上的事?」我試探著紫霜。

「對不起,我很少會看報紙,風水的事我不是很感興趣趣,但我相信風水。」

「上車吧!」我點頭說。

「龍先生,讓我來開吧!」紫霜伸出手想接我的車鑰匙。

我拿著車鑰匙呆了一呆,我從沒試過會聘請保镖,更加沒想過會有司機的一天,而且還是一位性感漂亮的俏司機。

此刻,心裡湧起一份滿足感,再次證明好人有好報,要不是我慷慨解囊,幫關先生渡過難關的話,現在身旁又怎會多了一位性感的紫霜呢?

「龍先生!龍先生……你沒事吧……」紫霜叫了幾聲!

「哦!我沒事……」我急忙把車鑰匙拋給紫霜,接著鑽進司機旁的座位上。

「龍先生,你不是該坐後面的嗎?」紫霜好奇的問。

「隨便……開車……」我不想正視紫霜。

紫霜見我不想移到後座,於是扣上安全帶便開車了。

紫霜的駕駛技術算不錯,不過,我卻沒意思看她的駕駛,我隻對她踩油門的腳感興趣。每當她的腿動一動,我便有機會窺探短裙上滑膩膩的玉腿春光,短裙偶爾還會露出雪白白的大腿內側,不禁聯想起玉腿內側的水蜜桃,想必似腿肌那般的滑膩……

這輛車雖然與我相克,不是害我收罰單,就是發生車禍。但它卻死好命,坐上的都是美女,昨晚便載了四位美女,現在又有紫霜這位美女。不過想想也覺得好笑,昨晚我載了很多美女,今天換成是美女載我,難道又是因果之說?

每當車輛轉彎的一刻,紫霜胸前那對蕩漾的美乳,總是晃了一晃,是因為乳房的彈力好呢?還是車子本身的避震力差?我無法證實這一點,但我證明自己夠定力,若換作是別人對著她充滿誘惑的美腿,和胸前高聳的乳房,肯定鼻血直流。

我和紫霜終於來到目的地,古老式的西班牙別墅,這些都屬於戰前留下的三層古屋,雖然說是別墅,但一般人稱這類古老式的別墅為「鬼屋」。

「紫霜,紅衣女郎是住這裡嗎?」我問紫霜說

「龍先生,我來過很多次,她就住紅色那幢。」紫霜指著遙遠的一座別墅說。

「哇!這麼遠……」我搖頭的說。

這種鄉村,就是很麻煩,車駛不進,野狗又多,甚至地上還有很多狗糞,如果想和朋友或親戚絕交的話,搬進來住便會自動和他們斷絕來往。

「紫霜,陽光這麼強,臉上的易容品,會不會融掉呢?」

「龍先生,不會的,放心。」

我和紫霜走了約二十多分鍾,終於來到紅衣女郎的家門口。雖然說這一帶很偏僻,屋子也很殘舊,但屋內的面積卻很大,租金又便宜,適合喜歡養大狗的人住。

屋內果然傳出小孩子的哭聲,我和紫霜安排好身分後,便開始拍門。

「誰呀!」屋內傳來一把女人的聲音。

眼看就快見到自己的仇人,心情也開始緊張起來,雙手直捉著褲袋,這時候,想起紫霜指出我緊張的小動作,果然又被她說中,現在我雙腿真的合在一起,雙手捉著褲袋……

「你們找誰?」一名中年婦女說。

模糊的印象中,我記得紅衣女郎是名美婦,約三十二歲,杏子臉孔,雙眼有神且明亮,尖挺的鼻子,乳房應該屬於飽滿型,其他的印象可記不清楚了。而今站在面前的婦女,雖然沒有裝扮,但五官的形狀,我確定她就是紅衣女郎,畢竟相師的眼睛和記憶力,是混飯吃的工具,絕不會看走眼。

我也佩服紫霜的易容術,紅衣女郎也認不出我是龍生。

「我們是想找一幢房子,當路過門外的時候,聽見孩兒淒慘的哭聲,不知家裡可有大人照料,於是拍門探個究竟。既然有大人在的話,那便沒事了,霜兒走吧,我們別多管閒事。」我看了紅衣女郎一眼。

「是……」紫霜主動上前扶著我。

中年婦女沒說什麼,隻瞪了一眼便想把門關上,這下我可急了,沒想到她連一句謝謝也不說,如今我也沒什麼辦法,隻好賭賭運氣了。

「等!霜兒……這哭聲……」我假裝仔細的聽。

「怎麼了?」紅衣女郎終於開腔說了一句話。

愛子心切是大自然釋放的魔力,任何母親都被這股魔力所迷,紅衣女郎也不例外。

「請問你們家裡,最近可有辦喪事之類的?」我裝著好奇的問。

「有啊!難道和我孩兒的哭有關嗎?」紅衣女郎緊張的追問說。

「難怪……」我凝望紅衣女郎一眼,搖搖頭歎了口氣,接著便叫紫霜走。

「先生……先生……」紅衣女郎追問我。

「快走,別理她……」我小聲的向紫霜說。

「你已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,可別走得那麼快……小心跌倒……」紫霜小聲的提醒我說。

幸好紫霜提醒了我,要不然我真的忘記了現在的年齡。

紅衣女郎先是喊了兩聲,見我沒回頭,接著便開始追上來,我可沒理她,繼續和紫霜向前走,頭則不停的觀望四處的屋子,扮成真的找屋子似的。

「這位先生,剛才你說的難怪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是否哪裡出錯,導緻我兒子在固定的時間哭呢?」紅衣女郎追上前問。

「這位太太,沒有這回事,你可別亂瞎猜……」我故意欲言又止的。

「這位大叔,如果你可以幫忙的話,你就可憐可憐小孩,幫幫他吧!」紅衣女郎苦苦哀求的說。

「爸,你就幫幫這位太太吧!」紫霜扶著紅衣女郎說。

紅衣女郎一聲大叔,紫霜又突如其來的喊了我一聲爸,我愕然的瞅了她們一眼。

「霜兒,別多事!你入世未深,不懂得人心險惡,別那麼多事,走吧!」我假裝氣惱的往前走。

「對不起,這位太太,我爸就是這麼固執和臭脾氣,抱歉!」紫霜說完便跟上我。

我心裡可痛快極了,這回紅衣女郎追上來,就踩上我布下的圈套,若不追上來,她晚上肯定睡不著。

瞬間,我心裡還沒笑完,紅衣女郎已經迫不及待,追上前攔著我。

「這位大叔,你就幫幫我兒子,他已經哭到快成啞巴了,你就行行好。」紅衣女郎眼睛濕濕的說。

「這位太太,我真不懂得怎樣醫他,你不用求我了。」我推搪的說。

「大叔,如果你不懂得醫我兒子,怎麼會輕易便看出我家辦過喪事?或者你指點我迷津,好讓我有個方法求醫,求你了!」紅衣女郎哭著說。

「爸,你不幫這位太太,日後若搬進來住,怎樣面對這裡的鄰居呢?」紫霜說。

「是呀!如果你救回我兒子,我日後免費替你打掃,這一帶很多人都認識我,其實我懂得些醫術,但對自己兒子的病,就是束手無策!」紅衣女郎搶著說。
第二章 請君入甕

我望了紅衣女郎一眼,馬上把視線移開,我不能再望下去,要不然肯定會笑出來──我笑是笑臉上的易容術。雖然說我是恨她入骨,但想起她單身一人,離鄉背景的到香港,之後,又帶著不到一歲的兒子守寡,甚至出賣自己的肉體,背著良心陷害我入獄,我想她心理上肯定也不好受,要不然臉色也不會變得如此憔悴。

望著紅衣女郎為了孩子,苦苦向我哀求的可憐樣,我就不忍心再恨她。畢竟一個那麼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,心腸也不會壞到哪去,也許她決定傷害我之前,必是面對很大的困難,或是受人威脅等等。況且我所承受的傷痛,已屬過去,而她至今仍遭受良心責備的痛,所以我也無需和她計較,更不想繼續恨她了。

唯一可惜的是,我不能灑脫的放走紅衣女郎,我身纏著的強奸官司,至今還未結案,我不能因此出錯而入獄。更何況我要把幕後陷害我之人給揪出來,要不然我身上如綁了計時炸彈,時時刻刻都會傷害我身旁的人。目前,我不能不對付她,隻能怪她多行不義了。

「大叔,你可以幫幫我兒子嗎?」紅衣女郎哀求的說。

「這……先看看再說吧……」我扮出很不願意的表情說。

「謝謝大叔,這邊請……」紅衣女郎欣喜若狂的帶我到她家裡去。

當我和紫霜跟隨紅衣女郎到她家裡的時候,屋外正好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,紅衣女郎見了馬上趕走他們。也許鄉村的小孩,比較天真且好玩,不願離去,紅衣女郎見小孩們賴著不走,突然用水潑向小孩的身上,接著還破口大罵。

「這些孩子真是沒家教,長大後肯定沒出息。」紅衣女郎氣憤不平的罵。

我和紫霜看見紅衣女郎的反應,不禁瞠目結舌的互望對方。

「這位太太,小孩們雖然頑皮,你也不用拿水潑他們吧,大熱天時很容易生病的。」

「大叔,這種沒家教的孩子,也不用可憐他們了,哪像我兒子小建。對了,我告訴你們兩位,當我兒子不哭的時候,不知多乖呢!」紅衣女郎笑著說。

這位紅衣女郎也真是的,別人的孩子就不是人,她的孩子就是寶貝,常言道:慈母多敗兒,恐怕她的孩子,將來也不會好到哪去。

「大叔,別管那幾個沒教養的孩子了,快請進屋內坐吧!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嗯……」我點頭歎了一聲。

屋內很簡陋,沒有什麼裝修,除了幾張椅子和沙發較新之外,其他的一切,恐怕已用了好多年,看來她生活很貧困,算是命苦的女人。

「大叔,怎麼稱呼你呢?」紅衣女郎問我說。

「我姓……關……你呢?」我想了一會才說。

「我先生姓高。」紅衣女郎倒了兩杯水給我和紫霜。

「高太太,屋裡怎會有那麼多椅子,這裡很多人住嗎?」

「不!這些椅子都是給學生們坐的,我是教催眠術,偶爾也替人看病,沒法子生活困難,總要找點生計幫補家裡開支。」紅衣女郎搖頭歎氣的說。

「莫非高太太是名醫生?」我故意多此一問。

「不!我原是柬埔寨人,名字叫瑪。艾若,五年前我和丈夫結婚,後來到香港定居。沒想到,我肚裡剛有了六個月身孕,丈夫便不幸逝世,那時候想墮胎也不行,唯有把小建生下來。後來為了生計,便教人催眠術和醫病,但小建的怪病,我就束手無策,對了,我抱他出來給你看看。」紅衣女郎說完,馬上跑進房間裡。

「龍先生,這位高太太似乎有些精神病,你要多加小心。」紫霜小聲的對我說。

「紫霜,高太太隻是精神衰弱,不會有危險的,她每天被孩子的哭聲,不停的吵,沒有病才怪。你剛才沒看見,她十分嫉妒別人的孩子,所謂寡母婆守子,是這樣的了,不需要大驚小怪。」我鎮定的說。

「嗯……還是龍先生看得透徹。」紫霜點頭說。

「小建,你的貴人來了……」紅衣女郎興緻勃勃,抱了嬰兒走出來給我看。

小孩臉上果然浮現一塊暗黑之影,額角巖嶄難怪父會先亡。接著,我馬上拿起他的手掌一看,果然是斷掌之紋,不禁搖頭歎氣。

「大叔,怎麼了?小建他沒事吧?」紅衣女郎驚訝的問。

「高太太,這孩子是半夜三點多出世,而且當晚還是狂風暴雨,我說得對不對呢?」

「是呀!那天剛好是有台風,人常說「貴人出門招風雨」,小建的出世是台風夜,那他將來的成就,肯定無可限量。隻可惜他出世就得怪病,很多老人家告訴我,他會是一代名人,目前隻不過是天降大任之先兆罷了,不是嗎?」

「胡說!投胎之魂到陽間,若是狂風暴雨,雷神吼鳴,那是提醒投胎之魂,必需打醒十二分精神做人,莫再癡迷不悟,空渡一生。所以凡是半夜出世,且當晚有雷聲吼鳴的人,出世後最好以宗教為依歸。以前的老人家,喜歡將小孩給神當乾兒子,就是這個原因。」我侃侃而談的說。

紅衣女郎聽了,臉色大變!

「高太太,這個小孩的額頭巖嶄,注定沒父親相伴,幸好他的山根不算低,要不然母親也會遭殃。他臉上已經浮現一塊暗黑之色,恐怕遇上了什麼不妥的事;還有他是斷掌郎,如果你不給他找個乾爹,恐怕很難養。對了,你日後千萬別說,他是什麼一代名人的荒謬之言,這樣會折了他的福呀!敗相!」

「大叔,那小建他該怎麼辦好呢?」紅衣女郎眼睛浮腫的說。

「高太太,其實要幫他也不難,可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,時間上的關系,恕我分身不暇,要看以後的緣份了,霜兒,我們走,哎!」我搖頭歎氣的走出門口。

「大叔,請留步,我有件東西給你看,請你等一會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哦?什麼東西?」我坐回沙發上好奇的問。

紅衣女郎見我坐回沙發上,馬上轉身把兒子抱入房間。

「龍先生,剛才我發現高太太的神情古怪,你要防範她會對你不利,如果我出手會不會破壞你的計劃?」紫霜小聲的問我說。

「不要……我猜高太太不會傷害我,因為她想我幫她兒子,這樣吧,如果我喊「龍生救我」,你就出手,總之你看情形,別隨便暴露你懂武術。」我想了一會說。

「嗯……這句暗語不錯,不用擔心會產生誤會,高太太出來了。」紫霜提醒我說。

紅衣女郎這次出來,我和紫霜都很意外,因為她不但提著女人用的煙嘴,而且手上還拿了上次我見過的大紅寶石。

紫霜的目光果然銳利,輕易便看出紅衣女郎要對我不利。我想她肯定要對我施展催眠術,原本十分鎮定的我,現在看見那粒紅寶石,心裡也不禁慌了起來,正所謂「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」,我總算親身領略這句話的意思了。

我會不會被紅衣女郎催眠,不慎說出自己的身分呢?

突然,我想起在偵探社臨走的時候,紫霜說過,意念夠堅定便可以抵擋催眠術,如果我用當日在監牢的靜坐入定法,不知能否抵擋得住呢?

這一關是我必需面對的,除非即刻抽身而回,但那樣便會前功盡棄,浪費我在途中想好的對策。我不可以在紫霜面前落敗而回,但接受紅衣女郎的催眠挑戰,贏了雖說計劃成功在望,但萬一不幸輸了,恐防會壯志未酬身先死呀!

沒法了!這一關我必需面對,正所謂背水一戰,沒得後退了。

紅衣女郎拿了張椅子,坐在我和紫霜面前。

「大叔,我有一塊家傳之寶,不知能不能幫我兒子解難?聽說這塊寶石裡面的光折線,可以阻擋一切的厄運,就是不知道夠不夠九十九條,你幫我數一數,一、二、三、四……」紅衣女郎一邊說,一邊在我面前慢慢搖動手中的紅寶石。

我心知不妙,紅衣女郎又使用她那套催眠術,我即刻以靜坐入定法,眼觀鼻、鼻觀心,而且很有次序的呼吸,一進一出,盡量保持意念的鎮定和清醒。

紅寶石裡的分折線,發出一種令人視線模糊的力量,而且好像一口井似的。而紅色的光折線,發出閃爍的吸引力,我開始感到眼皮沉重,我不斷提醒自己,當日就是這樣糊裡糊塗的被催眠。但她的催眠術實在很強,我內心已無法平靜,越抗拒就感到越疲倦,眼皮的重量逐漸加重,視線隻剩一絲……

「爸!」紫霜喊了一聲!

紫霜這一聲叫喊,可說是及時雨,把我從深淵裡給拉了回來,我即刻振奮了一下,但我不能形露於色,仍繼續表現出我的疲倦……

這時候,紅衣女郎隨著紫霜的喊聲,向她吐出嘴裡的煙霧,紫霜隨著煙霧倒在我的身上。機警的紫霜,趁倒在我身上的一刻,偷偷在我背部捏了一下,她想借痛楚之覺,幫我驅走倦意。

其實紫霜根本不用捏我,因為她胸前飽滿的乳房,往我手臂上一壓的時候,那股柔軟的彈力,已教我內心如觸電似的震動。況且乳球沒有罩杯的掩護,那種僅存一布之差,肉與肉的火辣辣燙貼,我還會昏沉嗎?

我算是個過來人,當紅衣女郎想噴煙霧的一刻,我即刻閉起氣。不過,這段時間也實在難熬,接著我閉上眼睛扮成被催眠的樣子,畢竟不想讓人催眠的方法,就是讓對方以為你已經被催眠。

「你不能垂下眼皮,你要聽著我的話去做,我的聲音就是你的靈魂,當你聽到玻璃碰撞的清脆聲,你就清醒知道嗎?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是!」我慢慢睜開眼睛應了一聲。

倚靠在我身上的紫霜,偷偷又再捏了我一下,我知道她是擔心我被催眠,於是我也偷偷用手臂在她乳房上碰一下。這次我光明正大碰觸她的乳房,心裡十分興奮,隻可惜她背著我,無法看見她的表情,我猜她的臉一定紅得脹蔔蔔的。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紅衣女郎問。

「我叫關世鵬。」

「你來這裡做什麼?」

「我來找屋子。」

「我兒子小建到底怎樣了?」紅衣女郎緊張的問。

「你兒子小建活不到三歲。」我嚇唬紅衣女郎說。

「什麼?是什麼原因呢?」紅衣女郎驚慌的問。

「因為他爸爸的墳出了事。」我恐嚇紅衣女郎說。

「你有方法救他嗎?」紅衣女郎緊追著問。

「有!」

「什麼方法?快說!」

「我要到墳墓看過才知道該怎樣救。」

「現在我們馬上去。」紅衣女郎站起身說。

「不行,事先要準備很多東西,還要開壇請神靈護法,萬一要是做錯的話,你兒子會死得更快,必遭天譴。」我想個方法應付紅衣女郎。

我被逼說出一個大騙局,因為我怕她會把我們軟禁,或者不讓我清醒,繼續的催眠我。加上她的精神又有些問題,所以我不能不嚇唬說要開壇作法,我想被催眠的人是不能作法,不能請神靈護身吧?

「你什麼時候能為我小建開壇作法呢?」紅衣女郎緊張的問。

「不行!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,如果辦不好的話,我明天要離開香港。」

「你到底要做什麼事?」紅衣女郎好奇的問。

「我的大哥到了香港,他明天便要離開,所以我今天必需得到他簽下的公司轉讓書,可是我沒有把握能辦好這件事,因此不能答應幫你兒子解難。」我將計就計的說。

「原來如此!」紅衣女郎喃喃自語的。

看著紅衣女郎垂頭喪氣,自言自語的,我差點笑了出來,為了不想露出馬腳,繼續演我被催眠的角色,我即刻把思緒移轉在紫霜的乳房上,而她胸前那對飽滿的誘乳,確實有令我陶醉的魔力,這份癡迷也正好派上用場。

突然,一聲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起,我即刻扮成如夢初醒的模樣。

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我故作驚嚇的說。

「關世鵬大叔,你不用驚訝,先喝杯茶定定神。」紅衣女郎端上杯茶給我。

「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紫霜!」我故意大驚小怪的叫著。

「關大叔,先喝杯茶定定神,我拿些藥給你女兒吃,她很快便會醒來,你不用擔心,請等我一會。」紅衣女郎說完,馬上走入房間。

紫霜突然從我身邊跳起,以輕快迅速的身法,跳過沙發前的桌子,一聲不響躲在紅衣女郎的房間外窺探,她動作潇灑自如,好比戲中的女盜俠般,看得我目瞪口呆的,尤其是她腿上誘人的短裙被掀起的一刹那……

紫霜看了一會,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,跳回沙發倒在我懷中,她再次把胸前彈實的乳球,狠狠的壓在我手臂上,隨著乳房那股柔軟的彈力,氣血翻騰的我,忙用手掩著褲裆撐起的小帳蓬。

紅衣女郎拿著白色的粉末,倒了一些在杯裡。

「關大叔,我給你女兒喝下這杯水,她很快便會醒來。」紅衣女郎走到紫霜的身邊說。

「等等!什麼東西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剛才我焦急想知道關於小建的事,所以逼不得已催眠大叔,想探出救兒子的方法,我對大叔的冒犯,在此我向你道歉!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那我女兒也被你催眠了嗎?」我接著問。

「你的女兒不是被我催眠,而是她在你身旁,我無法催眠你,隻好用迷煙把你女兒給迷倒。不過,你大可放心,那些迷煙對人體無害,隻要喝了這份解藥,她很快便會醒來。」紅衣女郎拿著水想喂紫霜。

「不!讓我喂吧……」我馬上阻止紅衣女郎向紫霜喂藥,這份大好工作,我怎能錯過呢!

「你女兒真幸褔,身邊有個疼她的父親,而我小建就命苦,出世就沒了爹。」

我接過紅衣女郎手中的杯子,慢慢將手搭在紫霜的香肩上,她的粉肩滑膩無比,望著她清秀的臉孔和性感的身材,我體內翻騰的血氣,又逐漸湧至腦門,當杯子送到她濕潤的櫻桃小嘴上,望著兩片誘人的珠唇,忍不住想送上一吻。

「爸……爸……」紫霜發出朦胧的呼叫聲。

紫霜的演技和我不相上下,開心的是,她沒有即刻將乳房移開我的手臂,好讓我能多享受一刻。

「爸在這……沒事……不要驚慌……」我附和著紫霜。

紫霜的乳房,終於移離我的手臂,無言中,給我留下了一份失落感。

「我說過你女兒很快便沒事,你不用擔心!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高太太,雖然我兩父女是沒事,但你用這種手段,也不是光明正大吧,難道你認為我還會救你的兒子?」我扮起生氣的樣子說。

「大叔,每個人都有難言之隱,你我也不會例外,我隻不過借用催眠術,打破彼此間的隔閡,完全沒有傷害你的心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高太太,你怎知我有難言之隱?」我扮好奇的問。

「大叔,你聽見我兒子哭便進來慰問,可見你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。而我把自己的辛酸史說出後,你的反應是可憐我,可是你卻拒絕救他,可想而知,你必有什麼難言之隱。所以我才大膽的使用催眠術,目的是想探出救我兒子的方法,順便想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,也許我能幫得上忙。」紅衣女郎解釋說。

聽紅衣女郎的語氣,顯得比剛才神氣多了,看來她已經踩入我的圈套裡,她以為我真的想謀取哥哥的公司,雖然我設這個局不算是很高明,但用在一個救兒心切的慈母身上,相信已經足夠。

「高太太,既然你知道救兒子的方法,那我們走了,再見。」我站起身說。

「大叔,剛才你被催眠的時候,確實說過救我兒子的方法,但卻要起壇請神靈護身作法,這我可不知該找誰幫忙。而且你還說我丈夫的墳墓出了錯,我更不知找哪個風水師好,畢竟很多風水師都是騙錢的,雖然我得知救小建的方法,但沒你的幫忙也不行,你就送佛送到西吧!」紅衣女郎哀求的說。

「高太太,恕難從命,我有急事要辦,如果我的事今天辦好的話,那算你兒子命大,我必會回來幫他;若我今天的事無法辦成,恐怕我也要離開香港一段時期,一切看上天如何安排,我時間緊迫要先走一步了。」我匆匆說完便奪門而出。

「大叔,如果我幫你辦妥你要辦的事呢?」紅衣女郎神氣的說。

「你知道我想辦的事?」我回頭望了紅衣女郎一眼。

「是的!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高太太,你真卑鄙,你用催眠術,我當是你救兒心切,不去責怪你,但你侵犯我的隱私,可真是無恥!」我扮起生氣的模樣。

「大叔,不是我想問你的隱私,而是你回答沒有時間幫我,最後自己解釋了原因,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說出來的,我沒有追問你的隱私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真的?我要辦什麼事?」我故意扮正常人的心態問她。

「你想你大哥簽轉讓書給你,對嗎?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嗯……催眠術果然厲害……」我點點頭。

「大叔,先進來坐,我們談一會,好嗎?」紅衣女郎陰險的笑著說。

「爸……」紫霜望著我說。

「霜兒,我和高太太談一會,你出去走走,順便撥個電話給大伯,看他回到酒店了嗎?」我暗示紫霜。

「好的,你別談太久,這裡蚊子多。」紫霜點頭向我示意。

紫霜走出屋外,我坐回沙發上,這回我該裝成妥協的樣子,不能再與紅衣女郎玩對抗,畢竟我要打開一道門,讓她自動踩進我的圈套裡。

「高太太,你想談什麼?」我扮成無奈的說。

「大叔,我讓你大哥簽轉讓書給你,而你幫我兒子醫病解難,如何?」紅衣女郎和我談條件。

「你有信心可以叫我大哥簽轉讓書?」我故作好奇的問。

「我當然有信心。」紅衣女郎肯定的說。

「你用什麼方法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催眠或者加上迷煙,剛才你已經試過了,應該對我有信心吧!」紅衣女郎胸有成竹的說。

「高太,你的催眠術和迷煙,雖然是很高明,但始終沒有絕對的把握,萬一不幸失手的話,後果將不堪設想,我不能冒然便相信你。」我搖頭的說。

這時候,紫霜從屋外走了進來。
第三章 探出真相

「爸,大伯回到酒店了,他問我們什麼時候去見他。」紫霜暗示我說。

「我們和高太太多談兩句,便過去找他,你也坐下吧,外面蚊子多呀!」我點頭示意的說。

「大叔,你既然說我的催眠術高明,那又怎會說失敗而無用呢?」紅衣女郎問。

「高太太,如果正常人在心甘情願下簽,那就當然會沒事,如果被催眠或中了迷煙而簽約,我大哥清醒之後,兩兄弟不就反目成仇、對簿公堂了!甚至他以創辦人的身分,向法庭申請取消轉讓書,到時候我怎麼辦?」我解釋的說。

「這倒也是……」紅衣女郎低著頭的說。

「高太太,這件事你是沒有能力幫我的,我還是先走了……」我說。

「大叔,那你原本是想怎麼樣辦這件事的?」紅衣女郎問。

這句話可給紅衣女郎問到我啞口無言,冷不防她會有此一問,我即刻借喝水的時間,發動腦子的隨機應變功能。

「高太太,我至今還沒有任何的方法,所以說幫不到你兒子。其實我也不介意和大哥反目成仇,最主要是他肯把公司轉讓給我,但想要他把公司轉讓給我,又談何容易,除非是他有把柄在我手上,最好是見不得光的,那他就不能不服從我了。但想要捉住他的把柄,恐怕比登天還難。」我歎了一句說。

「大叔,你得不到那份轉讓書,應該也不用離開香港吧?」紅衣女郎問。

「如果我得不到轉讓書,我便要遵從大哥的意思,調去我不想去的中東國家任職。我曾想用道術把他迷惑,然後把他關在這一帶偏僻的鄉村裡,這也是我為何要在這裡找屋子的原因。」我靈機一觸的說。

這個藉口可真妙,不但解釋我怎會在這鄉村出現,同時,也說出我道術的厲害,以讓紅衣女郎步入陷阱。

「原來如此,但也不是長遠之計,他清醒後不就東窗事發了嗎?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隻要我大哥被道術迷上半年,他便形同廢人,已沒有殺傷力了。問題是該怎樣向他兒子交待,而且他又是我親大哥。老實說,良心上我實在做不出手,看來這趟中東之行,我是非走不可了,你兒子的事算我無能為力。」我說。

我凝望紅衣女郎的神態,隻要她救兒心切而出手的話,那我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半。

「大叔,如果我幫你弄到你大哥的把柄,你會救我兒子嗎?」紅衣女郎問。

中計了!紅衣女郎中計了!我心裡興奮極了!

「高太太,你有法子幫我弄到大哥的把柄?如果你成功幫了我這個忙,我也一定會幫你兒子,我不但讓他脫難,而且還為他種下褔蔭,讓他成才!」我說。

「真的?那我們一言為定。」紅衣女郎興奮的說。

「等等!高太太,你說得似乎太容易了吧,你到底有什麼法子呢?」我問說。

「大叔,我這方法說出來是沒問題,但你的女兒聽到不是那麼好,能否叫她出去一會?」紅衣女郎尴尬的說。

「好吧,霜兒,你出去一會,我和高太太談幾句。」我對紫霜說。

「有什麼話我不能聽的嘛,真煩!」紫霜裝起撒嬌的模樣。

「霜兒,乖,聽話!」我瞪了霜兒一眼說。

「好吧,別談太久了,我到對面看人種菜,我的手提包你替我拿著,別弄丟呀!」

紫霜說完後便走出屋外,而她無故把手提包交給我,想必內有乾坤,要不然怎會要老板替下屬拿手提包呢?

「高太太,我女兒出去了,有什麼就直說吧!」我說。

「大叔,剛才你問我有什麼方法,可以拿到你大哥的把柄,現在我就告訴你,我用催眠術和迷煙對付你大哥,並且要他簽下轉讓書。然後,再誘他強奸我,這樣不就有把柄了,是否天衣無縫呢?」紅衣女郎得意洋洋的說。

這不是陷我入獄的奸計嗎?我心裡忍不住狠狠的罵了一句粗話。

「高太太,這招果然行得通,你的催眠術我也很有信心,但你不會讓他真的強奸吧?如果不是真的強奸,可就沒什麼作用了。你不會真的要讓我大哥強奸吧!我沒理由要你這般犧牲,畢竟我們認識還沒三個鍾頭……」我搖頭的說。

「大叔,為了兒子的將來,我可以不顧一切,反正我丈夫也不在,也不算對不起他,隻要你遵守諾言幫我兒子,再大犧牲我也無所謂。」紅衣女郎激動的說。

「高太太,但你以前沒做過,這樣做會不會讓你很委屈呢?況且你沒做過的話,不知道臨床的時候,能否承受得了?萬一半途出錯,那我可無翻身之地了。」

我想逼紅衣女郎說出當日陷害我入獄的經過。

「大叔,不瞞你說,這個方法我已經用來對付過一個人,而且還十分的成功,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替我擔心。」紅衣女郎吞吞吐吐的說。

「高太太,這是你一面之詞,我無法相信你會使出這種手段。再說這件事若失敗的話,後果不堪設想,在沒有絕對把握之下,我不敢冒然一試,除非你說出某些真實的事,我才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。」我堅決的說。

紅衣女郎垂下頭似在想些什麼,剛好這時候她的兒子又哭了。

「高太太,你兒子又哭了,看看他吧……」我故意歎氣的說。

「小建肚子餓了,大叔,你等一會。」紅衣女郎馬上走入房間。

正當和紅衣女郎談到主要關鍵的一刻,沒想到給她兒子的哭聲中斷了。

「小建,乖,別哭,媽和你的貴人談正經事,忘記你肚子餓了,可別怪媽哦,我也是忙你將來的事呀!」紅衣女郎抱著兒子出來說。

「高太太,你兒子哭得眼睛紅腫,而且聲音也沙啞了,你要小心照顧他呀!」我故意用她兒子來刺激她。

「謝謝關心,小建他肚子餓罷了,我們繼續談吧!」紅衣女郎說完,轉過身用背部對著我,接著把兒子的頭倚在她胸脯上。

原來紅衣女郎在喂奶。雖然她背向著我,但牆上掛著照片的玻璃,無意中反映出她喂奶的情形,隻見她解開上衣三粒鈕扣,掏出左邊的乳房,接著將乳頭,塞進兒子的嘴巴裡。

「建兒……慢慢吸……不用急……」紅衣女郎邊搖著身體,邊哄兒子喝奶。

說起來也真奇怪,紅衣女郎的兒子碰上乳頭,便懂得乳頭裡有奶似的,乖乖閉上眼睛,很自在的吮吸起來。現今很多小孩已經沒有奶喝,看來小建比其他小孩幸福多了,而且還是對著豐滿的乳房。其實我應該也吸過這對奶,隻是當時被催眠,腦海中沒什麼印象。

「大叔,你聽過龍生強奸一案嗎?」紅衣女郎小聲的說。

「龍生強奸案,那時我不在香港,後來從朋友口中知道這件事,怎麼了?」我說。

「其實那件事就是我布的局,也就是我今天向你提出圈套之法,這樣足以證明我有臨場經驗,相信我功力了吧?」紅衣女郎歎氣的說。

「高太太,你為什麼會對我說,聽說這件案還未開審,你冒冒然說出來,你不怕我會向外洩露消息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大叔,原本我是不想說給你聽,但剛才聽到小建的哭聲,我的心就疼死了,也許小建在為自己找求生之路,以哭聲暗示我說出龍生事件,所以我才會對你坦白。最主要還是增添你對我的信心,以達成這項協議,總之,我不會讓你失望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高太太,龍生真的是強奸你,還是你自願給他奸的?報章說龍生是被催眠和中了迷煙,可是他身上又驗不出有迷煙的痕跡,我猜龍生是真的強奸你,而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局吧?」我故意多此一問。

紅衣女郎沒有即刻說話,隻是低著頭看小建喝奶的情形。

「我確實用催眠術和迷煙,誘騙龍生強奸我。他身上的迷藥,我已經用藥化解了,又怎會驗得出呢?而且我還留下幾張假鈔給他,這個局算布得不錯吧?相信這個把柄也夠你用的,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,別再問我有關龍生的事。」紅衣女郎堅決的說。

「好!我不該問你龍生的事,但我要問這計劃是你想出來的,還是另有其人想出來,我擔心想出這個計劃的人,碰巧會是我大哥的朋友,明白嗎?」我問說。

「哈哈!怎會那麼巧呢?當時我為了小建被逼陷害龍生,誰是幕後主使,我可真的不清楚。和我接洽是個女的,但命令我做事,卻是個男的,他透過電話吩咐我行事,我沒見過他更不知道他的名字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聽紅衣女郎這麼一說,不就擺明幕後陷害我的人,就是師父和師母兩人嗎?我實在看不出師父和師母的心會如此狠毒,先利用紅衣女郎的苦命兒子,威脅她就範,接著,不留馀地的在強奸案後加上假鈔案,簡直想令我陷於永無翻身之日。如果現在給鄧爵士聽見,恐怕他會沖動的找我師父算帳。

「高太太,聽你這麼說,這個計劃真是天衣無縫呀!」我不能不佩服的說。

「大叔,你該對我有信心了吧?能達成協議嗎?」紅衣女郎問。

「既然有那麼成功的前科,我沒理由不相信你吧!不過,要你犧牲肉體,我實在過意不去……」我搖頭的說。

「大叔,我的犧牲沒什麼問題,反正又不是第一次,何況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小建,相信我丈夫泉下有知,也不會怪我。總之事成之後,你要遵守諾言就行了,要不然我丈夫肯定不會放過你!」紅衣女郎激奮的說。

紅衣女郎的激動,嚇壞正在吸奶的小建。

「建兒,乖,別哭,是媽不對……嚇壞你了……別哭……喝奶……多喝點,媽等會要出去,你乖乖的睡,媽會盡快回來哦……」紅衣女郎摸著兒子的頭說。

牆上玻璃反映,紅衣女郎用手擠著自己的乳球,想必是要讓奶水流更得順暢,此情此景,相信小建的父親要是不早死的話,他肯定會很幸福,隻可惜天不作美。

「大叔,我們什麼時候去呢?」紅衣女郎問說。

「我大哥現在剛好等著我,要不然現在動身,你需要多少時間準備?」

「我隻需要換件衣服就行,但我兒子現在沒有人照顧……」紅衣女郎皺起眉頭說。

「這樣吧,我叫霜兒替你看著兒子,應該沒問題,可以嗎?」

「好吧,我先準備一下。」紅衣女郎說完後,便走入房間。

我馬上走出屋外找紫霜,她看見我出來也馬上跑了過來。

「霜兒,現在我要帶高太去踩陷阱,你留下看著她兒子,順便幫我搜出解藥,也許日後會有用,現在你先把車給駕走,免得讓高太太看見。」我對紫霜說。

「沒問題,但你們要小心行事,我父親已經在利景酒店五四三號房,請看著我父親,別讓他出事,現在我先把車給移走。」紫霜說完馬上行動。

紫霜的動作可真快,人不但長得漂亮,而且身手敏捷,真是世間少有。

過了沒多久,紅衣女郎裝扮好走出來,這回我又看見她穿起全紅色的服飾,對於她這身紅色的打扮,我真是恨之入骨。

「大叔,你女兒呢?」紅衣女郎從房間走出來問。

「霜兒不知道跑去哪了,坐一會等她吧!」

我還沒說完,紫霜剛好走了進來,她可跑得真快,這裡來回起碼要二十多分鍾,而且還要把車駕走。現在她隻不過花了二十多分鍾,而且氣定神閒,沒有氣喘的樣子,習武之人就是習武之人。

「爸,你找我嗎?」紫霜問我說。

「霜兒,我有事要和高太太出去一會,你留下替高太太看著兒子,我們很快回來。」

「爸,你們會去多久,為什麼不把高太太的兒子也一起帶去呢?待在這裡好悶呀!」紫霜扮起撒嬌的樣子說。

「霜兒,我們很快回來,你就聽話好好看著高太太的兒子,回頭很快來接你。」

「紫霜,這裡有瓶奶水,如果小建他哭的話,你就喂喂他。不過,他剛才已經喝飽了,我隻是怕他突然驚醒,麻煩你了。」紅衣女郎把奶瓶放在桌子上說。

「好吧,你們可要早點回來。」紫霜坐在沙發上,悶悶不樂的說。

我看著桌上的奶瓶,不禁想起她剛才擠奶的樣子,心裡就偷偷發笑,而且從這一刻起,我對奶水深感興趣。

我和紅衣女郎坐出租車來到灣仔區的利景酒店,這家酒店隻是三星級,沒有五星級那種霸氣。我擔心酒店裡面不知有沒有餐廳,於是撥了電話給關先生,順便交待一下我的計劃。當然,這個電話也是我離開紅衣女郎身邊撥的。

關先生明白我的意思,於是約了我在十二樓的咖啡廳見面。

「高太太,我大哥正在十二樓喝咖啡,我先上去看看有沒有外人在大哥身旁,我怕有人認得你。你搭另外一部電梯上來,我們在咖啡廳的門口見。」

「好吧,我跟著你後面走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我不想和紅衣女郎一起搭乘電梯,原因是不想讓電梯裡的攝影機拍到,雖然我的相貌已經易容成第二個人,但沒必要的事,還是盡量避免的好。

當我來到咖啡廳的門口,懷著緊張且刺激的心情等候紅衣女郎。沒多久,她從另一部電梯走出來,接著,我們一起走進咖啡廳。這是我第一次,以別人的相貌易容出場,心情難免有些怪異和緊張。

「阿鵬,你去哪呀?」關先生站起來向我打招呼。

「我……我剛去接個朋友,這位是高太太,我大哥……」我還沒適應阿鵬這個名字。

「關先生,你好!」紅衣女郎向關先生打招呼。

「高太太,你好,請坐。」關先生說。

我們三人坐下來後,接著要了些飲品,便開始聊著閒話。可是我不習慣和關先生對話,除了怕會露出破綻外,同時也擔心紅衣女郎會提些問題,是我和關先生配合不上的,畢竟我和關先生還沒有那份默契。

我發現紅衣女郎的眼睛,不停向四處張望,但她手上的煙還沒點上,也許是看準時機才動手吧!

我趁紅衣女郎不注意的時候,偷偷按下電話的鈴聲,接著趁機會走出去接聽。當我走到咖啡廳門口,即刻撥電話通知紫霜,要她故意有事詢問紅衣女郎,以制造一個機會,方便我和關先生溝通。

一切交待好之後,我回到座位上,過了一會,紫霜撥了電話給我。

「高太太,霜兒有事找你,好像問你兒子的事,小孩子的事我不懂得回答,還是你跟她說吧,這裡的訊號接收很差,門口接聽會比較清楚。」我把電話交給紅衣女郎說。

紅衣女郎拿了電話,心急的走出門口。

「關先生,攝影器材準備好了吧?」我等紅衣女郎走後,馬上問關先生。

「龍先生,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,等會我是否該給她催眠呢?」關先生問。

「關先生,你的攝影機擺在哪個地方,我要避免被攝入鏡頭裡。」

「龍先生,我裝在……」關先生向我說出擺設攝影機的位置。

「關先生,現在你我二人的相貌很相似,我想高太太深信我們是兩兄弟。但她的催眠術很高明,剛才我差點也中了招,要不然這樣吧,你索性直接被催眠好了,我在旁監督她,盡量不讓她問你些什麼,我想這樣會比較妥當。」我想了一會說。

「如果我被催眠,萬一高太太真的問起身分,那不就前功盡棄嗎?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沒有辦法了,事情已經來到這個地步,隻好聽天由命。如果你能不被催眠當然是好,可是催眠加迷煙,你怎會不中招呢?」我搖頭的說。

「那好吧,我盡量堅定意志不被催眠,如果我不幸敵不過高太太的話,你要想辦法阻止她提出問題,事情的成敗,操縱在你手裡了。」關先生點頭的說。

「等等!」我看見紅衣女郎的手提包,靈機一動,想起她手提包裡必有迷煙的解藥,回頭看見紅衣女郎還沒回來,於是打開一搜,果然搜出一包白色的粉末,我想也不想便把它偷了出來。

「龍先生,這是……」關先生好奇的問。

「關先生,這就是迷煙的解藥……」我把紫霜假中迷煙的事,簡單的說了一遍。

「哦……原來這樣……看來你和紫霜兩人,辦起事倒很合配,這樣我就放心了。」

「對了,關先生,我要你帶來的支票薄,有帶在身上嗎?」我問。

「有呀!」關先生拿出支票薄說。

「關先生,馬上開一張十萬元的支票給我。」我說。

「龍先生,但我的戶頭可沒錢……」關先生在支票上寫了金額後交給我。

我即刻把支票藏入紅衣女郎手提包的暗格中。

「沒關系,一會我會將錢存入你的戶頭,這筆錢當是我給你的酬勞。」我說。

「不行!我怎麼好意思再接受你的錢呢?」關先生推搪的說。

「行了!你父女倆,今天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,現在還有什麼好計較的,你就好好用這筆錢,過些開心的日子吧……」我愁怅的說。

「嗯……這筆錢留給紫霜當日後的嫁妝吧,這也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,為她辦最後一件事了。」關先生傷感的說。

人生八大苦中的「捨離別之苦」,也算是最難過的一關了。

「關先生,我龍生先小人後君子,這個計劃未必會成功,但成功的話,你便有很大機會要和高太太做愛,這點你是否同意?還有紫霜能否接受,也是考慮範圍之內,我不想勉強你和紫霜,明白我的意思嗎?」我以親切的語氣問關先生說。

「龍先生,我反正要死的人,還有什麼不行的。霜兒她很了解我,隻要我決定的事,她都會支持我,哎!霜兒什麼都好,隻是偶爾會發些小姐脾氣和任性,這點可要請龍先生多多包涵。」關先生親切的說。

「放心,我會好好照顧紫霜,以報你父女倆今日之恩,龍生先在此謝過。」

「別說了,紅衣女郎來了……」關先生示意的說。

「兩兄弟在談些什麼呀?」紅衣女郎笑著臉走過來,並把手機交還給我。

「高太太,霜兒……她說什麼了?」在關先生面前,我把他的女兒當成是我的女兒,當說出口的時候,顯得有些生硬不自然。

「沒事,我兒子哭得很厲害,逼不得已情況下,我隻好勉強叫隔壁的林嬸代為照顧,我的建兒總是喜歡鬧情緒,睜眼不見我和林嬸,就會發脾氣,現在已經沒事,紫霜正趕來和你會合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霜兒沒照顧過小孩,也許把你兒子抱得不舒服吧……哈哈!」關先生脫口而出。

幸好關先生隻是說霜兒,前面沒有加上「我的」兩個字,要不然可露出了馬腳,不過,他也算機警的馬上離座到洗手間去,不讓紅衣女郎發問。

「高太太,我怕節外生枝,好不好快點行事呢?」我問紅衣女郎說。

「大叔,我也正有此意,建兒他哭個不停的,我也想快點辦妥此事,你確定你大哥的房間沒有外人了嗎?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高太太,這點你可以放心,我剛才問過他,房間肯定沒有人,大嫂沒有隨他一起到香港。」我肯定的對紅衣女郎說。

「嗯……這就好辦了,到時候你可別食言,一定要幫我的建兒。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高太太,隻要成功辦完這件事,我不但會幫你的建兒,而且往後還會繼續支持他,這點你可以放心。」我背著良心對紅衣女郎說。

可憐天下父母心,怎樣聰明的母親,一旦為了兒子的將來,便會幹下許多糊塗的事,身懷奇技的紅衣女郎也不能例外。

「高太太,我大哥出來了,你見機行事,我會留在附近接應你,記著時間不多了,速戰速決,明白嗎?」

「大叔,我知道怎麼做了,你在旁也沒關系,但別發出玻璃碰撞的清脆聲。」

「好的,我先避開一會。」

說完後,我等關先生回到座位上,便找個藉口走出去。
第四章 紫霜的忠心

走出咖啡廳後,我馬上撥電話給巧蓮。

「巧蓮,靜宜她沒什麼事吧?」

「龍生,靜宜沒什麼事,你怎麼這個時候會撥電話回家,不會有事吧?」巧蓮緊張的問。

「我是有點事想要你幫忙,你戶頭有十萬元現金嗎?」我問巧蓮說。

「哎呀!我戶頭沒有呀!龍生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是不是讓人給威脅了?你在哪裡?」巧蓮緊張的問。

「你身上沒錢沒關系,我親自跑一趟銀行就是了。」

「龍生,我是靜宜,你要錢是嗎?我戶頭裡有,現在拿給巧姐好不好?」靜宜搶著說。

「靜宜,你有十萬元現金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龍生,上次你托巧蓮給我的十五萬呀!我至今還沒用,原想把錢還給你的,可是最近又發生很多變故,一時忘了對你說。」靜宜說。

對呀!我之前交過十五萬現金給靜宜,怎麼想不起呢?

「靜宜,那十五萬已經給你,不必還給我了,但我現在沒有空,來不及去銀行,這樣吧,你和巧蓮把錢存進這個戶頭,回頭我把錢還給你,行嗎?」

「當然可以,有什麼不行的,我和巧姐現在去辦,你把用戶名告訴巧姐,我先去換衣服。」靜宜把電話交還給巧蓮。

「巧蓮,我現在很忙沒時間跑去銀行,你抄下大生銀行的用戶名,然後替我把錢存入。」

巧蓮抄了用戶名後,我急著掛斷,接著撥給紫霜。

「紫霜,現在你到哪了?」

「龍先生,我現在趕來酒店,我爸爸沒事吧?」

「我已經和關先生說過我的計劃,他十分同意並支持我,現在你快到酒店開個房間,為我取下身上的易容面具。對了,你開了房間後馬上通知我,一切見機行事,明白嗎?」

「明白,我十分鍾就到了,我開了房間後,便馬上通知你。」紫霜說。

一切已準備就緒,目前隻看紅衣女郎上不上勾了,我希望一切順順利利,千萬不要節外生枝,要不然可就前功盡棄。

當我回到座位上的時候,發現紅衣女郎手裡已拿起紅寶石,我記得她在家裡向我施展催眠術的時候,這塊紅寶石就是催眠道具,我放輕腳步慢慢走近座位。

「你不能垂下眼皮,你要聽著我的話去做,我的聲音就是你的靈魂,當你聽到玻璃碰撞的清脆聲響,你就醒來知道嗎?」紅衣女郎對著關先生說。

「是!」關先生面無表情的回答說。

關先生回答的語氣,竟和我一模一樣,難以分辨他是否被催眠。

「你叫什麼名字?」紅衣女郎問。

「我叫關世海。」關先生回答說。

我不能不稱贊自己夠聰明的,我一開始便懂得套上和關先生相似的名字,如果我不姓關,恐怕計劃沒來得那麼順利。另一方面得意的是,今天的計劃,根本不是預先構思好,一切都是隨著時機轉變而進行。

記得「青烏序」記載:若想破奇人奇術劫,需得金光,續追紅光。這回我可把紅光從鄉村裡給追著了,但是金光從何而來呢?

對呀!我突然想起巧蓮曾為我進行太陽紫微祈福,既然是太陽紫微祈福,那我碰上的紫霜,她不就是紫字頭的嗎?如果她不是我的金光,那我又怎能如火如荼進行這個計劃?

原來我碰上了命中的貴人。算起來這位貴人也不容易得到,還要經過一番考驗。如果我不慷慨解囊相救關先生的話,這位紫霜貴人,便會白白錯失,從我手中溜走。記得當日我在牢獄靜坐,並發誓要做個好人,現在果然好人有好報。

我不能再讓紅衣女郎問下去,要不然可會露出破綻。

「高太太,咖啡廳很容易響起玻璃的聲音,還是別拖延時間,快叫他回房簽字,免得節外生枝,而壞了大計。」我小聲在紅衣女郎的耳邊說。

紅衣女郎想了一會,向我點點頭,於是我馬上把錢丟在桌面上,隨著被催眠的關先生,一起離開咖啡廳。

當來到電梯的時候,紅衣女郎突然說要走樓梯。

「大叔,電梯的響聲恐怕會引起你大哥的反應,還是走樓梯比較安全,這樣也方便我控制他。」

「好的。」我無奈的答應紅衣女郎走七層的樓梯。

踩了百多個梯級,終於來到五四三號房間的門口,我從關先生的口袋掏出房間鑰匙,一起走進去。我進入房間後,一直站在離床較遠的地方,免得攝影機拍到我。

「關世海,沒聽到我的命令,你不能隨便走動,現在你坐到床邊。」紅衣女郎向關先生發出命令。

「是!主人!」關先生乖乖坐在床邊。

我心想這回糟了,關先生果然中了紅衣女郎的催眠和迷煙。一般常人的眼珠子,不可能像中邪似的瞪著不動,我不得不佩服紅衣女郎的功力,在對方已經預知的情況下,她一樣可以將對方催眠,不可小觑。

如果我學會紅衣女郎的催眠術,肯定會有不少女人栽在我手裡。

「高太太,現在可以叫我大哥簽字了嗎?」

「可以!」

我拿了兩張白紙交給紅衣女郎。

「高太太,叫我大哥簽在這裡。」我指白紙的左下角說。

「怎麼要簽兩張呢?」紅衣女郎問。

「我怕到時候寫錯,留下一張做後備。」我解釋說。

紅衣女郎拿了紙走到床邊。

「嗯……關世海,你在白紙的左下角簽個名。」紅衣女郎命令關先生。

「是!主人!」

「高太太,要他用支票上的簽名。」我小聲的對紅衣女郎說。

「關世海,你要用支票上的簽名。」紅衣女郎再次命令關先生。

「是!主人!這是我用在支票上的簽名。」

「關世海,你把燈給熄了,然後……脫光衣服躺在床上。」紅衣女郎羞怯的說。

「是!主人!」關先生果然熄掉房間的燈,然後開始脫衣服。

雖然房間的燈熄了,但窗簾的縫隙,仍透射一些光線進來,不至於一片黑暗。

紅衣女郎從手提包裡翻找東西,我怕她會發現迷煙的解藥不見了,於是,走上前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
「高太太,你找什麼呢?」我假裝關心她。

「我找這個……」紅衣女郎拿了一個保險套給我看。

「高太太,我真大意,忘記給你準備這個東西,對了,你怎會隨身攜帶這個東西呢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這是……之前和龍生那次用剩的……現在你得到轉讓書,該滿意了吧?」紅衣女郎小聲的說。

「我當然滿意,但把柄這部分該怎麼做呢?」

「我現在正想讓你得到把柄……但……」紅衣女郎吞吞吐吐的說。

「高太太,但是什麼呢?」我裝瘋賣傻的說。

「大叔,你在場我怎樣拿把柄呢?」紅衣女郎顯得有些焦急的說。

對呀!紅衣女郎怎麼好意思當著我的面和關先生做愛?但我又不能離開房間,免得讓她發現裝置好的攝影機,如果我在房間內的話,她便不會大肆搜索。

「主人,我脫好衣服了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躺在床上等我。」紅衣女郎羞怯的說。

紅衣女郎顯得有些難為情。

「大叔,這……」紅衣女郎臉羞泛紅,欲言又止。

眼下可到了關鍵時刻,看著關先生脫光衣服,露出一條軟綿綿的醜陋小蟲,我心裡便忍不住發笑,而眼前面對臉紅的紅衣女郎,我又想不到留在房間的藉口,心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真是進退兩難。

唯有大膽的賭一次,如果成功的話,我就能留在房間,繼續監督一切,若不行的話隻好退出房間,一切聽天由命了。

「高太太……我……」我強行把紅衣女郎摟入懷中。

「大叔,你怎了……」紅衣女郎驚訝的說。

「高太太,到了此刻,我倆還有分你我他的嗎?我怎能讓你平白無故的失身呢?雖然我倆沒有經歷過愛情,但你為兒子所付出的真心,已經打動我的心,現在你身邊又沒有男人照顧,難道不會覺得寂寞和空虛嗎?」我大膽的賭一賭。

「大叔,你放尊重點……我不能……」紅衣女郎說到一半已無法接下去說,因為我的手已經摸在她的乳房上,而且還輕輕的揉著,另一隻手也從她裙底潛了進去,摸在滑膩膩的粉腿上。

「高太太,你沒理由現在就讓我離去吧,那你不是很吃虧,乾脆讓我照顧你和建兒,讓我分擔你日常生活中的煩惱,你就給個機會,讓我報答你辦妥轉讓書一事,況且建兒日後還會需要我的幫忙,你說好不好?」我親在紅衣女郎的嘴上。

「如果是這樣……我更沒理由讓你大哥……」紅衣女郎說到一半,臉紅紅的說不下去。

「對!我就是要讓大哥背上勾引我女朋友的罵名,這樣的把柄更有殺傷力。」

「原來你是想利用我……讓你大哥背上……」紅衣女郎恍然大悟。

我的手直接插入紅衣女郎的內褲裡,接著順勢往下一拉,渾厚的臀肌和毛茸茸的山丘,已任意讓我魔掌摸索,她微弱的掙紮也於事無補……

「高太太,你我都是成年人,沒有利益又怎能互相信任,難道不想你兒子阿建有我這位貴人支撐?他可是斷紋之掌,若沒貴人扶持,恐怕壽元難長哦……」我被逼著耍出無賴的一面。

「好!」紅衣女郎激動的親手解開胸前的鈕扣。

紅衣女郎這個動作,無疑說明她對我的妥協。

「你先上還是你大哥先上?」紅衣女郎脫下身上的紅色套裙,接著松開紅色胸罩的前扣,隨即裸出一對飽滿彈實的大乳。

哎呀!我心裡想怎麼能上呢?如果我脫掉衣服,那身上的肌膚和易容後的年齡,可大大不相襯。

我絕不能在門前一腳,陰溝裡翻船。

「高太太,我會遵守遊戲的規則,當遊戲還沒終止,我絕不會趁人之危。你就照原先的計劃進行,等計劃結束後,我會把你占有,但我占有你之後,以後你不能再讓其他男人爬到你身上,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。」我再次昧著良心說。

「好!我答應做你的女人,但你可別後悔,這次是你親手將自己的女人,送到別人的身上!」紅衣女郎說完後,便脫下身上僅有的一條紅色內褲,光著屁股,赤裸裸的爬到床上。

世間的事就是那麼奧妙,當日紅衣女郎逼我爬到她的身上,現在她為了我被逼爬到別人身上,因果之報,真是來得很快。

紅衣女郎的臉上可以輕易看出,她刻意抑壓內心的情緒,在床上命令關先生親她的乳房和蜜桃,而她也主動舔關先生的小蟲。唯一有趣的是,床上隻發出一個人的叫聲,關先生至今仍沒發出聲音,小蟲仍舊是小蟲。

「啊……嗯……」紅衣女郎叫得特別大聲,而且每當她發出浪叫的時候,一對目光總是射到我身上,似乎笑我戴綠帽之舉,又似在誘引我……

這時候,我身體抖了一下,因為我的手機調了無聲震動狀態,是紫霜撥電話給我,要告訴我房間的號碼。

我任由紅衣女郎放蕩,不管關先生的死活,反正他不會有生命危險。此刻也許是人生中最後一次的享受,而紅衣女郎更不知道,她已成為關先生人生旅途中的最後一個女人。

「高太太,我受不了你火辣辣的挑逗,我出去抽根煙再回來。」我說完直接走出房間。

走出房間後,我情緒很淩亂,今天所做的一切,全是突發性的。我利用了垂死的關先生做餌、利用紅衣女郎愛子心切的親情,更殘忍的是要紫霜面對最殘酷的一面──因為她即將面對自己的父親和紅衣女郎赤裸裸的一幕。

紫霜如果不怪我利用她父親行事,且懂得顧全大局,那她將是一位成熟的奇才;如果她經不起這個打擊,因此恨我的話,那她就難成大器。或許二十二歲是她成長中最大的敵人。

我來到紫霜的房間門口,以忐忑不安的心情按下門鈴。

「龍先生,快進來……」紫霜打開門說。

「哦……謝謝……」我望著玲珑浮凸身材的紫霜說。

「龍先生,計劃一切順利吧……」

「目前還很順利,接著要看你的了……」我吞吞吐吐的說。

「隻要龍先生吩咐的,紫霜一定全力以赴。」紫霜說。

「那好……先把我身上的易容面具卸下再說,時間緊急。」我坐在房間的沙發上。

「龍先生,除下易容面具很簡單,我馬上替你卸下。」紫霜說完走進浴室,拿了些浸過熱水的毛巾,還有一桶冰塊出來。

紫霜的臉對著我,她很細心將玉指觸在我的臉上,而她俯下身的角度,胸前那對飽滿的乳房,形成搖搖欲墜的木瓜,十分誘人。我差點忍不住想伸出不安分的手,以摘采木瓜的手法,把這對大木瓜給摘下來。

「龍先生,之前把你臉易成較圓胖的模樣,所以卸妝會比較麻煩,但不礙事,你不用驚慌……」紫霜以溫和的語氣說。

「我沒有驚慌,照你的意思做就行了。」

紫霜真是太迷人了,秀麗的臉孔隱約閃出兩個泛紅的梨渦、精靈的眼睛、艷紅的濕唇,似沙漠中的一道溫泉,散發出無限誘惑和媚力,如果說她是仙女,我肯定她必是眾仙女之花。

「龍先生,你頭上已經直冒汗,不用驚慌的……」紫霜露齒一笑的說。

紫霜這張親善且醉人的笑容,掛在秀麗的臉上,加上一把柔美的聲音,可不知會引來多少女人對她的嫉妒了。

「對於你的技巧我很有信心,從沒擔心過臉上的易容,可能是我緊張著計劃的成敗吧!」

「龍先生,我對你的計劃很有信心,看你相高太太兒子那一段,我便相信你的相術,並非浪得虛名,是屬真材實料。唯一擔心是你的心腸太好,容易相信別人,如果今早我父親是和外人聯手的話,你便損失一大筆錢了。抱歉,我說得太多了,希望你別介意。」紫霜臉泛桃紅的說。

「紫霜,我喜歡你的坦白,不過,你可以放心,我龍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,我隻相信緣份,就好像認識你父親一樣。記得當日,我是看見招牌後心血來潮撞進去的。還有一點好笑的是,我找私家偵探,主要是查謝芳琪一事,並非想查探紅衣女郎,我從沒想過要將紅衣女郎一事,假手於人。」

「哦……」紫霜瞄了我一眼說。

「是呀!當時我上去找你父親,是你父親認得我,是他主張要我把紅衣女郎一事交給他查的。當時我想著既來之、則安之,於是便將紅衣女郎一事交給他,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麼的快……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
「龍先生,你身上的易容面具已經除下,隻要鋪上些冰塊,讓皮膚收縮就行了。」

「謝謝!」我點頭向紫霜緻謝。

「龍先生,你怎麼跟我客氣了,你是我老板,我會不好意思的。對了,現在我該做些什麼呢?」紫霜笑著問。

「紫霜,如果我接下來要你做一件難堪的事,你會答應嗎?」我試探著紫霜的心。

「龍先生,隻要是你吩咐的事,我照辦就是。」紫霜即刻回答說。

「如果是對你父親會有傷害的呢?」我再試探紫霜的想法。

「龍先生,我想你也不會傷害我和父親。萬一要我選擇不忠或不孝,又或者在無法忠孝兩全的情況下,我會選擇不孝。」

「為什麼呢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龍先生,不孝隻會得罪或傷害兩個人,一個是父親、一個是母親,但不忠卻會得罪或傷害很多很多人。」紫霜回答說。

紫霜的回答,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,但好像又有些不對,恐怕在短時間內,是無法消化其中的意思了。既然她寧願選擇不孝,那我就大膽說出接下來的計劃,看她是否如她所說的,寧願不孝,也不選擇不忠了。

「紫霜,你現在報警,說你父親遇上催眠賊,現在正被催眠者勒索要錢,接著你在酒店門口,帶警察上房間去捉人。」我把計劃說給紫霜聽。

「好!我現在報警。」紫霜拿起電話即刻報警。

「紫霜,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完。」我等紫霜報警後才說。

「龍先生,什麼事呢?」紫霜報警後,接著問我說。

「紫霜,你等會帶警察進入房間,會看見你父親赤裸裸的和高太太在床上,這點你可要有心理準備。」我小聲的說。

我心裡是有些擔心,萬一她怪我利用她父親和別的女人上床,憤怒之下,我可能會成為她拳頭下的沙包。

「龍先生,你之前和我父親商議過了嗎?」紫霜問我。

「是的,我是得到他的同意,才進行這項計劃的。」我點頭,並將她父親安排嫁妝一事,說給她聽。

「既然我父親同意,做女兒的隻有支持他。」紫霜轉變較溫和的語氣說。

「紫霜,你要趁機會把這包粉末,放在顯眼的地方,或者提醒警方,指問是不是高太太要你父親販毒,明白嗎?」我說。

「龍先生,你的意思是想讓警方化驗那包粉末,對嗎?」紫霜回答說。

「對極了!」我興奮的說。

「我下去等警察,這間房間是剛我的名字租的,恐怕你不適宜留在這裡,這些易容用品,你能否也帶走,順便把桌面的衣服和鞋子也換上,以防萬一。」

紫霜做事真夠細心,衣飾方面的小問題,我真的想也沒想過,也許懂得易容術的人會比較細心,更難得是她看出了我穿什麼碼的鞋子。

「沒問題,我會在警局門口接你們。」

我教紫霜如何給口供的內容後,便各自離開房間。望著她翹起的豐臀,內心的欲火再次湧起,要不是時間緊迫的話,我肯定會到洗手間釋放欲念之火
第五章 紅衣女郎被捉

紫霜走到酒店大廳等警察,而我走上二樓從高處觀望,接著撥了電話給小剛,除了報第一手數據給他之外,順便要他將此事大肆宣傳。

小剛聽到有第一手消息,當然即刻飛車過來,這段時間,我不停反覆的想,該不該在現場出現?如果出現的話,身分可能受到質疑,但紫霜日後成為我的保镖,也會有很多人知道,那時候才公開我和紫霜的身分,不就引來更多的閒話嗎?

原本我想詢問我的辯護大律師謝芳琪的意見,可是以她保守的處理方式,肯定會反對我涉及此案,所以問她等於放棄機會,還是自己拿主意算了。

最後,我決定以紫霜老板的身分出現,當然我和紅衣女郎仍對薄公堂中,口供也不會對紫霜有什麼幫助。但隻要我涉及此案,必會引起傳媒界的注意,我就是要以社會的言論壓力,直逼法庭和律政處,以便爭取我案件的優勢,同時也可避免日後大家對我和紫霜身分的猜疑。

警察終於來到酒店門口,紫霜即刻上前截住警察,其中一名警員,向酒店負責人接洽,接著由酒店一男一女兩個負責人為警員帶路。

我趁這個時候,大聲叫喊紫霜的名字,然後跑下去和紫霜會合。

「紫霜,警察都來了?」我第一句話便要警員們無法把我攔截。

「你是誰?」警員問。

「他是我老板,我是他私人保镖,有問題嗎?」紫霜反問警員。

「沒問題……」警員看了我一眼說。

最後,我們一行人搭乘電梯到五樓,匆匆直奔五四三號房。

我的心此刻忐忑不安,因為成敗隻看這一分鍾的轉變。

酒店負責人按下門鈴,機警的紫霜叫所有人站在一邊,隻有她站在正門口。

過了一會,紅衣女郎果然隻打開少許縫隙張望,也許門的安全鎖還沒打開,警員也沒有第一時間表露身分,仍等待時機。

「高太太,我父親要我來的,小建恐怕不行了!」紫霜驚慌的說。

「小建好好的,發生了什麼事?」紅衣女郎驚慌之下,即刻把門打開。

警員見門打開後,馬上表露身分,嚇得一絲不掛的紅衣女郎驚慌失色、不知所措,隻是用手掩著重要部位。而她一對目光凝望著我,幸好我身上的衣服更換過,相信她怎樣看也看不出,我就是那位大叔。

女警員馬上把紅衣女郎帶進房間內,接著讓她披上毛巾,另一個警員把門關上,並守著門口。

我陪同其他警員進入房間內,我第一眼便望向床上的關先生,隻見他仍睡著,他始終也抵抗不了紅衣女郎的迷煙和催眠術,另外我還發現紅衣女郎把手提包裡的東西,全部翻在桌面上,料想她是在尋找那包解藥吧!

「看來小建應該是沒事了……」紅衣女郎心情低落的對紫霜說。

「小建當然沒事,但你把我爸爸弄成怎樣了?他為什麼昏迷不醒?你快說呀!你說不說!」紫霜望了我一眼,揮拳想打在紅衣女郎的臉上,我馬上把她制止。

「你爸爸?」紅衣女郎見紫霜揮起拳頭,竟不懂得閃避,也許她不知道紫霜是名拳手,不知道她出拳的威力,所以想也沒想過要避開。

「紫霜,你不能打人,你忘記你是拳手嗎?」我上前喝止紫霜,並捉住她的手。

女警員聽我這麼一說,馬上把隻披上毛巾的紅衣女郎,帶到另一邊去。

警員開始忙碌,有的看著紅衣女郎,有的不斷用通訊器會話,有的四處檢查環境,隻有兩個酒店的負責人悠閒的站著觀望。

「你們叫救護車了沒有呀!」紫霜暴發雷霆的向警員直吼大叫的!

「小姐,我們警方會做該做的事,救護車也已經叫了,重案組警員即將上來,你不用發脾氣,請控制你的情緒,把你的身分證給我,還有你的。」警員指向我說。

紫霜從錢包抽出身分證交給警員,可是卻像是故意掉在地上,而她也沒有撿起來的意思,接著,發起脾氣的走到床邊。

「小姐,請你把身分證撿起來!」警員不滿的說。

我即刻俯下身替紫霜撿起身分證,但被警員阻止。

「小姐,請過來把你身分證撿起來!」警員的語氣開始不友善了。

「對不起!」紫霜無奈走回頭,撿起地上的身分證,我不明白紫霜的用意何在?她不會真的是惱我把她父親弄成昏迷不醒的狀態吧?

突然,我明白紫霜的用意何在……

原來紫霜剛才的動作是故意的,她先把所有警員的視線,引到她身上,然後當她撿起身分證交給警員的時候,所有警員見她妥協的道歉,便感到神氣而飄飄然的。關鍵的所在,就是這一刻,當所有警員把視線從她身上轉移的一刻,她便輕易把身上的白色粉末,擺在桌面淩亂的雜物堆裡。

紫霜這一招果真高明,先把眾人的視線引來,接著趁轉移的一刻下手,因為發生磨擦之前,她拳手的身分使很多警員都會留意她,當她道歉的時候,警員自然放下松懈之心,並同一個時間把視線轉移,那一刻真是難得的機會。如果我不是猜疑紫霜惱我,而繼續瞪著她的話,恐怕也給她瞞天過海的手法給蒙騙了。

紅衣女郎雙眼不停的盯著我,但我可毫無恐懼之心,除了計劃圓滿成功之外,她也無法在我身上找出些什麼,畢竟我身上的衣飾全是新的,完全沒有大叔的影子。

門外傳來一片喧嘩的聲音,也有不少照相機的閃光燈亮起。

「這裡是酒店,你們別吵吵鬧鬧的,要不然把你們全部趕走!」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
這聲音怎麼那麼熟悉,而且聽起來毛骨悚然的,腳步聲逐漸逼近,我回頭一看,原來他就是我最怕的莊警長。

「哦?龍生,他又犯了什麼事?」莊警長抽著香煙問說。

「他是受害者女兒的老板,兩人一起報警的。」警員回覆莊警長說。

「不!不是我報警,我隻是接到關小姐的電話,一起前來看個究竟罷了。」我即刻反駁的說。

「這裡我們接手,你們四處看看。」莊警長吩咐手下說。

「這位先生,我們這層是不準抽煙的,麻煩你把香煙給弄熄。」酒店的女負責人對莊警長說。

莊警長無奈的弄熄香煙。

「你把那個姓關的小姐帶過來。」莊警長脫下外套,亮出腰間一把手槍和手铐,並且在酒店負責人面前,擺出一副官威向著手下說。

「你叫什麼名字?為什麼報案?」莊警長問紫霜說。

「我父親一向身體不好,他為了記念和母親在這間酒店相識,於是租了這個房間。而我想讓父親吸些新鮮空氣,所以今天到鄉村,物色屋子給他養病。沒想到竟遇上高太太,我知道她認識我父親,為了想找到好的屋子,於是和她談天,以套租金的行情,突然,高太太說她有急事要辦,要我暫代她照料兒子。」

「警官,她說的是謊話,你不要相信她呀!」紅衣女郎大聲的叫喊!

「你別吵,還沒問你,關小姐,接著說……」紫霜邊說,莊警長邊寫,而我則一邊聽。

「我原是推搪高太太,但她說林嬸半小時後會接替我,我隻好勉強的答應。過了沒多久,我老板龍先生突然找我,說我父親中了迷煙,我心急之下,便撥電話找我父親,可是他的電話始終接不通,剛好這時候,林嬸過來接高太太的兒子,我便飛車趕到酒店與龍先生會合。」紫霜說。

「沒有這回事呀!」紅衣女郎吵著說。

「後來你怎麼會報警的?」莊警長瞪著紫霜說。

「我來到酒店後,龍先生說他遇見高太太和我父親談話,因為龍先生之前中過高太太的迷煙,所以察覺我父親也中了招。不巧的是,龍先生借給我那十萬元,剛剛存入了戶頭,這筆錢我是用來支付租屋和父親醫藥費的,因此我怕讓高太太給騙去,心急之下便報警求助。」紫霜說。

「警官,她胡說的……根本沒有這回事……嗚……」紅衣女郎哭著說。

「莊警長,就是這張支票,我哪有胡說,哼!」紫霜突然跑去桌面拿起支票說。

「紫霜,你為什麼要害我呢?我和你無冤無仇呀!」紅衣女郎哭泣的說。

看見紅衣女郎痛苦的表情,我心裡雖然很同情她,可是想起當日她陷我入獄的情形,我心裡就忍不住罵了句「活該」!

「你怎麼知高太太會騙你父親的錢?你不是說莊太太認識你父親的嗎?」莊警長問紫霜說。

「我當然不會隨便相信龍先生,況且高太太和我父親是認識的。但龍先生能夠說出高太太使出迷煙的情形,也說出全身紅色的打扮。老實說,我見過幾次高太太,但不曾見過她有這種怪異顏色的裝扮,偏偏今天她出門,就是這身全紅色裝扮,你說我能不相信龍先生說的話嗎?」紫霜鎮定的說。

幸好紫霜記得我在房間教她說的話。

「關小姐,你是名拳手有武術根基,但你心急之下,為何不先拍門救你父親,而在第一時間報警呢?」莊警長問說。

「我怎麼稱呼你呢?」紫霜突然問莊警長說。

「我姓莊,你可以叫我莊警長。」莊警長說。

「莊警長,你有沒有攪錯,我現在是受害者的女兒,如今我父親仍昏迷不醒、生死末蔔,你們警方叫的救護車叫到哪了?況且我是受害者的家屬,你不為市民分憂,反而對受害者的親屬多番留難,你到底存的是什麼心?」紫霜突然發難的說。

「關小姐,救護車正在趕來途中,我發問是根據警方程序辦事,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。」莊警長不悅的說。

「莊警長,相信你能當上警長,也不會是個白癡吧!竟問我為何不拍門求救?你明知我是名拳手,我會知法犯法嗎?市民有問題,難道不該第一時間向警方求助?龍先生告訴我,高太太的迷煙很厲害,叫我不要獨自找她,而龍先生和高太太仍對簿公堂,不方便見面,你說我不報警,又該做什麼呢?」紫霜怒罵著。

看見紫霜怒罵莊警長,這份開心筆墨難以形容,真是有理走遍天下。

「關小姐,在這裡簽個名吧!」莊警長無趣的說。

紫霜發脾氣的在紙上用力簽下幾個字,接著走到床邊看著父親。

「龍生,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的?」莊警長問我說。

「哈哈!奇怪!我怎麼不能在這間酒店出現?這裡又不是會員俱樂部,我走到附近感到口渴,想進來喝喝紅酒,抽抽雪茄不行嗎?可是我還未坐下,便發現這位害我入獄的女人,鬼鬼祟祟的和紫霜父親談話,接著還拿出紅寶石,我就察覺很不妥,於是馬上通知我的保镖,事情就是這樣簡單。」

「就那麼簡單嗎?」莊警長問我說。

「莊警長,你想要怎麼樣的復雜呢?」我反問莊警長說。

「龍生,你真的借十萬元給你的保镖紫霜?」莊警長繼續問我。

「紫霜確實有向我借錢,但那筆錢是我秘書幫我處理,剛才我問過她,確實已把錢存入了她的戶頭。」我漠不關心的說。

「你為什麼那麼大方借錢給紫霜?」

「好笑!我賺錢容易,而且不需像放高利貸那麼辛苦,別說紫霜要借十萬,就算一百或一千萬都沒問題。老實問你一句,紫霜長得那麼漂亮,你肯花一千萬嗎?不過,想必你也沒見過一千萬,哼!」我大膽的向莊警長發一次脾氣。

莊警長似乎想動怒,我搶先發言,不給他有機會罵我。

「還有,我順便告訴你,我也替紫霜的父親,還了一筆高利貸,為什麼呢?因為我絕不會讓那些放高利貸的人,以高利胡亂吸取債民的血汗錢。」我故意指桑罵槐的氣莊警長。

「在這簽個名!」莊警長臉黑黑的對我說。

我也學紫霜那般,發脾氣用力的簽上兩個大字。

「莊警長,你不過去問問紅衣女郎,是否也要報警呢?也許她想報說給人強奸呀!」我嘲諷的說。

「龍先生,我們警方辦事不用你教,你好好坐在這裡,不要隨便走動,哼!」莊警長瞪著我說。

我看見莊警長陰險的目光,竟毛骨悚然的顫抖起來,最後,我還是適可而止,不敢再胡亂發言,默默的坐在一旁。

「龍先生,我父親還未醒來……」紫霜憂愁的說。

「紫霜,我記得上次是聽見玻璃清脆的碰撞聲,便蘇醒過來,你不妨試試看,也許會有效也說不定。」我拿了兩個玻璃杯給紫霜。

紫霜馬上將玻璃杯放在關先生的耳邊,然後敲了一下!

「啊!」關先生果然醒了過來,並且叫了一聲,接著又睡著了。

「龍先生,怎麼會這樣?」

「紫霜,可能你父親體內的迷煙還未散,等去到醫院便會沒事。」我安慰紫霜說。

其實紫霜也不用我安慰,她很清楚發生什麼事,不過,她的演技也確實不錯,隻是發起脾氣頗為驚人。

「現在該你說了!說吧!」莊警長生氣的對紅衣女郎說。

這回我可過瘾了,剛才我和紫霜讓莊警長憋了一肚子氣,現在他向紅衣女郎取口供,我想紅衣女郎,這回可有得受的。

「今天中午的時候,有一男一女拍我的門,於是我打開門,看見紫霜和她父親兩人。接著她父親問我,有關我兒子不停哭鬧的事,並且猜中我家辦過喪事,我猜想他可能是名高人,於是求他醫治我兒子……」紅衣女郎向莊警長說出真實的一切。

「你是說關小姐和睡在床上的人,中午到過你家找你,什麼時間?」莊警長問說。

「不是!紫霜的父親是另外一個人,睡在床上是她的大伯。」紅衣女郎辯護說。

「什麼?睡在床上是關小姐的大伯?」莊警長好奇的問。

「是的!」紅衣女郎斬釘截鐵的說。

莊警長聽了後,便叫另一個警員覆查紫霜和關先生的身分。而我在一旁心裡偷偷發笑,我想紫霜的心也會和我一樣,笑得合不上嘴。

「你再重頭說一遍。」莊警長的筆指向紅衣女郎說。

紅衣女郎無奈重復了好幾遍口供,我聽她說的實情,心裡便痛快極了,暗地裡笑她墮入了陷阱,還懵然不知。如今看她飽受口供之苦,也消了我之前給口供的氣,這不能怪我冷血,她隻是償還之前所犯下的孽債罷了。

一名警員走到莊警長耳邊說了些話。

「你在戲弄我呀!」莊警長生氣的把手上的口供紙,往紅衣女郎的臉上一擲。

「什麼戲弄呀?」紅衣女郎愕然的望著莊警長。

「你說睡在床上是關小姐的大伯,他根本就是關小姐的父親,也沒有你說的什麼弟弟,你不是在戲弄我,那是什麼,哼!」莊警長生氣的說。

「什麼?他就是紫霜的父親,那我見的那位大叔又是誰?」紅衣女郎訝異的說。

「你還在裝瘋賣傻,現在我不跟你扯,回到警局我再慢慢跟你玩,將她給铐起來,讓她蹲在地上,不準她坐。」莊警長對身旁的女警說。

可憐的紅衣女郎,面無表情的蹲在地上,看見她這樣的表情,我原本嘲笑的心,現在變成有些同情她,甚至擔心莊警長會在警局折磨她,不禁責怪自己,是否過分了。

救護人員終於來了,不知他們使用什麼藥物,轉眼間,便把關先生給弄醒,而關先生睜眼的一刻,我擔心他很快又被嚇昏,因為他身邊站了很多警察。

「爸!你醒了!感覺身體怎樣?還會暈嗎?」紫霜忙追問關先生。

「小姐,別緊張,讓我們為病人量血壓……」救護人員說。

雖然此刻我很同情紅衣女郎,可是我不能不為自己的強奸官司著想,為了讓自己的官司,有更大勝算的把握,我被逼要再對不起紅衣女郎一次,要怪隻能怪她當日對我太狠了。

「紫霜,提起那包粉末的事……」我小聲在紫霜耳邊說。

紫霜示意向我點點頭。

「爸爸,高太太是否叫你販毒呀?」紫霜突然的問,引來眾多警察的注意。

「什麼……販毒……呀?」關先生支吾以對的。

「爸爸,剛才我看見桌面有包白色的粉末,高太太是否要你販毒?我們關家不可以做犯法的事,您可別亂來呀!」紫霜摟抱關先生說。

「警長,她指的應該是這包東西。」警員拿了白色粉末給莊警長。

「全部拿去化驗,所有的影帶、杯子或水都拿去。」神氣的莊警長下命令說。

這次的情形和我上次被捉的時候一樣,犯人總是流露無助的眼神,受害者臉上卻浮起一絲的笑容,這種情形真是啼笑皆非。然而,我的笑容卻是轉喜為憂。

紅衣女郎的頭上,蒙了一個黑色的頭套,莊警長向酒店的負責人交待一切之後,便將所有人押回警局,而關先生則由救護車送入醫院。

走出酒店,很多記者不停的拍照,紅衣女郎可沒我那麼幸運,這間三星級的小酒店沒有特別通道,一路上記者們不停的議論紛紛,閃光燈不停的閃,小剛不停要我發言,可是我卻不想說話。
第六章 謝芳琪聰明反被聰明誤

我又一次坐上警察的車,不過,這回我可升級了,上次是坐重案組的私家車,現今坐的是八人房車,連同司機可容納八個人。不過這種款式的警車可不好坐,因為它一路上響起警笛聲,路旁的人可輕易瞧見車內的一切。最慘的是,那些不要命的記者,沿途夾在警車左右兩旁,不停從窗口伸出相機拍攝。

響起警笛聲的警車,在路上橫行無阻的,轉眼間便抵達警察局。

當我走下車後,莊警長的手正想搭在我脖子上,機警的紫霜,馬上把他的手淩空架走。

「聽著!別碰我老板,他不是犯人!」紫霜冷冷的瞪著莊警長說。

「哼!把他們帶上去。」莊警長自討沒趣的說。

這刹那,我是多麼的興奮,比起謝芳琪當著黃總督察面前,指罵他下屬那一幕,還要來得痛快。

「龍先生,請!」紫霜很有禮貌低著頭對我說。

我點點頭,接著,大搖大擺的走進警局,很多警員路過我身旁時不停的張望,可能他們羨慕我身旁有位貌美如花的保镖吧!

這回我是大搖大擺,面無懼色的走進口供室,但我提供的口供很快便完成。警方最主要問我那筆十萬元,還有我和紫霜的關系,譬如怎樣認識等等。

可憐的紫霜,沒有我那般的幸運,雖然她是受害者的家屬,但案情的嚴重性,導緻手續上也較為繁復,雖然我已錄完口供,但總不能先行離去吧,唯有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候。

警察局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,倘若你了犯法,他們不惜一切的方法去折磨你。如果你是受害者,他們會以一種不友善的目光和語氣對待你,因為他們要套出你的實情,甚至埋怨你給他們繁重的工作。若你是協助調查的話,那可真的不幸了,警方不會因此付車資給你,我手上的咖啡,也是自掏腰包買的。

不過,警察局也不是一無是處,這裡有無數的女警。我還發現女警們出現一個很怪的現象──如果長得不美,就必定很醜;若長得漂亮,便貌美如花,其中沒有普通姿色的。然而,佩帶手槍且穿上威嚴制服的警花,給人產生一種想占有她的遐想,尤其是看見她們腰間的手铐,無疑會把她當作「暴虐的性伴侶」。

我就是捧著熱咖啡,與這裡的冷氣對抗,我也很明白冷氣調控的目的,無疑是用來對付那些身穿薄衫的罪犯,進行一種嚴刑逼供的手法。當然,我手上的咖啡也無法驅走身上的寒氣,唯有借用警花火辣辣的玉體,以催鼓體內熊熊的欲火……

突然,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,我很自然的回頭一望,發現竟是謝芳琪大律師。

我即刻站起身,等著迎面而來的謝大狀,我不敢冒冒然走上前和她打招呼,因為她身旁還有兩位美女。

走在謝芳琪左手邊,年約二十八歲,束起一把秀發,配戴金絲眼鏡的美女,她身穿白色長袖恤衫,外加一件黑色女西裝外套,下身則是長不過膝的黑色緊身裙,而穿著黑色絲襪的粉腿,當然也是配上黑色的高跟鞋。

走在謝芳琪右手邊,正是穿上米黃色警察制服的警官,她年約二十六歲,束起短發,肩膀閃出兩粒教人敬畏的警銜,身高五尺七寸的她,走起路來威風凜凜的,而她飽挺雙乳之間的位置,懸掛一條金黃色的警帶,我不知道那條是什麼東西,但它隨著兩邊乳房的搖晃,閃閃爍目的,十分誘人……

這位警官的制服,可不像一般警員那般,她腰間沒有配帶任何槍械或手铐之類的繁雜物品,手上隻拿了部小小的對講機。然而,她腰間沒有束上腰帶,但貼身的警裙,仍示出一條性感的小蜂腰。

三位美女向我迎面走來,若說秀氣,當然是芳琪左手邊的西裝美女。若說威嚴當然是右手旁的女警官。但冷艷的謝芳琪,絕不比身旁兩位差,胸前除了飽挺竹筍型的乳峰外,還有那冷艷冰霜的臉、鐮刀煞氣的目光、高翹的豐臀,更透出一股冰冷的美,而最吸引我之處,則是她身上那股催情薰香的味道。

「龍生?」謝芳琪看見我露出好奇的表情。

「謝大狀,這兩位是……」我故意問起芳琪身旁兩位美女,免得她們急著走開。

「我來介紹,周月桐律師,康妮督察,龍生師父。」謝芳琪簡單向大家介紹。

謝芳琪的兩位朋友,周律師和康妮督察,隻是向我微笑的點點頭,一句話也沒說,我不知道她們是高傲,還是看不起我,甚至簡單的你好兩個字,也沒說出口。

聽見謝芳琪介紹的朋友叫周月桐,我對這個名字很好奇……

「謝大狀,下次你介紹身分那麼高貴的朋友給我認識,千萬不要用師父兩個字,直接叫我龍生行了。對了,我剛好有事找你,大家可否抽出少許時間,一起到餐廳坐一會,我有事情想請教大家。」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。

謝芳琪和周律師談了一會,接著看見康妮督察也點點頭。最後,大家同意和我到餐廳坐一會。然而,走去餐廳途中,我一句話也沒說,因為她們都以流利的英語會話,而我這位身分那麼傳統的「師父」,始終與英語派的,格格不入。

男士的風度,包括為女士們排隊買飲料。因此,這套自助式的經營法,我懷疑是女人發明──故意和男人過不去。

「龍生,今天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。」謝芳琪笑著對我說。

「哦?什麼好消息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驗證的報告出來了,證明你的錢包、身分證和假鈔上都有受害者的指紋,相信要開脫這條罪不會很難,恭喜你了。」謝芳琪笑著說。

「我早說過,真鈔已經花不完,怎會用假鈔呢?幸好上次你肯聽我的話,將錢包和身分證拿去化驗,要不然這條罪就難開脫了。」我笑著說。

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,聽我這麼一說,互相瞄了我一眼,可惜她們仍是以英語會話,雖然我聽不懂她們談些什麼,但感覺芳琪有些不悅。

「對了,你怎麼會到警局?」謝芳琪轉移話題說。

「我陪同保镖紫霜前來報案,順便給警方一份親眼所見的口供。」

「你什麼時候請保镖了?仇家多?」謝芳琪冷笑著說。

「謝大狀,最近發生的事可多著,你就不知道了,如果不是邵爵士要我請個私人保镖,我怎會對這玩意有興趣……」我苦笑的說。

「哦?我乾爹要你請保镖?那你的保镖為了什麼事報案?」謝芳琪不解的問。

「我的私人保镖叫紫霜……」我簡簡單單把紅衣女郎迷惑關先生的事說出來,但其中易容的事,我就沒說出口。

「龍生,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對你的官司,可有很大的幫助呀!」謝芳琪聽了不停的和周、康兩人討論。

「是嗎?」我隨便應了一句。

「龍生,沒想到事情有如此大的轉變,看來你今天可說是雙喜臨門呀!」謝芳琪不停的笑。

「謝大狀,你認為好笑,還是幸災樂禍呢?」我問謝芳琪說。

「龍生,你怎麼了?」謝芳琪突然愣住了。

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,愕然的望著我。

「謝大狀,你知道嗎?高太太的丈夫剛逝世不久,如今家庭貧苦,她還要單身照顧一個襁褓中的嬰孩,這不是值得我們高興的事呀!」我假裝憂心忡忡的說。

「人犯了法,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,這是一個規則。我笑是因為你的訴訟事件,出現柳暗花明的生機,我鄭重的說一句,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。」謝芳琪解釋說。

「算了!我不和你計較這些事,現在我想請律師幫高太太,免得她受莊警長的折磨,那個莊警長的心夠狠的。」我以戚然的語氣說。

我用「算了」兩個字,便把「幸災樂禍」四個字,牢牢釘在謝芳琪身上,別以為當律師懂得用詞語,風水師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差。

「不行啊!龍生,高太太是你的原告,你非但不可以為她請律師,而且還要希望她入罪,這樣在審理你的案件時,陪審團就會站在你這邊。」謝芳琪激動的說。

「謝大狀,我知道自己背的官司很重,也很辛苦,但我不能看著可憐的高太太飽受莊警長的折磨,畢竟還有那麼小的嬰孩。若替她保釋可以嗎?」我歎著氣說。

「龍先生,我保證莊警長不會為難高太太,如何?」康妮督察說。

「龍先生,我替高太太申請保釋,如何?」周月桐律師欣然的說。

「我以為你們隻懂得說英語,感謝你們二位的幫忙。」我點頭笑著說。

「月桐,你怎能接此案呢?照龍生這樣說,前景不樂觀呀!」謝芳琪焦急的說。

「芳琪,有時候也不能過於注重勝負之分,既然龍先生說那高太太這麼可憐,而且還有一個嬰兒沒人照顧,我可以幫上忙,便順便幫她一把。龍先生能夠以德報怨,我也想為小嬰兒出點力。」周月桐律師笑著說。

「月桐,如果這宗案件輸了,會直接影響你的聲譽,不值得呀!」謝芳琪提醒周律師說。

「芳琪,這點倒沒關系,我出發點除了想讓高太太得到公平的審訊外,也希望她能在保釋期間,做好嬰兒的安排。如果我能拖上一兩年,到時候那孩子也有兩三歲,總好過現在沒了母親吧!」周月桐律師解釋說。

「周律師,你真明白事理,我負責一切的費用。」我感激的說。

「龍先生,律師費不成問題,我當是一種義務罷了,但保釋金方面就成了問題,畢竟你不可以出面,會惹上妨礙司法公正。」周月桐提醒我說。

我故意氣得謝芳琪滿腔怒火的,現在多加一把火,讓她知道我龍生的厲害。

「周律師,請你等我一會,我撥個電話。」我說完離開座位,走到一旁撥電話。

我拿起電話,第一個撥給邵爵士,第二個撥給鄧爵士。我向他們說了些簡單的內容後,他們十分支持我以德報怨的做法,也很同情高太太的兒子,所以即刻答應出面相助,至於錢方面,我直接找陳老板要。

當然,我不能白拿老板們的錢,我是要還給他們的。但我還的卻不是錢,而是給他們面子的回報──一種相輔相成的交易。

鄧、邵爵士和陳老板的支持,這不隻靠我真本事便行,而是我懂得迎合他們的心意。簡單的說,不外兩種手法──拿錢要拿得是時候,拒禮要懂得看環境而拒。有時候少收一份禮,回報可能是座金礦。

我從來不會在邵爵士身上找錢,並不是說他身上沒有錢,我最主要是得到他的支持,以便牽制鄧爵士和陳老板。隻要邵爵士尊重我,其他人不會不尊敬我;隻要邵爵士肯幫我,其他人便會強著出力來討好我……

我需要雞蛋,除了不能傷害會下蛋的雞之外,還要有個農場看管它們,邵爵士便是我農場的管理人。

得到邵爵士的答允,肯幫助高太太,我滿面春風的回到座位。

「周律師,我已經通知邵爵士,他會以太平紳士的身分,出面支持高太太。保釋金和費用方面,我叫了高騰創業主席陳榮德先生負責。」我神氣的說。

「龍生,我乾爹同意了?」謝芳琪驚訝的說。

「當然,如果不是邵爵士親口答應,我怎敢用他的名字行事呢?」我反駁的說。

謝芳琪急忙從手提包中抽出手機,匆匆離座。

周律師和康妮督察兩人,目瞪口呆的看著我,也許她們因我的號召力而愣住了。

終於,謝芳琪臉帶不悅之色,回到座位上。

「謝大狀,我沒騙你吧?」我以嘲諷的語氣說。

「我乾爹承認了,他也真夠糊塗的……」謝芳琪仍憤憤不平的說。

「為什麼呢?」我問謝芳琪說。

「沒什麼……不說了……」謝芳琪不悅的說。

「對了,康妮督察,剛才你為什麼能保證,莊警長不會折磨高太太呢?你不會是他上司吧?」我問康妮督察說。

「是呀!我是莊警長的上司,剛才我就是和謝大狀討論假鈔驗證一事,要不然我怎敢向你寫下保證狀呢?」康妮督察笑著說。

「沒想到康妮督察年紀輕輕便手握大權,不過,據我所知,莊警長在警局的勢力可不簡單,甚至黃總督察也要給他面子。當日我不是被陷入獄,恐怕也無法瞧出莊警長的真面目。總之,此人你要多加留意,小心防範為妙。」我以勸告的語氣說著,但對康妮督察說的這番話,我不敢大聲的講,恐防隔牆有耳。

康妮督察聽了後,向我露齒一笑。

「多謝龍先生的相告,黃軍總督察已經派遣到黃竹坑警校,陳炳文督察調去交通部,目前我是接替陳炳文督察的位置。而艾蒂總督察將會接黃軍總督察之位,但艾蒂總督察要兩個星期後才上任,因此今天高太太的案件,我將以代總督察的身分,全權負責,所以我保證高太太不會受折磨。」康妮督察笑著說。

「康妮督察,那高太太能否擔保外出呢?」我問康妮督察說。

「龍先生,目前我還不知道真正的情況,聽說受害人曾中迷煙,至今仍未出院,所以要綜合一切的檢驗報告後,才能做出決定,但我會酌情處理。」康妮督察說。

「芳琪,那我接下高太太的案件了……」周律師向謝芳琪說。

「月桐,隨便你吧,我不方便說太多……」謝芳琪沒趣的說。

看見謝芳琪不可一世的氣勢被我打沉,心裡可痛快極了,然而,她臉上換上一張黑色的面孔,又教我心驚膽跳的,這種一起一落的心情,十分矛盾。

「龍先生,既然已經有了決定,那我現在以高太太的辯護律師身分,陪她一起錄口供,康妮,麻煩你通知你的手下。」周月桐對康妮督察說。

康妮隨即按下對講機,通知有關的警員,先把高太太的案件暫時擱置。

「既然有了決定,那我們走吧!」謝芳琪說。

「謝大狀,能否幫我保镖打點一下?」我笑著對謝芳琪說。

「這……好吧……」謝芳琪想了一會,露出無奈的表情說。

我知道謝芳琪是看在邵爵士的情份上答應我,要不然準吃上她的閉門羹。其實我也不懂,以她大律師的身分,可不必因為邵爵士而受委屈,真是有點莫明其妙?

當我們離開餐廳的時候,我好奇的問了康妮督察一個問題。

「康妮督察,我看見女警們都是穿警褲,你怎會穿警裙的呢?而且還是少見的米黃色警裙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龍先生,這套米黃色的警裙,是有重要的國宴才會穿上,平時我也是穿淺綠色的警褲。」康妮督察解釋說。

「原來如此,這套警裙也很欺負人,如果沒有健美的身材,穿上必定很難看,看來今晚的國宴中,你準是席上之花了。」我稱贊的說。

「謝謝。」康妮督察嫣然一笑的說。

我把握機會在康妮督察玲珑浮凸的身上,放縱欣賞一番,除了看她嫣然一笑的美態之外,目光也投在她胸前那對飽實的乳球上。不是我好色或什麼的,畢竟能夠在警局當著女督察的面,光明正大欣賞她的乳房,絕非是件易事,而且她還是穿上出席國宴那套尊貴的警裙,我怎能放棄千載難逢的機會。況且,還是非一般女警能穿上的警裙。

我們四個人來到重案組的辦公室,康妮督察馬上把莊警長叫了過來。

「莊警長,這位是周月桐律師,她是高太太的辯護律師。」康妮督察對莊警長說。

周月桐律師把名片遞給莊警長。

「高太太在口供室。」莊警長向康妮督察說。

「那好,我們帶周律師見高太太去。」康妮督察對莊警長說。

「周律師,這邊請。」莊警長一臉無奈的表情說著。

「龍先生,芳琪,你們先坐一會,我去看看……」康妮督察說。

「謝謝你,康妮督察。」我禮貌的說。

周律師和康妮督察離去後,我和謝芳琪兩人,坐在辦公室外的椅子上。

「謝大狀,你別那麼不高興,當是做了件好事,其實高太太的孩子很可憐的。」

「龍生,我不是不同情她,但你幫高太太好比拿石頭砸自己的腳,萬一她脫了罪,對你可沒有好處,你到底明白整件事的嚴重性嗎?」謝芳琪很不滿的說。

「謝大狀,我龍生不能見死不救,你記得蔣法官的兒子嗎?我當時也是為了幫你,結果慘受報應而性無……我也沒有怨你呀!」我故意將話題扯到芳琪身上。

「哼!是嗎?」謝芳琪瞄了我一眼說。

謝芳琪這個表情,顯然已經知道我不是性無能,那關先生收集回來的數據是準確的了。當日我信口開河嚇唬謝芳琪,沒想到她會深信不疑,接著還把性無能一事,說成真有其事般。但後來我仔細的想,謝芳琪是名律師,該不會相信我這個江湖術士的一面之辭,猜想她會去打探消息。

剛巧離開謝芳琪律師樓的時候,偶然看見私家偵探的招牌,心血來潮的想,隻要我花點錢,一來可以憑她到過的地方,猜測她有沒有打探我性無能之事,二來想要探出她身上催情熏香之謎。

結果,就這樣不但探出虛實,而且讓我遇上貌美如花的保镖紫霜。

也許這一切,就是上天安排的緣份。

「謝大狀,其實我知道你有打探過我的病情……」我嘗試說出真相,但又有些害怕,畢竟謝芳琪是邵爵士的乾女兒。

「你跟蹤我!哼!」謝芳琪站起身動怒的指著我說。

沒想到謝芳琪會有如此激動的反應,如今我不說也都說了,萬一她在邵爵士面前鬧上一鬧,我不就很麻煩,但此刻該怎樣扭轉局面好呢?

「謝大狀,你不能怪我,這一切隻能怪你……」我拖延時間的說。

「怪我?怪我什麼?」謝芳琪不滿的說。

「當日我到你辦公室告訴你,有關小剛打探到紅衣女郎的消息,你說我不方便追查,於是我便找私家偵探幫忙。沒想到他們也打探我的辯護律師,無意中,讓我揭發你未得到我的同意,找蕭醫生盜竊我的隱私……」我不停動腦筋的想藉口。

「龍生,你……」謝芳琪憤然的坐回椅子上。

「謝大狀,其實你是探不到數據的,我已經通知蕭醫生,別把我性無能的事寫在病歷表上,因為當時有很多記者,恐怕數據會外洩。同時,我也不準蕭醫生說出此事,沒想到你知法犯法,竟向蕭醫生打出人情這一招,可惜你隻會徒勞無功,蕭醫生的職業操守,也存有問題……」我扮生氣的說。

「你的意思是說,你真的患上不幸之症?」謝芳琪問說。

「當然,我怎會拿這東西開玩笑呢?」我歎了口氣回答說。

「那他們是怎麼發現……我追查之事?」謝芳琪追著問。

謝芳琪明顯是想刺探我手上可否有證據在握,她也算夠聰明的。

「謝大狀,你不知道有一種叫做針孔攝影機嗎?他們可是一級的私家偵探,別說偷拍這個小玩意,就算偷情也能把整個過程拍下來。」我裝腔作勢的說。

謝芳琪聽了後,臉上鋪上一層如同死人的顏色。

「那拍攝的影帶……在你手裡?」謝芳琪的語氣,有些顫抖。

謝芳琪想也沒想過我會找私家偵探查她,她可謂是千年道行一朝喪,不過,我對她的大意,感到很好奇。

「謝大狀,你怎會那麼大意犯錯呢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沒什麼原因。」謝芳琪把臉轉到另一邊說。

「既然沒什麼原因,算了!」我也學芳琪那般,把臉朝向另一邊去。

「你!我是不相信天譴這回事,但我猜想你肯定會藉此話題,在我乾爹面前博取同情,所以想私下探出實情。待你博取同情心之時,我可以保護自己,免得在眾人面前失威。」謝芳琪說出原因。

謝芳琪想的事也太多了,竟想到我會博取邵爵士的同情。

「但你身為大律師,應該知道私下盜竊他人隱私是刑事罪呀!」我嚇唬謝芳琪說。

此刻,我覺得很好笑也很過瘾,竟然對大律師講法律,而且還是對著冷若冰霜的謝芳琪。

「蕭醫生是我的好朋友,我曾經幫他處理過一些事情,所以有信心他不會出賣我。隻是沒想到你會找私家偵探跟蹤我,試問有誰會查自己的辯護律師,簡直是難以置信的事。」謝芳琪搖頭歎氣的說。

「那你怎會知道誰是我的主治醫生呢?」我繼續問謝芳琪說。

「這又有何難,報章報導你龍生的神奇事跡,而且看見你手上藥袋的名字。」

「就算你知道我的主治醫生是誰,也不會親自冒冒然去查吧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這都怪你為什麼要到蕭醫生的醫院,就是因為我和蕭醫生是好朋友,也知道他不會出賣我,所以才會親自去問他。哪知道你的私家偵探會用針孔攝影機,當時我還怕電話會遭人錄音,所以親自去找他,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。」謝芳琪苦歎的說。

正當我想說下去的時候,康妮督察陪同周月桐律師走過來,而莊警長也跟在後面。

「周律師,怎麼了?」我問周月桐律師說。

「目前無法保釋,要等受害者的醫藥報告。」周律師搖頭的說。

「龍先生,因為受害者仍在醫院,警方要得到醫院證明,受害人沒生命危險,我們才可以做出能否保釋的決定。」康妮督察解釋說。

「那我的保镖紫霜小姐怎樣了?」我問說。

「她仍在錄口供,我想差不多快出來了。」莊警長隨意的回答說。

「龍生,我去看一看……」謝芳琪自告奮勇的說。

康妮督察和莊警長,立即陪同謝芳琪看紫霜去。

沒想到謝芳琪竟主動幫紫霜,看來我手上的數據可值錢了。

「龍先生,不好意思,律師樓有事找我,必需先走一步。關於高太太的事,我會處理的,你可以放心,請代我向謝大狀說一聲,再見。」周律師說。

「周律師,那高太太的兒子怎麼辦?」

「龍先生,剛才在口供室,高太太已經托一個叫林嬸的代為照顧,你不用擔心。」

「嗯……最重要是小孩有人照顧……」我喃喃自語的說。

「龍先生,你真是好人,這是我的名片,今天很高興認識你,我有事先走了,再見。」周律師說。

「再見!」我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周律師。

最後,我送周律師到門口,接著回到警局等紫霜出來。

過了沒多久,康妮督察終於帶著紫霜,從口供室走出來。

「既然沒有什麼事,我們回去吧!」謝芳琪不耐煩的說。

「紫霜,我們走吧!」我點頭的說。

「龍先生,這是我的名片,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,不用經過莊警長通傳。」康妮督察把名片遞給我說。

「謝謝。」我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康妮督察。

最後,我和康妮督察道別,便和謝芳琪還有紫霜,一起離開警局。
第七章 巧遇靜雯

當我們走到警局門口,不巧碰上劉美娟和靜雯兩人,她們身旁還有一個交通警察,從他們會話中,得知是為了上次車禍的事而來。

劉美娟和靜雯見了我,兩人走到我身旁。

紫霜即刻走在我面前。

「哦?龍生師父今時可不同往日,請了貌美如花的保镖,不知什麼時候會請殺手呢?」劉美娟嘲笑的說。

「紫霜,我們認識的,沒事……」我示意紫霜退下。

「美娟,我是否該向你們二位說聲,節哀順變呢?」我小聲的說。

「哼!」靜雯哼了一聲!

「龍生,昨天你在記者會講謊話的時候,眼睛眨也不眨一下,可真有當騙子的天份,而且手段也挺辣的,傷害舊愛去拍陳榮德的馬屁。」劉美娟冷笑的說。

「美娟,我龍生怎會是這樣的人呢?我隻不過想讓你們看清楚張家泉的為人,你也別執迷不悟了。」我替自己辯解說。

「龍生,如果不是你,陳老板會把我辭退嗎?」靜雯發脾氣的說。

「靜雯,你不能怪我,如果我不阻止你,恐怕你已經墮入張家泉的圈套,甚至被他利用,天美就是最好的人證。」我說。

靜雯是有理由生我的氣,但我是逼不得己,我不想她成為張家泉的棋子。

「龍生,人善人欺天不欺,幸好我有劉小姐支持我,但我還是求你高擡貴手,以後別傷害我和妹妹,可以嗎?」靜雯說。

「我沒有傷害你們,總之,你們好自為之,別給張家泉利用。我的話也隻能說到這,就這樣,再見!」我速戰速決的說。

「龍生,你怎麼急著走呢?剛才聽警局說起你和紅衣女郎的事,我想不會那麼巧吧,竟發生在你保镖的父親身上?」劉美娟嘲笑的說。

「哈!世上的事,就是那麼巧合,你說不是嗎?要不然我的敵人,怎會那麼巧是你大舅呢?」我反駁的說。

「龍生,這就是你和我大舅,狼狽為奸最大的破綻,正常人怎會有家不住,而跑去住酒店,你還不承認是前來引我上勾的?」劉美娟指著我說。

我的天呀!劉美娟的想像力可真豐富,甚至有些蠻不講理,看來她的心智已受陰邪之氣所蒙蔽,足見張家泉的功力,十分深厚。

「龍生,之前發生的事,我不想和你計較了,希望你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情面上,放我妹妹一條生路,別再纏住她了,好嗎?」靜雯冷靜的說。

劉美娟對靜宜有很大的心病,我怎能把她送到劉美娟的身邊?況且靜宜有她自己的思想,更不是一件貨品,怎可以你推我送的?

「靜雯,你妹妹不是三歲小孩子,她有她自己的想法,也由不得我來控制,她若要走,我留不住她,我在此聲明一點,我沒有軟禁她。」我說。

「龍生,希望你真的沒有軟禁我妹妹。」靜雯說。

「靜雯,我們走吧,別再說那麼多了。」劉美娟把靜雯拉上法拉利跑車。

「娟姐,我駕吧!」靜雯從口袋裡抽出車鑰匙,接著對跑車按下遙控鈕。

「嘟!嘟!」法拉利跑車響了兩聲後,所有的提示燈,隨即亮起且不停的閃爍,兩道車門朝天式以弧形慢慢打開,氣勢逼人。

看著靜雯坐上法拉利跑車裡,我不禁想起幾日前,我也坐在這部車裡,當時我是意氣風發。然而世事多變幻,今日我隻能以愁怅的心情,目送它的離去。想起來,有件事覺得很怪異,我坐過的車,靜雯也會跟著坐;靜雯本身的車、陳老板和鄧爵士送給我的車,兩部都曾坐過,沒想到劉美娟這部跑車,她也坐……

如果說是緣份的話,我倒希望睡過的床,靜雯也會睡……

「龍先生,我們走吧……」紫霜上前對我說。

「我們的車呢?」我突然想起來。

「龍先生,你的車停在酒店停車場,要不我先把車取回來?」紫霜說。

「不用了,我們一起過去。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
「龍生,我乾爹叫你今晚一起吃飯,沒問題吧?」謝芳琪說。

「當然沒問題,你乾爹不等於我乾爹,他邀吃飯,我怎能不去呢?」我隨便的說。

「你想得太多了。」謝芳琪不滿的瞅了我一眼。

此刻,我突然發現謝芳琪的眼神很怪,而她剛才說那句話,不像開玩笑,而且嫉妒中有點驚慌,驚慌中又有點嫉惡的味道……

「現在還有些時間,要不然我們先去探望紫霜的父親,看看他的情況如何,接著才和乾爹一起吃飯,好嗎?」我問芳琪和紫霜說。

「好呀!我正擔心父親,不知他怎樣了,謝謝你,龍先生。」紫霜感激的說。

「也好!反正我想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不過,乾爹可別亂叫。」謝芳琪再次提醒我。

「哈哈!我倒想知道,萬一我成了邵爵士的乾兒子,我是否該叫你乾姐姐?還是叫芳琪呢?」我趁機會戲弄這位冷若冰霜的謝大狀。

「胡扯!」芳琪不滿的吐出兩個字,但她那種驚慌且嫉惡的表情,仍懸掛在臉上。

我們取回車子後,便直往醫院探望紫霜的父親關先生。

「關先生,你沒事吧?我來介紹謝芳琪大律師,關先生。」我介紹彼此間認識。

「關先生,你好,這是我的名片,我們是否在哪見過面?」芳琪問說。

「嗯……我也有點印象,但這兩天我隻去過復診,會不會在腫瘤兼癌症科的診室外見過面?主診我的醫生是蕭文輝醫生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哦?謝大狀,難道你也有病找蕭醫生醫治?」我故意多此一問。

「不!我當然沒有病,也沒見過什麼蕭醫生的!」芳琪即刻表明態度的說。

「是嗎?那我們沒機會碰過面了,我現在除了到醫院,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,你認錯人了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你怎會那麼不幸,步上我的後塵呢?你差點就中了迷煙,幸好被我看見,馬上通知你女兒來救你,要不然可就糟糕了。」我暗示關先生,別把真相說出來,我怕他自作主張,當謝芳琪是自己人。

「多謝你的幫忙,反正我都快死了,就算中了迷煙也沒關系,也不過是生命終結前的小插曲罷了。」關先生微微笑的說。

「關先生……你……」芳琪問道。

「我的肺癌已進入末期,快不行了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不會吧,關先生,你現在的氣色也不錯,不像患上絕症的病人。」謝芳琪說。

「謝大狀,醫生說我剩下不到一個月時間,而龍師父也算出我二十一天後死,現在又少一天了,哎……」關先生歎氣的說。

「爸……別這樣……」紫霜眼睛紅腫的說。

「霜兒,爸臨死前看見你有龍師父照顧,我也死得安心,你要答應我,日後好好對待龍師父,他是我們的恩人,知道嗎?」關先生摸著紫霜的秀發說。

「爸,霜兒知道了……」紫霜激動的說。

「關先生,我會記住你托我身後之事,總之,如果我辦不到或沒盡力去辦的話,我龍生就不得好死,但別叫我恩人了,受之有愧呀!」

「關先生,事情也許會有轉機。對了,我是龍生的辯護律師,這次上來除了探望你之外,順便想了解整件事的經過,以讓我有足夠的數據為龍生辯護,不知方便嗎?」謝芳琪三句不離本行的說。

「當然可以,事情是這樣的,當……」關先生把我和他商議好的橋段,全說給謝芳琪聽,但其中的真相卻沒說出來。

「嗯……劉美娟果然沒說錯,整件事太巧合了……真是不可思議,感覺好像紅衣女郎故意給龍生捉到把柄似的……」謝芳琪自言自語的說。

「誰是劉美娟?」關先生問。

我簡單說出劉美娟的事。

「哦……這件事好像有些印象……」關先生自言自語的說。

「謝大狀,你說紅衣女郎這件事,對我的官司有很大的幫助,萬一關先生什麼之後,那他的口供對我還有幫助嗎?」我問謝芳琪說。

「龍生,關先生的案件和你的案件不一樣,更不能將關先生案件的證據,套用在你案件上,隻能在盤問紅衣女郎時候,充當一把利器罷了。除此以外,結案的時候,能給陪審團一點壓力。」謝芳琪解釋說。

「關先生,醫生檢查後有說什麼嗎?」我問關先生說。

「醫生說,一切要等檢驗報告出來之後,才能確定是否中了迷煙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那你什麼時候出院?」我接著問說。

「如果今天沒什麼事,明天可以出院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現在我約了人,我讓紫霜留下來陪你,明天我來接你出院。」

「不!龍師父,怎可以要紫霜擅離職守,況且,我想讓她早些適應失去我的日子,這樣才不會影響她日後的工作。霜兒很乖且聰明,她會知道我想要什麼的,是嗎?」關先生望著紫霜說。

「嗯……龍先生,我們走吧!」紫霜點點頭說。

「紫霜,你真的不留下來陪父親?」我體貼的問。

「爸爸,現在我陪在龍先生身邊,你是否比較安心呢?」紫霜回頭問父親。

「嗯……」關先生笑著點點頭。

關先生父女對我龍生,可說是盡情盡義呀!

「那好,你多休息了……」說完後,我帶著紫霜和謝芳琪,一起去見邵爵士。

來到停車場,紫霜為我和芳琪開車門,當我和芳琪坐進後座,她便坐上駕駛座開車。老實說,我有些不習慣,不是說紫霜的服務態度不好,而是要一個女人保護男人,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,但她的功夫,我又不能不服。

幸好,我接了巧蓮和靜宜後,終於可以坐在紫霜的旁邊,隻不過她們兩人的表情,似乎對紫霜這位保镖的能力,有所保留。

「巧蓮,今天紫霜一個轉身,輕易把一名六尺多高的彪形大漢降服,當時我看得目瞪口呆。」我故意把紫霜的本事說出來。

「龍生,看不出紫霜小姐的身手那麼好,有空可要向她請教一些禦狼術,日後到韓國也有一技防身,哈哈!」巧蓮笑著說。

「哈哈!巧姐,如果你到非洲,不就要學打虎術!」靜宜摟著巧蓮的脖子笑著說。

「哈哈!」車內充滿一片愉快的氣氛。

我發現靜宜開朗了很多,若和昨天相比,簡直判若兩人。巧蓮安撫人心的手段是最強了,不過,靜宜和巧蓮的態度也過於熱情,難道她已把靜宜給哄上了床?如果是的話,我倒希望她能攻下一城,順便幫我解決紫霜或芳琪,那就更好了。

「巧蓮,愛玲怎麼沒和你一起?」我問巧蓮說。

「愛玲她要上班,怎能夠長時間和我一起玩呢?」巧蓮回答我說。

「謝大狀,你知道邵爵士怎會突然約我們吃飯的?」我問謝芳琪說。

「聽說好像是鄧爵士邀吃飯的,剛好那時候我和乾爹通電話,所以他順便約了我們,鄧爵士沒通知你嗎?」謝芳琪問我說。

「有!鄧爵士向我提起過,當時我正好擔心紅衣女郎的事,回頭忘得一乾二淨,幸好你通知了我。」我回答說。

「龍先生,是這裡嗎?」紫霜指了一指君悅酒店說。

「對!你把車直接停在門口行了,酒店的人會有安排。」我說。

「好的。」紫霜把車駛進君悅酒店的斜坡上。

我們四女一男,浩浩蕩蕩走進酒店,這裡並不是私人會所,所以不用會員引進,我們直接上八樓的中菜廳。

當我來到中菜廳的門口,隨便說了一聲爵士兩個字,接待我們的女服務生,馬上笑著臉,帶我們到一個私人廂房。

走入廂房,鄧、邵爵士、陳老板還有雅麗,四人坐在沙發上。

「鄧爵士、邵爵士、陳老板你們好,雅麗你也來了……」巧蓮和靜宜倆打了招呼後,忙著坐到雅麗身邊去。

「哇!師父,你們怎麼那麼遲呀!」鄧爵士上前歡迎我說。

「鄧爵士,剛好辦些事,所以來晚了,抱歉,要你久等……」我笑著回答說。

「師父,她是……」鄧爵士指著紫霜說。

「鄧爵士,我說出來你可別笑我,她是我的保镖,紫霜小姐。」我不好意思的說。

「哦!保镖!早就應該請個人保護你了!坐!」鄧爵士笑著對紫霜說。

「紫霜,這位是鄧爵士、邵爵士、陳老板、雅麗小姐。」我介紹他們給紫霜認識。

「大家好!」紫霜很禮貌的向大家鞠了一個躬。

「龍生,很高興你請了保镖。」邵爵士向紫霜點點頭。

「邵爵士,你好。」我馬上向邵爵士問好。

「快!快快坐下,坐在我旁邊。」邵爵士興高采烈的說。

今晚恐怕是陳老板最熱情了,隻見他站起身和紫霜握手,接著走到桌旁的公事包拿了份文件出來。

「紫霜小姐,快坐呀!」鄧爵士對紫霜說。

「鄧爵士,我坐這裡可以了,你們不用客氣,謝謝。」紫霜很有禮貌的說完後,獨自一個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。

「這……這……」鄧爵士啞口無言的。

「老鄧,你就坐下來吧,看來龍生請到好保镖了。」邵爵士笑著說。

「好啦!隨她吧!」鄧爵士坐下顧著抽手中的雪茄。

「龍生,今天聽說你找到紅衣女郎了,到底怎麼一回事?」邵爵士問我說。

「對呀!師父,你為什麼不找我一起去對付紅衣女郎,萬一你再次被催眠,那可就麻煩了。」鄧爵士說。

「琪兒,紅衣女郎發生這件事,對龍生的官司,是否有幫助呢?」邵爵士問說。

「當然會有幫助,最氣的是,龍生要為紅衣女郎請律師。」芳琪以埋怨的語氣說著。

「紅衣女郎的處境那麼淒慘,我想幫幫她罷了。」我反駁謝芳琪說。

「紅衣女郎淒慘,要不是關先生的出現,你的官司必敗無疑,到時候我想看有誰來救你,泥菩薩過江,還想多管閒事,哼!」芳琪氣憤的說。

「謝大狀,那麼說你接我的官司是毫無把握了?」我刺探謝芳琪的實力。

「龍生,老實說,種種的證據皆對你不利,這次要不是紅衣女郎犯錯,恐怕誰也救不了你!」謝芳琪說。

「等等!不對呀!紅衣女郎照理由,不會那麼失策的呀!」邵爵士突然說道。

「嗯……我也是這麼想,其中必有什麼乾坤……」鄧爵士也跟著說。

「龍生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?」邵爵士轉過頭問我。

邵爵士的頭腦可不簡單,竟給他瞧出疑點。

「沒錯,所有的事都是我在背後策劃的。」我點點頭說。

「什麼?是你在背後策劃的?」謝芳琪臉上露出驚訝之色。

「是的,我不出此下策不行,因為我看你的功力有限,所以冒險為自己找些有利的證據,我絕不能含冤入獄,幸好這次有貴人幫忙,算是有些收獲。」

「龍生,你叫我幫紅衣女郎請律師,我已經很好奇,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,必有蹊跷,我的預感果然沒錯。」邵爵士說。

「邵爵士,我求你為紅衣女郎出面請律師,不是我計劃之內的,而是後來發現她的背景確實很淒慘,所以想助她一把,免得她遭受莊警長的折磨。但是我沒有後悔引她走入圈套,畢竟我要為自己脫罪,怪隻能怪她當日陷害我之過。」

這時候,所有的人都圍到我身旁,同時發出詫異的神情,似乎等待我說明一切。

「師父,到麼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?你快說給我們聽……」鄧爵士心急的說。

「龍生,你撥電話給我,說要十萬元現金,我就覺得你有困難,為何你不早通知我呢?幸好靜宜戶頭裡有錢,要不然前功盡棄就慘了?」巧蓮埋怨的說。

「師父,你沒錢怎麼不告訴我?」鄧爵士即刻對我說。

「龍生,你現在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一遍。」邵爵士說。

「好的。」我點點頭。

「等等!紫霜小姐請把門鎖上,別讓服務生進來。」邵爵士對紫霜說。

「是的!」紫霜即刻把房門的鎖上。

紫霜把房門鎖上後,我便從一早到關先生辦公室的事說起……
第八章 父女情深

當我講述引紅衣女郎上勾的事,眾人聽得津津有味,就連一向瞧不起我的謝芳琪大律師,臉上也出現贊歎的表情,他們的目光除了佩服我之外,當然也投向武藝高強的紫霜身上。

鄧爵士邊聽邊稱贊紫霜,這幾聲的稱贊,無疑鞏固了她的地位,同時也為保镖的頭銜,添上一層說服力。

「紫霜,你過來一會,我有話和你說。」邵爵士招紫霜到身旁說。

「紫霜,快過去……」我催促紫霜的說。

「邵爵士,請問有什麼吩咐?」紫霜走到邵爵士面前很有禮貌的說。

「紫霜小姐,多謝你替龍生做了那麼多事,同時也代我問候你父親。」邵爵士說。

邵爵士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,眾人已對他產生無限的敬意,並不像鄧爵士剛才那樣,吱吱喳喳胡亂的稱贊。

邵爵士在適當的時候,說適當的話,他在交際手腕上,給了我寶貴的一課。同時,也在非正面交際手腕上,給了我另外一課──趁機會踩著對方,擡高自己的身分。

「邵爵士,這是我分內之事,也是我應盡的職責。」紫霜謙虛的回答。

「好!紫霜小姐,長得不但美麗大方,而且身懷一身好武藝,最難得是有那份勝而不驕的謙虛感,如果我想收你為乾女兒,你意下如何?」邵爵士突然問道。

邵爵士突然要紫霜做他乾女兒,羞得紫霜臉泛紅霞,隨著露齒一笑,臉頰兩旁隨即浮現桃紅的梨渦,不禁讓人看了醺醺入醉……

「邵爵士,我可不敢高攀權貴,出身低微,恕我不能接受您的美意。再說,父親危難之期,實不敢增添紅事,抱歉……」紫霞很有禮貌的婉拒邵爵士的好意。

「嗯……紫霜果然是名孝女,剛才看見她走進來,礙於身分低微,而躲在一角,因此,我想認她為乾女兒,目的想把她身分擡高。對了,有喜事出現,不是所謂的「沖喜」嗎?是件好事呀!」邵爵士望著我說。

「乾爹,如果紫霜小姐不願意,你也不要勉強她了,也許她有難言之隱,況且還是第一次見面,女人家害羞的嘛!」謝芳琪繞個圈子阻止邵爵士。

「龍生,邵爵士說的沖喜,不妨可以試試……」陳老板開口說。

「龍生,沖喜對紫霜的父親,有所幫助嗎?」邵爵士再次問我說。

「邵爵士,今天我為紫霜的父親起了一個卦,他注定二十一天必遇難,恐怕這是天數,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」我肯定的說。

「既然這樣,我就不好強人所難,來日方長嘛!」邵爵士說。

「多謝邵爵士體諒霜兒的難處。」紫霜說完,眼睛濕紅坐在門口的椅子上。

「邵爵士,你不嫌棄的話,我想成為你的乾兒子。」我試探邵爵士的意思。

「龍生,你怎會這樣無……」謝芳琪說了個無字後,馬上閉起嘴巴不說。

我猜想謝芳琪接下的字會是個賴字,我認邵爵士做乾爹,難道很無賴?她的舉動會不會屬於神經過敏呢?

「龍生,我怎會收你當乾兒子,胡鬧!」邵爵士說。

「邵爵士,我說笑罷了,你怎麼那麼認真呢?」我打圓場的說。

「龍生,你那麼本事,若要認的話,就乾脆認你做親兒子好了,怎會認你做乾兒子呢?」邵爵士笑著說。

怪了?親兒子可以認的嗎?我不明白邵爵士的意思。

「紫霜,你過來一下。」邵爵士再次把紫霜叫到身旁。

「邵爵士,有什麼事吩咐?」紫霜客氣的問。

「紫霜,今日你雖然無緣成為我的乾女兒,但來日方長,日後也許會成為我的乾女兒也說不定。現在你可不可以放下保镖的身分,在我們面前,別當自己是個下人,當作是朋友一起吃飯,好嗎?」邵爵士笑著說。

「邵爵士,謝謝您的好意,這是我的工作,我必需堅守我的崗位,抱歉!」紫霜說完頭也不回,坐在門邊的椅子上。

紫霜這回可氣死我了,她怎能頂撞我的大貴人呢!

「邵爵士,聽說紫霜學過什麼忍者武術的,思想觀念較為死板,您暫時體諒她,給她多些時間適應,她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哦!」巧蓮走到邵爵士身旁小聲的說。

巧蓮最懂得我心思,她察覺情形不對,馬上替我討好邵爵士,真是一位好幫手。

「其實大家誤會了,剛才我聽龍生說,她是學忍者武術的,所以試試她的反應,順便看看龍生請的這位保镖,能否勝任罷了。」邵爵士笑著說。

「邵爵士,那我的眼光如何?」我笑著說。

「你的眼光當然不錯……」邵爵士點頭說。

邵爵士懂的給自己找個下台階,看來巧蓮是多此一舉了。

「龍生,既然邵爵士誇獎你眼光好,這裡就拜托了。」陳老板把文件遞給我說。

「陳老板,這是什麼東西?」我好奇拿起文件來看。

「這些是應徵當我秘書的申請表,你上次答應幫我挑選的。」陳老板說。

「陳老板,這是我的工作,你不用講拜托兩個字,是我應該做的。」我接下陳老板的文件。

當我接下陳老板的文件,紫霜走過來替我拿著文件,她的反應可真快。在場的諸位,對紫霜這位保镖都贊不絕口。唯有謝芳琪阻止邵爵士認紫霜為乾女兒一事,我就百思不得其解,也許她嫉妒有人分享她的乾爹吧!

「對了,今天可有什麼喜慶的事?」我轉移話題說。

「師父,你猜呢?」鄧爵士說了後,便向雅麗發出微笑,而雅麗臉上隨即鋪上一片羞怯之色,從他們兩人暧昧的關系,看來非比尋常……

「到底是什麼喜慶之事呢?」眾人不停議論紛紛的說。

「雅麗,你知道什麼事嗎?」靜宜跑到雅麗身旁問。
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雅麗羞怯的應了一聲。

到底什麼事能讓雅麗和鄧爵士兩人,同時發出內心的微笑?莫非鄧爵士和雅麗兩人已經發生關系?不行,我要落足眼力看個清楚。

果然,鄧爵士和雅麗兩人,臉上泛起紅光之氣,明顯紅鸾星動,喜事已近。雅麗雙眼春水蕩漾,擺明已得到龍水的灌溉,但若說結婚,該不會那麼快吧?不過,仔細的想一想,他們兩人情到濃時,有什麼做不出的。況且郎有心、妾有意,一個追求夫人的名分,一個追求護命夫人的命格,沒什麼不可能的……

「鄧爵士,雅麗,你們兩人做了什麼呀?」我不敢直接說出心裡的答案。

「我先上洗手間。」雅麗臉紅羞怯的站起身說。

「雅麗,等一會再去。」鄧爵士忙拉著雅麗說。

「不是給龍生猜中吧……」謝芳琪不禁好奇的說。

「龍師父,果然料事如神,我和雅麗宣布,我們要結婚了!」鄧爵士大聲的說。

「恭喜呀!雅麗!恭喜你了!」靜宜和巧蓮上前擁抱雅麗說。

「老鄧,你是說真的嗎?我還以為你是鬧著玩的。」邵爵士驚訝的說。

「邵爵士,我是認真的,結婚這件事,怎能隨便說笑呢?」鄧爵士認真的說。

「鄧爵士,此刻你辦喜事合適嗎?你父親……」陳老板說。

「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煩惱,所以請師父替我拿個主意。」鄧爵士說。

「這個……我可要好好的算一算,等會答覆你。」我拖延鄧爵士說。

「師父,你可要替我好好想一想,剛才我已經看了酒席,可別讓這裡的經理大失所望,少了一宗生意哦……」鄧爵士笑著說。

「哈哈!到底是誰擔心呢?雅麗你說是嗎?」靜宜笑著說。
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雅麗臉紅忙把頭垂下。

「哈哈!」靜宜這一說,引得哄堂大笑,唯獨我和陳老板兩人,心有馀悸。

我從沒想過,鄧爵士和雅麗會這麼快結合,這對我來說可是個難題,我不知先處理林老先生的風水地好,還是先為他們拉上天窗好?畢竟我有官司纏身,怎樣都要握緊一件事在手中,絕不能在官司未了的情況下,放走鄧爵士這根支柱。

若我阻止鄧爵士結婚,肯定有兩人不喜歡,一是鄧爵士,二是雅麗。若我讓他們結婚,最多隻有林老先生一個不喜歡,看來眼前隻能這樣做決定了,況且我緊握林老先生的風水地,也不用擔心鄧爵士這根大柱會漂走。

「嗯……」我站起來,走來走去的算著手指。

眾人的神情,緊張的望著我,而雅麗的眼神,似浮現「別節外生枝」五個大字。

「鄧爵士,我想最好在月底前成婚,要不然恐怕要等三年。」我說。

「真的!好呀!快叫經理進來,上菜!」鄧爵士興奮的在雅麗嘴上,親了一下。

「恭喜!恭喜!」紫霜跑過來向鄧爵士賀喜。

坐在一旁的紫霜,突然走到鄧爵士身旁賀喜,鄧爵士可說是興奮中的興奮。

這時候,響起了敲門聲,原來是經理走了進來。

「鄧爵士,請問有什麼吩咐?」經理臉帶笑容,走到鄧爵士身旁說。

「先拿兩瓶香槟進來,接著便可以上菜。」鄧爵士高興的說。

「好!好!我馬上去準備!」經理說完急著走了出去。

「龍生,如果先辦喜事,對先人會不會有所不敬呢?」邵爵士說。

「邵爵士,這一點我想過,以林老先生的喪事來說,乃屬笑喪,如今選上吉日入土,也是為了順從天意。然而,林老先生入土之前,有個新媳婦為他上香,那就更為妥當。至於鄧爵士的妹妹,順理成章,應父親入土後再下葬,也是合情合理,沒有什麼問題。」我找個藉口解釋。

「嗯……沒問題就行。」邵爵士點頭的說。

邵爵士可真懂得在適當的時間,找出擡高身分的機會,這點我要多多學習。

服務生捧著香槟進來,大家搶著給新人祝賀,當我拿著香槟向雅麗祝賀的時候,她的眼睛向我流露感激的眼神,這個眼神也向我證明了一件事──我沒讓她失望。

「恭喜你,雅麗!」我和雅麗碰杯。

「謝謝你,龍生……」雅麗小聲叫起我的名字。

雅麗叫我的名字,可叫得多麼的動聽,她的喜悅、感激、興奮、期待,全附在龍生兩個字上,然而,從她櫻桃小嘴輕輕的哼出,別有一番滋味。

「鄧爵士,差不多可以上菜了,請大家入席好嗎?」經理笑著問鄧爵士說。

「好!當然好!大家入席吧!」鄧爵士拍手歡呼的說。

「紫霜,你也坐在一塊吃吧!」邵爵士向紫霜說。

「不用了,你們請便吧……」紫霜禮貌的婉拒。

「經理,你看那位小姐要吃什麼,幫她弄一份。」鄧爵士笑著說。

紫霜的固執,恕我沒有能力說服她,最後也由得她守在門口。我開始懷疑,是否所有的保镖,都是以這種態度保護主人的?

最後,大家也懶得去管紫霜了,隻顧品嘗佳肴,當第二道菜上桌,整個房間香噴噴的,原來是蟹黃燴天九翅皇。

金黃色的蟹油,鋪在手指般粗的翅皇上,不但香味可口,而且上湯還是用了二十多隻雞熬成的,可說是補中之補,我急忙親自端上一碗給紫霜。

「紫霜,難得這碗是滋補的上湯,你無論如何也吃一碗吧,這是我親自捧過來的,可別要我難為情哦……」我真情流露的說。

「好的,謝謝。」紫霜用嘴巴在湯面吹了幾下。

望著紫霜小嘴吹湯的情形,便想起中午喂她喝水的情景,她那張艷紅的小嘴,是多麼的誘惑和充滿挑逗性,尤其是從她兩片誘唇吐出的香舌,嬌嫩無比,若能一親芳澤,必會流連忘返。

吃過飯後,鄧爵士忙問這裡的菜做得怎樣?

我們當然給最好的評語,最後,鄧爵士決定在君悅裡擺喜宴,還直接訂了結婚的酒席,他那股沖動誰也遏止不了。

飯後,我們喝酒聊天,鄧爵士顧著和邵爵士討論結婚的事,陳老板有事先行離去,剩下我和謝芳琪兩人,坐著看她們唱歌。

巧蓮陪同靜宜和雅麗唱歌,我的眼睛則留意雅麗身上。不知怎的,聽見她和鄧爵士結婚的消息後,內心湧起了失落感,但失落感中又有些滿足感,她站起來唱歌的時候,瞥見她一副玲珑浮凸的身材,我才發現原來她真的瘦了很多,以前她身上那些多馀的脂肪,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雅麗今晚的神色也很古怪,鄧爵士說出結婚的事後,她望著我的表情更為詫異。我不知道是否自己想得太多,可是每當她知道我望她的時候,她的裙角總是無故的掀起,除了露出黑色絲襪的粉腿外,她的手更是有意無意間,擺在兩條大腿的內側中間……

「龍生,你在想什麼?」靜宜走過來,倚在我背後。

眼前已被雅麗挑引的動作,攪得我欲火難耐,現在靜宜竟將乳球壓在我的背肌上,最要命是我的手,無意中碰在靜宜的玉腿上,如今我被兩位美女前後的夾攻,我怕真的壓抑不了,會沖動的租個房間將她就地正法。

幸好在緊要關頭,邵爵士提出打道回府,才免去欲火的煎熬。

紫霜載我、巧蓮和靜宜回家。

「紫霜,你在那個路邊等我一會。」我指著天橋底下那檔辣椒炒螃蟹說。

「是的。」紫霜把車停在路口。

我下車後,向檔鋪要了兩隻很大的螃蟹,沒多久,螃蟹炒好後,我付了錢順便買了幾瓶蒸餾水,其實裡面是換上了啤酒。

「龍先生,現在要去哪呢?」紫霜問。

「去醫院探望你父親。」我說。

「現在去探望我父親?」紫霜驚訝的說。

「我記得你父親說過,很喜歡吃這裡的辣椒炒螃蟹,我順便買給他當宵夜,反正他的日子也……」我忍住不說下去。

「是的,我爸爸很喜歡吃這裡的辣椒炒螃蟹,謝謝你。」紫霜激動的流下眼淚。

「紫霜,我來駕吧,這一刻我很想開車。」我說。

紫霜看了我一會,最後同意和我調轉位子,巧蓮這時候也發揮她最擅長的工作,就是安慰傷心的女人。

來到醫院,關先生看見我拿著辣椒炒螃蟹探望他,不禁感動的流下眼淚,而他最開心的是我手上那幾瓶蒸餾水。

「龍師父,怎敢要你辛勞跑來跑去的,你今天也夠累的,我實在過意不去。」關先生說。

「關先生,你幫了我一個大忙,這算是什麼辛勞,我也隻是路過罷了。」我說。

「沒想到我關世海,在人生最後幾天裡,竟認識到千裡送鵝毛的朋友,不,是大貴人才對,上天對我真是不薄呀!」關先生感慨的說。

「爸,你吃這個……」紫霜從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。

「這是……」關先生打開盒子一看,上面鋪了一層金黃色的蟹黃。

「這是蟹黃燴天九翅皇!」巧蓮脫口而出的說。

「紫霜,剛才我看見你在魚翅上面吹,我以為你已經吃了,原來你留給了父親……」

「我爸爸很少有機會吃到這麼好的東西,所以偷偷包起來留給爸爸吃。」紫霜眼睛紅腫的說。

「乖女兒……」關先生放下手中的蟹鉗,改吃那碗「孝女翅」。

「紫霜真的很孝順……」靜宜說。

「紫霜,你快來吃些螃蟹,今晚你還沒吃飯呢!」我馬上把螃蟹遞給紫霜說。

「霜兒,你還沒吃飯?」關先生問。

「關先生,你的女兒很固執,怎論怎樣都不肯和我們一起吃飯。」我解釋說。

「哎!霜兒就是這樣固執,來,你吃一口。」關先生把魚翅喂入紫霜的口,而紫霜手中的螃蟹,也喂入關先生的口,兩人上演一套父女情深記。

病房裡充滿溫馨的一面。有時候不需要花很多錢,便可以感受這份溫馨,但世上有多少人,會重視這份溫馨呢?

手機響起,意想不到,雅麗竟會突然找我……
第九章 最後一次的愛

我匆匆走出關先生的病房,接聽雅麗的電話,這一刻的感覺很怪,我竟害怕讓靜宜或巧蓮知道,甚至也不想給紫霜知道,如同進行一項見不得光的交易。

「雅麗,你……找我……有事嗎?」我顫顫抖抖的說。

「是的,我有事想見你。」雅麗說。

「我恐怕抽不出時間……」我嘗試拒絕的說。

「龍生,我在我倆第一次上床的地方,我會等你兩個小時,希望你會出現。」雅麗說完馬上把電話掛上。

雅麗和我第一次上床的地方,那不就是我的老家嗎?

我的心很彷徨,因為雅麗約我到第一次上床的地方,肯定會做出對不起鄧爵士的事。如果我拒絕雅麗的要求,日後她成為鄧夫人,會不會生我的氣,甚至向鄧爵士告我枕頭狀呢?

就在我捉不定主意的一刻,巧蓮走出來找我。

「龍生,發生了什麼事?」巧蓮走到我身旁摟著我的肩膀說。

「我……」我很想問巧蓮的意見,但沒勇氣說出口。

「剛才的電話是……雅麗……」巧蓮欲言又止的。

「你怎麼會知道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剛才唱歌的時候,我發現雅麗有意無意間,向你做出挑逗性的舉動,而這時候會有什麼電話能讓你左右為難的?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和雅麗兩人有不尋常的關系,對嗎?」巧蓮輕撫我的頭發說。

「嗯……」我點頭承認一切。

「果然是件很難抉擇的事……」巧蓮手指按在眉間,似在為我苦思對策。

「問題是在鄧爵士身上,如果換作是別人,那就沒問題了,我告訴你吧……」我簡單把我和雅麗發生的事,告訴了巧蓮。當然是刪節版,至於如何把她引上床和陳老板的事,我就一字不提。

「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麼樣,當時我就奇怪,你為什麼會把雅麗送到鄧爵士身上,以你一貫的作風,不該如此的嘛!」巧蓮解開了心中謎團。

「巧蓮,你說我該赴雅麗之約嗎?」

「龍生,這樣說吧,如果我站在妻子的立場來說,當然不會答應讓你赴約。但站在種種的立場來說,我覺得你應該趁鄧爵士和雅麗還沒有正式成婚的時候,做一個結束,至於過程當中會不會發生關系,那就看當時的情形。我不會反對什麼,其實肉體的性愛,也有一種是心靈的性愛……」巧蓮冷靜的說。

「心靈的性愛?」我好奇的問?

「對,心靈的性愛多數會出現在女性身上,我曾是同性戀者,深深了解女性那種苦處,如果你此刻不去見她,對她會是一種很大的傷害。心靈的接觸,而沒有性愛是屬最純潔,男子漢大丈夫,別傷害曾經愛過你的女人,明白嗎?」

「嗯……別傷害曾經愛過你的女人……」我點點頭喃喃自語的說。

「龍生,答應我,做個男子漢大丈夫,好好徹底的愛雅麗最後一次,我也希望你們趁最後一次,斬斷情絲,別再癡迷下去。龍生,希望我的大方,能換回一個男子漢大丈夫。你決定去的話,別再走入病房裡了,免得你擺脫不了性格頑固的紫霜,明白嗎?」巧蓮說完親了我一下,頭也不回的走入病房。

聽了巧蓮一大堆的話,腦海中隻記得「別傷害曾經愛過你的女人」這一句,她的大方也令我登上出租車,直奔老家去也。

出租車來到老家的時候,我已看見身穿紫色低胸短裙的雅麗,坐在樓梯的石階上發呆,當她一見我即興奮的跑了過來,在毫無避忌的情況下,維持三分鍾的濕吻。

「雅麗,我們先上去吧……」我牽著雅麗的手,一起走進屋內。

走進屋內,當大門一關上,雅麗立刻撲到我身上,除了發送小嘴的香舌外,胸前飽實的乳球,也一並壓在我的胸膛,而我原本想搭在她肩膀的手,卻被她冰冷的玉掌,移到短裙內的粉滑玉腿上。

「嗯……」雅麗激動且瘋狂的吻我,更一步一步的為我解除武裝,她的逼迫使我有些驚訝,然而這樣的動作,也令我釋放心中不少的顧慮,是逃避的顧慮,因為我已屬於被動的那個。

「解開我……背後的……拉鍊……」雅麗瘋狂的熱吻,也鼓動我為她寬衣,單薄的拉鍊從高滑下,手掌所碰到的是一片滑膩膩的背肌,是沒有乳罩隔著的背肌。

雅麗把我的上衣脫下,接著長褲也滑至地上,我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松開長褲,隻知道我沒有時間進行「純心靈的接觸」,因為她的玉掌已在我內褲上輕撫著,昂首的火龍,正期待玉指從內褲的縫隙潛入,它已經失控……

雅麗悄悄把肩帶往外一撥,接著玉體微微搖擺,身上那件短裙隨即滑落……

「撕下……我的……乳……貼……」雅麗媚眼如絲,發出火辣辣的挑逗之言。

望著雅麗雪白飽滿的乳頭上,果然有片薄薄的圓貼,而圓粘貼凸出一粒小豆,當我的手指輕輕撕下乳貼的時候,便看見嫩紅的乳暈,還有那粒勃起的乳頭。

「嗯……撕下來……」雅麗輕輕的發出銷魂媚語……

我繼續把整片乳貼撕下,一粒完整堅硬的乳頭,終於赤裸裸露的豎立在我面前,我忍不住雪白乳球給我的誘惑,五指輕輕一揉,彈而實的乳球,隨即發出一股魔力,教我愛不釋手的搓。一陣一陣柔彈滑膩的誘惑力,從掌心傳至大腦神經,一股強烈的推動力,加促欲火的焚燒,沖往火龍膨脹之冠。

「我好難受……乳頭很癢……快用力的按……」雅麗頻頻發出誘惑的呻吟聲。

此刻,我已給乳球的彈實力所迷住,兩粒乳頭充血膨脹的勃起,手指一按之下,乳頭竟回彈頑強的堅韌力,而乳暈上的小豆豆也豎起抗衡……

「好癢……難受……快咬咬乳頭……」她瘋狂的喊叫!

雅麗把我的頭按下,並親自擠著乳球迎上我的臉,且將乳頭朝我嘴裡塞……

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時機,於是馬上含住乳頭,輕輕的咬,每咬一下,雅麗的身體似觸電般的蠕動起來。我除了咬兩粒勃起的乳頭外,也用力的吮吸,此刻,腦海中浮現小建吸紅衣女郎奶水的情景,這時候我是多麼渴望能吸出奶汁,可惜,我隻能把乳頭吸得更加膨脹,卻無法吸出奶汁……

「哦……」雅麗的手終於鑽入我的內褲裡,除了輕揉火燙的龍身外,也挑弄兩粒春丸,就在這一刻,雅麗突然拉下我的內褲,並把我牽入房間內。

雅麗走入房間,自己脫下紫色的花邊內褲,然後把我的手擺在她毛茸茸的山丘上,一片滑膩膩的春水,沾染我的手掌,可見她的蜜泉,已泛濫成災……

「給我……」雅麗說完把我推到床上,然後以六九對調的姿勢,壓在我身上。

我面前是一個濕膩膩的水蜜桃,甚至看見那條嫩紅的縫隙,仍流出潺潺愛液的情景,額外興奮。突然,一條滑膩膩的物體,在我龍身上遊走,我知道那是雅麗的香舌,她以靈活的舌尖,續而挑弄我的肉冠,每當她挑一下,她的蜜桃就在我臉上磨一下,似乎想向我討一個公平的對待。

龍根被雅麗兩片濕唇緊緊的含住,一種暖烘烘的感覺,湧擊在肉冠頭上,隨著舌頭的挑弄,酸溜溜似電流的感覺,傳到橫豎的龍根上,我偷偷望了雅麗一眼,隱約看見她的小嘴,隻能容納我半條巨物。

「嗯……你舔嘛……我要……」雅麗似有不甘的發出埋怨的請求。

我用力掰開雅麗蜜桃的兩片花瓣,微弱光線的投射下,仍足以讓我觀賞到玉洞的嫩肌,艷紅色的壁洞嫩肉,鋪上一層滑膩膩的透明體,倒吊的嫩豆,如花生米般大,我輕輕在花生米上一彈,竟教雅麗全身顫抖了一下,顯然花生米給雅麗帶來無比的快感……

「哦……」雅麗隨著我的舌頭舔在花生米上便發出輕吟的淫叫聲!

我續而用舌頭舔在花生米般的嫩豆上,快速的舔弄,換來是雅麗身體的顫抖,春水不停的往洞外流,結果全滴在我的嘴上。我嘗試用舌頭塞入玉洞,以阻止瓊漿往外流,可是她搖晃的屁股,使我無法阻止春水往外流,最後,把心一橫,嘴巴套著蜜洞外,狠狠的用力一吸!

「喔!」雅麗大叫一聲,續而把大屁股,用力磨擦我的臉。

幾下的狂吸,果然奏效的讓雅麗發出瘋癫的狂叫,但我的嘴裡卻是一泡春水,正當我想找紙巾吐出來的時候,她卻跳起來用手掩著我的嘴巴,並大聲叫嚷要我吞下,無計可施之下,我唯有吞入體內……

「嗯……我愛你……龍生……」雅麗再次摟著我索吻。

雅麗閉起媚眼,一邊向我索吻,一邊用手引我的火龍到她毛茸茸的蜜桃上,接著,緊扣火龍之冠在蜜桃縫隙間,不停磨擦蚌內之珠……

「喔……好燙……好粗……噢……給我……」雅麗媚眼如絲的發出呻吟。

雅麗迫不及待,將我的大肉冠塞進蜜洞裡,濕滑的小道,被我的大火龍慢慢擴大,兩邊濕潤的壁道,緊緊夾擊火龍的侵入。可是欲火難熬的雅麗,奮不顧身將狹窄的蜜道,從高而下的往火龍柱一壓,全根沒入……

「啊!」雅麗半跪似的張開雙腿,雙手狂抓床單,且興奮的叫喊!

我不管三七二十一,雙手捉著雅麗兩個大奶,腰部狠狠的往上頂,每一下都很有秩序且有勁的沖頂,而且還是撞入花蕊地帶,我也不留戀花蕊出現吸吮的反應,隻想刺爆這個大油缸……

「噢!你很強……我喜歡……啊……」雅麗迎合我的沖撞外,屁股上上下下不停的套動,以加快蜜桃套弄的次數,這一刻,震撼的呻吟和急促的歎息聲,籠罩了整個房間。

雅麗如騎馬似的跨在我身上奔馳,兩座彈實的乳球,上上下下的搖晃,她的屁股在我身上打圈的磨,用我藏在她蜜道中的龍根,以攪拌式搔弄她發癢的春壁,打圈磨貼法逐漸加快,花蕊吮吸火龍的次數,也加密……

我知道這樣弄下去,火龍必會吐出白沫,我即刻把雅麗推倒,順勢一跪,以強橫的蠻力,準備直搗黃龍。

「啊!插得好!啊!」雅麗發出亢奮的叫聲!

此刻,血脈沸騰的我,已把所有的煩惱拋諸腦後,我的嘴巴吻在雅麗的眼和鼻子上,雙手揉搓飽滿的乳房。

雅麗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,她的小舌舔著乾熱的珠唇,企圖找尋我的嘴巴,想向我索吻……

「唔……」雅麗如燕莺啼發出低叫聲!

「雅麗,你想做什麼?」我故意戲弄她。

「唔……你知道我要什麼……但卻偏偏折磨我……」雅麗嘟起小嘴說。

「你不說我怎麼知道?」我繼續戲弄雅麗。

「唔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動嘛……」雅麗臉紅泛急,屁股悄悄用力挺了一挺。

我知道雅麗現在十分的需要,於是厲兵騎馬的開始沖刺!

「唔……喲……呀……」雅麗響起醉人的呻吟聲,節奏也由慢至快……

雅麗婀娜腰肢在迎合、在捕捉,半開半合的小嘴在呻吟低叫,促使我欲念升華……

雅麗緊張的緊握床單,從她的反應來看,相信高潮已經接踵而來,也許她是在期待最快感的一刻,我也就蓄勢待發……

我腰力使勁的推,屁股用力的撞,逐漸加強狂野的抽插,我要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刹那的痛快,瞬間,澎湃的浪花已洶湧而至,我歇斯底裡的仰天大叫一聲,一股濃炮從火龍根內,狠狠往花蕊裡一射!

「啊!好燙呀!好!我也來……了……啊……」雅麗胡亂抓著身旁的床單。

龍根發射後,仍在雅麗蜜道裡跳動著,她沖動的摟抱我,最後,她的吻如雨點般不停落在我臉上,她的蜜道不停的抽搐,一下一下吻在我的肉冠上。

「呼……我快累死了……」雅麗直喘氣的說。

「我也快累死了……」我也喘著氣把龍根退出蜜洞。

「不!別拿出來,讓我好好的抱一抱它……」雅麗用力夾了幾下龍根說。

大戰過後,我和雅麗休息了片刻,而我的火龍平伏心情後,也慢慢變成小蟲,最後,從濕膩的蜜洞中滑出。

我望著天花板,想起巧蓮說過,要我好好徹底的愛雅麗最後一次。我已經好好愛她一次了,應該也是最後一次。我也沒有辜負巧蓮,想我做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期望,我心靈上也對得起曾經愛過我的女人。

巧蓮確實給我上了很好的心理課,現在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,看來我也該和床上的雅麗畫上句號,並重新認識新的爵士夫人。

「雅麗,你就快成為爵士夫人了,你喜歡當上這位夫人嗎?」我問雅麗說。

「龍生,這次我來見你的原因,除了感謝你賜這份良緣給我之外,同時,也想斷絕我們床上的關系。我們要對得起鄧爵士,雖然這次也屬不該,但未真正完婚也算是尾班車,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。」雅麗說。

「嗯……我的意思也是這樣,所以我來之前考慮了很久,我來的原因,不是想對不起鄧爵士,而是想對得起曾經愛過我的女人,因此想好好徹底的,愛你最後一次。」

「龍生,我很高興你有這個想法,不枉我曾經愛過你。老實說,我曾經為了你,而想嫁給你,但卻因為愛你,而不敢嫁給你。」

「好!說得好,曾經為了我,而想嫁給我,但卻因為愛我,而不敢嫁給我!」

「龍生,「碧桃軒」的圖改好後,我會直接找人送上陳老板的公司,對了,你打算送什麼賀禮給我呢?」雅麗問說。

「我還沒想過……你想我送什麼呢?」我好奇的問。

「我想你送這層樓給我……可以嗎?」雅麗說。

這層樓雖然說不是很貴,但送給一個爵士夫人好像有點怪怪的。

「有問題嗎?」雅麗問我說。

「有問題,因為這層樓已名花有主。」我說。

「誰?」雅麗從床上跳起瞪著我說。

「周雅麗!」我念出三個字。

「龍生!」雅麗眼裡湧出兩行淚水,突然和我再次的激吻。

「爵士夫人的大婚,我會送上另一份賀禮。」我說。

「爵士夫人絕不在乎那一份,周雅麗隻希望那份禮物,能原封不動的保留給她,可以嗎?」雅麗說。

「嗯……」我點點頭說。

「謝謝!給我最後一次……」雅麗張開雙腿把我拉到她身上。

結果,這最後一次,卻是連續的四次。
第十章 謝芳琪出手了

我和雅麗分手前的短敘,結果短短兩個鍾頭內,彼此投入忘我的境界,淋漓盡緻的一共做了五次,最後第二次在她小嘴裡噴射,而最激烈也是最後的一次,射在她的臉上。沒想到,最有留念價值的顏射,我的水槍竟發射空炮,落在她臉上僅有淡淡的兩滴……

也許我精庫的子彈,之前被雅麗的嘴巴吸空了吧……

如果射在雅麗臉上是濃白黏膩的液體,這顏射必定很壯觀,而且很有紀念性,隻可惜精庫被她抽光,也許這是上天給我倆的一個提示──我和雅麗的感情,就像我的液體那般,已經淡化了……

其實也難怪會出現這種情形,畢竟連續兩個鍾頭不停的狂幹,雅麗每次又拼命的抽吸,加上今天忙碌的勞累,而且最近睡得不好還頻頻出貨,難免會軟弱無力。最要命是我雙腿發軟,走入浴室還跌了一跤,疼痛的腰導緻我差點站不起來……

想起來這次和雅麗告別床上之事,也十分有趣。當日我強行把她誘上床,今次她強行把我誘上床。而我在她身上得的錢,今日以此屋宇作歸還,至於我昧著良心騙取她的行為,這一跤也算是種懲罰,一切因果之債,今日也都如數償還……

果然,第一次以出租車送雅麗到我家裡,最後也同樣以出租車送她回家……

送走了雅麗,獨自搭乘出租車回家,一路上心情很輕松,沒有因為失去雅麗,而出現任何愁怅或失落感,心裡反而還為雅麗祝福,希望她永遠幸福快樂……

出租車來到門口,原想要司機把車駛進屋內,因為腰部仍隱隱作痛,實在不想走那幾步,可是門口停泊的車輛,令我改變了主意。

我匆匆的下了出租車,裝著若無其事般,走近停泊在我家門口的車旁。

「謝大狀,已經這麼晚了,你不是想找我吧?」我好奇的說。

「龍生,我等了你三個鍾頭了。」謝芳琪走下車說。

哇!我眼前隨即一亮!

謝芳琪身上穿了一件黑色超低V胸環頸的露肩套裙,兩座彈實的乳球間,露出一條又深又誘惑的乳溝。而乳溝與肚臍之間,結上一個金屬蝴蝶扣,蝴蝶扣的兩旁,露出雪白纖細的腰肢,裙角以不規則的褶邊剪裁,展示一對穿上魚網絲襪的美腿。三寸的高跟鞋,無疑把她彈實的翹臀,托出更美感的一面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修剪整齊的披肩秀發,遮掩了她半張白皙玉背。

我不禁在臉上輕輕掴了一下,接著看著手表,現在雖然已深夜一點多,但臉上的疼痛,表示我不是在做夢。我愣住的呆望謝芳琪,也許我的動作和表情,讓她忍不住偷偷笑了一笑,不過,一向冷若冰霜的她,這笑容很快便消失……

謝芳琪嫣然一笑,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,兩片艷紅的濕唇,教我看了渾身發熱,沖上前一親芳澤的欲念,急促湧上腦門。然而,她那冷艷如鐮刀似的目光,制止了我的沖動,但我沒有因此而後退,因為她尖挺的鼻子,除了散發一股傲氣之外,身上也散發出迷人的體香,我捨不得後退……

「不知有什麼事,竟讓大律師久候在下三個鍾頭呢?真是罪過、罪過,但你可以撥電話聯絡我呀!」我走到謝芳琪身旁說。

當我走近謝芳琪身旁才猛然想起,她這套環頸的露肩且露背的套裙,是絕不允許配帶乳罩的,我剛才怎麼沒想到呢?

我急忙把視線投往謝芳琪高挺的胸脯一瞧,超低V胸裡的乳溝,果然沒有任何乳罩的影子,也沒有圓塊的乳貼,肯定芳琪是真空上陣。而輕薄質料的布料,隱約看見彈實的乳球上,凸起了小肉點,十分誘人。

「看夠了嗎?」謝芳琪冷冷的說。

這回可尴尬死了,竟給謝芳琪發現我猥亵的目光,而且還是讓她發現,我目不轉睛的窺視她乳房,但她這身的裝扮,擺明是想給人看的嘛……

不對!現在已經深夜,而且她又等了我三個鍾頭,這不就很明顯的想穿給我看,難道她想色誘我?

上天呀!如果你有意安排大律師給我,剛才就不要把雅麗也送來,我剛才已經拼盡全力,現在已無福消受了……

「你的手機有開嗎?」謝芳琪接著說。

我抽出手機一看,原來手機的電池已沒電了,難怪盡責的紫霜和靜宜,整晚都沒有找過我。

「對了,先到我屋裡坐下再說。」我說。

「你屋裡有人嗎?」謝芳琪瞅了我一眼說。

「屋內除了巧蓮和靜宜外,可能還有紫霜……」我想了一會說。

「那別進去了,上車吧!」謝芳琪打開車門說。

謝芳琪完全沒有徵求我的意見,好像知道我一定會聽從她的意見似的,不過,以她今晚性感的打扮,也不由得我不聽從她的意見,最後還是聽她的話上車了。

「我們現在去哪?」我扣上安全帶說。

「報章說你龍師父,不是有預知未來的本領嗎?」謝芳琪有些諷刺或嘲笑的意思。

「哦……你是在考我嗎?」我笑了一笑說。

「我怎敢考龍生師父呢?既然你問出口,所以開個玩笑罷了,你不是很想用風水神術屈服我的嗎?」謝芳琪再次瞅了我一眼。

「如果我能算出呢?」我試探的問。

「如果你的風水神術真有那麼厲害,我會聽你意見更改辦公室的風水。」

「這是什麼遊戲,無論結果怎樣,好處似乎都在你身上……」我忍不住偷望謝芳琪的胸脯一眼,她那彈實的雪白乳球,真是百看不厭。

「龍生,你知道嗎?從沒有男人,可以令我謝芳琪向他屈服的。」謝芳琪很認真的對我說。

「謝大狀,那我龍生就姑且試一試,希望猜中後,能改變你對風水神術的看法。」

「那你的答案是?」謝芳琪問說。

「謝大狀,答案我寫在手上,等你帶我到了目的地,我才打開手掌給你看,這樣公平嗎?」我笑著說。

「嗯……公平,如果你猜中的話,以後就準你叫我芳琪吧!」謝芳琪笑著說。

「這也算是最公平的遊戲了。」我苦笑著說。

我拿起筆在掌心寫了幾個字,聰明的謝芳琪見我寫了後,沒收了我的筆,不準我再更改。

「好了,我放點音樂聽,別再說話了。」謝芳琪按下了唱機。

此刻是多麼的浪漫,寂靜的道路上,聽著浪漫抒情歌曲,面對性感的芳琪,嗅著她身上的體香味,看著黑絲襪的誘惑美腿,欣賞飽挺彈實的乳球,窺視乳溝裡的小豆,還有那滑不膩手的香肩……

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香車美人了……

沒多久,謝芳琪載我來到銅羅灣的碼頭。

「到了!」謝芳琪叫我下車。

「哦?到了?」我好奇的說。

「你的答案呢?」謝芳琪關好車門後說。

這時候,碼頭有個人向芳琪的車揮手。

「前面好像有個人叫你。」我指著站在碼頭的人說。

「嗯……走吧……」芳琪向碼頭的人揮揮手,叫了我一起走過去。

「謝小姐,為了方便你回來取車,你等會把船駛回來這裡就行,我會在岸邊等候,你吩咐要我買的東西,也都準備好了。」遊艇的負責人說。

原來芳琪真的是想乘船出海,那碼頭站著的人,應該是看管遊艇的負責人。

「嗯……謝謝。」謝芳琪打開手提包取出小費,但我的動作可快多了,除了聽到遊艇的負責人說謝謝之外,也得到芳琪對我露齒一笑。

「上船吧……」芳琪把錢放回手提包裡說。

我和芳琪兩人跳上船後,她急著要看我掌心的字,我隻好把手掌打開給她看。

「我可以叫你芳琪了吧?」我笑著張開手掌說。

「嗯……你怎麼猜到的?」芳琪好奇的問。

「我胡亂猜的……」我故弄玄虛的說。

「我不信……如果胡亂猜,那我可不用相信風水神術了,是嗎?」芳琪說。

「好吧,那我就揭曉如何猜到。今天回家途中,我給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,和一部黑色的車截住,因此我便從門口所見的事起卦。」

「哦?」芳琪好奇的瞪著我。

「其實很簡單的,黑色屬水,二數也為水,說明是與水有關,可以是喝酒、可以是遊泳,甚至可以到海邊去。直到你叫我上車,卦之意變得更為明顯,不是看水,也不是喝水了,而是在水中央。故此,遊水和玩水較為接近,但車乃金屬品,那有什麼金屬品,會在水中央的呢?」我解釋說。

「嗯……原來如此……」芳琪點頭的說。

「其實卦還沒定的,因為當時你還沒捉定主意,因此要求到了目的地後,我才給你看答案。」

「不會那麼神吧?」芳琪好奇的說。

「那你在途中的時候,是否還沒有做出決定呢?」我說。

「沒錯!我原本安排好遊艇是想出海的,但等了你三個鍾頭,眼看已是深夜,想打消出海的念頭。可是你家裡談話又不方便,駕車途中,考慮要不要找個喝飲料的地方坐下,但想不出有什麼好地方,最後照原訂計劃上船了。」

「這就是我說的卦還未定,直到你按下唱機後,我才敢肯定答案。老實說,我寫在掌上的時候,心裡也有很大的疑慮,心想怎麼可能會乘船出海的呢?但卦中測出的結果,我又不敢置疑。」我笑著說。

「為什麼我按下唱機那一刻,卦才算是真正定下來呢?」芳琪一面說一邊開始把船駕出海面。

「芳琪,你之前按下唱機所發出的吵鬧聲,和你剛才發動船的引擎聲,是否相似?雖然說我坐在船裡頭,若不發動船的引擎,又怎能出海呢?所以我說卦還未定下來,就是這個原因。」

「但我發動車的引擎,你不是說車代表金屬的船嗎?」芳琪反駁的說。

「芳琪,你果然很聰明,而且心思也夠細密的,但你錯漏了一點。車的引擎聲,是我未進車之前你便發動,變相說明的是,你還沒捉定主意,仍在考慮去與不去之間,直到我倆在車內,你按下唱機的一刻,那才算是真正發動船的引擎。」

「風水神術真是博大精深呀!」芳琪自言自語的說。

「芳琪,我在你面前玩這小把戲,不是為了炫耀我對風水神術的本事,而是希望你考慮辦公室的風水問題,那個「天刀煞」不容小觑呀!」我歎氣的說。

「龍生,我謝芳琪說過的話可算數,既然你測中答案,我辦公室的風水擺設,就全聽你的,願賭服輸。」芳琪認真的說。

「芳琪,這樣算不算被男人屈服了?」我笑著問。

「這算是被風水神術所屈服,而不是被男人屈服。」芳琪死撐的說。

謝芳琪好強的心態,仍是強烈,性格也夠倔強的。

「大律師讀的書肯定很多,沒想到駕駛船隻的書也讀上,真是學富五車呀!」

「駕這種小遊艇,需要什麼本事呢?」芳琪搖頭笑著說。

「對了,你約我出海,不光是要我看你駕船吧?」我問說。

「你先到後面準備一些喝的吧,等船停下後,再慢慢詳談。」芳琪神情凝重的說。

「好的!」我樂得到後面找些飲料。

其實也不用找,一切的飲料似乎已準備了,隻是沒拿到露台的桌上罷了。

我隨手拿起紅酒一瞧,也不是什麼好牌子,應該是匆匆趕去超級市場買的,不過,紅酒杯倒是不賴,是波爾多酒杯,猜想這些杯是早已買下的。

當我把酒搬出船尾露台的時候,剛才腰部跌傷的位置,仍隱隱作痛,我隻好分幾次慢慢的搬出去,幸好這些不是啤酒。

船大約走了十分鍾,終於停了下來,吵鬧的引擎聲消失後,海上恢復一片寧靜。

此刻,聽見海面響起的浪潮聲,擡頭一望,星網正籠罩著這艘小船,它們彷佛在窺探船上的秘密,偶爾發亮、消失,迎笑、墜下,總之,千變萬化,數之不盡。

芳琪終於走到船的露台,當她對著一望無際的海面,張開雙臂挺胸深呼吸的一刻,兩座飽滿的乳球,用力往前一挺,彈實的乳球,洶湧奪衣而出之勢,教我難以抵抗這火辣辣的一幕,差點流出了鼻血。

「你還沒看夠?」芳琪再次發現我猥亵的目光。

「我擔心撐爆你的薄衣罷了……」我嘗試挑逗的說一句。

芳琪隻是向我微微一笑,並沒有指責我什麼,而她剛才對我的笑容,是表示滿意她自己的身材,還是向我炫耀她身上那對天賦的本錢呢?

「謝謝你帶我出來感受這大自然的空氣,乾杯!」我把酒杯遞給芳琪說。

「好!乾杯!」芳琪和我碰杯說。

「哎唷!」芳琪喊了一聲,即刻坐在椅子上。

「什麼事?」我放下酒杯關心的問說。

「剛才船搖晃了幾下,可能是高跟鞋的緣故,不小心扭傷了……」芳琪望著腳跟說。

「很痛嗎?」我問說。

「有點痛,可能是高跟鞋……哎……能幫我脫下來嗎?」芳琪低著頭說。

這是天大的美事,有什麼不可以的,我高興都來不及。於是馬上蹲到她面前,扶起她的秀腿架在我腿上,開始幫她把鞋子脫下。

「不行,要把腳肩帶上的扣解開,才可以把鞋脫下。」芳琪指著鞋面說。

「好的!」

這份可真是既美又苦的差事,苦是燈光不足,很難找鞋帶上的小扣,美的是可以藉找不到鞋帶扣的理由,繼續窺探芳琪裙內的春光。尤其是她身體搖動,雙腿又不停的張合,若隱若現之下,滿足我內心的偷窺欲,最後也看見雙腿之間的狹隘之處。

對於芳琪穿上魚網絲襪的美腿,我不得不承認,確是一對性感美腿,彈實的腿肌,如同青蛙的腿般,該肥的部分肥得結實,該瘦之處又瘦得修長,不但劃出優美的線條,而結實的頂端,也把蜜桃包得妥妥當當的。軟軟的腳板,小小的纖趾,柔嫩可愛,而小腳上的絲襪裡,還透出小金鍊的金光,閃閃發光,顯得更加嬌貴。

唯一可惜的是,芳琪穿著黑色的絲襪,雙腿之端沒有呈現其他顏色,猜想她是穿上黑色的內褲,而無法瞧見內褲那堆誘人的毛,總之,一片黑漆漆的,不禁有些失望。

雖然看不到芳琪蜜桃的真面目,但能夠蹲在她面前,窺她裙底內的春光,已是一種十分誘惑的視覺享受,而且有種癢到入心的快感,我想要不是海面的風大,或許還會嗅到蜜桃的香味。

芳琪的裙似乎越移越上,我不知道這是有意還是無心,倘若她允許我將手從她裙底潛入,那我老爸姓什麼也都不重要了。

「芳琪,你的腳沒事,沒腫……」我輕輕揉著她的腳趾說。

「現在沒那麼痛了……你還看……快起來吧!」芳琪把腳縮回說。

我尴尬的站起來坐在椅子上。

「今天怎麼攪的,蹲起來竟會頭暈暈的,而且腰部酸痛加劇……」我自言自語的說。

「怎麼了?」芳琪問我說。

「沒什麼……」我拿起紅酒杯說。

不對!今天的謝大律師怎會變得如此隨便,就算她想得到那片影帶,也不至於用色來誘引我吧?如果說她不是想色誘我,那她怎會穿得如此性感上船,而且還是高跟鞋呢?

耐人尋味的是,芳琪三番四次發現我偷窺她,她竟然不發脾氣?她不會是第二個紅衣女郎,想引我上勾,然後告我強奸或威脅吧?

沒理由。芳琪身上現在沒有手提包,況且這裡的光線無法偷拍。再說,她也沒理由用自己的前途,對付一個身負強奸案的我吧?還是先刺探軍情,然後再做決定。

「你怎麼會突然約我出海的?」我試探芳琪說。

「我想和你繼續討論下午未討論完的事,你覺得這個環境怎麼樣?」芳琪拿起紅酒杯說。

「嗯……不錯……我沒試過這麼晚出海……」我有感而發的說。

「我選擇在海上討論話題,除了不會有人騷擾外,也不用怕會被竊聽或偷拍,你說是嗎?」芳琪似在諷刺我。

「這裡確實不會有人騷擾我們的會話,但有什麼話會怕被竊聽或偷拍的,我們又不是做些犯法的事。」我直接挑釁芳琪。

「如果我想討論涉及犯法的事呢?」芳琪小聲的說。

「你是指盜竊他人隱私的事?」我瞪了芳琪一眼問。

「對!要不然還有什麼值得我大費周章的?」芳琪的語氣有些怒氣。

「我的感覺好像上了賊船,以你大律師的身分,不會也請了殺手吧?」

「我當然不會那麼做,上船隻是為了保護我自己,你的狡猾我不能不防,更不想讓你多給我一個威脅。」芳琪邊說邊為我添酒。

「嗯……你想怎麼談?」我開門見山的說。

「你手上那份影帶,可以還給我嗎?」芳琪緊張的說。

「這個……」我故意拖延時間。

「龍生!難道你想勒索我,還是想要和我談條件?」芳琪不悅,直截了當的說。

我對這個談判,感到束手無策,謝芳琪是邵爵士的乾女兒,我該怎樣應付她,沒理由就這樣把影帶還給她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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