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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7月7日星期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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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7月3日星期五

2009年2月10日星期二

狡猾的風水師37-作者:焚摩


第三十七集

第一章 女人心

  由於知道江院長是冷月父親的關係,所以紫霜和婷婷在朝醫生的建議下,離開了醫院,反正她們的傷勢,已進入康復的階段沒必要留在江院長管轄的醫院裏冒險。芳琪為了躲避記者們的騷擾,以及防範他們對我捏造誣陷之罪,故找來保安公司為我們護駕,最主要還是防範鄧少基這位陰險之人,免得他在我們背後興風作浪。

  陰險的鄧少基,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,當他知道在我們身上得不到便宜之後,便立即轉向小剛太太的身上打主意,雖然這些只屬於我們的猜測,目前還無法證明一切,但剛嫂懂得自己找上另一家殯儀館,而拒絕我們為小剛辦理身後事,並指名道姓要我出席公祭儀式,顯然是利用我來製造新聞,以及敲詐錢財的手段,如果不是鄧少基在背後搞鬼的話,那還會有誰呢?

  不幸的是,一波未停,一波又起,原本為了整理好仙蒂的房間,以便她母女倆回魂夜有個舒適的環境,怎料,無意中卻發現她母女倆生前竟偷偷翻印了我的秘笈,然而,她們翻印的目的是為了什麼,無法得知,而我們手上的翻印品屬於第幾本,就更無法得知了,也許只有一本,或許是幾本中的其中一本。

  別說我們不知道秘笈翻印了幾本,甚至誰在酒店風水庫設下的炸彈陷阱,一樣是毫無頭緒,即使誰是嫌犯也想不到。

  正當我們討論這兩個問題的時候,巧蓮卻把話題扯到祖墳上,最後我同意她的說法,畢竟很多不幸之事和數位受害者的遭遇,皆由移動過祖墳而起,死和遇傷害的人皆屬於邵家有輩份之人。

  談起了祖墳,使我想起周家和邵家的祖墳,似乎和賴布衣都扯上了關係,並且想起曾在船上與楊寶金訂下見面之約,當提起了楊寶金,芳琪自然很不滿意,在她心目中,楊寶金是來騙我的奸狡女人。

  不管芳琪是嫉妒心作祟,還是先人為主的鄙視觀,我當然要站在她身邊支持她,可是這件事關係到當年祖墳點穴之人賴大師,我便不能不置身去瞭解一番,何況我感覺有個人在前面引著我一步一步的走,甚至感覺對方很早之前已部署了一切,而今,我的命運像受他操控似的……

  「楊寶金的約會,簡直是個圈套!你龍生天生這麼好色,絕對不能見她!」芳琪上前直瞪著我說。

  「我贊成芳琪不讓龍生見周家的人!」章敏走到我面前,支持芳琪說。

  一向對周家很不滿的童敏,此刻煽風點火的支持芳琪,企圖逼我接納芳琪的意見,但她們肯定會失望,因為風水之事,可不由得她們作主。

  「你們剛才沒聽見我說的話嗎?我感覺自己的命運被人控制似的,而今,他正在前方引著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,所以不管是為了我,還是祖墳的風水,周家這一趟是非去不可,楊寶金之約,更不可以爽約,一定要查個清楚。然而,目前所猶豫的是,不知道先見楊寶金,還是周先生罷了……」我直截了當的說。

  「龍生!別找藉口了!你說!什麼人牽引你往前走?」芳琪猛搖晃我的身體說。

  「賴……布……衣!」我很冷靜從嘴裏念出三個字。

  「賴布衣?賴……瞎扯!」芳琪十分不滿,且在我身上推了一把說。

  「芳琪,如果只從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事,你當那是胡言瞎扯,絕對正常,但所有的一切,都出自不同的人身上,其中還包括邵家的祖先,那便不是瞎扯。祖先的遺言、祖墳出現賴真人的碑文、周家的有緣人、名字有五行之數的接緣人,這些都是鐵一般的事實,並非我一個人所能捏造出來的……」

  「好啊!龍生,你想見楊寶金,便搬出了賴布衣,搬出邵家的祖先,還說有人操控你的命運,牽引著你往前走,但別忘記一點,賴布衣已死了奸多年,如果硬要說有緣人,為何不找巧姐呢?她才是賴家的後人呀!」芳琪使出律師辯才的本色,以三寸不爛之舌向我還擊說。

  巧蓮從座位上站起來,走到芳琪的面前。

  「芳琪,今世我遇上龍生,現在成了他的女人,而他的體內有我半個肝,並學會『青烏序』的奇人術,成為奇人之一,這不已說明他與賴家有緣嗎?何況邵家的祖墳,有賴真人親手立下的碑文,龍生偏偏又與周先生碰上面,以上種種的轉折和巧合,難道你還不相信,龍生的命運,確實被賴真人牽引著嗎?」巧蓮說。

  「巧姐,我明白你說的道理,但龍生想見的人可是楊寶金,她可是城府極深的女人,而龍生又那麼的好色,很容易上了楊寶金的賊船呀!」芳琪站起身緊張的說。

  「芳琪,我們何嘗不是希望身邊的男人只有一個女人,可是,我們卻成了龍生的姨太大,這還不是一樣上了他的賊船?即使龍生上了楊寶金的賊船,又有何妨呢?你擔心龍生會被殺害?擔心他有了楊寶金便不要我們?還是你對龍生沒有信心,擔心他會變成始亂終棄的負心漢?」巧蓮問芳琪說。

  巧蓮的一席話,令眾人頓時無言,同時,亦暗中向我發出嚴厲的警告:不管我和楊寶金發生什麼關係,都不可變成始亂終棄的負心漢。

  「巧姐,你的大方,我自愧弗如,既然你們不反對龍生多一個女人,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,算了,希望他好自為之吧!」芳琪吐出幾分譏諷的口吻說。

  「芳琪,你又錯了……哎!」巧蓮歎了口氣說。

  「巧姐,我已經學習你的大方,不再阻攔龍生的決定,試問又哪錯了?」芳小很小滿的直問巧蓮說。

  「芳琪,我說你錯之處,並不是我的大方,而是我可憐龍生罷了!」巧蓮說。

  「可憐?」芳琪不解的間。

  「是呀!可憐他身不由己呀!」巧蓮歎氣的說。

  聽見巧蓮可憐我這番話,我不禁感到愕然,甚至有些奇怪。

  「巧蓮,可憐我?此話何解?願聞其詳!」我忍不住問巧蓮說。

  「龍生,我可憐你的身世,因為風水令你自小失去父愛,可憐你因為風水,踏人鬼門關無數次,可憐你因為風水,遭人設計陷害,可憐你擺脫不了情根的苦,見一個愛一個,更可憐你有我們這群女人……」巧蓮長籲短歎的說。

  巧蓮前面的解釋,相信大家都會認同,但可憐我身邊有這群愛妻,我倒是有此一異議,甚至不同意她的說法,家裏女人多是種福氣,何況她們情同姐妹,一團和氣,恐怕只會招人妒嫉,哪來可憐之處呢?

  「巧蓮,我不同意你說的最後一點,怎會可憐我有你們這群女人呢?」

  「龍生,現在家裏的女人,可稱是貌美如花,固然是不可多得的福氣,但過個卅年,個個年老色衰,皮黃泛皺,那時候誰最傷心?誰最難受呢?既然命運要你遇上一個,便喜歡一個,而你又堅定不始亂終棄的心,我還有什麼話說。」巧蓮說。

  「巧姐,沒想到,你已想得那麼遙遠的事,而我則為眼前這點小事看不開,且鬧個不停,自尋煩惱,實在慚愧,或許你說得對,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,要不然可無法解釋我怎會上了龍生這艘賊船。」芳琪感歎的說。

  「芳琪,你不反對我見楊寶金了?」我打蛇隨棍上說。

  「龍生,如果我再次反對的話,恐怕又會暴露我小器的缺點,總之,你好自為之吧!還有,別怪我沒有提醒你,楊寶金是有夫之婦,而且是眾人所認識的前香江小姐,可別弄出個東窗事發,鬧得身敗名裂的收場,這不單止會丟盡我們的臉,還會氣死父親,知道嗎?」芳琪再三叮囑的說。

  原來芳琪不是嫉妒楊寶金的姿色,更不是對她有先人為主的鄙視觀,而是對她的知名度有所忌憚,擔心我因好色而鬧出個桃色新聞,被人套上姦夫的罪名,導致身敗名裂的下場。然而,芳琪的顧慮是沒錯的,偷上這種名流太大,一旦東窗事發便遭受千夫所指,萬一被她反過來指我威脅或強姦什麼的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
  「芳琪,現在我終於明白你擔心什麼了,原來是怕我對楊寶金起了色心,所以一直要我遠離她,真是用心良苦,但你可以放心,我見她只為了風水祖墳一事,絕不會對她起色心,我身邊有你們幾位美人,已經足夠了。」我奉承的說。

  「芳琪,原來你是顧慮龍生遭受身敗名裂之事,我還以為你嫉妒楊寶金和龍生什麼的,看來自愧弗如的應該是我才對,我想的是將來之事,而你想的是眼前細密防範之事,沒有眼前,哪有將來呢?」巧蓮緊握芳琪的手背,輕輕拍了幾下說。

  「巧姐,言重了,龍生仍在成長中,所謂當局者迷,我們又怎能不為他操心呢?總之,這個家我們盡力維護就是了……」芳琪歎了口氣說。

  「嗯,說得沒錯,龍生仍在成長中……」巧蓮贊同的說。

  「父親說我長大了,變好了呀!你們怎麼還說我仍在成長中呢?」我投訴的說。

  「邵爵士今天在醫院確實說龍生變好了,這點我可以作證!」章敏支持我說。

  「章敏,那你說說龍生有變好了嗎?我想聽聽外人對他的評語。」巧蓮突如其來的對章敏說。

  「這個呀……龍生嘛……」章敏支吾其詞的說。

  「章敏,你就大膽的說嘛,不用怕……」師母拍拍章敏的肩膀,給予支持的說。

  「好吧!我就說說自己對龍生的看法,剛認識他的時候,覺得是名神棍,當見識過他的功夫後,刮目相看,而他的細心和關懷,還有向陳老闆坦白一事,我覺得他不但有勇氣,且有男子的氣概,從冶月的事件中,亦瞧得出他處事很有計劃,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仍在成長中,應該說是個難以捉摸的男人。」章敏說。

  這下可完了,章敏竟然把冶月失身的事放在心上,看來想得到她,難上加難了!

  「芳琪,原來龍生處事已經很有計劃,那我們不用太擔心了。」巧蓮說。

  「是呀!希望如父親所說的那般,龍生真的成長了,變好了……」芳琪望向我說。

  芳琪望向我的那一刹那,突然,我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幸福,仔細一想,確實真的很幸福,家裏兩個女人,一個在背後默默地為我的將來著想,另一個暗中細心的維護我,並且能大方諒解我好色的本性,不加以斥責,試問怎會不幸福呢?但這份福氣又使我產生疑惑:真會那麼好福氣嗎?如果真的話,又怎會多災多難呢?

  此刻,心裏所產生的疑惑,不禁勾起剛和紫霜討論身邊敵人的問題,碰巧便發現鳳英翻印秘笈一事,又是否太巧合了呢?難道我真是那麼好的福氣,福星高照?

  「龍生,章敏在誇獎你,怎麼不回應幾句?在想些什麼?」芳琪問我說。

  「哦!沒想什麼,有麝自然香就是,不必誇獎……」我憂心仲仲的說。

  「我們不是討論翻印秘笈一事嗎?現在怎麼把話題扯到章敏身上了?」師母說。

  「就是嘛……」章敏拿起翻印的秘笈說。

  師母對章敏的愛護,好比芳琪為我防範楊寶金那般,及時挺身而出的加以維護,況且這種狀況出現過無數次,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,但章敏翻閱秘笈的動作,使我消除她是身邊敵人的疑慮,畢竟竊書者不可能還對秘笈感興趣,不對,秘笈怎能讓外人翻閱的呢?

  「章敏,把書放下,這不是你看的。」我把章敏手上的翻印秘笈搶了回來說。

  「哼!不看就不看,有什麼了不起!」章敏發脾氣的離開書房。

  我把所有的秘笈鎖在抽屜裏,但眼角則留意眾人的表情,我下知為何對家裏人要如此防範,甚至做出這種窺探的小動作,她們怎麼說也是我的枕邊人,到底址我過於敏感,還是這個家真的出了問題呢?

  「我還是去做飯,秘笈的事就讓龍生煩好了……」巧蓮歎了口氣說完,便離開書房。

  「忙了一整天也夠累的,我先去沖涼……」芳琪伸了一個懶腰說。

  「我陪你沖……」我拉住芳琪的手,並在她耳邊小聲的說。

  「不行!今天月事來潮不方便,你還是想想怎麼應付剛嫂的事吧!」芳琪說完搖搖頭的走出房間,其他人也跟著離開,留下我一個人在書房。

  原本吵吵鬧鬧的書房,轉眼間,變得冷冷清清的。

  當獨自一個人的時候,反而覺得無比的舒適,不禁問自己,我到底需要一個多大的家?

  鬱悶的我,從書架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無聊的翻,竟發現有一頁寫著「犯妄語則心不安,生活亦變得恐慌」,於是往封面一看,原來是本講佛理的書,心想難道我以前不斷犯下妄語戒,所以現在要過著恐慌的日子?

  晚上即將八點的時候,巧蓮命師母通知我到樓下吃晚飯,我走到樓下卻不見芳琪的蹤影,後來巧蓮告訴我,她累得連飯也不想吃,沖了涼便睡覺,我讓她好好睡個覺,沒有勉強她下來,畢竟昨晚忙到現在亦真夠勞累的,況且月事來潮中……

  另外,有趣的是,保安人員竟然拒絕我們的飯菜,他們只吃自備的飯盒,原因是怕我們在飯菜中下迷藥,真是荒謬極了。不過,仔細的想了一想,受人錢財替人清災的工作,確實需要特別的謹慎,要不然怎會有家賊,或監守自盜的事件發生?

  普普通通的五菜一湯,雖不是大魚大肉,但家常飯不求豐富,只享受其中親切的味道,故很多人在外面辛辛苦苦,任勞任怨的工作,目的也是為了這碗溫馨的飯。可是,今天的晚飯,卻吃不出原有的溫馨之感,畢竟少了鳳英母女倆的吵鬧聲,少了昔日的吵鬧氣氛,最後在沉悶的環境下,結束這頓無言的晚飯。

  飯後,師母把一大疊的檔交給我過目,主要講解買下殯儀館的帳目和個人戶頭的帳目。

  看到檔上的數字,我便想起劉美娟的慘狀,而眼前擁有的財富,大部份屬於她的,記得當日我接受她的錢,很多人極力反對,其中還包括父親,而今,劉氏家族全沒了,那我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?而她另一半的錢財,又落在誰的手裏呢?

  「玉玲,錢銀數位的事,你代我管理就行了,需要什麼樣的調動,你自己捉主意,不用向我交代,我信任你就是……」我把所有的檔推還給師母說。

  「龍生,帳目上的金額可不少,你讓我任意調動?」師母錯愕的說。

  「玉玲,我不相信身邊的人,還能相信誰呢?況且你是我的枕邊人。」

  「龍生……謝謝你的信任,以前你師父就是少了對我的這份信任……」師母戚激的說。

  「別說以前了,如果可以回到以前,我便不會讓美娟離開香港、不會要鳳英母女倆上龍猿山、不會允許冶月夜探風水庫、不會偷窺你沖涼、不會玩你的內褲……」

  「原來你心裏還怪我當日趕你出師門……」師母歎了一聲說。

  「不!錯不在你身上,而是在我自己身上罷了。當初是我沉迷你的美色,玩弄你的貼身物,導致被趕出師門,接著四處亂闖,種下妄語的禍根,最後,還牽連幾條人命,所有不幸的事都是我惹出來的,但也可能是前世因果之報,好比你喜歡錢,我喜歡色,結果我得到你身上的色,而你得到我身上的錢,內褲只不過是你我的媒人,試問我又怎會怪你呢?」

  「龍生,其實那幾條人命也不關你的事,何必耿耿於懷呢?再說天狼君早已有害劉美之心,甚至要弄死整個劉氏家族,即使你不出現,他們也難逃魔掌,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。對了,你可曾留意一點,所有死的人都是想害你的人,或者是貪婪你身上利益之人嗎?」師母問我說。

  師母說得沒錯,鳳英母女倆和小剛固然是貪我身上的利益,冶月原想利用我對付天狼君,劉美想我對付張家泉,以上幾個都是為了利益,反遭其害。那現在還有誰為了利益,前來接近我呢?莫非這個人便是紫霜口中所說的身邊敵人?

  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身邊的女伴,巧蓮、芳琪、靜宜、康妮、朝醫生、婷婷和章敏,她們不是墮入我愛的圈套,便是以身相許的報恩,出發點不是想害我或想得到利益,而今剩下師母一個較為可疑,但嚴格來說,她亦算是報恩而來,應該不會是她,難道是碧蓮或靜雯?但她們兩個不在我身邊,不可能是她們,那又會是誰呢?

  「龍生,想什麼呢?」師母問我說。

  「沒什麼……」

  「龍生,你可記得我第一次踏進屋裏,你對我說過什麼嗎?」師母說。

  「我說過什麼?指哪方面?」我好奇的間。

  「心連心浴室。」師母回答說。

  「心連心浴室?別讓我猜了,直說吧!」

  「你忘記曾對我說過,訂了一台投射水療器材嗎?」師母說。

  對呀!當日為了誘騙師母失身,故意說些她喜歡的玩意,好讓她容易上勾,所以誇大其詞,說訂了什麼投射水療器材的玩意,沒想到她對這事記得這麼清楚。

  糟糕!師母一直記著投射水療器材,不就屬於貪婪我身上利益的身邊敵人嗎?

  「這件事我倒忘了,麻煩你替我訂一部回來,算是多謝你為我收購殯儀館的獎勵,好嗎?」我即刻說道。

  「你以前不是說訂了嗎?現在怎麼又要我訂一部?」師母反問我說。

  「玉玲,不瞞你說,以前為了抬高自己,所以胡扯罷了,你代我訂一部就是,反正家裏的女人個個都貪美。」

  「算你老實,沒有騙我。其實我已從巧姐口中得知,你根本就沒訂過投射水療器材,所以試試你對我老不老實罷了。告訴你,我前幾天已經訂了,過兩天便會送來,這張單原本是我要付的,既然你要獎勵我,就給你個機會吧,哈哈!」師母說。

  「女人天生就是愛美,這種玩意看得比什麼還重要,我給錢就是!」我笑著說。

  「算你聰明!那我代表上下的女人多謝你了!」師母扮了張鬼臉說。

  突然,手機響起,心想這個時候找上我,應該不會有好事。

第二章 易容的學問

  手機突然響起,巧蓮即刻把電話拿過來,心想要是父親找我,理應上撥家裏的電話,而不會通過手機找我,看來這個電話不會是好事。

  「喂!我是龍生,請問哪位?」我按下接聽鈕說。

  「龍生,我是處長,這個時候打攪你,真不好意思,但迎萬小姐此刻要離開香港,所以通知你一聲。」處長說。

  原來迎萬要離去,可是處長為何要親自通知我,而不叫手下通知我呢?難道離境方面出了問題,還是警方改變主意,想將她控上法庭?

  「處長,謝謝你的通知,手續上沒有問題吧?」我保持鎮定且以試探的口吻說。

  「當然沒問題,記得上次你曾說過,只要我辦好迎萬小姐的事,你便會告訴我如何徹底解決警局怪異風水一事,對嗎?」處長說。

  「沒錯!我確實答應過,只要迎萬小姐安然離境,便會說出如何徹底解決警局風水怪異之法,但記住一點,是她離去之後才告訴你,因為我對警方的承諾,始終不敢有所保留,除非你讓我親眼目睹她真正的離境。對了,她什麼時候離境?有什麼事交代我去辦嗎?」我故意有此一說,以爭取多見迎萬一面。

  「龍生,警方的承諾是最好的保證,兩個小時後!」處長以不悅的語氣回答說。

  「兩小時?來得及嗎?時間是迎萬小姐要求的?」

  「是的!現在動身前往機場,時間上應該沒問題,來得及。」處長回答說。

  處長的回答,不禁使我生疑,迎萬怎會走得如此匆忙,但時間上又恰恰好趕得及登機,莫非是她刻意安排的?那是說……

  「處長,不管用什麼方法,你都要儘量拖延時間,讓我到警局見她一面,一定要幫我留住她。」我要求的說。

  「龍生,想在警局拖延時間,恕我無法答應,要不你直接趕來機場,如果你兩小時內能抵達機場,我保證你必能見她一面。」處長寫下包單的說。

  「好!機場見!」我即刻答應說。

  「嗯,你到機場後,通知離境關口的警員,他們便會安排你和迎萬小姐見面,就這樣。」處長說。

  「好的!謝謝!」我說完後,匆匆忙忙向巧蓮交代幾句,便即刻上樓更衣,準備動身前往機場。

  走入房間,不知是我開門的聲音驚醒睡夢中的芳琪,還是她被手中的手機聲所吵醒,神情顯得有些慌張。

  「龍生,迎萬小姐要離境嗎?」芳琪問我說。

  「你怎麼知道?」我見芳琪已經醒了,乾脆亮起燈,從衣櫃裏找出一套運動服。

  「剛才豔珊通知我,她要陪同迎萬小姐離開香港,並吩咐我將她的行李寄給她,這是她寫下的位址。」芳琪交了張字條給我說。

  字條上寫著外國地址,心想此趟到機場見迎萬,肯定會見到豔珊,順便把行個交給她,假設遇不十她,也可在機場將行李寄出,反正快遞公司廿四小時營業的,但是她的護照呢?

  「豔珊的護照帶在身上嗎?」我問芳琪說。

  「是的,重要物品豔珊都帶在身上。」芳琪回答說。

  「哦,那好吧!我正好趕往機場見迎萬小姐一面,豔珊的行李就讓我帶給她吧,你多睡一會,不用起床了。」我換上運動服說。

  「你現在要到機場見迎萬小姐一面?可是外面那麼多記者守著,不是很方便哦,可以不見她嗎?」芳琪提醒我說。

  「不行!迎萬小姐要求離境,想必她的功力已恢復得七七八八,而我需要她的預知能力告訴我一切的真相,這個機會絕不能錯過。」

  「這倒是,此趟不見迎萬小姐的話,可不知什麼時候才會見到她,畢竟只有她的法力可以告知你一切的真相,我陪你一塊去,順便送豔珊……」芳琪說完即刻跳下床,並脫下身上的睡衣。

  「不!芳琪,你還是別去了,我不想驚動外面的記者,你們不必為我操心。」我把芳琪解開的睡衣鈕扣上,順便在她那對豐滿的雪白豐乳上,揉上一揉的說。

  「放手!還摸,不正經的!我不管!總之,我一定要到機場送豔珊!」芳琪甩開我的手,再次解開胸前的衣鈕。

  這回可麻煩了,芳琪跟我一塊到機場送豔珊,那我不就無法情意綿綿,向迎萬和豔珊道別嗎?

  突然,靈機一動,想到應對的想法。

  「芳琪,不是我不讓你一塊前去,而是迎萬小姐剛剛出關得回法力,而你正好月事來潮,對修法之人屬大不敬,萬一她不高興的話,我便無法從她嘴裏得知真相。」

  「有這等事?」芳琪一對質疑的目光,盯在我身上說。

  「修法出關之人,最重視第一天遇上什麼人或事物等等,其中有很多忌諱的,如果我不阻止你前往,以迎萬小姐的法力和脾性,怎會不遷怒於我呢?」

  「這倒是!迎萬小姐確實比較小氣……」芳琪點頭說道。

  突然,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
  「龍生,方便進來嗎?」章敏在門外大聲的喊說。

  「章敏?」芳琪愕然的望了我一眼,匆匆忙忙拙起解開的胸鈕,接著上前開門。

  芳琪對章敏找上我們的閨房,感到很意外似的,同樣,我亦感到很意外,看來有急事發生了,要不然她只會通過手機找我,而不會找上我們的房間,可是,為何不找巧蓮而偏要找我呢?

  「龍生,聽說迎萬小姐要離境,你前去送行嗎?」章敏急匆匆的走進房間對我說。

  「是呀!怎麼了?」我點頭說。

  「帶我一塊前去見迎萬小姐,我有事要問她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章敏,我不想驚動外面的記者,所以打算一個人偷偷前去見迎萬小姐,而你跟著我十分不方便,如果你有問題一定要問她,我代你問好了,或者讓你通過手機,直接和她對話。」

  「不!我除了要問迎萬小姐,關於章錦春的降頭外,還要當面向她請罪,畢竟是我提議報警的,況且我想她收我為徒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章敏,迎萬小姐不可能收你為徒的,況且你的面相和一對明亮精靈的雙眼,絕不是隱入山林受苦之人,加上她千里迢迢收豔珊為徒,試問怎會是個隨便收徒弟的師父呢?」我解釋說。

  「龍生,我從來不曾為自己想做的事而出力,今回還是頭一次,你就給我個機會吧,算我求你了……」章敏跪在地上說。

  「章敏……你……別這樣……」我即刻把章敏扶起,但她始終不肯站起身,以她的脾性而言,這番動作真教我不知所措。

  「龍生,難得章敏肯為自己想做的事而出力,你就不妨幫她一把,當是給她一個機會。如果她成功拜迎萬小姐為師,倒是好事一件,起碼有個人可以陪伴豔珊,對嗎?你就幫幫她吧,幫她等於幫我哦!」芳琪提議說。

  芳琪和豔珊,果真是姐妹情深,無時無刻都為對方著想,但章敏的骨格和長相,肯定不是修法之人,此趟前去必是白費心機,但不答應她的話,我便開罪兩位美人,怎麼算也划不來,不過,話又說回來,抱著她以八卦步法溜出去,非但不是問題,甚至還有一點點甜頭……

  「好吧!看在芳琪的份上,我就答應讓你和我一塊前去,但不管你心願成功與否,你都欠下芳琪和我一個人情,知道嗎?」我打蛇隨棍上說。

  「好!算你答應了!」章敏興奮的站起身說。

  「龍生,現在章敏和你一塊同行,怎麼離開倒是一個問題,除非你肯接受保安人員的護送。」芳琪說。

  「芳琪,我實在不想驚動外面的記者,怕他們在報章上胡亂的寫,況且這次是處長讓步給迎萬小姐悄悄離境,萬一事情曝光,他可要面對外間的言論壓力,除此以外,我不想記者們對迎萬小姐不敬,更不可讓鄧少基有機可趁。」

  「易容術呀!」章敏突然說道。

  「對呀!我怎會沒想到呢?」我望向章敏一眼說。

  「但……紫霜仍躺在病床上……」芳琪歎氣說道。

  「琪姐,霜姐曾說過,她雖躺在床上,但雙手並沒有問題,而且也說過教我為龍生易容,應該不是問題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紫霜確實說過讓章敏為我易容,但時間來得及嗎?」我憂心的說。

  「既然要爭取時間,何不現在去找紫霜呢?」芳琪說完,即刻拉著我和章敏離開房間。

  走入紫霜房間,巧蓮與她有說有笑言談中,這一幕,無疑告訴了我,紫霜的體力已逐漸恢復,畢竟說話要用很大的力氣,而且還是笑著說,然而,她的康復對我來說是個喜訊,起碼家裏多一位高手守護,我可以安心外出。

  「龍生,你準備外出?」紫霜望了我一眼,第一個反應便問我說。

  「是的。」我點頭回答紫霜說。

  「霜姐,我和龍生要出去,你能否為龍生易……」章敏急著對紫霜說易容一事,但卻被芳琪截斷,並把她往後拉了一把。

  「紫霜,別管章敏的事,先告訴我,你的傷勢如何?」芳琪整理紫霜散亂的秀髮說。

  「琪姐,謝謝你的關心,我的體力逐漸恢復中,現在已可以使用心法療傷,傷勢已不成問題。對了,剛才章敏說要我為龍生易容是嗎?」紫霜說。

  「是呀,我和龍生趕著去機場!你可以快一點為龍生易容嗎?」章敏慌張的說。

  「章敏,你太沒人情味了,紫霜此刻臥病在床,你是知道的,即使她已經康復,你也不能一句慰語也不說,便要她立即起床辦事,真是的!」芳琪怒斥章敏說。

  「哦……但我也是為了龍生……抱歉!」章敏應了芳琪一句,向紫霜道了一個歉。

  芳琪很少發如此大的脾氣,而且還是直罵囂張且任性的章敏,當真可被她嚇了一跳,倘若章敏因芳琪的月事心煩氣躁被罵,那她夠倒楣的,而自己連續兩次拒絕芳琪的要求,則沒有被她罵,倒是有些幸運,希望這份運氣,能繼續用在迎萬身上就更好了

  「紫霜,其實是這樣的……」芳琪將整件事對紫霜說了一遍。

  「沒問題,易容術並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氣,而且上次曾為龍生易容成關叔叔的面膜,至今還保留著,所以這次不需要人工補妝,只要噴些黏液就行了,你們幫我把櫃裏頭的小鐵箱拿過來。」紫霜指著衣櫃說。

  對呀!我怎麼忘記紫霜曾為我易容成關伯伯的模樣,去誘騙高太太上勾一事,當時紫霜為我卸下易容具的時候亦曾說過,只要有了臉模,下次易容就方便多了,而巧蓮此刻也把小鐵箱取了出來,並交到紫霜的手上。

  紫霜從小鐵箱取出些物品,我不知道它的用途,而章敏則成為紫霜的小幫手,將我的臉推前到紫霜面前,任由紫霜在我臉上又噴又貼的弄了幾分鐘,然後再以小毛筆塗些什麼液體的東東,最後教章敏在我的臉上、指甲、手背、頸項和耳朵加工,而鬍鬚部份則由紫霜親自貼上。

  紫霜果然沒有騙我,整個易容過程只不過用了十幾分鐘。章敏為我臉上和頸項加工時我頗為興奮,不知是她初次學習易容術的心情緊張,還是對易容術感興趣而專心,所以她的臉和身體跟我的距離只保留幾寸的空間,故我被她胸前那對誘惑的乳彈和俏美豔麗的臉蛋引得有些心神意亂,小龍生更是蠢蠢欲動。

  「龍生,好了,你先坐一會,等黏液乾了再讓我檢查一次,我順便教章敏如何卸下面膜,以及萬一脫落的應變措施。」紫霜眼帶淚光凝視著我說。

  「抱歉!令你想起了父親,對不起,我們只顧著你的病情,而沒考慮到關……」我輕輕抹掉紫霜眼角的晶瑩淚珠說。

  「紫霜,別想太多,你身上有傷。對了,章敏需要易容嗎?」芳琪上前安慰孝女紫霜,順便把話題給扯開。

  「對呀!章敏不易容的話,很容易讓記者察覺哦!」巧蓮把我往後一拉,接著將章敏推到紫霜面前。

  我明白巧蓮的用意,她不想讓紫霜看著我易容後的關先生模樣,免得加深紫霜對父親的思念和傷痛,而我也即刻站到師母身後,以阻擋紫霜那對向我凝視的目光。

  「紫霜,別這樣……」芳琪極力安撫紫霜的心情說。

  「我沒事,多謝大家的關心,我們還是談回正事,我覺得章敏做些簡單的易容就行,不需要刻意去改變什麼的。」紫霜收拾傷痛的心情說。

  「紫霜,簡單的易容術,會不會輕易被記者識破呢?」芳琪問說。

  「不會!因為易容術很講究言行舉止的配合,如果言行舉止不配合的話,便會弄巧成拙,使人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,容易讓對方識破,好比老人家頭上戴頂烏溜溜的假髮般。」紫霜解釋說。

  「對!好比你上次扮老女人,忘記遮掩翹起的屁股似的。」我戲弄紫霜說。

  紫霜嫣然一笑,忙把羞怯的臉蛋垂下,以逃避我那取笑的目光。

  「霜姐,沒想到易容術還有這門學問,那我該用什麼簡單的易容術呢?」章敏說。

  「章敏,我認為你只要妝扮成青春辣妹就行。」紫霜望了章敏一眼說。

  「章敏妝扮成青春辣妹就行?」師母驚愕的說。

  「對!倘若章敏易容成為老人家,言行舉止容易讓人識破,畢竟她的脾氣十分暴躁,容易與人爭吵,一旦吵起來的話,聲音便是最大的破綻,所以還是妝扮成青春辣妹為佳,況且她和龍生站在一起,所有人誤以為他們是父女,而忽略龍生的存在,即使一前一後的走,龍生亦不會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。」紫霜說。

  「我寧願妝扮青春辣妹,總奸過妝扮成老人家,那就快點吧!」章敏贊成的說。

  「簡單!把臉湊過來……」紫霜對章敏說。

  「嗯……」章敏把臉湊到紫霜面前。

  紫霜從鐵箱中不知找出什麼東西,接著往章敏的臉上一貼。

  「行了!」紫霜說。

  「這麼快?」章敏驚訝的說。

  紫霜如此快便完成對章敏的易容,不但令章敏感到驚訝,我亦是一樣感到疑惑,於是望了章敏一眼,發現紫霜只在章敏的嘴角邊,貼上一粒銷魂痣,但這粒亦可稱是開心豆,因為已逗得大家哄堂大笑。

  「霜姐,這麼難看,我不貼!」章敏遭人取笑,氣得想拔下臉上的銷魂痣說。

  「章敏,別拔下來,這可是紫霜為你親手貼上去的,如果你拔了下來,我可不帶你見迎萬小姐哦!」我內心竊笑的說。

  「霜姐,難看死了,不貼行不行嘛?」章敏改為哀求的語氣說。

  「難看就對了,你想眾人的目光停留在你身上多久呢?」紫霜反問章敏說。

  「對呀!很多人看上一眼後,便會掩著臉偷笑,或轉移目光,絕不會瞪著你的臉,報以鄙視之笑,果真是簡單的易容術,妙!」芳琪直稱讚紫霜說。

  「琪姐,但霜姐剛才不是說,要我妝扮成青春辣妹嗎?這個模樣哪像什麼辣妹嘛……難看死了……」章敏不服的說。

  「章敏,青春辣妹的妝扮,只需靠服裝和飾物的搭配就行。對了,你的身材和我的差不多,櫃裏頭剛好有幾套沒穿過的新衣,正好派上用場,快去瞧瞧……」紫霜說。

  「紫霜,你什麼時候去買衣服了?我怎麼不知道?」芳琪好奇的問。

  「哎!我怎會獨自跑去買衣服呢?這些都是陪仙蒂買衣服的時候,發現有些很適合易容妝扮之用,所以才買下的。」紫霜解釋說。

  「哦!原來如此……」芳琪答上一句話。

  無意中提起了仙蒂,原本有說有笑的氣氛,即時沉寂下來,或許大家對仙蒂的死,始終還是放不下,心中仍是記掛著。

  「章敏,這套不錯呀!」巧蓮遞了一件印有新潮圖案的小背心給章敏。

  「不!」章敏忙把巧蓮遞上來的小背心給推開。

  「巧姐,章敏喜歡穿褲,不愛穿裙呀!」師母對巧蓮說。

  「章敏,青春玉女的妝扮,當然是穿裙,又怎會穿褲的呢?況且一改平時的衣著打扮,對易容術來說,則事半功倍。」紫霜說。

  「是呀!你妝扮的目的,是幫助龍生引開眾人的目光。」巧蓮說。

  「嗯,章敏,紫霜和巧蓮說得很有道理,我也要換下身上這套運動裝,畢竟它不適合穿在老人家的身上。對了,待會我換好衣服下來,倘若發現有不滿意之處,那我可先走一步,不等你了,時間不多……」我說完便離走出房間。

  回到自己的房間,即刻換上一套較沉色的便裝,而換衣的時候:心裏頭覺得師母對章敏的關懷是有些不平常,但又說不出不平常之處,總之,就是怪怪的。

  當脫下長褲的時候,望著自己的小龍生,不禁想起與章敏身體近距離接觸的情景,忍不住套弄了幾下……

  想起章敏誘惑的豐乳,小龍生便興奮的勃起,原本在褲外套弄的手,不知什麼時候已潛入褲內,而腦海裏不停浮現章敏俏麗的臉孔,以及那條引人犯罪的誘惑乳溝,最要命是乳房旁邊若隱若現的紫色蕾絲胸罩,再一次浮現於腦海中……

  沸騰的熱血,聚在八寸多長的龍根,全身發熱的我,此刻多麼渴望能摸一摸章敏豐滿的豐乳,或嗅上一嗅沾有她體香味的胸罩,可是時間不允許我釋放體內的欲火,必須動身趕往機場,就算現在身邊有再多的女伴也沒用——時間就是時間。

  「章敏!你害得我好辛苦呀!」我發出一句怒吼之後,只好強行壓抑龍根的欲火,匆匆穿上長褲走出房間。

第三章 老婆不是人

  換過一套較沉色的便裝後,總算迎合紫霜為我易容成老人家妝扮,然而,從房間走到紫霜休養的房間,不忘模仿老人家走路的姿態,務求做到紫霜所說,言談舉止間的配合。

  當扮起老人家的時候,才發現原來假扮老人家並不容易,不禁聯想起,無常真人命人假扮的張伯,尤其在殯儀館裏頭,我就是被他的言談舉止所欺騙,好比紫霜說過,易容術不單止靠化妝那麼簡單,服裝和言談舉止都會發揮很大的作用,要不然我怎會輕易上了張伯的當?

  走到紫霜休養的房間,輕輕敲了幾下,前來開門的是婷婷,當走進房間內,眼前一亮,整個人給愣住了半晌,然而,令我愣住半晌的,並不是什麼怪異之事,而是一位性感的青春尤物,她不是外人,正是經過幾位美人妝扮成青春辣妹的章敏。

  「紫霜,看來你的易容術很成功,誘得我們龍生兩隻色淫淫的雙眼,涎瞪瞪的只顧望著章敏的身上。」芳琪取笑我說。

  芳琪說得沒錯,她們確實把章敏妝扮成性感惹火的尤物,單單看那短得不能再短,又恰恰好遮掩內褲三角線的裙腳,就足以令人流出鼻血,而那對豐美玉腿和黑色粗紋的魚網絲襪所透露的豪放野性的一面,更是誘人犯罪,最要命是身上短小吊帶背心,質料簡薄之外,所露出的雪白纖腰和豐滿挺拔的豐乳,更教人熱血沸騰,暗地裏不禁自歎一句「真要命」。

 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,紫霜怎會買下這套既性感又短窄的少女服裝,如果她穿在身上四處走動,豈不是容易春光乍泄嗎?

  「說什麼我們龍生,章敏也不是外人嘛!」巧蓮掩著嘴巴笑說。

  「巧姐,這……」章敏說到一半,欲言又止的不往下說。

  巧蓮真會懂得利用時機,將章敏和我們的關係拉近,然而,我佩服是她所說的話,則令章敏無法反駁,畢竟「不是外人」這四個字,意思很廣泛,反駁等於將我們看成外人,不反駁等於默認,但不是外人的意思,似乎又扯上另一種關係,妙呀!

  「章敏,快過來將其他飾物戴上,便大功告成了。」紫霜說。

  紫霜將黑色的眼鏡套住章敏的秀髮上,接著在她手臂貼上紋身圖案的貼紙,以及戴上種種新潮的飾物,最後讓她試穿尖趾蟒蛇紋狀的高腳靴,這個試穿成功對上她腳的尺碼。

  這時候的章敏,顯得更似狂野辣妹,尤其是底褲裙角邊,以及鞋靴所露出的雪白腿肌,別說把手摸進裙裏,即使射在腿肌上,已足夠興奮死了!

  「霜姐,我還不是很明白,此趟我和龍生不是光明正大的到機場,而是偷偷的溜出去,但你卻把我妝扮成這個樣子,行動上很不方便,況且跑起來很不方便,為何不讓我穿上牛仔褲的便裝?」章敏有些埋怨的問紫霜說。

  「章敏,易容不是化妝扮漂亮,或更換衣服方便工作,而是以矇騙眾人目光為目的,言行舉止的配合更為重要,這一點我之前已經說過,不做解釋了,總之,別任性,聽我的話准沒錯,必要的時候,可以做一些小動作,引開眾人的目光,替龍生解圍,知道嗎?」紫霜苦口婆心的說。

  「章敏,紫霜為你這身妝扮,肯定不會錯的,如果你有疑問或難題,可以不和我到機場去,待在家裏等電話便是。」我內心竊笑的說。

  「不!我一定要去,走吧!」章敏百般無奈又堅持的說。

  「龍生,慢!帶部隨身答錄機,或許可派上用場。另外,我已命秘書向機場租車公司交代過,如果你要用車,只需撥這個電話號碼,便有車交到你手上,手續上不用操心,秘書會替你辦妥。」芳琪交了張字條給我說。

  「謝謝!紫霜多休息,婷婷你也要練功,我走了!」我謝過芳琪和交代幾句後,便和章敏離開房間。

  而芳琪也拿了車的鑰匙走出大門,想必是為我分散守在門外那些記者的注意力。

  巧蓮為我和章敏打開廚房的小門,我攜著豔珊的行李,靜悄悄從小門走到別墅的圍牆,跟著四處望了一眼,看見圍牆旁有棵大樹,心想要是我一個人,攀樹跳出圍牆肯定沒問題,但要背上提著行李的章敏,則沒有什麼信心,突然,察覺原來這棵大樹,正對著仙蒂房間的窗口,靈機一動之下,急忙轉回頭跑進屋內。

  回頭跑進屋內,引來眾女人的迫問,但我沒有回答她們,只顧拉著章敏跑向仙蒂的房間,接著打開視窗,左手使勁將行李往圍牆一拋,輕而易舉拋出圍牆外。

  「章敏,我將你拋出窗口,但我必定會即時跳出去把你接住,不用怕,但記住別發出驚叫聲,明白嗎?」

  「什麼!將我拋出窗口?」章敏大吃一驚的說。

  「你怕?當日我不是一樣跳出視窗救回紫霜和仙蒂,亦試過即時抱你逃離風水地庫的險境,你是忘了,還是沒膽量呢?」我使出激將法說。

  「我當然不會沒膽量……」章敏咬牙切齒的說。

  「好!」

  我爬出窗口,再牽著章敏的手,慢慢爬出窗外,接著左掌使出龍猿神功,將她往牆外一送,自己用腳一彈,即刻施展出遊龍身法的八卦追魂步,飛往樹幹,借力一彈,利用彈跳的衝力,從後將章敏摟在懷裏……

  「呼……呼……」發出沉重鼻息聲的章敏,雙手緊緊環抱我的脖子,身體似乎微微顫抖。

  「不用怕……」我抱著心慌急喘的章敏,但她那急促的鼻息聲中,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體香味,刹時令我心蕩神搖,但此刻進行著驚險的動作,精神不敢鬆懈,即刻穩定心神,全神貫注以八卦步法,卸去體重的沉墜力,順利降落在圍牆外的地面。

  「你還不放開我?!」章敏鬆開環抱我的雙手,並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說。

  「哦!」我如夢初醒般的放下章敏。

  原來降落地面的一刻,我竟給章敏的性感美豔所迷住,所以不懂得將放她下來,其實這屬於正常反應,畢竟左臂抱在她那被掀起短裙的絲襪上,而右指則碰在小背心的乳球邊上,試問摸在柔滑豐腴的翹臀,以及沒有胸罩護守的豐乳,又怎能不出現意亂神迷的迷惑呢?

  「你就會欺負我……」章敏趁找放開她之際,即刻雙手把我推開。

  當掙脫我懷抱之後,她便忙於整理短裙和小背心,怕春光乍泄似的,但不知是否她習慣成自然,竟在沒有戴上胸罩的豐乳上,做出擺弄乳房和胸罩的小動作,然而,彈挺的雙乳在小背心裏晃蕩的一幕,又一次強烈性煽起我體內的欲火……

  就在欲火焚身的一刻,突然,想起曾摸過章敏乳房以及裙內翹臀的雙手,於是迫不及待將手湊近鼻間一嗅,希望從嗅覺中得到佔有她的滿足感。

  「你……下賤!」章敏突然罵了我一句。

  「走吧!」我尷尷尬尬的把手放下,接著撿起地上的行李,鬼鬼祟祟走到大路旁,截停計程車前往機場。

  登上計程車,心裏總是忐忑不安,然而,這份忘忑不安的心情,並不是因為緊張前去見迎萬,而是那件穿在章敏身上的短裙,以及那黑色粗紋的魚網絲襪所致,最要命是她擔心裙角太短,怕會乍泄腿間的春光,故雙手遮掩三角地帶,但她卻不曉得這個動作,正是女人自摸前戲的自然動作,遮掩反而成了挑欲。

  車子不停的在路上飛馳,而我一直壓抑內心緊張的情緒,不讓心跳如車速般狂飆,但好色的雙眼,始終不能改變一向的壞習慣,自然而然,透過眼角的竊視,將章敏性感美豔的影子輸入腦海裏,即使閉上眼睛,誘惑的乳溝和性感的美腿,同樣出現於眼前……

  刹那間,體內澎湃的欲火,不知道是湧上心頭,還是湧下丹田,只知道欲火不停上下向我夾攻,心跳不停加速外,龍根亦迅速勃起,而心裏所堅持的正念,此刻已進入魔界似的,腦子只想掏出章敏豐滿挺拔的豐乳,使勁的狂揉猛搓,同時,更想著插入她的短裙內,將腿間的絲襪和內褲狠狠地給撕破,並將火燙的巨龍插進她那條不見天日的小溪裏,仿佛還聽到她大聲求饒的喊痛聲似的……

  可是,現實的環境中,並非想像中那般,章敏是喊了,但不是喊痛或求饒,而是喊我下車。

  如夢初醒般的我,這才知道剛才發了一場春夢,當想掏錢給計程車司機的一刻,巨龍所撐起的小帳篷演出尷尬的一幕,而章敏匆匆忙忙的下車,在這無獨有偶的情況下,她是瞧見龍根勃起的尷尬下車,還是根本急著下車呢?

  付了車資之後,章敏忙於檢查身上的衣服,或許深怕身上某些部位不慎走光似的,所以較為謹慎,但我則站在路旁,雙手遮掩下體隆起的小帳篷,不敢隨意走動。

  「怎麼不走?」章敏問我說。

  「等等……」我回答了章敏說。

  「等什麼嘛?」章敏不耐煩的質問我說。

  「有看過老人家這樣走路的嗎?」我心中一惱,撇開遮掩下體的雙手,讓章敏親眼目睹胯間隆起的小帳篷。

  「去你的!」章敏急忙轉過頭,望向另一邊說。

  「走吧!」我冷靜片刻,待龍根軟下後,便和章敏一同前往機場的離境大堂。

  一路上,我當然不敢和她並肩而行,亦不敢走在她身後,免得龍根再次充血,所以走在她前面,直到接近機場離境大堂,我們才一起上前向警員表明自己的身分。起初警員不相信我是龍生,畢竟我已易容成中年老人,他不相信亦屬正常,最後通過手機和處長對答,才證明我的身分,方准我的請求。

  兩位警員證實我的身分後,繞過特別通道,將我和章敏帶到一個小房間,而房間內迎接我們的正是警員阿差,見到他,我心裏自然很高興,接著進行了簡單的搜身和檢查行李工作外,我便即刻要求他到候機室把豔珊給帶進來,阿差義不容辭應了一聲,便走出房間。

  阿差離開房間後,我一步一步走向坐在一角的迎萬身邊。

  「迎萬,恭喜你恢復了法力!」我一聲祝賀說。

  「值得恭喜嗎?」迎萬冷淡的說。

  「怎麼了?警方給你添麻煩?」我心中一驚,急忙移到迎萬的面前。

  「不是!你找我所為何事?」迎萬以冷淡的語氣說。

  「我想見你一面。」我態度懇切的說。

  「時間無多,心裏想說什麼,就說什麼吧,別再兜圈子了。」迎萬說。

  奇怪,迎萬的語氣怎麼如此的冷淡,莫非什麼事觸怒於她?但有一點她說得沒錯,時間真的無多,應該爭取時間,向她請教不解的疑問。

  「迎萬,你說得沒錯,我這次前來,除了賀喜你恢復法力之外,心中倒是有幾個疑問,希望你能為我解答。天狼君已死,到底還有誰想置我於死地?另外,希望你能向我透露,關於周邵兩家祖墳的淵源,可以嗎?」我直接的問說。

  「你呢?」迎萬望向章敏身上說。

  迎萬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,反而轉過頭關心章敏,加上她說話的語氣十分冷淡,使我心裏感覺很不妥,原想阻止章敏回答迎萬的問題,但她已迫不及待走到迎萬面前,即使想阻止,亦阻止不了……

  「迎萬小姐,我想再一次確認章錦春是否真的無藥可救。另外,想和豔珊一樣拜你為師,希望你能收我為徒。」章敏很禮貌的說。

  「你們回去吧!趁我還未發火之前,快點離去!」迎萬下逐客個說。

  迎萬這麼一說,嚇得我和章敏互視一眼,不知所措!

  「迎萬,是否發生了什麼事,令你很不高興呢?」我試探地問說。

  迎萬突然站了起來,甩開手間的外套,向我們展示手中的手銬。

  「這不是拜你龍生所賜的嗎?」迎萬憤然的說。

  「這……」我內心抖擻,驚嚇中竟答不上話。

  「龍生,雖然我知道你此次為何前來相送,但不相信你對我的法力會看得比一切更重要,但你今次帶著章敏前來,就使我對你極度失望!」迎萬悲憤的說。

  「迎萬小姐,你千萬別誤會,章敏是有事求你,所以我才帶她前來見你,而你手上的手銬,以及今次的遞解出境,目的是想讓你恢復法力,況且事前已得到你同意,難道你忘記了?」我極力辯解的說。

  「哼!我進來警局之前,確實是同意且自願的,但可沒同意恢復法力後,不離開警局,更沒同意接受手銬之辱,而你見到昔日的阿差,手足情深,便將我的尊嚴拋諸腦後,要求我不可逃走,不能連累他,為了答謝你給我找個聚陰之地,我只好委屈自己來答應你,沒想到今日的相送,你仍是出自一片私心,想借用我的法力,為你解開謎團,此舉不但傷透我的心,對我更是一種恥辱,你當我是你的傀儡嗎?」迎萬憤憤不平的說。

  沒想到,我對阿差的關心,竟成了迎萬的委屈,更萬萬沒想到,這份委屈競成了仇恨,但我十分清楚一點,女人反起臉來,即使有一百個理由做解釋也沒用,強烈的爭辯只會令事情更加的惡化,我決定點到即止的辯解便算,當給她出出氣。

  「不!我從來沒把你當作是傀儡,千萬別誤會,雖然我請求你別連累我兄弟,同樣亦為了你,不顧一切向處長施加壓力,好讓你能儘快離開,不必受牢獄之苦,以及負上法律責任,我同樣是關心你呀!」我解釋說。

  「笑話!不是你要求我別連累你兄弟,我怎會受牢獄之苦?法律對我來說更是屁事一件,你認為降頭師會受法律的束縛?會接受手銬之辱嗎?然而,這一切恥辱我當是最後一份禮物,從此之後,我們之間誰也沒虧欠誰的,至於,你剛才問我的事,我當是沒聽見,你也別再問,走吧!」迎萬決絕的說。

  迎萬擺出決絕的態度,猶如晴天霹靂般的震撼,我不知還能說些什麼話,去討她的歡心,看來這個點到即止的辯解,真是成了點完即止的辯解。

  「迎萬小姐,你別誤會龍生,其實他不肯帶我前來見你,而是我苦苦相纏,他才肯帶我前來,你千萬別誤會呀!」章敏為我向迎萬解釋說。

  幸好,章敏還懂得挺身而出的道理,希望女人與女人之間,會比較有商量的餘地。

  「章敏,難道我會不知道,還需要你的解釋嗎?告訴你,龍生不是因為你苦苦相纏而妥協,他是貪婪你身上的美色,以及迎合芳琪的歡心,才會不顧及我的尊嚴,帶你前來見我。還有,你今天有命來見我,皆是用贈我十靈血的冷月的命換來的,倘若不是看在豔珊的份上,我已為冶月取你狗命,你還敢要求我收你為徒,真是異想天開,滾開!」迎萬生氣的說。

  「什麼?我的命是用冷月的命換來的?」章敏大吃一驚說。

  「如果龍生不是放棄迎救冷月,而轉身迎救你的話,那你今天還能活著見我嗎?別忘記冷月的死,皆是你堅持要到地庫探險所致,我今天不替冷月取你性命,已是最大的仁慈,今天的你,不單止欠冷月一條命,同時也欠下龍生一條命,虧你還敢想拜我為師!笑話!」迎萬冷嘲熱諷的說。

  「不!冷月的命不是我害的,是設下炸藥者所害的,那個人才是兇手,冷月的死與我無關!」章敏情緒突然失控,抱頭痛哭的說。

  「章敏,冷靜點……別哭……」我急忙安慰章敏說。

  「章敏!不是你的任性,怎會出現風水庫事件的下場?你又知不知道,你這份任性,不但令龍生日後沒有真正的太太,同時亦欠紫霜一生還不清的債!」迎萬再次狠狠斥駡章敏說。

  「我令龍生今世沒有真正的太大,還虧欠紫霜一生的債?」章敏不解的問說。

  「迎萬,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快給我說清楚!」我心中一急,脫口而出的說。

  「龍生,我說過彼此間的交情已告一段落,所以是不會回答你的,你甭想在我身上能問出結果,你何不問你的好兄弟阿差呢?哈哈!」迎萬冷嘲熱諷的說。

  「迎萬,事關重大,拜託你別生我的氣,告訴我好不好,為何我今世沒有真正的太太呢?」我再三懇求迎萬說。

  「別煩我!走開!」迎萬惱怒的說。

  這時候,豔珊從門外走進來,即刻為我向迎萬說情。

  「師父,別這樣,龍生怎麼說都是我好朋友的男友,你就別難為他。」豔珊從門外走了進來說。

  「珊兒,我和龍生的緣分已告了一段落,不要再為他說好話,總之,記著師父一句話,男人都不是好東西,最後受苦的亦只有我們女人,況且你今世要還的男人債,也還清了,好好當你的降頭師吧!」迎萬反過來苦口婆心的勸豔珊說。

  「我今世要還的男人債?」豔珊驚訝的問迎萬,接著望了我一眼說。

  「要不然我怎麼會把你推到龍生身邊?總之,你和他的緣份已告一段落,好好收拾心情,專心學降頭術就是……」迎萬說。

  原來迎萬要我佔有豔珊,是有另一個目的,難怪她當時會如此大方,但不管怎麼樣都好,我是占了便宜,這個問題也沒必要討論下去,眼前還是先追問關於我今世沒有真正太太的原因。

  「迎萬小姐,既然你生我的氣,那我不問自己和家族的問題,但你能否看在豔珊好朋友芳琪的份上,解答為何我今世沒有真正的太太呢?是不是紫霜有生命危險,還是家裏的女人都有危險呢?」我改變策略追問說。

  「師父,你就回答龍生最後一次問題吧!」豔珊小聲的對迎萬說。

  「好!既然珊兒要求我答最後一次,那我就回答一次。現在你給我聽清楚,我只回答你一次,好好想想,該問哪一個問題。」迎萬說。

  迎萬明知道我幾個問題都很重要,卻要我選其中一個問題,顯然有意在為難我,雖然我很想知道誰是身邊的敵人,亦很想知道關於祖墳和周家的淵源,但面對重要抉擇的情況下,沒有什麼問題是比身邊女人安危更重要的。

  「我想知道為何今世沒有真正的太大。」我毫不猶豫的對迎萬說。

  「因為你的太太不是人!哈哈!多好笑呀!風流成性的龍生,太大竟然不是人,上天的安排可真夠絕的!哈哈!」迎萬仰天大笑的說。

  別說我聽了迎萬的回答感到驚愕,就算身旁的豔珊和章敏二人,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愣在一旁,啞口無言。

  「為何我的太大會不是人?」我緊張問道。

  「我說過只回答你一個問題,聽聽上邊說什麼?」迎萬指著天花板。

  迎萬指了一指天花板,上面的揚聲器隨即播出登機的消息,她的法術不由得我不服,無疑也增添我心中的憂慮。

  「龍生師父,迎萬小姐要辦理登機移交手續,所以你不能留在這裏,外面已有人等著送你出去,請吧!」阿差上前對我說。

  「不能再談一會嗎?」我請求阿差說。

  「龍生,你不是對我說過,可別為難阿差兄弟啊,你怎麼又在為難他呢?」迎萬譏笑的說。

  「阿差兄,好,那我出去,但拜託最後一件事,手銬別鎖得太緊,走吧!」我歎了口氣後,將行李交給豔珊,便和章敏準備離開。

  「慢!」迎萬突然說道。

  「什麼事?」我回頭問迎萬說。

  「再見!」迎萬垂下頭,只顧摸著肚子說「再見」二字。

  「再見!好好照顧你師父!珍重!」我向迎萬道別後,接著對豔珊說了一句珍重,便即刻離開房間,讓警員帶離登機處。

第四章 康妮的真相

  到機場見了迎萬後,非但沒有得到她的法力相助,今次的送別,反而將所有的交情和感情一塊都給送走,成了陌路人。不過,離別前她摸著肚子向我道出「再見」二字,不難發現她心裏頭壓抑著某些情緒,或許是降頭師罕有的真情流露一面,而我為了維護她那瀟灑的一面,隨即轉身離去,免得她臉上流下淚痕。

  走出登機處的大門,再也無法抵住內心的傷痛,即坐在一角苦苦沉思,希望能儘快收拾心情,帶著笑臉回家,但想起迎萬那句「你的太太不是人」,心裏便憂慮萬分,更不敢想像,家裏的女人知道這件事之後,會出現怎麼樣的恐慌,而坐在身旁一言不發的憂鬱章敏,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
  「龍生,對……不……起!」章敏低泣的說。

  「為何要說對不起?」我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。

  「我害死了冷月,害你沒有了太太,還欠下紫霜一生還不清的債,我真是你家的災星。當日如果不是我建議報警,迎萬小姐今天便不會對你冷淡,你的疑問就全都得到答案,對不起!」章敏有些激動的說。

  「是災星也好,不是也罷,反正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,還有什麼奸計較的?」我不想安慰章敏,但又想回答她的問題,或許想說說話,以舒解心中的悶氣。

  「內疚的不是你,當然可以說大方的話,但我天生是個敢愛敢恨,恩怨分明的人,這個錯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遺憾,試問怎能不當一回事呢?」章敏激動的對著我說。

  「事後檢討,固然對人生的路程很有益處,但有些事則無法挽回,內疚只會顯得更懦弱,只要日後不再犯錯,便是對冷月最好的償還。」我無奈的說。

  「龍生,表面上我雖是很堅強的女人,其實內心十分懦弱,我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往後的日子。況且日後還會有一件事發生,或許那件事已經發生,就是迎萬小姐所說『你的太大不是人』這句話,你的太大紫霜真的會痊癒嗎?我害怕她會出事呀!」章敏激動的捉著我的肩膀說。

  正想回答章敏之際,突然瞧見她低胸處騰出一對雪白的彈球,而且隨著她激動的心情,起伏不平的跳動似的,男人天生好色的雙眼自然朝向乳溝往下窺,希望能窺視乳頭的美態,但面對章敏那對彈實豐滿的挺拔雙峰,而且還是真空的雪白豐乳,欲火很快燒遍全身,十分難受。

  「章敏,紫霜她……別對著我,你太性感了!」我推開章敏,並即刻將視線遠離她的胸脯說。

  「你要看就看個夠,但你要回答我之前的問題,紫霜真會痊癒,不會出事嗎?告訴我!」章敏捉著我的頭,不讓我逃避她那眼神的追問。

  章敏追問紫霜的狀況,加上迎萬離別前那句「你的太太不是人」,顯然暗示紫霜會出事,不禁動搖我對紫霜病癒的信心,怎麼說她是在未康復的情況下離開醫院,心想難道她的康復是假像,還是她刻意在我們面前掩飾病情,萬一家中的敵人對紫霜下手,那不就十分危險?

  「章敏,我不知道紫霜的病情怎麼樣,畢竟我不是醫生,但看她的臉色應該痊癒中,你不要過於擔心……」我不想讓章敏過於擔心,儘量設法的安慰她說。

  「龍生,要不我們結婚?」章敏突然說道。

  「結婚?」我睜大著眼睛望向章敏說。

  「是!我不介意發生什麼事,只要讓我做你的太太,紫霜便會沒事。」章敏說。

  章敏不知是一刹那的衝動,還是意氣用事,竟用自己的生命和幸福為我的太太擋上一劫,這個做法不就和父親當年一樣,利用別的女人為母親擋劫?但我不可能會讓章敏送死,如果換做是別的女人,或許還會考慮,畢竟不可能看著紫霜有難而不救,現在終於感受到父親當年之苦,真是左右為難……

  「笑話!我怎能如此自私,讓你去承受這個劫數呢?我雖是不想紫霜出事,同樣也不想讓你出事的,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,我不想你母親半夜找我算帳。」

  「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的身體嗎?」章敏語帶羞澀的說。

  相信在最憂鬱的時候,有個女人自動獻身為我解悶,而且還是垂涎已久的性感章敏,我怎能不興奮起來,問題是興奮之後呢?

  「章敏,別胡思亂想,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。」

  「龍生,我漸漸明白母親為何會喜歡你,亦明白為何她放心讓你來照顧我,迎萬小姐果真沒說錯,原來我和母親不但欠你和邵家太多,同樣還欠下紫霜一筆還不清的債,慚愧呀!」章敏握拳敲打自己的眉心說。

  「章敏,別把我看得那麼清高,我並非什麼正人君子,當日我是想打你的主意,所以才不碰你的母親,你也沒有虧欠我和邵家什麼的,一切都是天意,即使紫霜真的出事,她也不會怪你,亦沒有迎萬小姐所說的『還不清的債』。」

  「咦!那位不就是當日要我的女督察嗎?」章敏突然指向前方說。

  我隨著章敏所指的方向一看,她說的沒錯,前面那位女子正是康妮,從她的裝束和手上的行李,應該是準備離開香港,她不是在逃避我吧?於是,我即刻跑上前向她問個清楚。

  「康妮!」我追上前直喊著康妮的名字。

  「你們是?」康妮露出疑惑的表情說。

  「抱歉!我忘記易了容,我是龍生,她是章敏。」我解釋說。

  「哦!怎麼會是你……們?」康妮臉上流露很意外的表情,並且不停四處張望。

  「你等人嗎?」

  「不是……」康妮小聲的說。

  「出遠門?」我問康妮說。

  「等等……」康妮將證件和行李交給航空櫃檯的工作人員,辦理登機手續。

  我和章敏站在一旁等候康妮,但腦海裏不停的想,她離開香港是為了工作,還是想逃避我?如果是前者,不可能不通知芳琪,或向我說一聲便走,難道真是逃避我,所以不動聲色,靜悄悄的離開香港?

  康妮辦好登機手續後,以一種很不願意走過來的腳步,慢慢走過來。

  「康妮,這趟遠門是否到國外受訓?」我打開話題說。

  「嗯……」康妮吞吞吐吐的應了一聲說。

  「說話不用吞吞吐吐的,我認識的康妮很大方,即使遇上大問題,亦面不改容的面對,為何今次對著我說話欲言又止,吞吐其辭呢?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,我保證絕不會耽誤了你登機的時間,如何?」我直接的說。

  「好的,那邊吧!」康妮指向前方露天茶座說。

  「好!」我答應的說。

  走向露天茶座,雖然是很短的路,但是這條路卻走出了心酸的滋味,不久前剛遭受迎萬絕交離去,而今又遇上康妮靜悄悄的離開,總之,百般難受,湧上心頭。

  我們三人坐在一個較清靜的角落,當向侍應生要了幾杯餐飲後,章敏便迫不及待向康妮追問。

  「我可以稱呼你康妮嗎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可以。」康妮點點頭說。

  「章錦春怎樣了?」章敏開門見山的說。

  「我不知道。」康妮即刻回答說。

  「不知道?你怎麼會不知道?你不是很關心章錦春的嗎?」章敏氣惱的說。

  「我說過不知道章錦春的事,就是不知道,信不信由你,別再問我這個問題,時間有限!」康妮決絕的說。

  「龍生,康妮是什麼態度嘛!」章敏很不滿的對我說。

  「龍生,如果章敏不滿意的話,那沒必要談下去,我先走一步。」康妮站起身說。

  「慢!這次主要談我們之間的事,章敏自會閉上嘴巴,對嗎?」我狠狠瞪了章敏一眼說。

  「好!你們談,我不出聲就是……」章敏乖乖的說。

  康妮點點頭的坐回原位。

  「龍生,原本我不想和你說什麼,離開香港便是,但沒想到在機場卻給你遇上,或許這就叫緣分吧,既然是緣分,那便把話說清楚,亦算是有始有終,今天算是分手的第一天,彼此之間,再無瓜葛。」康妮決絕的說。

  康妮果然是想和我分手,並靜悄悄的離我而去,這簡直教我難以接受,為何今天的女人都與我一刀兩斷?而且面前這個還是我為她破處的女人!實在痛心呀!

  「保重,倘若日後遇上什麼困難,需要找人幫忙的話,可以隨時找我,千萬別把我當成是外人。」

  「龍生,你這樣就算了?甘願看著她和章錦春雙棲雙宿,毫無怨言?」章敏為我打抱不平的說。

  「我不是叫你閉上嘴巴嗎?」我激動的說。

  「龍生,你不怪我?」康妮好奇的問我一句。

  「哼!龍生怎會不怪你!」章敏搶著回答說。

  我沒有回答康妮的問題,但卻瞪了章敏一眼,示意她別插嘴。

  「章敏,龍生要怪我,亦屬理所當然之事,似你沒資格怪我,當日我不開槍,便無人可阻止他的衝動,要是他真的殺了人,眾目睽睽的情況下,他便要背上殺人罪。另外,我不強行把你們入罪,處長便不會將我抽離此案。此外,我還故意留下很多對你們有利的條件,以便芳琪向處長討價還價……」康妮解釋說。

  「哼!這麼簡單?」章敏半信半疑說。

  「我不受處長處分,張家泉便利用章錦春挾制我來對付你們,問題是章錦春是我第一個情人,龍生是我第一個男人,我不想看見他們任何一個受害,最後,亦只有這樣做,他們兩個才不會被傷害。」康妮說。

  「笑話!你怎麼會讓張家泉威脅的?」章敏說。

  我原想阻止章敏的問話,但她提出的疑問,正是我心中的疑問,雖然我相信康妮的心是向著我,不過,還是想她親口解釋,或許是男人應有的自私吧!

  「章錦春中了迎萬小姐的降頭術後,我便收到張家泉傳來的簡訊,他要我將所有的罪狀推到龍生的身上,並將他控上法庭,要不然便不解掉章錦春的降頭術。當時我不知所措,只知道儘量不能讓龍生做錯事,所以做出種種令他討厭我的事,目的是想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,能夠冶靜下來。」康妮說。

  「真有你的!一邊說關心龍生,另一邊當著他的面,關心起章錦春的安危,還為他爭取解除降頭術的機會,一腳踏兩船,三心兩意,真不知廉恥!那你在醫院會議室的所做所為,又如何解釋呀?」章敏嘲罵說。

  對呀!記得迎萬曾說過,她感應到康妮心裏同時想著兩個男人,所以罵她是雙面人,當時我們還誤會是狼狽為奸的意思,後來經過她的解釋後,我們才明白,她罵的雙面人,是指用情不專的意思。

  「既然不說也說了一半,乾脆就把真相告訴你們。為何我犯下如此大的錯,處長沒有處罰我,反而讓我出國受訓?原因是我和處長有了協議,將計就計,一方面故意犯錯,並且和龍生全家人鬧翻,讓處長將我調離此案,之後,另一方面假意關心章錦春,並利用這個關係接近張家泉,以便收集他的犯罪證據,可是人算下如天算,怎料他突然死掉……」康妮說。

  現在終於明白了真相,原來康妮和處長是有了協議,難怪不用我為她說好話,也能保留她的職位,這下可放心多了。另外,她有了這個原因,我也好向家裏的女人解釋一切,讓她們接受康妮,但康妮會回到我身邊嗎?我又是否該低聲下氣,挽留這份感情呢?

  「就這麼簡單?那你為何不告訴龍生真相呢?」章敏繼續問康妮說。

  「誰說我沒打算向龍生說出真相?當日芳琪約了龍生出來,目的就是想說明一切,怎料他又殺死了天狼君,無法赴約。後來知道龍生沒有被警方檢控,加上所有的壞人都死了,心想見不見面,已不再重要,相反,這個時候正好為自己的前程和感情打算一下,最後,決定放棄一切,到國外受訓,重新開始。」康妮說。

  康妮堅決的眼神已告訴我,不管我說什麼,她都不會回到我的身邊,低聲下氣的挽留只會傷害自己的尊嚴,乾脆用瀟灑的一面成全她心中所想。

  「原來如此,那你現在的意思,是表示和龍生分手?不覺得可惜嗎?」章敏錯愕的說。

  「沒什麼好可惜的,當日上天不讓龍生赴約,或許就是想終止我和他的情緣,況且他身邊太多女人,我實在很難適應,既然今次出現這個局面,正好是處理感情的最佳時機,所以沒必要再拖下去,況且我也不想自欺欺人,我較重視工作,感情上的得失,我並不在乎。」康妮堅決的說。

  我果然沒看錯,康妮天生長有一對羅漢掌,始終喜歡追逐事業上的名和利,我想是該放手成全她的時候了。

  「你這樣做,不覺得對龍生很殘忍嗎?他剛剛被迎萬小姐離棄,現在你又向他提出分手,我擔心他會承受不住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哦!原來迎萬小姐今天離境,所以你們才會在機場出現,我還以為你們跟蹤我,但我並不知道迎萬小姐一事,更不是什麼落井下石,千萬別誤會。」康妮說。

  「康妮,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?」章敏問康妮說。

  「章敏,看來你挺關心龍生的?對了,今次原本是交代我和龍生兩人之間的事,為何卻變成我向你交代一切似的?我和龍生之間的事,又關你什麼事呢?」康妮說。

  「不關我的事呀!我見龍生不發問,於是便代他發問,沒想到你真的會回答,所以便接著問下去,而你又一直的回答我,可不關我的事哦!」章敏說。

  章敏這番話,不知是否有意想逗我笑,還是別有用心,但她所發問的問題,卻是我想知道答案的問題,突然之間,察覺章敏挺瞭解我的,總是道出我的心底話,甚至知道如何來安慰我、開解我,好比上次要我向陳老闆坦白那般……

  「算了,龍生,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嗎?」康妮對我說。

  「你什麼時候回來?」章敏接著問說。

  「章敏,我回答你最後一次問題,請你不要再發問了。同時,龍生,你聽聽也好,算是我們今次交談的結論,我受訓完畢自然會回來,但我們只會是朋友,是普通朋友。好了,我要進去候機室了,再見!」康妮說完,站起轉身便走。

  「慢!」我衝動的喊了一聲。

  「什麼事?」康妮停下腳步,但沒回頭的說。

  「祝你一帆風順,平步青雲,再見!」

  「謝謝!」康妮回頭望了我一眼說完後,便直走出露天茶座的大門。

  望著康妮離去的一幕,腦海裏浮現無數昔日的片段,包括拿著鮮花到警署給她、在警局與她歡好、在無人的海邊為她破處、在醫院從後插入靠在牆邊的情景,直到她背影消逝眼前的一刻,我那兩行淚水已按捺不住,洶湧的流下……

  「龍生,我們可以走了嗎?」章敏拿起桌面的飲料說。

  「我……我……想坐……多一會……」我吞聲飲泣的說,儘量掩飾內心的傷痛。

  「你……你哭了?」章敏愕然的說。

  「沒……有……」我躲避章敏的視線。

  「原來你是會傷心的……別這樣……」章敏掏出一張紙巾給我說。

  「我沒有傷……心……」我伸手接過章敏的紙巾,儘快抹掉臉上的淚痕,可是,越想儘快抹乾淚痕,淚水卻偏偏有意作對似的。

  「想哭就哭吧,離別的眼淚留在心裏,只會更心酸,但流過一次後,便不要再流,別怕不好意思,這種眼淚只會出現在有情有義的人身上,是值得驕傲的。哭吧,我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,儘量的哭吧,沒人會看見!」章敏把肩膀靠到我身邊,接著用玉臂遮掩我的臉,擺出摟抱的姿勢。

  此刻,我確實需要人的支援,而章敏大方的撫慰,使我無限的感激,加上剛才她說的那番話,亦令我有勇氣放下男性的尊嚴,安心把臉俯在她的前肩,釋懷痛哭。

  「謝謝!嗚……」我抽泣的說。

  「嗯,這裏沒什麼人,沒有人會看見,哭吧!」章敏迎合我的身位,將大半個身體倚到我面前,我知道她這個姿勢在角度上肯定遮掩我的全部,再無後顧之憂。

  原本是想大哭一場,將內心的痛一一掏出,可是當章敏把身體貼在我臉前的一刹那,內心的痛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,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激動,瞬間,我知道這股激動,因何故而出現,原來是她的體香味導致我心潮澎湃而激動,然而,這股體香味並不是香水味,而是從她雪白的肌膚裏,所散發出誘人的體香味。

  此刻,心想倘若繼續假裝傷痛的模樣,俯在章敏身上佔便宜,行為十分可恥,當想推開她的時候,一條雪白的乳溝卻暴露於眼前,令我癡迷人醉,軟弱無力的雙手根本無法推開她的胸窩,而窺視的雙眼更像著了魔似的,只懂得朝向若隱若現的豐滿乳球窺探……

  「多麼飽挺的乳球、多麼誘人的體香……」我內心自言自語的說,衝動之火使我氣息逐漸加速,臉頰只懂得往彈實的乳球上貼摩。

  「沒想到你竟是個多情郎,離別前不發一言,暗地裏卻將滿腔的心酸往心裏藏,寧願自己受苦,亦不讓對方難受,真細心……別激動……想哭就哭……別壓抑自己,現在這裏沒人……」章敏撫摸我的腦門說。

  「章敏……我……」我抵受不了章敏胸前豐乳的誘力,繼續把臉緊貼在她的胸脯上,享受那豐滿且富有彈挺韌性的貼摩。

  突然,胯間的火龍勃然大怒,高高舉起,驚慌的我,害怕章敏瞧見下體的醜態,心慌之餘,唯有把她給推開,繼而轉身俯在沙發枕,以遮掩下半身的小帳篷。

  「別想太多,傷心也改變不了事實,抹抹眼淚吧!」章敏再次遞了張紙巾給我。

  「謝謝……讓我靜一靜……你幫我聯絡租車公司的人……」我繼續裝著傷心的模樣,順便把芳琪留給我那租車的電話號碼交給她,以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
  章敏撥了電話後,表示要到停車場取車鑰匙,留下我一個人坐著,她則為我走一趟。

第五章 女人與灑

  章敏走後,我才敢松一口氣,偷偷地往下體一看,龍根所撐起的小帳篷仍高高撐起,真想一拳打下去,惱它破壞我的好事,當拿起桌面飲料想消消火之際,不巧飲料已經喝完,於是向侍應生揮揮手,而這時候才察覺,原來很多人都已經走了,然而,人少了便顯得機場就更大,越顯得大表示越冷清,好比我此刻的心情。

  機場雖大,但空調的設備十分理想,偶爾還令我打了個冷顫,或許已經夜深,該走的人已走,該飛的人已飛,冷亦屬於正常,心想既然冷,何不喝杯白蘭地暖暖身體,於是向侍應生要了兩杯。

  侍應生很快就擺了兩杯白蘭地在桌面上,當拿起酒杯,望向桌上另一個酒杯的時候,不禁覺得自己很孤單,迎萬走了,康妮也正式向我提出分手,前者的走或許是個定數,畢竟她的身分和生活習慣,留在我身邊始終有問題,但後者的離去,心裏頭自然很不甘,如果跪在地上能令她回心轉意的話,我會毫不猶豫的跪下。

  可是,以康妮事業心為重的方面去想,分手恐們也是遲早的事,而今,她與處長已經熟絡,沒必要留我在她身邊,況且想當位高權重的女強人,怎會留下與人分享男人的笑柄?所以她的離去,我始終要接受,還是要無怨無恨的接受,畢竟她把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我。

  今天的情緒波動,可說是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,憤怒、哀愁、激動、歡笑、苦惱、刺激、疑慮全都出現,甚至被煽動欲火的刺激也出現,只不過意外的是出現在章敏身上。今天的她見過迎萬後,性情大變,還想以身相許當我太太,以承受迎萬那句「你的太太不是人」的劫數。對於她的好意,我十分感激,但我不能重蹈父親的覆轍,他當年就是找另一個女人當太太,以擋母親的劫數。

  想起章敏,便想起把臉貼在她胸前的情景,雪白的乳溝、彈挺豐滿的乳球、誘人的體香,不禁又令我再一次衝動起來,然而,最好笑是她竟不知我在占她胸脯的便宜,還不停說出溫馨的慰語,以她一向持有守身如玉的防禦力來說,今次算是陰溝裏翻船,但她這次的翻船,又是否自編自演呢?

  無意中,想到章敏自編自演的翻船問題,不禁聯想起另一個問題,她是否自編自演已經不重要,最重要是我應不應該打蛇隨棍上,趁機會把她給佔有?如果今天不趁這個機會把她給佔有,日後別說佔有,即使想摸一摸,恐怕亦難如登天——今天離開別墅的摟抱,便是最好的例子。

  想起佔有章敏,自然而然想起了章太太,覺得手段有些卑鄙,但回想一下,當日我不佔有章太太,原因就是為了章敏,今次佔有章敏,又怎能算是卑鄙?問題是該怎樣發動攻勢較為妥當,最好想個可進可退之策,畢竟她的脾氣可不比一般女子,是顆紅辣椒,所以絕不能掉以輕心,萬一會錯意或弄個不好,後果十分嚴重。

  拿起酒杯,閉上眼睛嗅著酒香,腦海裏不停反覆的想,記得章敏今天性情轉變,是見了迎萬之後的事,接著康妮的離去,她似乎完全釋放自己,並做出向我投懷送抱的安慰,以她一貫守身如玉的警惕力,絕對不可能完全不設防的撲到我身上,然而,可以做出如此粗心大意的動作,除非是對我動了真情。

  對!章敏應該對我動了真情,即使不是動了真情,亦是因為同情心,或關懷之意,如果是因為慚愧,想為我做點事的話,當然是最好不過,看來我該從這方面下手,以退為進之策更為妥當,既可進、又可退,即使手段狡猾,為了她那性感欲火的嬌體,狡猾就狡猾一次吧!

  下定決心,不再猶疑,既然一切因迎萬而起,那就從迎萬的影子開始,趁她還未回來之際,即刻向侍應生要了兩杯馬丁尼,繼續扮演失去女友的可憐相,一來看她有什麼反應,二來再隨機應變,總之,走一步、看一步,並提醒自己千萬不可心急,要謹慎行事。

  「我是失戀者!我是失戀者……」我開始自我催眠。

  過了一會,發現章敏從外面走進來,我即刻換上一張哀愁的臉孔,假裝凝望桌上的馬丁尼酒杯,但視線卻被她短裙下的修長美腿所吸引,其性感的步姿,加上黑色誘惑的絲襪,足令我欲火高漲,更別說雙腿之間的隱蔽春光,當她坐在我身旁的時候,才發現這裏的女侍應生對著章敏拋出既羡慕、又嫉妒的目光。

  「桌上怎會擺放這麼多酒杯?」章敏好奇的問我說。

  「記得馬丁尼酒杯嗎?」我故意用沉重的語氣說。

  「記得!」章敏伸出纖纖五指,把馬丁尼酒杯端在手上,凝神貫注的想了一會說。

  章敏怎樣的回答並不重要,最重要是發現她短小吊帶的背心裏,竟然多了一件紫色胸罩,而胸前那對雪白的乳球亦鋪上一層紫色薄薄的蕾絲鏤空,雖然蕾絲掩蓋了雪白乳肌,但卻增添了幾分性感,挺拔的雙峰亦顯得更為嬌貴。

  章敏跑出去那麼久,原來是為了去買胸罩,但她為何要戴上胸罩?難道發現我剛才窺視她的胸脯,所以設下此防禦之罩?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佔有她的幻想,豈不是宣告破滅?

  「怎麼不說話?不相信我記得馬丁尼一事?」章敏把馬丁尼酒杯移到我面前說。

  「這杯酒是迎萬小姐的,請放下……」

  「我偏要喝!你管得著嗎?」章敏一口把整杯馬丁尼酒倒入嘴裏。

  「你……」

  我假意發起牢騷,誰料,章敏突然撲到我面前,將兩片濕潤的珠唇貼到我的嘴上,並且把嘴裏的酒,由上而下,灌入我的嘴裏。

  沒想到,章敏竟然敢在公眾場合向我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,刹那間,可真不知所措,只能愕然把她嘴裏送過來的酒飲下,而她那對銳利的目光,並沒有因為尷尬或羞怯而閉上,相反射出野性兇狠的目光,與我四目相覷,我的心開始怦怦的跳,耳根發熱,內心湧現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感,更為她下一步的動作而緊張……

  章敏很快把嘴裏的酒送入我嘴內,正當發現沒有酒的一刻,我那俏皮的舌頭,竟然主動挑向她的珠唇,可惜,她那兩片嬌嫩的珠唇,卻在電光石火之間,悄悄移開,使我的舌頭撲了一個空,尷尬的我急忙把舌頭縮回嘴裏,而她則把身體慢慢退回座位,但凝視的目光,仍停留在我身上未曾轉移。

  章敏的眼神,令我心慌意亂,我不知道她接下去會做些什麼動作,亦無法猜想她到底在想什麼,但侍應生的身體語言卻告訴我,剛才的動作已引來她們的注意,同時亦提醒我很重要的一點:我現在的身分是名中年老頭。

  「胡鬧!你沒瞧見我現在是幾歲的人嗎?還鬧出這種玩笑,多尷尬呀!」我小聲埋怨了章敏幾句,以打破沉悶的氣氛。

  「擦一擦嘴上的口紅……」章敏遞了一張紙巾給我,接著就拿起桌上的白蘭地。

  「你手上這杯白蘭地是康妮的……」我一方面故意試探章敏的反應,另一方面希望她同樣用小嘴把酒送到我嘴裏,即使侍應生看著也無所謂。

  「我知道,要不然桌面的酒怎會都是兩份?所以我代表她們兩個,喝下你這杯斷情酒,不好嗎?」

  章敏一口氣把杯中的白蘭地全部倒入嘴裏,接著向侍應要了瓶馬爾戈紅酒。

  雖然這間露天茶座拿不出最佳年份的灑,但較高品級的年份還是拿得出,怎麼說這間也算是機場高級餐廳,服務水準也不會太差。

  「你怎能代表迎萬小姐和康妮呢?她們兩人在我身上留下的都是不同的故事和回憶,外人是無法取代的,只是沒想到她們的酒卻被你一個人全喝下,如果現在仍可以與她們對飲,那該有多好呀!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
  「事情已經過去了,就別想太多……」章敏歎了口氣說。

  「我的人很重感情,尤其是愛情那方面,看得比什麼都重要,或許上天要我今世做個多情種,讓我飽嘗人間情欲苦,但我會很樂意,且專心的撐下去。」

  「我看得出你是重感情之人,所以才會代她們把酒喝下,要不然怎會坐在這裏陪你解悶?關於你對女人情義之事,我從玉玲身上得知不少,你是否好色先不要討論,但可以肯定一點,你絕不是始亂終棄的男人。其實我已留意了你很久,應該這麼說,瞧見你身邊有這麼多女友,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才會留意。」章敏說。

  當知道章敏一直以來都在留意著我,我不禁有點受寵若驚,因為女人對一個男人不感興趣,絕不會花時間留意對方,更不會對他產生好奇心,但她從師母身上得知我的事,那是師母主動說,還是她向師母打聽,這點對我來說,可十分重要。

  「章敏,你剛才說從玉玲身上得知我不少的事,是你向她打聽,還是她來告訴你呢?」我忍不住追問說。

  章敏想回答的時候,侍應生剛好端上紅酒,試過酒之後,她們便捧上一個大雪茄盒給我們挑選,結果我選了二號大衛杜夫,而章敏選了四號大衛杜夫。

  當侍應生在我們面前點燃雪茄的一刻,我竟發現已不知不覺愛上章敏,尤其是看她小嘴含著雪茄的美姿,肯定是不顧一切的愛。

  「龍生,剛才兩杯酒是代表迎萬小姐和康妮,這杯馬爾戈能算是我的酒嗎?」章敏待侍應生走後,舉起酒杯對我說。

  「你也想和我分手?但我們從未開始……」我心中疑惑的說。

  「喝酒一定是要分手嗎?難道馬爾戈不是你我初次見面的酒?」章敏反問我說。

  「是的!馬爾戈不僅代表你我初次見面的酒,同樣亦是章太太和我之酒,那我們第一杯是敬她的,你也代表母親接下我這杯酒。」我對章太太的尊敬由心而發說。

  「謝謝!母親知道必會很高興,乾!」章敏黯然的說。

  這杯紅酒的感覺太棒了,不但想起與章太太在房間暢飲紅酒的一幕,亦想起她脫下衣服的情景,當時她那豐滿的乳房,令我焚身欲火,而今她女兒章敏胸前胸罩的紫色蕾絲,同樣教我色欲蠢動,龍根高舉。今世能遇上這對性感母女,上天侍我可真不薄,想起母女很自然便起鳳英母女倆,心情不禁惑到失落,然而,此刻的失落感,正好派上用場——多一分的失落,等於得到章敏多一分憐惜。

  「章敏,你還沒回答剛才的問題,是你向玉玲打聽我的事,還是她主動來告訴你我的事?」我放下酒杯說。

  「我剛剛踏入你們邵家,王玲主動照顧我,並且時時刻刻開解我,陪我聊天解悶等等,偶爾談起你的事,她也很樂意告訴我一切,但她所說的一切,都是說你的好話,相反,靜宜給你的評語就不太好,並且有暗示我儘快離開邵家的意思,但我聽了,一笑置之罷了。」章敏拿起紅酒杯說。

  實在難以想像,靜宜會在外人面前說我的不是,而且還要章敏離開邵家,她不是在眾人面前支持我得到章敏的嗎?但從章敏說話的表情判斷,並不像在撒謊,亦沒理由大費周章挑撥我和靜宜的感情,畢竟靜宜沒有絲毫的殺傷力,但靜宜為何要這樣做呢?

  「龍生,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,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哦!」章敏說。

  原想追問章敏關於靜宜的事,但卻被她的問題所打斷,心想反正此刻亦無法判斷出靜宜之事的真偽,倒不如專心把章敏給佔有,只要能把她給佔有,那她所說的一切,就更有可靠性。

  「什麼問題?」我反問章敏說。

  「當你的太太呀!」章敏毫不羞怯的說。

  「原來你仍然記著迎萬小姐所說的『你的太太不是人』那句話,還想當邵家的代罪羔豐,化解其劫,我真不知該感激你,還是罵你夠蠢的,即使我肯答應,紫霜和家裏的女人沒有一個會答應,她們個個都不是怕死之人呀!」我搖頭歎氣的說。

  「如果當晚在酒店,我不反抗的話,你是否會把我給佔有?」章敏問說。

  章敏這個問題夠直接的,教我不懂得怎樣回答。

  「坦白的說,別耍我!」章敏用咄咄逼人的語氣說。

  「會!」我點頭說。

  「是愛上我想佔有,還是純粹想得到我的肉體?」章敏緊盯著我說。

  「我……這……也……」我吞吞吐吐,支支吾吾答不上話。

  「我要聽的是你的心裏話,別逃避!」章敏一邊捧著紅酒杯,另一邊則把身體和臉壓到我面前。

  望著她那沾上幾分酒紅的臉頰,以及來勢洶洶的飽挺雙峰壓頂,這種嚴刑逼供法,我還是頭一回遇上,差點喘不過氣,心脈加速窒息而死。

  「章敏,別鬧了,這裏是大庭廣眾,快坐好!」我推開章敏說。

  「嗯,那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。」章敏把酒杯放在桌面,但視線仍緊盯在我身上。

  「章敏,無可否認,我一半是喜歡你,一半純粹只想得到你的肉體,但我也有可以隨時放棄你的自製力,得到或得不到,並不是很重要。」

  「你的自製力是來自愛的那方面嗎?」章敏追問說。

  「我不知道,或許來自章太太的身上……」

  「那你為何要三番四次挑逗我?你還記得在醫院、家裏、酒店房間裏做過什麼嗎?」章敏毫不羞怯的說。

  「抱歉!每次單獨與你在一起的時候,總是會被你的美豔,以及性感的身材所迷惑,導致不惜一切想得到你,但每當想進一步的時候,卻不忍心傷害你。告訴你,我不曾在女人面前如此懦弱,你是第一個。」我坦然的說。

  「因為你愛我,所以不想我受傷害,當晚在酒店房間,如果不是我的矜持,那冶月便不會失身,危難之際便有功力逃命。迎萬小姐說得也沒錯,我是欠下冶月一條命,所以我當你的太太,不管是化解邵家的劫,還是抵銷性命的債,我會心安理得,無怨無悔!」章敏堅決的說。

  我相信章敏說的這番話,以她性格坦率、不怕死、敢做敢當的性子,絕對無需質疑,這點我十分的欽佩,而剛才她說的「矜持」二字,似還有下文未說,要不然為何不說抗拒,而說成矜持呢?

  「章敏,剛才你說的矜持,是否暗示說喜歡上我,所以對於我的索求,並不令你討厭,只是在矜持的情況下要拒絕我?」我大膽試探說。

  「嗯,其實你武藝高強、為人正直、擁有地位和金錢、臉孔俊朗,加上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手相助,所以足夠條件成為我的另一半,只可惜你身邊女人眾多,使我不想踏前一步,雖然曾留意你和眾女人相處得十分和睦,眾女人也情同姐妹般,但仍是無法令我屈就其後的問題,我不否認自己一向喜歡當大姐的習慣。」章敏說。

  章敏的讚美,令我受寵若驚,而她曾留意我和家裏女人生活的方式和習慣,更令我感到意外,可惜她的想法和康妮一樣,無法接受和其他女人分享身邊的男人,加上她一向喜歡當大姐,不甘屈就其後的問題,就更較為棘手,如果不顧一切先把她給佔有,那她是將就的留下,還是像康妮一樣離我而去?

  所有的想法和問題都是複雜的,唯一先要做到的,是把章敏給佔有,要不然一切只是徒然,但想佔有她,又談何容易,除非是她自願獻身,強迫並不是妥當方法,況且以她寧死不屈的性格,亦未必會成功,若想要她自願獻身,恐怕只能利用迎萬的影子——她不是一直深感內疚,想利用自己來化解我對迎萬的思念嗎?

  「章敏,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是別談了,怎樣談也不會談出個結果,一切已成事實,現在我只想多要兩杯馬丁尼,以解慰對迎萬小姐的思念。」我以退為進的說。

  「不!喝紅酒吧……我知道你喜歡喝紅酒……」章敏勸阻我說。

  「章敏,我雖然喜歡喝紅酒,但此刻我更需要馬丁尼,同樣需要迎萬小姐多過其他一切,我心裏十分掛念著她,紫霜因她而獲救,章錦春因她而成了廢人,沒有她,冷月慘遭酒店炸害,沒有她,日後我的太太便不是人,不管對事還是對隋,我很需要她留在我的身邊,我感到無助呀!」我用手掩飾假裝傷心哭泣的臉說。

  「別這樣……談得好好的,為何又提起不快之事……」章敏讓我的臉倚在她的肩膀上說,而我順著勢把臉滑至她豐滿的胸脯旁。

  再一次把臉俯在章敏的身上,這次當然不會錯過享受的機會,除了儘量把胸部貼在她的胸前,貼磨那對彈實的乳球,眼角更是迫不及待朝向低胸領口窺探,雖然豐滿的胸脯,鋪上一層紫色蕾絲鏤空的花邊,但是飽挺的乳球,又豈會因此而遭遮掩,相反,鏤空蕾絲成了乳房若隱若現的挑逗,紫色則散發出更香豔的誘惑。

  貼磨章敏乳球的一刻,雙手差點忍不住想摸上一摸,幸好最終把持得住,而沒露出狼狽之相,可是小龍生卻不長氣,偷偷僕褲襠裏起革命,嚇得我急忙用手遮掩,以免尷尬而驚嚇懷裏的小花。

  「對了!你身上怎麼多了紫色的蕾絲,出門之前好像沒有的?」

  「剛才到樓下取車鑰匙的時候,經過商店買的。我實在不習慣裏頭真空,況且你的淚水沾濕了某個部位,所以才……你不用知道……」章敏說到一半停下,而不往下說。

  「抱歉!原來剛才弄濕你的衣裳,不好意思……」我連聲道歉,並專注留意這次是否也弄濕了,可是這次是假哭,又哪來淚水呢?

  「嗯,別討論這個問題,乾杯吧!」章敏轉移話題的拿起酒杯說。

  「我想喝馬丁尼……」我試探的說。

  「不准!只能喝紅酒……來……」章敏半撒嬌的語氣,並牽著我的手說。

  「乾杯!」我裝出很無奈的表情說。

  接著再與章敏共飲幾杯,察覺時間也很晚了,該是時候離開,要不然這裏的侍應生黑起臉子就不好了,於是吩咐結帳準備離去。

第六章 舊地重遊

  離開露天茶座,發現章敏腳步站不穩,似有些醉意,於是上前扶她一把,但被她堅決的推開,口裏稱說沒有醉,不需要我當她的扶手,以她一貫蠻橫的態度,一點也不稀奇,但半瓶紅酒又怎會令她產生醉意,除非情緒很低落又傷心,要不然半瓶紅酒絕難不倒她,這點我很清楚,畢竟在船上曾與她對飲。

  走到停車場,章敏向我指向黃色的保時捷,一看之下,原來還是敞篷的款式,心情隨即興奮起來,心裏頭不禁歎了句,知我者莫若芳琪也,但仔細看了一看,再想了一想,這部車怎會如此眼熟,似曾哪里見過,卻又想不起來……

  「龍生,這部車還滿意吧?是我從三部車裏挑選出來的。」章敏笑著說。

  我向章敏點點頭,表示很滿意,當看見她秀髮上的黑色太陽眼鏡,突然記起這部車在哪里見過,就是第一次到別墅,見到豔珊所駕的座車,雖然這一部不敢肯定是否豔珊賣出的那一部,但款式和顏色是一模一樣,而今人都飛走了,眼前卻出現這部車,而且還是從三部車裏所挑選出來的,人生有時候真的很無奈。

  「龍生,又想起什麼不快之事,臉黑黑的?」章敏上車後問我說。

  「沒事!」我敷衍了章敏一句說。

  「怎會沒事呢?不喜歡我挑選的這部車嗎?」章敏繼續追問我說。

  「這部車的顏色和款式,以及豔珊之前所駕的那部,一模一樣,真不知是巧合,還是上天有意給我的諷刺,人部走了,還要我觸景傷情。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
  「那……讓我來駕吧!」章敏說。

  「不!其實想深入一點,或許上天不是為我送來諷刺,而是一份觸不到的安慰,起碼我可以駕著這部車,寄上我對豔珊和迎萬小姐的思念……」說完後,我便啟動車子沖出停車場,直奔上高速公路。

  又一次在路上駕車狂奔,但這次我不是年輕小夥子龍生,而是一位扮成中年老頭,載著性感尤物的龍生。

  轉眼間,不知道跑了多少裏路,更不知駕到什麼地方,只知道有路便沖,哪管是綠燈或紅燈的。

  今天的交通警察不知是否都放假,還是我特別好運,一路上超速狂奔,都沒有遇上麻煩,直到看見一家便利商店,覺得有些渴,才停在一旁下車買飲料。

  「章敏,我下車買些飲料,你要什麼?」我問章敏說。

  「啤酒!」章敏俏皮的向我打了一個媚眼說。

  「好!」我說完走入便利商店。

  深夜的便利商店,成了那些口袋沒錢,又不願回家的青年男女集中營,有些摟著女友在裏頭吹著冷氣卿卿我我,有些三五成群眾在店外聊天,或者抱著女友睡在店外,而我走進去的一刻,個個都露出不友善的臉孔,好像在破壞他們的好事般,但我沒有理睬他們,只顧進去買所要的飲料。

  進入便利商店,挑選了十罐啤酒後,便走到櫃檯結帳,順便還要了兩包香煙。當掏錢的時候,看見陳列架上擺著一系列的避孕套,心猿意馬的想買一包,但最後還是放棄刹那間的衝動,畢竟沒有用套的習慣,但這類的擺設品,令人看了確實容易產生淫念。

  付了錢後,走出門口,幾名染上金髮的青少年圍過來,其他幾個看了也跟著圍上前,女的就在他們身後叫囂,人數約十幾個。莫非這些就是報紙上常見到的迷途少年,以及專門恐嚇走出便利商店的人,以搶奪手上物品之惡霸?

  「老色鬼,你他媽的,剛才看我女朋友幹嘛?」其中一名青年走上前對我說。

  「龍生,發生什麼事?」章敏走下車,邊喊邊走上前說。

  「沒事!進去車內!」我對章敏喝令的說。

  「哇!原來老頭子還有辣妹相伴,可真暴殄天物,倒不如過來陪我吧!」其中一名金髮少年譏笑狂妄放說。

  「幹你娘的,不知死活,竟敢這樣跟我說話!」章敏怒不可遏的走上前。

  「回去車內!不要鬧事!」我命令章敏說。

  章敏很無奈又氣憤走回去,站在金髮少年身後的女子,一起向章敏叫囂嘲罵,而那些所謂的惡霸,更毫無忌憚向我圍前一步,以在女友面前逞威風。

  「老頭子,錢就不要你的,放下東西當賠罪,再向我的女友認個錯,我就叫兄弟放你一馬,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,要不然見一次便打一次!」其中一個惡少神氣的說。

  「你說什麼?賠罪認錯?就憑你?」我捉起面前惡少的衣襟,辱駡一句,接著將他拋向人群裏,再以八卦步法中的三兩個身形步法,將他們幾個撞跌地面,而我則安然來到車旁。

  「好帥哦!」章敏讚不絕口的說。

  「上車吧!」我看也不多看一眼便駕車離去。

  一路上,只顧駕車沒有和章敏說話,而腦海裏卻想著剛才金髮少年事件,記得以前我和紫霜也曾在路邊與人發生口角,甚至被人圍住喊打喊殺的,當時手無寸鐵的我,只能依靠紫霜一人解困,最後,章太大路過幫我們解圍,而今,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,只要三兩下功夫便能解圍,不禁感到沾沾自喜。

  突然,瞧見前面有個「蓮花小築」的招牌,於是把車停在一旁,而這條僻靜的小路,沒有什麼車經過,於是關上車鑰匙,拿起啤酒與章敏對飲,然而,曾在蓮花小築發生過的情景,不動聲色,一幕又一幕,在腦海中浮現……

  「龍生,你的手機沒有開嗎?」章敏問我說。

  「哦?可能剛才入禁區前,關了後忘記開……」我拿起手機一看說。

  「難怪芳琪會撥我的手機找你,她等著你的回電。」章敏把手機交給我。

  「哎!是該撥個電話回家報平安,但迎萬小姐和康妮,她們又會不會撥電話給我報平安呢?人生真無奈呀!」我連續歎了幾口氣說。

  「龍生,過去已成過去……別再想那麼多了……」章敏安慰我說。

  「你替我通知芳琪,說我今晚不回去,叫她們不用擔心。」

  「你今晚不回家?」章敏錯愕的說。

  「有問題嗎?那由我直接說吧!」我接過章敏手上的電話說。

  我一邊撥電話,一邊留意章敏的反應,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舉動,但又扮出鎮定的表情。老實說,我不明白為何她會坐立不安,況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夜,但她這種表情,倒有些像女孩失身前的驚惶。

  電話很快接通,而且還是芳琪接電話,相信這個電話,她已經等了很久。

  「芳琪,剛才已為迎萬小姐送行,行李也交給了豔珊,她們兩個很好,沒有什麼問題,你不必擔心。還有,我今晚不回來了,反正明天一早要辦事,我隨便找間酒店,或在車上睡一會就行,你們不用擔心我,早點睡。」我對芳琪說。

  「迎萬小姐回答你的問題了?豔珊有交代我幫她什麼忙嗎?」芳琪問說。

  「豔珊只交代你不用為她擔心,其他事等見面後再說,總之,一切安好,沒有事情發生。」我撒了個謊說。

  「嗯,那章敏今晚和你一起過夜嗎?」芳琪問我說。

  「如果你允許的話,那就沒問題,如果你不允許的話,我現在就回家。」

  「那你和章敏在外面過夜好了,反正她遲早是你的人,定了身分,日後相處無需再尷尷尬尬的,總之,你自己小心,別亂來。不談了,我明早要上庭,還有很多檔要看,就這樣,不妨礙你,再見!」芳琪送上香吻便掛上電話。

  「再見,親愛的!」我向芳琪道別後,順便關掉手機,免得其他女人又打給我,但芳琪「不妨礙我」這句話,令我摸不著頭腦,聽起來似在諷刺,但又似在為我打氣,總之,女人的心思教人難以捉摸就是。

  章敏一直留意我和芳琪之間的談話,一方面卻裝做若無其事般的飲著啤酒,而我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,如果我要求她到「蓮花小築」過夜,她會接受那種偷情式的賓館嗎?倘若再要求她留在我的房間陪我解悶,她又會答應嗎?萬一她真的答應和我同房,那我又該如何開始呢?

  「龍生,怎麼不說話?琪姐不高興你在外面過夜?」章敏說。

  「不是。而今我易了容,且有神功護體,芳琪倒沒什麼好擔心的,只是明早她要上庭,無法過來陪我,感到鬱悶罷了。」我解釋說。

  「哦!原來如此,琪姐待你真好!乾!」章敏舉起啤酒與我對碰說。

  「乾!假設今晚可以醉倒的話,亦是件美事,起碼可以暫且放下迎萬小姐和康妮之事,不用愁坐到天明。」我故意裝起滿面愁容的表情說。

  「你不想讓家裏的女人瞧見你哀愁的模樣,所以決定在外面過夜?」章敏問我說。

  「章敏,我無法令家裏的女人開開心心過生活,這點已是十分慚愧,今次又怎能要她們為我的事而憂心呢?所以在外面過一夜,是最好的決定,待明天心情好轉的時候,再向她們交代迎萬小姐和康妮一事,再說,家裏門外記者眾多,出席小剛的公祭儀式也很不方便。」

  「沒想到你倒是很會體諒女人,那今晚打算到哪間酒店過夜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章敏,你看到前面那個牌子嗎?」我指著前方寫著「蓮花小築」的招牌燈箱說。

  「蓮花小築?」章敏望向我指的方向,隨即眼愕愕的說。

  「嗯,你記得紫霜在醫院,臨時需要五陰血那件事嗎?」

  「記得!當時你和芳琪,還有迎萬小姐幾個,匆匆離開酒店,而這裏又離醫院不遠,你們幾個不是到這裏吧?」章敏大吃一驚的說。

  「是的!就是這家賓館,使我們有地方可以弄出五陰血,以化解紫霜之劫,因此裏面留下很多我和迎萬小姐的回憶,所以今晚我想在裏頭過一夜。」我說完後,便打開車門走下車。

  「龍生!那……我怎麼辦?」章敏大聲的喊著說。

  「你不想住這裏,那你自己找地方吧!」我把車鑰匙和手機拋進車裏。

  我故意把手機拋給章敏,主要讓她擔心明天會聯絡不上我,這樣一來,她必會焦急追上來,甚至陪我入住蓮花小築。

  只要她肯入住蓮花小築,那她今晚必與我同房,因為我知道這類賓館的法律條文,是不容許租給單身男人,或兩個男人的租客,必定要有男有女登記方可入住。

  果然,隨後聽到關上車門的聲音。

  「龍生,等等!」章敏從後追上說。

  「什麼事?」我回頭一問說。

  「龍生,何不找另一家旅店呢?」章敏有口難言的說。

  「我說過今晚要在這家賓館,找回昔日和迎萬小姐的回憶。」

  「你就不能忘記迎萬小姐嗎?」章敏不滿的說。

  「難道我可以忘記迎萬小姐說過『你的太太不是人』這句話嗎?」我反問章敏說。

  「原來你還在想這個問題……」章敏說。

  「我總不能不為紫霜擔憂吧?哎,反正這是邵家的事,今晚為免你對著我心煩,你還是到別處找間旅店住下吧,要是手機響起,麻煩你轉告她們我沒事就行了,去吧!」我揮揮手命章敏離去。

  我丟下章敏於身後,自己直往蓮花小築的方向走,可是走了廿幾步,後面沒有傳來腳步聲,心想莫非這招以退為進的策略用錯了?但以章敏的性格,她絕不可能會丟下我一個人自行離去的,況且我還把紫霜給搬了出來……

  可是,走了很久,仍聽不見身後有腳步聲,於是偷偷往後望了一眼,瞧見章敏已坐進車內,不禁十分失望,但現在沒理由走回頭,只能氣自己打錯算盤,唯有繼續往前走。

  當接近走到蓮花小築門外,後面傳來保時捷的引擎聲,我知道必是章敏開的車,而這個引擎聲,亦等於向我宣告,今晚除非花錢找女人陪我,要不然是無法入住這家賓館了。

  怎料,在我失望之際,正想繼續往前走的一刹那,身後的保時捷竟然開進蓮花小築的停車場裏,我睜大眼睛一瞧,果然是章敏把車給開進來,不禁心花怒放,但仔細想了一想,未免高興得太早了,或許她只是把車留下給我罷了。

  我繼續裝著很沮喪的表情,走進蓮花小築的大門,門外的守衛即刻迎面走過來。

  「先生,請問你和那位小姐一起的嗎?」守衛笑著問我說。

  「不是!那位小姐不是和我一起的!」我故意大聲的說。

  「誰說我們不是一起的?」章敏從後大聲的說。

  「哦!裏邊請,我即刻通知大姐開門。」守衛笑笑說。

  折騰了一夜,章敏剛才那句話,相信是最動聽的一句話,亦等於向我派了粒定心丸——保證今晚不用花錢找女人。

  「你決定住這家賓館?」我以若無其事般的語氣問說。

  「隨便,反正只是住一晚,不想四處找旅店。」章敏躲避我的視線說。

  「那倒是……」我繼續裝著若無其事的表情說。

  裏面的中年女人很快把門打開,並走出來迎接我們,但她認不出我是龍生,只以一般普通的客套話,引我們入內。

  我和章敏前後腳進入小築裏,裏面的環境大概沒什麼變化,只不過燈光比上次來的時候較暗,或許上次我們是中午前來,所以燈光較亮。

  中年女人要我到櫃檯登記,意外的是章敏竟陪著我上前登記,我不知道她是否瞭解這類賓館屬於情侶做愛房間,而非一般的旅館,不過,看她從容的態度,或許真的毫不知情。

  填好入住表格後,章敏仍是沒有提出要兩間房間的要求,心想莫非她知道這類賓館一個人不能人住的條規,所以願意與我同房?我當然不當做是一回事,更不會主動向她提問或解釋,繼續使用以退為進的策略,一切讓她或誘她做出主動。

  「我要最後那間大房。」我對中年女人說。

  「哦?老闆,您以前住過,請問貴姓?」中年女人親切的說。

  「不需要知道我姓什麼,只需記得黑森林蛋糕就行,還有撤掉裏面的器材,免得進去後,再一次尷尬。」我小聲的說。

  「你……」中年女人張開嘴巴答不上話,但眼睛不停在我身上張望。

  「別看了,我剛從化妝舞會出來,後面那間大房有人住嗎?」

  「哦!明白了!貴客呀!房間空著等你多日啦!請!」中年女人恍然大悟的說。

  「送兩打啤酒到房間,要冷的,還有叫人把所有的床單全換新的,記住,是新買回來不曾有人用過的那種,這錢賞你的!快!」章敏掏出一張千元大鈔丟在桌面說。

  「哇!謝謝!謝謝!我馬上命人安排新的床單,不,還是讓我親自前去處理,要不我帶你們到另一個房間坐會,待大房準備就緒,便馬上請你們過去,並保證啤酒一定是冷的,很快……這邊請……」中年女人拿了鑰匙為我們帶路。

  章敏出手闊綽,這點我十分清楚,但在這種環境下,她竟然毫不怯場,而且言詞中,帶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氣派,確實令我驚服。

  最後,中年女人把我們帶到一個小房間裏,這個小房間名副其實的夠小,裏面除了床和梳粧檯外,便無其他設備,或許這又是他們一向招呼貴客的手法,要不然怎麼顯得大房物有所值呢?

  章敏進房之後,保持沉默,似乎心事重重的,不過,她不主動說話,我也不會主動與她交談,一切讓她做主動,而我則繼續保持哀愁的表情,不過,來到這種淫味極重的地方,而且面對著一張床,不說話心裏頭挺難受的,況且對象還是一位元身穿短裙且低胸的性感尤物。

  「以前你到過這種地方?」我始終忍不住開口問章敏說。

  「我怎會來這種地方。」章敏回答說。

  「那你剛才和中年女人說的那番話?」我質疑的問說。

  「我過去在什麼地方走動,這點你很清楚,雖然我不曾到過這種地方,但電影看到的、耳朵所聽到的,瞭解這類賓館的情形,有什麼好稀奇的。」章敏說。

  章敏說得沒錯,現今的社會不比古時那般,資訊的發達已令我們看見不曾到過的地方,確實不足為奇。

  「你剛才掏出賞錢的要求,難道不怕他們當你是……」我不好意思說出「妓女」二字。

  「幹!我敢走進來,就不怕其他人怎麼看我,而我只在乎怎麼看對方,這是我一向的作風,亦是我在賭船上撐住場面的手法。」章敏噴出嘴裏的煙霧說。

  不管多漂亮的女人,口中說出個「幹」字,形象便會大打折扣,但這個「幹」字出自章敏的口中,竟不覺得會破壞形象,反而增添一股野性的美、潑辣的騷,到底是我還未佔有她的錯覺,還是她天生本屬潑辣獸女呢?

  「嗯,你的性格屬於剛強的一類,與我身邊的女人很相似,不過紫霜則以實力服人、芳琪則以智慧服人、巧蓮則以道理服人、婷婷則以義氣服人、靜宜則以情義服人、玉玲則以……」我竟然想不出玉玲該以什麼服人。

  「玉玲則以什麼呢?」章敏追問說。

  「我……我竟然不知該怎麼說,甚至不知她有什麼地方可服人之處,或許她真的沒有服人之處吧!」我深感疑惑的說。

  「如果我和你的女人相比,你有什麼樣的看法呢?」章敏遲疑了一會說。

  章敏問這個問題,正好讓我有機會挑剔她的不是之處,同時,亦迎合我引誘她做出主動的圈套,心裏不禁發出竊笑。

  「章敏,你是無法和我的女人相比,原因是她們處事很講實力,並不是單靠言詞唬人,更不會做出勇而無謀之事。換句話說,你的勇只是一時之氣,到真正下場的時候,是拿不出真本事的。」我大膽諷刺的說。

  「你說我只憑一時之勇,拿不出真本事?哼!」章敏氣得面紅耳赤的說。

  「難道我說錯了嗎?當日在賭桌上要你當賭注,你就遲疑了一會,直到我的女人挺身而出之際,你才勉強答應,而且整個過程臉露驚慌之色,試問臨場的膽量,又豈能與我的女人相提並論呢?」我再次諷刺章敏說。

  「哼!最後,我還不是答應了?還有,我寧死不屈與康妮對抗,又奮不顧身替你父親擋險,難道這不是真本事的勇氣嗎?」章敏反駁我說。

  「你說的那兩件事,當時只是你喪母之痛的憤怒,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勇氣。別忘記,在龍猿山與天狼君拼搏的時候,小小的仙蒂亦懂得奮不顧身的迎救,當時你在哪里?」

  「當時我顧著拍攝天狼君的殺人證據,試問又怎能上前迎救呢?」章敏說。

  「如果我們死在天狼君的掌下,你所謂的殺人證據又有何用?你根本就是怕死,沒勇氣接受生死的挑戰。」我不留情面狠狠的說。

  「你真的當我是怕死,沒有勇氣接受生死的挑戰?」章敏怒不可抑的說。

  「抱歉!這個話題本不應該出現,只是你要我說出你和我女人相比的看法,所以才會鬥起嘴來,算了,今天已經很煩,不該煩上加煩,就當我沒說過……」我見章敏動起真火,即刻將話題降溫,免得她憤然離去。

  「是的!今天真的很煩,不該煩上加煩,那你做個結論,我和你的女人相比,令你最明顯的反應是什麼?」章敏坐回沙發上,以冷靜的語氣說。

  章敏不服輸的性格,可令我頭疼極了,但不管怎樣都要為她找個下臺階,絕不能再刺激她,免得弄巧成拙。

  「這麼說吧,我的女人處理任何事,我都十分放心,甚至一點也不用為她們憂慮,相反,你做任何事,我會十分緊張,憂心忡忡,放心不下,這便是你無法和我女人相比的優劣之處。」我婉轉的說。

  「那是你愛上我的原因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我愛上你?」我愕然的說。

  「是的!因為你還未得到我的愛,所以處處對我關懷備至,這是男追女一貫的通病,所以你剛才的結論對我不公平。」章敏說。

  章敏果然做出主動,我這以退為進的策略,開始見到初步的收效,看來還要加把勁,繼續燃起她內心那股不服輸的烈火。

  「章敏,我認真的說明一點,我是不可能愛上你,最多只能說是好色心重,想得到你的身體罷了,可別把錯覺信以為真。」我故意逃避章敏的眼光說。

  「你是愛上我!望著我!說!」章敏衝動拉著我,不讓我躲避她的目光。

  眼見章敏突然性的衝動,正想著會不會又一次強吻我之際,偏偏響起了敲門聲,原來是中年女人通知我們,大房已經準備好了。

第七章 時機成熟

  正當和章敏討論得如火如茶之際,還以為她會衝動向我強吻,可是卻被中年女人進來通知可以轉換房間一事,而破壞了好事,最後,只能和章敏移步走去大房。

  打開房間大門,裏面的一切都沒有改變,但章敏看了則露出驚訝之色,畢竟這間和小房相比,簡直天壞之別,起碼房間中央位置的假山背景冷熱溫池,已令她歎為觀止,鏡子和神仙椅,加上一系列的皮革性虐具,更令她大開眼界。

  我相信她也和我一樣,會喜歡迷幻燈所散發出的,那股溫馨且羅曼蒂克的色彩。

  「小姐,這啤酒夠冷的,所有的床單都是新的,你可以驗驗,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,可以隨時向我提出。」中年女人端上啤酒給我們說。

  「出去!」章敏接過中年女人的啤酒後,冷冷的說。

  「是!有什麼需要,按電話『零』字通知我們。」中年女人說。

  「出去!」章敏走到門旁下逐客令說。

  中年女人不敢多言,即刻急急腳的走出門外,章敏即刻「砰」的一聲,順手把門給鎖上。

  我察覺章敏的舉止似乎有些反常,心想不會是剛才的話題觸怒於她吧,於是坐到一旁,靜觀其變。

  章敏放下手袋,走到我身旁坐下,開始脫下高靴,接著當著我的面,掀起短裙把手伸入裏面,繼而脫下束腰的絲襪。

  她這個動作令我大吃一驚,因為她對於胯間所露出的小內褲春光,竟毫不在意,而且從大腿脫下絲襪的動作,紫色鏤空的內褲上,還清楚瞧見一片烏溜溜的黑影,這幕香豔的誘景,簡直要了我的命。

  為了以退為進的計畫,我放棄而轉過頭不看,免得令自己難受。

  章敏脫下的絲襪,並不是擺在一旁,而是拋在地面,接著走到冰櫃拿起啤酒,連續飲下兩罐,最後,手裏還提著幾罐走向沙發。

  「章敏,今晚你睡床,我睡沙發就行了。」

  「睡哪可沒關係,你說來這裏是想思念迎萬小姐,我想聽聽當日你們在這裏的情形,也想知道黑森林蛋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,來,乾一乾!」章敏邀我對飲說。

  「章敏,我知道你的酒量不差,但別喝得太急,這裏隨時有員警臨檢。」

  「哼!員警臨檢有什麼好怕的,當日我和警官對抗,還不是一樣,況且在房間裏醉了又有什麼問題,難不成你會奸了我?快說,你和迎萬小姐在這裏發生的事,我很想知道……」章敏嘻笑的說。

  「說給你聽,不是問題,但裏頭全是色情的內容,你也想聽?」我試探的說。

  「當然!來這裏不講色情,難道說文言文?哼!」章敏自顧自飲下啤酒說。

  章敏的舉止,似乎可以肯定是想求醉,至於求醉的原因是什麼,可真猜不透,不過,有一點倒令我很高興,就是對我百分百的信任,要不然絕不會卸下身體的防禦力,或許這麼說,她不需要這道防禦牆,甚至想我為她推倒這道牆,雖然這些只是我的猜測,但應該不會相差得太遠,因為她見了迎萬後,判若兩人。

  「既然你不抗拒色情話題,我就原原本本告訴你。當日我們四個人進來這個房間,芳琪和豔珊最害羞,而迎萬小姐則……」我原原本本將整個過程講給章敏聽,她聽得津津有味,而且發問很多問題,尤其是講到和迎萬在池裏的一刻,她不停望向假山背景的冷熱溫池。

  「原來黑森林蛋糕是為豔珊慶祝生日,虧你夠細心的,竟然在這種地方為她慶祝生日,而且還弄來黑森林蛋糕,要是我的男朋友在此為我慶祝生日,我都不知道該好笑,還是好氣,來!乾!」章敏笑得掩不上嘴兒說。

  「哎!時間過得真快,短短幾天便兩岸相隔,記得當日和迎萬小姐就是在這張床上做愛,雖然她不是第一次,但感受得到她已很久不曾做愛,那種感覺等於得到她第一次,可惜,今生今世,恐怕亦只有那一次了,哎!」我歎氣的說。

  「當時迎萬小姐有喊痛嗎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沒有……又好像有,分不清楚了,因為當時整個房間都是我們四個人的聲音,記得豔珊喊得最大聲。」

  「哦!原來當日的情形是這樣,那你對太太的要求,有什麼條件?」章敏問說。

  章敏突然問起我對太大的要求,顯然是因為迎萬說「你的太太不是人」這句話深感內疚,耿耿於懷,故而反常的舉動,必與贖罪有關。

  難不成她想來個先斬後奏,以失身為由,當我的太太,以代替紫霜抵擋劫數?如果她是這樣打算的話,肯定會賠了夫人又折兵——有哪個女友不是先失身給我的呢?

  「為何如此一問呢?」我內心竊笑的說。

  「好奇罷了!說來聽聽,好讓我知道,男人對太太的要求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這個嘛,第一個要求,當然希望對方是處女之身。」我故意這麼說,主要是留意章敏的反應,如果她聽了後,露出失望的表情,表示已失了身,如果嘴角偷笑,那下體肯定不曾被男人碰過。

  「還有呢?」章敏嘴角掩不住笑意說。

  章敏果然沒有騙我,上次在賭船的房間,以及今次的試探,兩次都成功證明她是處女之身,這下終於可以放心了。

  接下來,就該刺激她那好勝之心,以及挑釁她的膽量,反正她喝了那麼多酒,恰好是摘下矜持面具的好時機。

  如果她打算先斬後奏的話,那借酒行兇的機會,她必定不會錯過,問題是如何挑釁她的膽量呢?

  「為何還要問嘛!」我故意拖延時間,目的是想如何刺激她的話題。

  「我問你答就是,乾!」章敏又把啤酒弄到我手上。

  「第二當然要身材好,你看我家裏所有女人的身材便知道,要不然怎能帶出外見人呢?」

  「還有呢?」章敏很自信的說。

  「第三就是我們之前在小房間所說的真正勇氣,有沒有本事並不是重要,即使本事不比人強,也是不重要,而我說的真正勇氣,是敢死的意思,如果沒本事又連死的勇氣也沒有,那等於是個廢物。豔珊和仙蒂就有敢死的勇氣,別說她們兩個,即使家裏任何一個女人,身上都有這份勇氣。」我故意借題發揮刺激章敏說。

  「你似在諷刺我沒有勇氣!」章敏不悅的說。

  「章敏,抱歉,剛才這個話題,在隔壁房間已鬧得不愉快,但現在確是有意諷刺你,以證實之前我沒說錯。豔珊和仙蒂敢死的一幕,你在場看得很清楚。紫霜為了救仙蒂,奮不顧身跳出窗外,她和婷婷在岸上死命的拼搏,這個你也親眼目睹。芳琪為了怕我惹上傷人罪,硬接下我一掌,當場吐血。靜宜為了姐姐和母親,不惜與迎萬小姐對罵,而你則畏懼迎萬小姐的降頭術,不敢對她怎樣,是嗎?」

  「我真的有那麼差嗎?不是的,我並不是懦弱之人,怎麼在你的眼裏竟成了個廢物?你要怎樣才肯相信,我不是個廢物呢?」章敏楚楚可憐的把整罐啤酒乾了。

  章敏在我狠批之下,竟然不發火,反而想在我面前證實她是勇敢的,心想以退為進的計畫,該是時候轉用激將法了,非但可以試探她的反應,還可以趁她有些酒意之際,以達到水到渠成的目的。

  「章敏,想要我不相信你是廢物的話,其實很簡單,你記得剛才在小房間的時候,我曾說你和康妮警官的對抗,只是喪母之痛的憤怒,並不能算是真正的勇氣,對嗎?」

  「對!記得!」章敏回答說。

  「嗯,在機場的時候,你聽了迎萬小姐說『你的太太不是人』這句話,之後顯得很激動,接著要求我讓你當我的太太,以替紫霜承受劫數,對嗎?好!如果你真的有這份勇氣,今晚我們就洞房;要是你沒有這份勇氣,那你所謂的勇氣,只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罷了,根本不能算是勇氣。試問你身上一點本事也沒有,現在連死的勇氣也沒有,又如何與我的女人相提並論呢?」我狠下心腸百般的辱駡說。

  原來指著性格潑辣的章敏辱駡,是這麼的興奮和痛快,但罵了之後,倒是有些害怕,不知她的反應會怎麼樣。萬一大吵大鬧起來,可不是玩的,但不罵都已經罵了,眼下唯有將內勁聚於左臂上,倘若她情緒失控的話,就一掌把她劈暈,一切待她明日酒醒之後,再作打算或想法子和解。

  「你說得沒錯!沒本事的人,加上連死的勇氣也沒有,真是一個廢人!好!我就為紫霜承受迎萬小姐所說的劫數,不但要清還紫霜的債,同時亦還你酒店地庫救命之恩,如果劫數真的降臨在我身上,到時候請你告訴大家,我欠冷月的命已還了!洞房吧!」淚下沾襟的章敏,突然狂飲整罐啤酒,並將空罐子擲向房門說。

  聽見章敏喊「洞房吧」三個字,憂懼的情緒才得以舒緩,但緊張刺激的亢奮卻即刻湧上心頭,這般急速的心情轉換,當真不好受,心臟機能衰弱一點,恐怕都會鬧出人命。現在雖然成功引誘章敏踏進圈套,但另一個苦惱的問題又出現了,我怎可以要求紫霜讓出邵家正室之位呢?

  相信紫霜死也不會接受章敏為她承受劫數,而我也不會像父親那般,用其他女人頂替愛妻之劫,何況還是章敏這位美人兒,但是佔有了她,卻無法讓她坐上正室之位,縱使有紫霜不肯讓位的藉口,失身的她肯定會不服氣,離開邵家大門也是遲早的事,而我亦會成了愛妻們眼中的無恥之徒,算盤似乎不是這麼打的……

  心急如焚的我,不停想著該如何解決,佔有章敏之後的問題,總不能要我能放棄已到嘴邊的天鵝肉吧?

  「龍生,怎麼樣?我們今晚就洞房。」章敏走下沙發來到我面前,雙手按著我的雙膝,半俯身姿勢,與我眉心貼眉心的說。

  章敏的這個動作可真要命,兩片濕唇離我的嘴巴僅幾寸空間,而半俯身的姿勢,所騰出的低胸領口處,那對雪白又豐滿的彈實雙峰,在紫色罩杯的蕾絲襯托下,微微搖晃,而胸罩上的鏤空蕾絲,亦隨著豐乳的搖晃,翩翩起舞似的,在這性感且誘惑的挑逗下,恨不得將手插入她的衣內,好好揉搓一番,苦奈時機尚未成熟。

  時機尚未成熟,就必需要壓抑內心的衝動,這道理我是懂的,同時亦提醒自己需冷靜,當想著如何解決佔有章敏之後問題的一刻,突然,眉頭一松,計上心頭。

  「不!章敏,現在你只不過是好勝的衝動罷了,你絕對沒有勇氣和我洞房,我不想你臨門一腳的時候才退縮,那對你的傷害會更重,算了吧!」我推開章敏說。

  「你不敢?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的身體嗎?我就是要當你的太太!我要取代紫霜的位置。」章敏挑釁我說。

  「別唬我了!你身上這套嚇唬人的手法,用在我身上可行不通,但我佩服你有自信心認為夠資格當我的太太,其實這也是好的,沒有勇氣,仍有自信心可言,起碼不至於一無是處。」我以退為進,半諷刺的說。

  「龍生,你行!你知道我好勝心強,且有些醉意,便向我要手段!告訴你,我可沒有醉,至今還很清醒,亦瞧得出你看透我不喜歡欠人債的性格,所以趁機會對我百般辱駡,但我章敏就是章敏,要做的事必會做成,要還的債絕對不會還不了,我欠下的人命債,今晚是還定了,聽清楚了嗎?」章敏出奇不意抓著我的頭髮說。

  「放手!」我用力甩開章敏抓在我頭髮上的手說。

  「哼!龍生,我知道打架可不是你的對手,若論道理的話,你可理虧於我,母親將我托給你照顧,你卻三番四次向我非禮,這是君子所為嗎?罷!男人好色,天經地義,既然你敢色我,就要承認對我有興趣的事實!」章敏怒不可遏的說。

  章敏這個憤怒,正是我整晚所期待的,而她語氣的兇狠,正表示時機一步又一步走近成熟的階段,心花怒放之感頓時油然而生。

  「章敏,我不想你意氣用事,佔有和非禮是兩回事。沒錯,我不否認對你的身體有非份之想,但有一點可要說明白,之前的非禮,最後,就是不想對不起章太大,所以會放棄。而我今天的放棄,是不想你一時衝動的勇氣換來終生的遺憾,所以此刻我要比你更理智,別忘記,康妮就是因為我身邊太多女人而離開……」

  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辯才,竟把非禮的惡行,說成冠冕堂皇的理由,停止非禮則成了對她的大仁大義,暗地裏不禁偷偷發笑。

  「放屁!別再跟我說什麼勇氣之類的鳥話,你非禮我就是你的不對,這是你欠我的一個公道,而今我還出的人命債,你就要乖乖的接受,況且我具備你要求太太應有的條件,沒讓你損失!」章敏上前捉著我的衣襟說。

  「你具備我之前所說,太太應有的三個條件?」我任由章敏捉著我的衣襟,沒有將她的手給甩開,除了進一步挑釁她之外,不忘窺視眼前低胸領口的春光。

  「當然!」章敏理氣直壯的說。

  「難道第一個條件……」我故意由頭到腳,往章敏身上看一遍,但卻被她推了一把。

  「不用看了!我至今仍是處女,雖然我在賭船上打滾,但從來不讓男人碰我一下,而我的身材自信保養得很好,比起你的女人絕對不差,帶我出外更不會令你丟臉,至於勇氣方面……」章敏說到一半停下,接著垂下頭似在猶疑些什麼的。

  「剛才你叫我別說什麼勇氣之類的鳥話,原來你知道身上是沒有勇氣可言,又一次證明我說的話沒錯。」我再次狠狠的諷刺章敏說。

  「龍生,勇氣不是用嘴巴說的,需要行動去證明,雖然我不像你女友那般,用死來證明勇氣,但我這個證明,相信亦算是有勇氣之一……」章敏說完,雙手交叉式的捉著衣角,接著胸脯一挺,捉著背心角的雙手,突然往上一拉,垂直朝天而豎,刹那間,眼前的小背心已套在她的頭上,而胸脯則裸出襯托乳彈的紫色蕾絲胸罩。

  「哇……不得了……很挺呀!」我心裏頭不禁歎了一聲說。

  眼前這一幕,可把我整人給愣住了,雪白的肌膚上,一對豐滿彈挺的翹乳,傲然挺立,再仔細往紫色蕾絲的胸罩上一瞧,發現原來襯托乳球的罩杯,竟然不是棉底墊杯,而是針織鏽花鏤空的蕾絲罩杯。此刻才驚覺原來章敏乳球的彈挺,並不是靠棉底墊杯所托起,而是乳球本身已有足夠彈力翹起,真是不簡單……

  我深知這類沒有棉底墊杯的胸罩,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戴上,因為它沒有托起乳球的能力,即使沒了棉底的涼快,但同樣不受歡迎,女子佩戴胸罩,主要是挺的性感,絕不會為了涼快,飽受不挺之辱,除非有一對驕人本錢的豐乳,那就另當別論,但隆過乳的乳房上,恐怕又不合適,隆乳略嫌硬邦邦,性感的蕾絲少了乳球搖晃,原本蕩漾的美,則成了壁上僵硬的縫隙紋似的,所以這類設計挺欺人的。

  這類僅有針織鏽花鏤空蕾絲的胸罩,戴在章敏的豐乳上,不同凡響,因為她擁有一對既豐滿又彈翹的美乳,加上罩杯柔軟的輕盈,沒有約束乳球的搖晃力,使胸罩的蕾絲隨乳波蕩,溢出性感的美態,而且蕾絲的鏤空裏,偶爾乍現嬌小的乳蒂,此刻,我正被這粒若隱若現的嬌蒂,誘得心慌意亂。

  當望著章敏胸前豐乳之際,突然發現小背心掉落地上,這時候我才如夢驚醒般的蘇醒,原來她的手已伸至腰間,正拉下短裙的拉鏈。頓時,小短裙沿著兩條白璧無瑕的腿肌上,徐徐滑下,一條紫色蕾絲的鏤空小內褲,則成了遮掩腿間蒙朧黑影的小布,幸好,沒有遮掩豐腴翹臀的美態,以及那修長美腿的性感曲線。

  可惜,幾隻纖柔的五指,卻從肚臍滑下巨黑影上,嚴重性阻擋我那窺視的目光,或許矜持就有神奇的力量存在,不管性格多潑辣的處女,當第一次在男人面前,暴露衣內春光之際,始終會啟動羞怯的本能,章敏亦無法例外,但這份羞怯卻是好勝性格的剋星,相信潑悍頑強的她,絕對無法想像,羞怯竟是她最大的敵人。

  章敏一隻手臂遮掩前胸,另一隻手垂下遮掩腿間凸起之位,然而,她那既瞪向我,又似在逃避我的目光,仿佛在問我,這番動作是否屬於勇氣的表現?而她臉上那份心神不定的表情,我見猶憐,只是沒想到這類感觸,竟會來自她的身上,而我內心不得不承認,她確實很有勇氣。

  「別撐著!喝口啤酒吧!乾!」我故意把啤酒拿到章敏的面前說。

  「乾就乾!」章敏似乎不願意接我遞給她的啤酒,但最後還是接了,只不過接過啤酒後,很快又將手臂遮掩著胸部,利用身體和嘴巴的角度配合,喝下幾口酒。

  「哎!」我坐回沙發上,故意歎了口氣。

  「你又歎什麼氣呀?」章敏很不耐煩的問說。

  「哎!這就是你所說,行動上的勇氣嗎?」我以半譏笑的語氣說。

  「你!哼!你是不是男人呀!拿點風度出來行嗎?」章敏埋怨的說。

  女人在男人的面前脫下衣服,自然想得到男人的擁抱,只不過沒想到潑辣的章敏,也需要男人這種關懷,還主動要求我拿出風度,這點倒是有些意外,難道女人脫下衣服,便有向男人身上取暖的習慣,怪不得有人會說,女人是冷血的動物。

  「如果我拿出風度,便對不起紫霜;我不拿出風度,雖是對不起紫霜,但起碼對得起你和你母親。沒錯,好色的欲念,使我很想繼續下去,但想起迎萬小姐說『你的太大不是人』這句話,便不想再繼續。如果你不再固執,不再堅持為紫霜擋劫數的話,那對你有好處;倘若再堅持挑逗我的性欲,我會不顧一切把你奸了。所以請你冷靜穿回衣服,進去沖涼、睡覺,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。」

  「龍生,現在我可以肯定,你果真愛上我,之前所做出的決定沒有錯。好!現在我懂得怎麼做了……」章敏雙眼凝望著我,跟著做了一個深呼吸,之後,將雙手繞向後背,胸脯向上一挺……

  「章敏,你……」我裝出驚訝的表情說。

  「龍生,你的仁慈對我雖是愛護,但卻成了對紫霜的殘忍,現在就讓我的殘忍,換取你對紫霜的愛護吧!」章敏的手慢慢從後背移向前面,並且垂放於腰間,不再做任何遮掩的動作。

  「章敏,你……」我雖面露慌張之容,但內心卻興奮不已,因為時機終於成熟了。
第八章 判若兩人

  章敏在我以退為進的誘引下,終於進入時機成熟的階段,不過,剛才看見章敏脫衣的時候,亦想起當日在這房間為豔珊脫衣的情景,想起來世事真奇妙,之前我在這個房間,煩惱著如何為豔珊脫衣,而今,章敏卻同樣在這個房間,煩惱著如何脫衣給我看,倘若說世間沒有因果之說,打死我也不會相信。

  瞧見章敏羞怯的模樣,內心便沾沾自喜,因為從未想過,潑辣的她竟會主動要求和我歡好,亦不敢做想像,但事實已擺在眼前,不由得不相信,但我不能不誇讚自己懂得利用機會,並看准章敏的弱點下手,利用她好勝之心和輸不起的面子,再催促她的勇氣去克服羞怯之心,以便做出大膽的行為,形成無法回頭的局面。

  我不知道這種手段,屬於狡猾還是無恥,但這一切可說是她咎由自取,倘若不是她的潑辣,要我受她的惡脾氣,今天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對待她。現在時機雖是成熟了,但一個完美的佈局,需懂得事後如何脫身,才是最高明的佈局,所以絕不能操之過急,一定要把她潑辣傲慢的性格改變,要不然日後很難和家裏的女人相處,同樣,只要成功改變她的性格,亦等於解決事後如何脫身的問題。

  「章敏,你……」看到章敏不再做出任何遮掩的動作,我雖面露慌張之容,但內心卻興奮不已,因為時機終於成熟了。

  果然,胸罩的扣帶向兩邊鬆開,罩杯自然離位,而乳球輪廓下的凹凸之位,清晰可見,此刻,章敏雖是已肯半裸迎我,倘若現在接受她,恐防會前功盡棄,而無法改變她的性格,因為目前的階段,在她眼裏只是場交易,一旦完成了交易,我行我素的作風,必然重現在她身上。

  「我什麼……」章敏望向我問說。

  「章敏,你是害羞還是沒勇氣呢?難道這就是提出來的勇氣極限嗎?不怕坦白告訴你,如果我真想找另一個女人當太太,肯定找一個會在床上能服侍我的女人,需要我去服侍的女人,我已經沒興趣了,你還是把衣服穿回吧!」我點起根香煙,順便拋了一支給她。

  章敏滿肚子氣似的,並將我拋給她的香煙拍落地面。

  「龍生,我當你太大並不是要服侍你,而是要為紫霜擋劫數和還債。」章敏氣惱的說。

  「擋劫數,算了吧,以你現時的勇氣和膽量,恐怕做不到這一點,我不想到時候要命人敲鑼的找你,你還是先解決身上的羞怯問題再說吧,不跟你鬧了,早點睡吧,我先去沖個涼。」我用手指逗了一逗章敏的臉頰,接著,右手使出龍猿神功,將地面的小背心吸人手中,往她臉上一拋,準備走去浴室。

  「龍生,你給我坐下!哼!」憤怒的章敏把頭上的小背心取下丟在地面,又把我推回沙發上,接著一手將胸前已松扣的胸罩,憤然拔下,並彎低下半身,把腿間的小內褲脫下,跟著依樣畫葫蘆,將內褲拋到我臉上。

  死章敏!真夠狠!竟把內褲拋到我的臉上!於是我即刻拿下臉上的內褲,當想向她大罵一頓的時候,眼前的一幕,卻令我發不出聲音,且整個人愣住了半晌。

  章敏赤裸裸的站在我面前,雙手沒有遮掩身上重要的部位,豐滿彈挺的翹乳,高高尖挺,沒有絲毫下垂的跡象,那淡粉紅色的嫩乳頭,似在小小的乳暈中,找尋遮掩之處,而纖細小腰下的修長美腿旁,那塊微微隆起的山丘,長有疏散不齊的誘欲發毛,只可惜合攏的玉腿,無法窺探桃山溪中之秘。

  「怎樣?」章敏很得意的說。

  「好!你行!站到沙發上。」

  「站到沙發上?」章敏遲疑了一會說。

  「對!不敢嗎?」

  「做什麼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你不是想當我的太太,如果閨房之樂無法迎合我,試問要你來幹什麼?不願意,可以穿回衣服,當沒發生過這件事。」

  「龍生,你想要我知難而去,可沒那麼容易,我已經走到這一步,如果退回去,我還是章敏嗎?哼!」章敏大膽的站到沙發上。

  有章敏剛才那句話,表示整個策劃已完滿成功,經過漫長一夜的折騰,現在該是時候好好享受這位美人,想到可以享受和佔有她,不禁心花怒放,回想這幾天以來,飽受鳳英母女倆之死、冷月之死、劉美娟之死、小剛之死的沉痛,今回要好好放縱一番,以平衡心裏的壓力。

  章敏雖是站到沙發上,可是卻站到另一邊,真是給她氣死!

  「站過來!」

  「站過去幹什麼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章敏,你要和我洞房,現在當然進行洞房前戲,你懂得性愛之樂嗎?」我笑說。

  「站哪呀?」章敏不耐煩走到我身旁說。

  「把腿分開跨在我身上。」

  「什麼?」章敏大吃一驚,並慌張叫出一聲說。

  「章敏,從現在開始,我要你怎麼做,你就怎麼做,如果停止的話,我就離開這個房間,以後別再跟我談什麼還債之事,你不滿意,可以選擇離去,自己決定吧!我不說了!」我嘗試向章敏施加壓力說。

  章敏沒有出聲,只是戰戰兢兢提起單腳,跨在我身上。

  我沒有半點鬆懈,並眾精會神,將焦點停留在章敏腿中間的位置,當跨出的一步,蜜縫微微逐漸闊開,她身上最私隱、最神秘、最寶貴的禁區,完完全全,暴露在我眼前,看得我癡癡迷迷,全身發熱。此刻的興奮,筆墨難以形容,好比潮水般,一浪接一浪的湧上心頭,小龍生則不耐煩的發出警告,並直挺高舉的抗議。

  「你站到那麼遠幹嘛?」我壓抑內心的衝動說。

  「我怎知該站在哪!哼!」章敏作狀將腳踩到我臉上說。

  章敏舉起腳想踩我的一刻,被我出其不意的給捉住,接著再將她另一隻腳,移向我的頸項旁,雙手則高舉環抱她的翹臀,逐漸將腿間的蜜桃栘到我的嘴邊,沒想到她的蜜桃可真迷死人,前面兩片粉紅色瓜瓣,不但細嫩,而且像初生嬰孩肌膚般的可愛,蜜洞裏那粒小小粒的粉紅色嫩豆,更是誘惑萬分,令人垂涎三尺。

  「啊!你要做什麼?」章敏被我這一捉,開始掙扎且發出驚叫聲。

  我當然不會理睬章敏的驚叫聲,並即刻伸出舌頭朝蜜洞舔入,怎料不舔猶可,一舔之下,差點醉死在她胯下,試問怎會料到,裏頭竟會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酒香味,雖然並不算是濕透,但稀稀的香液已如此令我著迷,如果泄出陰射的時候,又該如何招架好呢?

  「哇!龍生!你幹什麼!不要呀!很噁心!」章敏大肆擺動雙腿叫喊說。

  我用內勁將章敏雙腿扣住,使她無法逃脫,而舌頭只顧向鮮嫩狹小的蜜道裏鑽,並四處胡亂的狂舔吮吸,雙唇則在花瓣上貼磨,甚至把小小粒的嫩豆含在唇上,用舌尖在上面輕掃,章敏似乎屬於快熱的女人,蜜洞很快湧出濃郁酒香的蜜汁,處女果然與眾不同,高潮亦來得較快,因為雙腿已開始顫抖……

  「不要,很酸,你做什麼……受不了……我……怎麼會這樣……哎!」章敏呻吟了幾句,突然,歎了口氣後,死命狂捉我的頭髮,身體發出強烈的震盪。

  章敏胡亂叫喊的時候,我的頭髮則被她捉到十分疼痛,正想叫她別捉之際,臉上卻被蜜洞噴出的一股暖烘烘的香液弄得潮濕一片,重要關頭又怎能放棄最激烈的衝刺,唯有將拔發之痛發洩在她蜜洞裏,使出盡九牛二虎之力的狂吸,將裏頭泄出的一股又一股的香液,全數吞入肚裏……

  「啊!啊!怎麼又……啊……受不了……不要!」章敏呻吟的叫喊聲,很快變成哀怨的求饒聲。

  蜜洞又一股熱燙燙的蜜汁,泄到我的臉上,使我臉部模糊一片,視線也受影響,心想既然你那麼多水,那就令你淋漓盡致的一次,好令你對我有好印象,於是右掌貼向蜜洞,施出龍猿神功,狠狠的一吸。

  「哇!啊!為何……會……這……樣……我受不了……不要……嗚……不……嗚……呀……」章敏力竭聲嘶大喊後,整個人酸軟無力倒在我身旁,雙手將我緊緊環抱著,下口則不停的抽搐,上口則不停歎息。

  「累了嗎?」我凝望章敏可愛的臉孔,於是將她抱起走到床邊,再將她輕輕放在床上,並為她鋪上被子,免得她著涼而患感冒,因為女人泄出陰精後,抵抗力會下降得很厲害。

  「謝謝……」章敏小小聲的說。

  「你先睡一會……」

  「別走,抱著我……」章敏在我想離開床邊的時候,竟然把我拉到她的懷裏,並且緊緊擁抱,好像怕失去我似的。

  我也大方讓她摟在懷裏,但臉上的春液沾著可真不是味道,黏答答的。

  「看你的臉……快去洗一洗吧!」章敏拍拍我的臉羞怯說完後,即刻把頭埋向枕頭裏,以逃避我的視線。

  章敏肯讓我洗洗臉,自然是求之不得,於是急著腳步走到浴室,準備洗個乾淨,可是進入浴室,望見鏡子中的我,不禁皺了一皺眉頭,臉上的易容品,今晚怎麼處理好呢?

  「來!我幫你……」章敏披上浴袍走進來說。

  「你不睡一會?對了,你懂得如何處理這些易容品?」我驚訝的問章敏說。

  「想起你臉上的易容品,又怎能不進來幫你一把?放心,霜姐敦過我怎麼弄了,來……」章敏弄了兩條濕毛巾,牽著我走出浴室。

  章敏刹那間改變的態度,使我有些好奇,但我不會問她什麼原因,亦不會去破壞此刻的氣氛,一切讓它自然延續下去。

  我和章敏又一次坐在沙發上,這次不必像剛才那般,老想著計畫的步驟,而是可以安心享受著溫馨的一刻,同時,亦可欣賞她那柔順嬌人的一面,畢竟她這種表情,我還是頭一回見到,尤其笑起來的時候,感覺眼睛也在笑似的……

  章敏小心翼翼為我脫下臉上的面膜,並且很小心的存放起來,整個過程都很細心處理,一點也不馬虎,直到用冷水清洗過後,知道整個過程已經完畢,我便迫不及待將她摟在懷裏。

  「可以吻你嗎?」我試探章敏的說。

  「我已是你的人,你說呢?」章敏羞澀的說。

  「但我們還未真正洞房。」

  「你剛才已經什麼,難道這還不算,我可不饒你……」章敏作狀握起粉拳對我說。

  「那我們等會能不能繼續?」

  「你想怎樣就怎樣,總之,你是第一個見過我身體的人,而且還什麼過,我依你就是,伹你日後不能辜負我,知道嗎?」章敏約法三章的說。

  雖然美人在抱,但這個承諾,則需小心處理,畢竟女人在這方面很認真。

  「章敏,你知道我可是風水師,懂得神數之學,萬一我破解掉迎萬小姐所說的劫數,那你還會不會搶紫霜正室之位?」我問章敏說。

  「對呀……我倒忘記你是風水師了,這點……」章敏愕然的說。

  「那你會不會搶紫霜正室之位呢?」我緊張追間說。

  「如果你能破解,紫霜自然沒有劫數,那我搶她正室之位,幹什麼呢?當然不會搶啦!」章敏很自然的說。

  「章敏,如果你不當我的太太,那可要委屈你當我的姨太大了,你願不願意呢?」

  「龍生,每個女人自然不願當姨太大了,如果你能破解劫數,我又不必擋劫,受這委屈又有何妨,況且琪姐她們都可以接受委屈,為何我又不能呢?難不成你當我是第二個康妮?抱歉,我不該講你前女友的不是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沒關係,沒想到你會如此看得開,我心裏很高興。告訴我,你怎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溫馴,前後判若兩人,究竟是什麼原因呢?」我忍不住問章敏說。

  「你想聽完整的版本,還是簡略的版本呢?」章敏反問我說。

  「嗯,先說簡略版本的。」我想了一會說。

  「我喜歡你呀!」章敏燦爛的笑容中,帶有少許矜持的說。

  「謝謝!什麼時候開始的?」我受寵若驚的說。

  「就是你那次在家裏練功打破玻璃的時候,我覺得你很帥,而且站在你身邊覺得很有面子,但你太多女朋友,我不敢對你有所期待,況且那時候你對我毛手毛腳,十分討厭,但又不是很抗拒,要不然哪還會留在你的家裏,直到鳳英她們身亡,看見你真情流露的一面,我知道我的心已屬於你的了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當時為何不向我表白?跳舞的時候和酒店房間裏……」我欲言又止的說。

  「其實我一直在逃避,是害怕的逃避,炸彈爆炸的時候,被你緊緊的摟抱,那種感覺教我畢生難忘,我知道已經愛上你,所以剛才很需要你的摟抱,尋回那種感覺,結果,那種感覺再次出現,心想既然已和你什麼了,再沒必要繼續僵持或掩飾,逃避更不是辦法,所以決定好好愛你一次,當做給我自己一個機會。」

  難怪被章敏摟抱的時候,總感覺她十分的陶醉,原來爆炸中,已炸出我和她的愛火,不單止救了她的人,亦偷了她的心,但那個代價實在太大了。

  「既然你已經愛上我,為何今天離家的時候,又向我發脾氣呢?」

  「我發你什麼脾氣嘛!你要我跳出視窗,我毫不猶豫便馬上跳出去,還不是想從你的摟抱中,找尋那種感覺。」章敏辯解說。

  「不是呀!跳出圍牆後,你真是發我脾氣呀!」我辯白的說。

  「哦!龍生,當時你易了容,感覺上被別人抱著似的,試問又怎會得到那種感覺,所以才向你發脾氣,其實剛才你想洞房,我也會阻止的……」章敏羞怯的說。

  「為何?」我慌張的追問說。

  「當時你臉上的易容品,還未卸下來,我總不能失身給另外一個人嘛……」章敏將我緊緊摟抱,以逃避我的視線說。

  「我現在總算明白了,最後幾個問題,為何你願意陪我到這裏?進來之前已打算失身給我?真是單單想為紫霜抵擋劫數呢?」我慎重的問說。

  「龍生,聽到迎萬小姐說的劫數,我已經打算要為紫霜犧牲,我不能再讓她出事,她為了我母親受了很多苦,或許說她在醫院睡多久,我就要為她祈禱多久,即使要我以命抵還,我也義不容辭,何況要我替她擋一個劫,這又算得上是什麼困難呢?其實我偷偷想跑去殺掉張家泉,主要是替霜姐報仇,因為當時我實在承受不了擔心她的那份壓力,想一了百了算了……」章敏很認真的說。

  現在總算真正瞭解章敏的為人,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好人。

  「還有另一個問題,你還沒有回答。」我追問說。

  「好!我在機場已決定成為你的女人,只是不知該如何頂替霜姐的位置,直到你堅持要到這裏過夜,我在車上想出霸王硬上弓的玩意,於是狠下心腸,大膽的不要矜持一次,於是借酒行兇,掩飾內心的慌張,桌上的啤酒,就是所要的武器,沒想到你卻那麼多考驗,真是給你氣死,要是你保持以往的好色之心,恐怕你現在已成了第一個闖入我體內的男人。」章敏臉紅的說。

  聽章敏這麼一說,我才察覺自己兜了一個大圈子,而且走了很長的冤枉路,剛才還贊自己很聰明,成功引誘章敏上當,到頭來才知道乃自作聰明,多此一舉。

  「原來如此,那我們現在真正需要喝杯合巹酒了。」我拿起桌面的兩罐啤酒說。

  「沒想到我的合巹酒,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喝,實在難以想像呀!乾!」章敏主動和我互勾手臂的喝,接著還交換酒罐繼續把酒乾完,相信她這份豪氣,很多女人都比不上。

  「章敏,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太幸福了,尤其是有了你這位……」我說到一半,不敢往下說。

  「是太太呀!對了,你打算怎麼向紫霜她們說我們的事,而她們知道我們的事後,會如何看我呢?想起來倒是挺麻煩的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船到橋頭自然直,不必過於擔心,坦白告訴你,芳琪她們等你這個妹妹,已經等了很久了……」

  「是嗎?慢!我還有一個請求。」章敏臉泛紅霞的說。

  「什麼請求,儘管說,不用害臊。」我把章敏摟在懷裏說。

  「等會兒,你能不能別讓我看見你的下麵,我擔心看了之後會害怕,而不敢跟你什麼,可以嗎?」章敏小鳥依人般,躺在我懷裏說。

  「親愛的,你的第一次請求,又豈敢不答應呢?親一個……」

  「嗯……」章敏把香唇湊到我嘴前,但眼睛卻沒有閉上,含情默默向我凝望。
第九章 奇妙的第一次

  經過和章敏心聲的剖白後,知道她已深深愛上我,亦相信這份愛來得不易,她必需克服很多問題,譬如我身邊女友眾多、她的面子和心理問題等等。最後,因迎萬說的劫數,她才敢提起勇氣的去愛,或許她不敢相信,她的第一次真愛,竟要為了成全愛人,才有勇氣的去愛,甚至有可能是付出在一份既慘痛,又毫無結果的感情裏,但她毫無怨言的接受,對於這份情,我十分的感激和尊敬。

  章敏接受我的索吻,並主動把香唇湊到我嘴前,但眼睛卻沒有閉上,而是含情默默對我凝望,然而,從她一對精敏的俏眼中,仿佛看到了我自己,因為只有像我如此般的強者,才有資格成為她的男人,雖然我一直責備她處事任性妄為,但她今次的決定,是屬於不智的任性,還是深思的偉大,我也說不清楚。

  「吻我……」章敏把兩片濕潤的珠唇,貼在我的嘴邊旁,輕輕哀怨索求的說。

  凝望章敏誘豔濕潤的珠唇,我迫不及待將乾巴巴的熱唇,貼向她那兩片柔潤的香唇上,舌頭則鑽入她的小嘴,肆意挑弄她的香舌,性格不易服輸的她,隨即向我做出還擊,一場雙舌挑弄的激戰,開始如火如茶的進行……

  「嗯……」章敏發出沉重的鼻息聲,小舌則像小蛇那般的靈活,逐漸由被動轉為主動,還攻向我的舌底。

  無奈我那笨拙的豬舌,竟無招架之力,處於下風,無辜辜成了她嘴裏的玩物。

  不甘示弱的我,改變策略,偷偷把手繞向章敏的後背,再將她緊緊摟於懷裏,同時利用健碩的胸部,使勁貼磨她胸前兩座飽挺的彈丸,瞬間,她的情緒似被我胸部的貼磨開始有所激動,除了豐乳猛向我揉擦之外,身體亦逐漸壓到我的身上。

  「嗯……」章敏再次發出媚豔的呻吟,同時,放棄對我舌頭的攻擊,轉而吻向我的耳根,身體則一步一步往我身上移,不知什麼時候,她把浴袍的腰帶給鬆開,一對柔滑彈實的裸乳,亦逐漸從我的胸部移至頸項,再迅速送往我的嘴邊……

  「吻……嗯……」章敏雙手按著我的頭部,貼在她的胸脯上,一對豐滿彈實的霸乳,開始為我臉部按摩。

  此刻,我已瞧不清楚乳頭的位置,隱約只瞧見兩團柔白的乳球在我臉上晃來晃去,以及一陣一陣誘人的體香。

  臉部遭受一對霸乳肆意撞擊,根本無招架之力,亦無法吮吸豐乳中的嬌小乳頭,為了不令章敏失望,唯有伸出舌頭,暫且充當搔乳棒,她想怎麼搔就怎麼搔吧!

  這招以舌頭當搔乳棒,果然很奏效,章敏很快把乳頭送到我的舌尖上,我當然不會錯失良機,即刻張開嘴巴將小嫩豆含入嘴裏,輕輕的咬,重重的吸,三兩下功夫,逗得乳頭主人發出強烈的呻吟聲。

  「噢!嗯……」章敏十分陶醉,發出陣陣的爽叫聲。

  對於章敏的反應,我十分意外,更難以想像處女初次接觸男人,竟有此放蕩的一面,但她作風一向夠大膽,而且性格與常人不一樣,所以對她是處女一事,仍是堅信不疑。為了令她更加的瘋狂,於是把手從她翹臀上滑下,直攻股間的小毛溪,果然,這條小溪已經漲滿了春水,而且還是源源不斷的流出……

  「啊!你……不要……把手拿出來……」章敏急忙按著我的手,好像怕我的手指會侵入溪內似的,而勇拒於門前,更命令我的手撤出濕滑的禁區。

  「為什麼?」我緊張的問說。

  「你上床,我就說出什麼原因……」章敏俏皮的掐了一下我的鼻間,迅速跳開,且拿了罐啤酒,邊跑邊喝,身上的浴袍亦邊跑邊脫,走到床邊的時候,將手中的啤酒罐拋入池裏,向我回眸一笑,再將身上的浴袍脫下,赤裸裸的跳上床。

  刹那間,感覺整個性愛遊戲的步驟,已被章敏這個小妖精所操控,不過,倒是挺刺激又新鮮的。她在狂野的一面中,又有媚氣羞怯的味道,唯一感覺不到,是破處的氣氛,既然我感覺不到,那她也不會感覺到了,莫非她刻意將破處的恐懼氣氛減至最低,要真是如此的話,她可真是不簡單……

  「到冰櫃裏多拿兩罐酒過來……」章敏說。

  「好的!」我起身到冰櫃取出幾罐啤酒。

  我邊走邊想,這個章敏可真聰明,不好意思叫我上床,卻叫我拿啤酒過去,當我放下啤酒後,她又拿起一罐喝,接著轉身到床頭邊調動電掣,心想處女始終是處女,最終還不是把燈光調暗,豈料,還未想畢,房間的燈光竟然亮了起來,我又一次的猜錯,她實在難以捉摸,既難摸不著,那就乾脆脫吧!

  章敏見到我脫衣,從被單裏伸出玉腳,示意我轉過身,讓她瞧我脫衣的情形,我自然不會拒絕,於是一件一件的脫,直到脫剩下內褲的時候,她即刻轉身閃避,我也迅速拉下內褲,鑽入被窩裏將她緊緊摟於懷裏。

  「吻我!」章敏對我說。

  章敏這次不是張開眼,而是閉上眼睛向我環抱索吻,但她的下體始終刻意逃避我的火龍,並沒有任何身體觸碰,而我也尊重她的意思,只顧揉搓彈實的乳房,以及舔弄嬌小的嫩乳頭。

  「嗯……每次被你親……總是癢癢的……嗯……」章敏媚眼如絲,捉著枕頭一角說。

  「喜歡這種感覺嗎?」我答上一句說。

  「不錯……你行了嗎?」章敏問我說。

  「什麼行了嗎?」我好奇的問。

  「傻瓜,當然問你下麵行了嗎?」章敏嘻笑的說。

  「當然行,你呢?」我嘻笑的反問說。

  「你說呢……」章敏把濕滑的手指,摸在我臉上說。

  「那來吧!」我起身準備進行破處的大工程。

  「不!你躺下!」章敏跨到我的肚子上說。

  「我躺下?」我愕然的望著章敏說。

  「我要在上面……」章敏一隻玉掌蓋在我的臉上。

  「你在上面?你不是說你是第一次……」我拉開章敏的玉掌追問說。

  「我要在上面,但我不是很懂,你在下面遷就我就行,懂嗎?」章敏說。

  「試試……試試……」我忙點頭唯命是從的說。

  我的天呀!章敏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?哪有女兒家第一次便要騎在男人上面的,可真是與眾不同,不過,我已試過和無數女人破處,今回試試這種新鮮破處法倒也無妨,就看看她怎麼做主動。

  章敏所謂的主動,原來也不是什麼大動作,只不過將身體往下移,差不多接近龍根的位置便停下,接著雙膝跪在床上,翹高屁股挺直腰部,然後向我打了個眼色後,緊閉雙唇,慢慢將屁肌往下移。

  我終於明白章敏使出的眼色究竟是怎麼一回事,原來她不想碰我的龍根,但又想做主動,於是要求我將龍根擺向她蜜洞的位置,以便可以成功破處。我當然會幫她一把,於是移動一下身體,將霸挺的火龍輕輕在她蜜洞外碰一下,好讓她知道火龍大概的位置。

  「龍生,你真的會讓我頂替紫霜之位嗎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會!」我不能不答應的說。

  章敏向我點點頭,接著吸了口氣,雙手似在掰開蜜洞的花瓣,而屁股則開始朝龍根玉冠的位置往下擠,而我儘量讓火龍頭沾上蜜洞流出的春液,以便插入之後,有助推動潤滑的作用。

  緊張的章敏此刻已說不出話,只見她咬緊牙關般,將蜜洞套在我的玉冠上,而我則被她那張驚惶的表情所愣住,不知該怎麼樣幫她是好,但她似乎很快克服了恐懼,突然,睜大著眼睛望向我,提了口氣,臀部便開始往下沉,當屁股往下沉的時候,她的嘴巴大大的張開,似喊出無字無聲的恐叫。

  我即刻將視線朝火龍上一看,瞧見章敏下體張開的毛茸茸蜜桃正逐寸將火龍吞咽,此刻,我才驚覺原來火燙的巨龍已成了一條濕龍,雖是堅挺的豎起,但前部已慘遭蜜桃吞咽,而今只剩下三分之二露在蜜洞外。

  「龍生!」章敏突然大叫一聲。

  「什麼事?」我急忙應了一句,突然,感到龍根暖烘烘的,而且被兩片柔軟的海棉體緊緊包著似的,我知道蜜洞的障礙膜已被火龍刺破,頓時感覺無比的興奮。

  「痛!嗚……」章敏緊捉我的雙手,臉上流下兩行淚水說。

  「痛就別動!」我不禁為章敏心疼起來,但這個痛她一定要親身經歷,即使我想代替她承受這份痛楚,也要等下一世才行。

  「不!啊!哎……」章敏咬緊牙根,突然挺起屁股,蜜桃則吐出我的火龍,無故的站了起來。

  「你做什麼?」我即刻起身送上安慰說。

  「不!你躺下!」章敏命令我躺下。

  我不知章敏想做什麼,只能聽她的話繼續躺下,而她走到我面前之後,出其不意張開腿跨在我臉上。

  「你瞧,我有沒有騙你,有落紅嗎?」章敏泫然欲泣的說。

  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動作,竟然讓我檢查是否有落紅的跡象,不過,她這種做法挺有效,有沒有落紅,即可當場看個清楚,落紅血不會混淆於春水,而消失於床單中,此刻,她雪白腿肌上的血絲,便是最好的證明。

  「傻瓜,為何要向我證明呢?」我撫摸章敏的玉腿,並送上關懷言詞說。

  「我不傻!我不但要得到我初夜的男人見證,還要將這最寶貴的血,永遠藏於我和他的體內。」章敏說完轉個身,將蜜桃貼向我的嘴巴,而她的身體也躺到我身上,並感覺龍根被她舌頭輕舔,最後,還有被吞吐的感覺。

  章敏認真的做法,使我不敢怠慢,即刻伸出舌頭舔向她的蜜桃,以及流在腿肌上的春液。

  此刻,我不得不承認,已完全被章敏徹底的征服,試問哪有女人在床上仍要保持傲氣的一面,而且還是初夜的第一次?不過,她的口技實在不行,令小龍生有些疼痛。

  突然,章敏跳開我的身體,按著喉嚨咳了幾聲,急忙拿起床桌旁的啤酒狂灌,這時候我才知道,原來她不小心給龍根噎住了,但我不敢笑出聲,怕她以後不再親舔小龍生,同時,亦察覺她之前所要的啤酒還有另一個用途,深不可測呀!

  「沒事吧?」我關心的問說。

  「沒事……」章敏喝了啤酒後,小鳥依人般的躺在我身旁。

  「章敏呀章敏!你的第一次可令我感到驚訝,如果說給芳琪她們聽,恐怕她們也不會相信你竟如此大膽,真是服了你呀!」

  「我現在已經百分百是你的女人了,別忘記你對我許下的承諾,要不然我可不饒你,記住了!」章敏提醒我說。

  「我當然會記住。對了,你怎麼會用這種方法進行第一次呢?」我好奇的問說。

  「好!看你是我的男人,就告訴你吧!我以前看過一部色情片,裏面的劇情就像剛才那樣,不但夠真實,且蠻有紀念性,最重要的是當進入的一刻,可以再次看清楚眼前的男人,掌握主動給與不給的最後決定,當決定給的時候,便狠狠為男人痛一次,當是無怨無悔的證明,之後,兩人體內永遠都藏著寶貴的一滴血,多浪漫呀!是嗎?」章敏說。

  「原來是這麼一回事,之前,我還感到奇怪,為何你第一次就懂得法國六九式的玩意,還以為你騙我呢!」

  「傻瓜,你以為現代的女性,還像以前那樣無知嗎?現在滿街都有色情片子售賣,即使不買,網上也有得下載,而今學生都已懂得性愛是怎麼一回事,我又怎會不懂呢?還有,我並不是隨便給男人碰的女人,父親死後,我在賭船上打滾,對這方面是更加的警惕,況且普通或較好的男人,我也看不上眼。」章敏認真的說。

  「那我得到你的垂愛,不是很榮幸嗎?」我親了一下章敏的眉心說。

  「你呀!在便利商店外的動作,已經可以迷死很多女人,跟著你也不知是對還是錯。對了,你喜歡我什麼地方?單單只是身材和漂亮?」章敏問我說。

  「對!沒錯!我第一眼就是喜歡你的身材,把腳張開……」我跨上章敏的身體上。

  「你……那我老了怎麼辦?不張開……」章敏撒嬌緊合雙腿說。

  「不管你怎麼老,這個洞還是我所喜歡的……」我說完用腿分開章敏的雙腿,接著握著火龍的肉冠,便朝兩片花瓣的小縫隙裏塞,插之前還順便在吊鐘豆上弄了一弄,才緩緩推入蜜道內,此刻,我才體會原來小溪的縫隙,真是夠狹窄的……

  「你來真的?」章敏睜大著眼睛望著我說。

  「大姐,我還未解決呀!」我腰往前一挺的說。

  「噢!慢……痛……」章敏皺起眉頭,雙手頂著我的胸部。

  暖烘烘的狹隘小道,令火龍有些不耐煩,而且有些火躁,為了迎合它的痛快,我只好加快前進的速度,但蜜道實在狹得有些過分,突然,想起剛剛才插破了處女膜,所以導致狹道緊縮,今般要衝破可相當頭疼,就在苦惱之際,看見章敏剛才拋在溫池上的啤酒罐。

  「來!」我迅速抽出火龍,即刻將章敏抱起。

  「去哪呀?」章敏將手搭在我肩膀上說。

  我沒有回答章敏這個笨問題,兩人脫光衣服還能去哪,結果,三步當兩步走,很快將章敏放入溫池中,她可舒服極了,蜜洞不用被抽插,還可以享受浸泡溫水浴,但我又豈會讓她如此舒服,於是走到她的面前,分開她的雙腿,握著火龍便攻向她那狹窄的蜜縫裏……

  「你……還……哎呀!痛!」章敏痛得大聲一喊。

  「熱水能鬆馳你的肌肉,不用怕……」

  我的話還未說完,火龍已插入一大半,痛得章敏叫苦連天,而我望著一向傲慢的她如今張開雙腿任由我插的情景,心裏十分的痛快,且有激昂的興奮,於是,望著她的雙眼,腰往前一挺,屁股用力一推,她眼睛果然灑出淚水,雙手則緊捉池邊的扶手,她那極少有的痛苦,又討人憐愛的可憐相,終於在我眼前出現。

  「啊!痛呀!很脹……不要動……」章敏張大嘴巴求饒的說。

  從未聽過章敏的求饒聲,而今聽到之後,才發現她的求饒聲竟有催情的作用,不但煽起了強烈欲火,更喚醒人類原始的蠻性,原本輕輕的抽插,已變成怒插,每一下還插入花蕊之位,池中的水,亦因我的狂推,紛紛響起清晰的掌聲,但卻掩蓋不了,章敏所發出的刺耳的哀怨求饒聲……

  「不要!痛!不……啊!放開……我……嗚……」章敏雙手捉著池邊,身體顫抖,拼命的搖晃頭部,以求我放她一馬。

  百餘下的抽插後,感覺在水裏抽送挺費勁的,心想既然溫水已解決章敏蜜道收縮的問題,何不回到床上再弄呢?於是抽出龍根,托起她的雙腿,用力往池邊一送,輕易將她推出池外,我也迫不及待跟著跳出水面。

  「哇!」章敏見了我的下體,驚叫一聲,即刻轉移視線。

  「傻瓜!你男人的東西都不看,難道想讓其他女人看嗎?還有一點你不知道的,其他男人可沒此巨物哦!」我握著大火龍神氣的說。

  「龍生,我跟你說清楚一點,要是你敢讓外面的女人看,別怪我對它不客氣,我章敏說得出做得到!」章敏很嚴肅的說。

  這回可頭疼了,竟纏上一隻母老虎,心裏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
  「有了你,又怎會到外面找女人呢?來,我們再繼續……」我裝作若無其事的說。

  「還要?……不……」章敏即刻推搪我說。

  章敏說不要,正中了我下懷,心想不把她插個半死,日後整晚被她霸住著龍根,那我可真是頭疼了。

  「來嘛!」我上前把章敏捉著說。

  「不!不要……下麵還痛著……」

  章敏甩開我的手即刻逃走,當我想追上前的時候,她卻掩著下體跑不動似的,可能真是被我插痛了,但我今次絕對不能饒恕她,必定要給她一個下馬威,而恰好前面是沙發,兩人身上又濕淋淋的,沙發總好過在上床,於是狠下心腸,從她後背推前一把,讓她跌在沙發上。

  「龍生,我真的不行了……」章敏合攏雙腿說。

  「章敏,不行也沒有辦法,我動了色欲,你就必需為它解決,要不然我的功力會發作,甚至有失去功力的可能,所以抱歉了。」我撒了一個謊說。

  「什麼?不解決,會失去功力?哇……不要呀……怎麼從……」章敏驚慌失措的大叫。

  我不管章敏的反應,總之,要騙就騙到底,免得日後受她約束,所以今次這個痛,她必定要承受的。

  最後,在不管三七廿一的情況下,將她一條腿搭在沙發的扶手上,另一條腿站在地上,她的後背則被我按在沙發上,形成前趴後翹的姿勢,而股溝下的蜜縫,中門大開,兩片花瓣和粉紅色的誘惑小蜜洞,無遮無掩,暴露於眼前……

  面對章敏嫩紅的小蜜洞誘惑,全身的欲火如萬馬賓士的激蕩,沸騰的熱血已令我失去理智,於是握著火龍迅速往小洞裏插,蜜洞遭巨物的侵略,裏頭的春液如水花般的溢出,有些灑向我的身上,有些濺向雪滑的腿肌上,而她的喊叫聲則彌漫了整個房間,猶如身在沙塵滾滾的戰場上……

  「不要……受不了……我是第一次……嗚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嗚……」章敏使勁拍打沙發,情形如跪地求饒般,真是一模一樣。

  章敏越求饒,我就越興奮,除了不讓她反抗和逃脫,一隻手環抱她的纖腰,另一隻手則揉搓她的豐乳,並用力的往後扯,而我的屁股則往前推送,形成一推一扯的完美動作,而火龍在兩條粉腿大大張開之下,自然是鞭鞭到肉,插到最深處。

  「不要!不……」章敏激蕩的喊叫聲,已變成沙啞的哭叫聲。

  章敏的叫聲越淒慘,我就越興奮,尤其是想起她以往囂張,以及那傲慢的態度,更是難以自控,而變成失控。最後,三百餘下狂烈的抽插中,肉冠感到酸溜溜的感覺,趁還未射出之際,匆匆忙忙,快速多抽幾下……

  「不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很痛……怕了……不……」章敏的手已無力拍打,而改用把頭撞向沙發上。

  「我……我也不行了,我要射了……章敏呀!」我急忙抽出火龍,將全身軟弱的章敏轉過來,跨在她的臉上,將集聚欲火的滾燙火龍,對準她的面前。

  「哇!不要!不!」章敏極力反抗,並用手遮掩臉部掙扎的說。

  「我要……讓我射……」我急忙拉開章敏的雙手,將龍嘴對準她的臉孔,將濃濃雪白的龍精,直噴射在她臉上。

  「哇!你……」章敏很想反抗,但已沒有這個力氣,只能閉上眼睛和嘴巴,任由我的火龍在她臉上塗鴉,沒想到,這一射,竟出個冬天來,將一張滿臉淚水的紅蘋果臉,變成滿面雪霜的冷面人。

  「哇……我沒力氣了……愛人……」我喘著氣趴在章敏的身上說。
第十章 母女之刺

  終於成功佔有了章敏,非但破了她的處女身,而且還狠狠的插上一次,讓她以後不敢對我的性事過於約束,要不然她便要承受床上性愛之苦。不過最得意還是我那顏射的藝術品,不但射出一副動感豔惑之畫,更讓一張囂張傲慢的臉孔,變成我胯下的尿壺似的,這般興奮是前所未有的,唯一擔心,怕以後見到她的臉便尿急。

  「龍生,你想死……你……還不快拿……紙巾給我……」章敏喘著氣,想用手抹掉臉上的龍精,但又皺了一下眉頭,要我去拿紙巾,看來她似乎很怕觸碰黏滑滑的液體,不過,她這個表情卻十分有趣。

  「親愛的,這可是女人護膚之寶,別浪費了……」我迅速用手指將章敏臉上的龍精亂塗一通。

  「還玩!還不去拿紙巾給我……沒良心……」章敏的粉拳如下雨般直打在我身上。

  可憐的章敏,遭受我淩厲破處功的摧殘後,連打人的力氣也沒了,真是過癮。

  「拿什麼紙巾嘛?拿過來都乾了,就這樣,我喜歡看……」我笑著說。

  「喜歡看……好……」章敏突然把我的臉拉到她的臉上,並將沾有的龍精回贈予我。

  「你……」我即刻彈開,但又不敢責駡,畢竟這是我身上的東西,道理講是說不過去,只好不當一回事,勉為其難,當護膚品用,說實在的,我的臉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東西,真不明白章敏為何會如此野蠻。

  「龍生,有點冷,抱我到溫池浸一下……」章敏嫵媚的說。

  「好,你還不是想洗掉臉上的勝利品嗎?裝蒜!」我抱起章敏笑著說。

  「告訴我,為何要射在我臉上,而不射在裏面?」章敏用手指逗著我的下巴說。

  「我三損之中的人損,已經補了回去,在沒得到你的同意之下,怎敢讓你受孕呢?雖然我倆是上了床,但這份尊重還是要的。」我把章敏抱入溫池中。

  「嗯,說得也是,真舒服。對了,芳琪她們是否很難相處呢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你和芳琪她們已經相處過,為何還會如此一問呢?」我好奇的問說。

  「好奇呀!以前我是客人,現在成了你的女人,情況不一樣了吧?」章敏說。

  「章敏,不管什麼身分都不重要,我們一家人講的是互助和尊重,彼此間,沒有任何心病,更沒什麼利益可言,情同姐妹般,吃、喝、玩、樂,一起分享,即使面臨大難,她們隨時都準備為其他人犧牲,我的肝有一半是巧蓮的……」

  「哦!真的呀!那為何不是巧蓮當正室,而變成紫霜呢?」章敏問說。

  我把家裏過去的事,向她簡略的說一遍,當是給她一個概念,知道這個家是一個怎麼樣的家。

  「原來如此!沒想到這麼多女人可以一起生活,看來康妮決定離去,可是個大損失,而我自小就很孤獨,家裏沒什麼人,父親又早逝,其實很想有個大家庭,不用孤零零的一個,當日在醫院聽了巧蓮的話後,我多麼想留在你的家裏,可是又受不了仙蒂的冷嘲,才無奈的離開,幸好……」章敏竊笑的說。

  「幸好想到沒有車錢的藉口而留下?其實當日你的離去,我實在很失落,當見到你在醫院門口見我之際,我便知道我們還會在一起,不禁心花怒放。」

  「真的?」章敏笑著說。

  「真的!」我認真的說。

  「我很開心……」章敏主動親了我一下說。

  當我想親回她的時候,她卻喊了一聲痛,臉露極痛楚的表情。

  「什麼事?」我緊張的問道。

  「下體……很痛……」章敏按著小腹說。

  我即刻將章敏抱起放在池邊,接著馬上跑去拿了兩條毛巾和浴袍,為她抹乾身體,以及披上浴袍,再抱她上床。

  「謝謝!沒想到你對女人如此細心,我很開心。」章敏痛苦的表情中,流露一抹溫馨的笑容說。

  「應該的,別著涼,讓我看看你下面怎樣了……」我拉了被子蓋在章敏的上半身說。

  「別看嘛……羞死了……」章敏臉紅的說。

  「不!不看的話,我肯定會擔心,而且睡不著覺。」說完後,我即刻往章敏的蜜桃上一看。

  真可憐,原本鮮嫩的蜜桃,而今被我插得紅腫難分,現在才知道,她當時為了滿足我,而強忍著痛楚,不禁心疼而慚愧,唯有為它按摩當補償,希望能快些沽腫。

  「龍生,你做什麼?還來……」章敏緊張的合閉雙腿。

  「不!我不是想幹什麼,只想為它按摩,希望能快些消腫……」

  「傻瓜,那個部位怎能按摩呢,真是的……」章敏臉泛紅暈的說。

  「那……這樣吧!」我靈機一動想到辦法,於是從冰櫃裏拿了罐冷啤酒過來。

  「謝謝!」章敏伸手接我的啤酒說。

  「不!不是給你上面的口,而是給你下面的口哦!」我拿了一條毛巾,墊在她的臀股下,跟著將冷啤酒夾在她雙腿之間。

  「噢!怎會用這種方法?哈哈!」章敏笑得淚都快擠了出來說。

  「當是冰袋用了,運動員都是這樣止痛的嘛!」

  「你當我因運動扭傷了,好了,快躺到我身邊……」章敏拍拍身邊的位置說。

  「嗯……」我即刻爬上床,躺在章敏的身邊,因為這一刻是最浪漫的。

  章敏將燈光調暗,並掀起被子讓我睡在她身旁,刹那間,覺到自己在做夢似的,畢竟怎麼想亦不曾想過,章敏會主動掀起被子,讓我睡在她身旁。

  「好好睡個覺,你知不知道,從來沒有男子與我同床,你是第一個,只不過沒想到,我的第一次會在這種賓館出現,真是難以想像,即使母親知道的話,恐怕她也難以置信。」章敏摟抱我說。

  「章敏,你母親章太大,知道你成了我的女人,她一定會很安心。」

  「龍生,對了,認真的問你一個問題,你要老實回答我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什麼事?問吧!」

  「你究竟有沒有和我母親上過床?」章敏問說。

  「當然沒有,章太太臨終前不是說過,她唯的一遺憾就是沒有和我上床,難道你忘記了嗎?」我回答說。

  「嗯,這我就更加放心了,要不然將成為心中的一根刺。」章敏說。

  「刺?」我不解的問。

  「自己的男人和母親做過愛,怎不會是女兒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呢?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?」章敏很自然的說。

  「刺?不會吧,那靜宜又怎會和我在一起呢?她母親亦是我的女人之一,而且還是第一個女人。」我笑著說。

  「女兒家的心思,你會比我清楚嗎?即使我不是很清楚,但這麼嚴重的問題,每個女人都會知道的。」章敏很自然的說。

  「章敏,這可是你的不對了,既然是女兒家的嚴重問題,為何家裏的女人,沒有一個向我提起過呢?」我質疑的反駁說。

  「這點我可不清楚,會不會是她們怕鬧是非,或者是怕你不高興呢?」章敏說。

  「我想不會吧,但無論如何,我相信靜宜心裏不會有這根刺,這個我很清楚,她絕對不像其他女人……」

  「我剛才就說,你會不高興的,所以有誰敢向你提起呢?況且她們又認識靜宜,不過,這根刺只是心裏頭不高興罷了,而且是靜宜一個不高興,對你不會有影響。」

  「難不成就是怕鬧是非,或者怕我不高興的原因,所以芳琪她們都不向我提起這件事?」我半信半疑的說。

  「好了!別討論這個話題,時間不多了,早點睡吧!」章敏把頭靠了過來,和我睡在同一個枕頭上,簡直浪漫死了。

  章敏很快入睡,或許她真的很累,加上喝了不少酒,然而,從她睡著的表情上,可以看出似乎已進入甜蜜的夢鄉。

  第二天,蒙朧中,醒了過來,我才知道自己昨晚不知不覺睡著了,而身旁的章敏仍在熟睡中。

  原想讓她多睡一會,豈料,她突如其來的大叫一聲,給她嚇了一大跳,原來她在裝睡,目的是想嚇唬我,真沒想到她還有俏皮的一面。

  「怎麼不多睡一會呢?」我親了章敏的臉一下說。

  「時間不早了,差不多要起床,剛才有人敲了兩次門。」章敏伸了個懶腰說。

  「你開門了?」

  「我當然不會那麼笨跑去開門,況且身上還是一絲不掛的,即使是員警臨檢,我也當他是死的,有本事就撞門進來。」章敏神氣的說。

  「知道你霸道了,不過,讓我看看你是怎樣一絲不掛的。」我掀起被子說。

  「不要!」章敏即刻跳下床,迅速跑進浴室裏。

  望著章敏赤裸裸跑進浴室的一幕,感覺自己很幸福,當拿起桌面香煙的時候,看到有罐啤酒原封不動擺著,而這罐啤酒,正是章敏昨夜夾在蜜洞前,以作消腫的那一罐,結果,在心蕩神迷的情況下,拉開了瓶蓋,邊飲邊回憶昨晚破處的情景。

  「這麼早就飲酒。這罐是桌上那罐,還是冰櫃裏的?」章敏從浴室圍著毛巾走出來說。

  「我沒有下過床,你說呢?」我點頭笑著說。

  「你呀……真是的,大白天便喝酒,這可不行的,給我……」章敏紅著臉,掩著嘴,聳聳肩的偷偷笑了一笑,接著搶過我手上的啤酒,擺在一旁,不准我喝。

  「親愛的,這罐那麼有意義的酒,怎麼不讓我喝?況且我從未試過睡醒便用啤酒嗽口,今回還是第一次,給我……」我笑著要回啤酒說。

  「哦?有意義?這倒是,哈哈!」章敏拿起酒喝了幾口,又把酒交到我手上,跟著撿起地上的胸罩和內褲,半遮半掩的情況下穿在身上。

  「怎麼過了一夜,便生疏起來了,怕我看見你的裸體似的?」我光著身子走下床,上前戲弄章敏說。

  「別這樣,怪不好意思的,快把毛巾圍上。還有,你已是我的男人,還有什麼好生疏的,只是時間不早了,怕你又動起色念,別忘記,我們可要趕去小剛的公祭儀式,等會還要為你戴上易容膜,快進去洗臉吧!」章敏把我推進浴室說。

  「嗯,親一個……」我親了章敏一下,便跑進浴室沖涼,準備趕去剛嫂為小剛舉行的公祭儀式。


下期預告:

  龍生和章敏出席剛嫂為小剛舉行的公祭儀式,而剛嫂受鄧少基的指使,現場又發生了什麼事?剛嫂還有什麼目的?她和姓鄧的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龍生呢?

  小剛的公祭儀式上,龍生面對數百人的舉牌抗議,誰出來為他解決難題呢?這位及時雨又是誰呢? 

  迎萬小姐留下「你的太大不是人」這句話,又是怎麼一回事?

  江院長揭開與邵家的真相,到底這兩家有什麼仇恨?最後他開出什麼條件肯與邵家和解呢?龍生的父親又願意接受嗎?

  章敏能成功成為龍生的太太嗎?紫霜有什麼反應?

  龍生要的酒店股票,應該沒有人會與他搶了,最後章叔叔交給誰呢?

  今集可能有神秘人物出現。可能真的很神秘,因為對方本身並不知道,成了神秘人物而不神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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狡猾的風水師36作者:焚摩


第三十六集

第一章 舊地重遊

我終於成功破了冷月身上的十靈氣,並且奪得她身上最寶貴的第一次,但我那無子息的人損,則令她大失所望,不但粉碎她找人中之龍,繼承鐵筆派的希望,亦無法完成她父親最大的心願,最後,她以」不是不喜歡,而是不能再喜歡」的理由,結束我倆在床上的感情,而成為陌路人。

遭受冷月無情的分手,我只能默默無言,離開她的房間。當經過章敏的房間,順便向她提出取消夜探風水庫的要求,可是喜愛刺激玩意的她,不僅不答應,嘲笑我膽小如鼠,並表明不會相信卦文所提及的驚險和失意的無奈。最後,在冷月的堅持下,我只能陪她們一塊到風水庫尋找秘笈,要不然留在房間也睡不著覺。

冷月雖然和我一塊前去夜探風水庫,但她很刻意避開我,除了保持距離之外,似乎望也不望一眼,然而她越對我冷淡,表示愛得我越深。諷刺的是我們因風水而做愛,亦因風水而分手。

最後為了安全著想,我不得不撥電話找處長商量,並答應會啟動攝影器材,將現場的情景傳送到他電腦螢光幕上。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,我們便開始逐個從房間走向樓梯,直往酒店底層的風水庫出發。

我以八卦步法當起開路先鋒,當走到一半的時候,身後傳來冷月一句驚叫聲,嚇得我急忙跑回頭,發現她坐在地面揉搓著手臂。

「發生了什麼事?」我上前查看冷月的傷勢說。

「為何會這樣?為何我無法施展八卦步法?」冷月十分緊張捉著我的手說。

原來冷月剛才施展八卦步法,當衝下階梯的時候,突然發現雙腿失去翻雲的內勁,導致整個人失去重心而摔倒,結果擦傷了手和臀骨。我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,猜想之下覺得應該和破十靈氣有關,畢竟屬於真氣外泄,況且十靈氣聚於雙腿之間的位置,而屁眼和蜜洞不久前又被強擊,下盤虛脫一點也不稀奇。

「冷月,先冷靜一點,讓我想想!」我考慮怎麼樣的解釋才會比較妥當,畢竟是我連累了她,況且破了十靈氣,日後能否恢復功力,還是個未知數,倘若日後真的無法恢復功力,她肯定會恨我一輩子,頭疼呀!

「是不是我們剛才做了那個…所以…」冷月激動的問我說。

「你們做了那個?」章敏疑惑的目光,投到我和冷月的身上說。

章敏這麼一問,冷月臉上即泛出紅霞,並尷尬的把頭垂下,以逃避章敏的目光,或許她察覺自己不小心脫口而出,說出剛才在房間與我做愛一事。而我亦十分尷尬面對章敏,畢竟在她身上得不到便宜後,再找上冷月的,剎那間感覺自己像只狗公似的,只要是女人就行,實在夠賤的。

「冷月,可能剛剛破了十靈氣,元氣尚未恢復,所以暫時無法施展八卦步,但你不需要緊張或擔心什麼的,先料理傷口比較重要。」我一句話帶過,應付的說。

「冷月,傷得會很嚴重嗎?不會取消行動吧?」章敏追問冷月說。

「不用…我沒事…哎…」冷月站起身痛叫一聲,急忙按著腿間的三角位置。

「怎麼了?真的不行就取消行動吧!」

「沒事…走吧!」冷月走了幾步,活動一下筋骨說。

「沒事的話,我們繼續吧!」章敏說。

「真的要繼續?我想還是讓冷月休息吧!」我勸章敏說。

「龍生,冷月都說沒事了,你怎麼還婆婆媽媽的?走啦!」章敏推我一把說。

「走!」冷月的手架在章敏的肩膀上,兩人開始慢一步一步的走。

面對章敏和冷月的固執,我實在無法勸服她們取消行動,而想得到第一手資料的小剛,當然也不會同意取消行動,最後我只好多加留意冷月的傷勢,不敢走得太快,並且不斷回頭看著她們,途中發現冷月摸了幾次屁股,想必她心裏頭在咒詛我了。

就這樣,一層一層的往下走,記得上次到風水庫之前,我同樣勸劉美娟不要前去,但她的固執最後換來張家泉的暗算。而今的章敏和冷月則成了第二個劉美娟似的,一意孤行要往前走,希望今次別再重蹈覆轍就行了。不過我的擔心是否杞人憂天呢?畢竟天狼君和張家泉已死,況且今日的我,亦不是昔日的我。

當走到接近風水層的時候,心裏很討厭這條路,不但黑漆漆的,而且還有一股很臭的味道,幸好小剛準備了口罩和手電筒,要不然真想走回頭,實在難以接受。

「前面有燈光?是不是有人?快熄掉手電筒。」章敏小聲提醒我們說。

我仔細往前一瞧,發現前面兩旁只是點燃油燈罷了,並不是有其他人出現,然而這也表示只要走過兩旁點燃油燈的『奈何橋』,便是風水庫的門口,此地此景不禁想起當日與劉美娟夜闖的情景,而今凝望眼前的章敏,內心很自然湧現一片揮不去感今懷昔的愁緒。

「龍生,你看什麼?」章敏愕然瞪我一眼說。

「章敏,沒看什麼?只是沒料到你會站在這個位置。你知不知道以前誰站在這裏的嗎?而我當時又對她說過什麼呢?意外的是,你和她的口吻竟會一模一樣,同樣說那四個字──『你看什麼』,實在太巧合了。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
「誰?」章敏好奇的問我說。

「就是劉美娟!我可以再一次肯定的說,你和她是很相似,無論身材、高度、任性、衝動和固執,甚至一擲千金的本色,都是一模一樣,亦因如此,勾起我對她片片的愁思,你就讓我多看一眼吧!」我望著章敏說。

「你當時對劉美娟說了些什麼?」章敏繼續追問我說。

「求婚。」

「呵呵!肯定遭受劉美娟拒絕了吧?不過,幸好她沒有嫁給你,要不然面對這麼好色的丈夫,日子真不知道該怎麼過。」章敏嘲笑我說。

「對!劉美娟就是嫌我配不起她,那時候的我,沒有事業、學歷、人生經驗等等,而且當時的生活已很荒唐,記得她還對我說,我衝動向她求婚,是她一份榮幸,同樣亦是她不敢接受的…福氣…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
「哼!福氣!白日夢該發完了吧,現在可以繼續前進了嗎?」章敏譏笑的說。

「章敏!你憑什麼說是白日夢?我剛才告訴你的一切,全部都是事實!而且我已不再是昔日的龍生,我現在有事業、有人生經驗、有錢財、有地位,家裏的生活很美滿、很溫馨、身旁的女人個個無比的尊貴,我更不是你嘴裏說的窩囊廢,起碼現在有我,便不再需要鎖匠!哼!」我說完衝向鐵門前。

一氣之下,快步衝到門前,左掌毫不猶豫便往鎖頭上一劈,鎖頭應聲斷了兩截。

「龍生,你真行!剛才這一幕,肯定嚇死了處長,哈哈!」小剛笑著說。

「是呀!當日要是我有今天這個本事,便不需要鎖匠的協助,劉美娟便不會遭受張家泉的陷害,亦不會離開這間酒店。」我傷感的說。

「既然有今日的龍生,為何還不把門給打開呀?」章敏走過來嘲笑的說。

我原想一掌把門給打開,但這裏實在很臭,而且裏頭不知又有什麼機關,另外覺得有些奇怪,裏頭真龍已死,既不是『五鬼招靈』的風水陣,為何還要擺放七盞油燈,設下『奈何橋』之局呢?

我把心中的疑慮告訴大家,但章敏根本不懂得什麼風水陣,亦不相信風水陣的殺傷力,只知道享受探險的過程,而冷月為了想尋找鐵筆派的秘岌,更是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瞧個清楚,至於我所說的疑慮,她們只當做是耳邊風,情形好比當日我相勸劉美娟那般,只不過今次的我,有神術護著大家好安全和處長在一旁監視。

「快把門打開呀,大俠!」章敏說。

「你們全部退開兩旁!」

我提了口氣將龍猿神功聚於左臂,用力往大門一推,接著發掌一送,將裏頭的臭氣逼回裏頭。
大開打開後,裏頭一片黑漆漆,黴黴臭臭的味道,撲鼻而至,除了這般臭味之外,陰陰沉沉的環境,亦令人感到不寒而慄。

「哇!怎會這麼臭?裏頭到底有什麼東西呀?哇!」章敏迫不及待拿著手電筒,第一個衝了進去,隨即傳來一聲大叫。

「哇!好多骨頭!」小剛驚訝聲響起,但仍是不停的拍攝,語氣有些興奮似的。

「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,只不過是些畜牲的骨頭。」章敏無趣的說。

「既然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,那你剛才又大聲的叫?」小剛反駁章敏說。

「我初以為是人的骨頭嘛!去!去!去!」章敏推開小剛說。

我以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走進風水庫,並提醒自己除了保護他們之外,順便查看天狼君在風水庫裏到底做了些什麼但心裏始終有個疑問,這裏的畜牲早已化成骨頭,為何還會傳出腐臭的味道,還比上次臭上幾十倍?然而這些問題暫時無法解釋,畢竟這裏實在太暗了,而我們手電筒發出的光度也很有限。

「哼!還以為風水庫會有刺激的玩意,原來只有一個『臭』和『暗』字,根本沒什麼好驚奇的,真是白走一趟,早知道不來了!」章敏發起牢騷說。

我所重視的依然是有乾坤兩儀分隔線的八卦台。記得上面還有一支上粗下尖,合為一百零八寸高的天罡木筆柱,而木筆上還雕有一條五彩金龍,印象中是綠頭、白頸、紫身、黑尾和赤綠爪。心想身旁這位鐵筆神判的孫女冷月,應該不曾見識過鐵筆派的木筆柱,同時希望透過這支木筆,可以再次拉近我和她的距離。

「冷月,我帶你看一樣東西,這和你家鐵筆派有關係的,相信你會大開眼界!走!」我牽著冷月到八卦台的位置。

章敏和小剛聽了,即刻跟隨我和冷月,一起走到八卦台前。
  
「哇!原來酒店的底層,真有個風水庫,而且還是這麼壯觀,這回我不立功也不行了!」小剛不停的拍攝,且自言自語說。
  
「冷月,這就你家鐵筆派的風水陣,相信你這位鐵筆派的後人,應該不曾見過吧?」我討好冷月的說。
  
「我聽是聽了不少關於鐵筆派的木筆陣,但實物確實沒見過,眼前這支應該是鐵筆派的朱血神筆,是用鏡明朱砂和血結浸過一百零八天,待木筆吸收朱砂的正氣和血結剛聚之氣才使用的,它曾令祖父在風水界中多了一個稱譽『神筆鐵木合』,沒想到今天我竟能看見朱血神筆…祖父…」冷月激動流下眼淚說。
  
「冷月,先別激動,這支朱血神筆並不是你祖父立的,應該是天狼君弄出來的,你先仔細看看神筆上的五彩金龍…」我把手電筒的燈光,照在朱血神筆上。
  
「沒錯,龍的五種顏色,加上龍爪的數字,掌握五行相克之數,使下筆點會更準確、脈氣聚而不散,這就是朱血神筆精妙之處。」冷月說。
  
「這麼厲害?」章敏睜大著眼睛直望冷月說。
  
「龍生,朱血神筆上的是什麼釘?」冷月緊張的問我說。
  
「十一寸的棺材釘,怎麼了?」
  
「慢!記得書中記載,朱血神筆上應該沒有蝙蝠和棺材釘,而且一般的棺材釘不可能是十一寸,你說這…」冷月驚訝的問我說。
  
「很簡單!這個風水陣是天狼君弄出來的,上面的蝙蝠和棺材釘,自然是對付劉美娟家族和張家泉這個混蛋,當時我還稱讚他夠絕的,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便見到功效,非但把張家泉給弄死,劉美娟的家族也絕後…」我傷感的說。
  
「哇!你們看!」小剛突然指著朱血神筆的上面說。
  
我們即刻朝小剛指的方向抬頭一看,當幾個手電筒一照之下,嚇得我全身顫抖。冷月的叫聲差點刺破我們的耳膜,章敏較為冷靜,目瞪口呆,緊抓著我的上衣。
  
「龍生…上面掛著的…是不是死人…」章敏顫顫抖抖的說。
  
「是…是…劉美娟?」我全身顫抖的不知所措,手電筒差點鬆手落地。
  
對!我並沒有看錯!龍爪穿過心臟位置的女屍體,正是劉美娟,死狀淒慘之外,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,而且雙眼並未合上,屬於死不螟目的表情。此刻傷痛之淚如狂雨般,奪眶而出,心裏無限的悲痛,漸漸地,雙腿另去再支撐沉重的身子,慢慢軟下的跪在地面,嚎啕痛哭!
  
「美娟!嗚!我錯了!我不該讓你離去呀!嗚!」我痛入心脾的自怨自艾說。
  
「龍生,別難過!」冷月安慰我說。
  
「不行!我不能再讓美娟受苦,我要拿她下來。」我激動的說。
  
當我想跳向朱血神筆的龍像上,冷月和小剛及時將我拉著不放。
  
「龍生,不行呀!你看處長寫什麼?」小剛把視像螢幕移到我眼前。
  
螢光幕上,處長拿著一張寫著『不可移動屍體』的白紙。
  
「我不管!我不能讓美娟多受一分一秒的痛!我要把她抱下來。」我激動的說。
  
「不行!龍生!你這樣做會幫兇徒破壞現場證據,是愚蠢不智的動作,絕對不行呀!」小剛按著我的肩膀說。
  
「混蛋!走開!幫什麼凶徒破壞現場證據?除了天狼君和張家泉之外,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,將屍體掛在上面?走開!」我激動咆哮的說。
  
我推開了冷月和小剛,準備將美娟的屍體抱下之際,卻傳來章敏的驚叫聲。
  
「你們看!這裏還有一具呀!」章敏大聲喊叫的說。
  
「什麼?還有一具?不是碧蓮或靜雯吧?!哪里?!」我驚訝中急忙跑到章敏的身邊查看。
  
「這裏…」章敏朝著另一邊的龍爪,不停閃動手中的手電筒說。
  
「是誰?為何全身燋爛了?是碧蓮還是靜雯?快告訴我!」我激動的說。
  
「龍生,我想是搶赤煉神珠時遇害的聖女,並不是你口中說的那兩位…」冷月說。
  
「是她?婷婷的姐姐?」我恍然大悟的說。
  
「我應該沒看錯!是婷婷的姐姐!亦只有赤煉之火,才能燒成這個樣子。」冷月肯定的說。
  
「查看還有沒有…其他發現?」我緊張的將燈光照在龍爪的位置上,細心查看一遍。
  
「龍生,處長說已通知警員前來協助我們,他也會馬上趕過來,同時警告我們不能破壞現場的證據。」小剛對我說完後,即刻四處的拍照。
  
「別只顧著拍照!幫忙找找看還有什麼東西呀!」我怒小剛說。
  
「放心,我比你更重視現場的一切。」小剛回答我說。
  
我們細心查看一遍之後,不再發現有任何屍體,我此刻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,起碼沒看見靜雯和碧蓮的屍體,算是不幸中之大幸。於是我走向劉美娟的位置,準備將她從龍爪裏抱下來,但卻發現十多尺高的朱血神筆上,竟然擺著一本書。
  
「上面怎會擺放一本書?」我將手電筒的燈光,照在書本上說。
  
「是我家的神筆秘岌!神筆秘岌呀!」冷月目瞪口呆,望著朱血神筆上的秘岌說。
  
「沒錯!是你家鐵筆派的秘岌!」
  
「我終於找著了!」冷月興奮的跳上去。
  
我即忙將冷月給按住,不讓她跳上去,當拉著她的時候,才想起她的八卦步功力已經消失,根本沒有能力跳上去,於是把手鬆開。
  
「冷月,先冷靜一點,剛才我也很衝動,但看見秘岌之後,開始懂得冷靜了下來。你不妨想想,秘岌為何會擺在上面呢?」我冷靜的對冷月說。
  
「為何會擺在上面?」冷月自言自語,冷靜的說。
  
「三歲小孩也懂的道理,當然是引誘的手段呀!」章敏隨口回答說。
  
「冷月,章敏說得沒錯,肯定是引誘的手段,問題是秘岌到底是作麼時候擺放的?是天狼君死前,還是死後呢?如果是死前,他怎麼會想到我們會跑來這裏?倘若死後擺放的,那又是誰擺放的呢?」我把心中的疑慮說出來。
  
「如果天狼君死前不可能擺放的話,那肯定是他死後擺放的了。」章敏搶著說。
  
「秘岌肯定是天狼君死後擺放的,那不等於說擺放秘岌者,是另有其人了?難道還有其他人修練鐵筆派的神術?這還像話嗎?不行!我要把它拿下來。」冷月激動的說。
  
「冷月,冷靜一點可以嗎?陷阱呀!」章敏拉著冷月說。
  
「不行!我已花了很長時間找尋這本秘岌,現在擺在眼前,怎能不拿呢?」冷月說。
  
「冷月!固執並不是問題,但明知道是個陷阱,便不能愚蠢上當,反正警方正趕過來,何不讓他們代勞呢?現在拿和等一會警方拿給你,結果還不是一樣嗎?難道你擔心警方會霸佔你的秘岌呀?」章敏使勁抱著冷月說。
  
「不行!警方取下秘岌後,便會列為證物,到時候鐵筆派便會見報,那祖父便會失信於天下,因為他曾在眾人的面前,許下鐵筆派不會重現風水界的誓言,我絕不能讓祖父食言,一定要將秘岌收藏,放開我!」冷月推開章敏說。
  
「龍生!快幫忙勸勸冷月呀!」章敏說。
  
「放心!冷月剛才受了傷,怎會有能力跳到上面呢?」我望著劉美娟的屍體說。
  
「冷月,不要!」章敏大聲驚叫。
  
怎料!我還沒說完,冷月一個輕跳,已跳上朱血神筆三尺高的位置,如果利用八卦步法,再往上一彈,肯定跳上八尺高,我一定要搶在她面前出手阻止,於是左腿一彈,跳上三尺的朱血神筆上,右腿再借力往上一跳,趕向冷月前頭。
  
「噢!」我和冷月不約而同發出一樣的驚訝聲。
  
眼看即將把冷月給拉回,可是兩人同時發出驚訝聲,身體似乎也同一個時間被條粗線所絆,由於光線很暗,無法看清楚到底絆到什麼東西,但猜想肯定已經中計,情急之下,唯有把冷月給抱下來,可是她突如其來摑向我一巴掌,男人最怕被女人摑,我亦不能例外,嚇得急忙鬆開手,愕然的瞪向她。
  
冷月趁我發愣的一刻,用力將我一推,獨自跳到神柱的頂上。當她拿起秘岌的一刻,周圍亮起了燈光,同時亦傳來警員的喊叫聲,意外的是觸目驚心的一幕,竟出現在我眼前──原來神柱和屍體上都被綁上類似炸彈的物體。
  
這時候,我只能向冷月發出一掌,將她轟到另一個方向,而我自己也急於迅速逃生。
  
「閃開!炸彈呀!」我從上面跳下來,並借地面做彈跳,順勢將章敏抱在懷裏,雙腿再發力的使勁一彈,連同章敏二人彈得遠遠的…
第二章 慘痛的一回

來到風水庫之後,發現婷婷的姐姐和劉美娟的屍體外,還有鐵筆派的秘岌,而固執的冷月為了不想秘岌落到警方手中,公諸於世,同時想維護祖父不讓鐵筆派重現風水界的誓言,不顧一切,跳到朱血神筆上,取下秘岌。
  
從後迎上的我,眼看即將可把冷月拉回來,但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巴掌,摑得不知所措,結果在黑暗的環境中,紛紛陷入陷阱中,並發現炸彈的存在。
  
「砰!」的一聲響起!
  
爆炸聲從我身後響起,隨即傳來物體掉落地面的巨響聲,碎石如子彈般,飛來飛去,沙塵滾滾,然而,警員逃亡的呼叫聲消逝後,原本剛亮起的地庫,很快又變成一片黑漆漆的,但我仍把章敏緊緊摟抱在懷裏,雙耳貼在她的耳邊不敢鬆開,除了讓她少一分傷害之外,心想應該還會有其他的炸彈,不可能只爆一個的。
  
「砰!砰!砰!砰!砰!」幾道爆炸聲,同一個時候響起!
  
不幸又被我猜中,炸彈果然不止一個,同時響起幾聲巨響,此刻的環境,我不能再做任何逃亡的舉動,唯一可以做的是,將章敏繼續摟得更緊,雙手緊貼她的雙耳,不讓她受任何傷害,以盡章太太臨終前的托孤之責。
  
過了片刻,感覺一切已經平靜下來,我才敢鬆開摟抱章敏的手。
  
「龍生,你是否受了傷?你的頭好像流著血…」章敏摸著什麼似的說。
  
「都是你!都是你不肯取消行動,所惹下來的禍!冷月,你在哪里?」
  
我怒章敏後,隨意在額頭上抹了幾下,雖然抹到有些水漬,但並不知道是汗還是血,只感覺有些輕微的刺痛,相信是擦傷罷了,接著馬上尋找冷月的蹤影,可是,眼前一片黑漆漆的,什麼都看不見,別說找冷月了,即使伸出手掌,也瞧不見五指。
  
「冷月!小剛!你們在哪啊?快回答我呀!」我大聲的叫著說。
  
突然幾盞大燈照了進來,原來大批員警提著大燈罩走進來,照亮了整個風水庫,但眼前的一切已炸得面目全非,除了朱血神筆沒了、婷婷的姐姐和劉美娟的屍體沒了、八卦台炸出幾個大洞外,滿地不是沙石便是碎木,還有一堆炸不碎的畜牲骨頭,但就是不見冷月和小剛的蹤影…
  
「冷月!小剛!你們在哪呀?即使死也要留個屍體給我呀!別捉著我!放手!聽到了沒有!放手呀!」我發狂的大喊大叫,四處亂找亂翻的,即使是警員也被我推開。
  
「冷靜點!我們是來幫你的!警方會幫你找的,不要慌!」警員大聲的對我說。
  
「你能幫我什麼忙?能幫我救回愛妻嗎?你知不知道,你的腳可能已踩著我心愛的女人,你們在踩著我的愛妻呀!走開!滾開!出去!」我發狂的怒警員說。
  
「啪!」的一聲響起!
  
我的臉感覺熱燙的痛,原來是章敏走過來,摑了我一巴掌。
  
「龍生!能不能冷靜呀?!」章敏咆哮的說。
  
「你打我!啪!」我戟指怒目,一巴掌摑到她臉上。
  
章敏涯了我一巴掌,整個人跌到地上,我衝上前想多踢她一腳洩恨,但我還沒有踢出的時候,她已經很快從地面爬起來。
  
「你想向我報復的話,就把我打死!」章敏站在我面前,閉上眼睛說。
  
「你…你…」我望著章敏的臉,全身的怒火,不由自主全聚於拳頭上,當想打在她臉上的時候,想起章太太臨終前交代的話,最後,還是忍了下來。
  
「別這樣!」警員上前阻止我說。
  
「走開!」我推開身邊的警員,但他們幾個使勁的想將我制服,氣得我使出龍猿內勁,準備將他們給轟走。
  
怎料,當要發勁的一刻,胸口氣血翻騰,我全身如觸電般的顫抖,眼前一黑…
  
模模糊糊,聽到吵鬧的聲音,似乎有個女人喊著我的名字,接著,朦朧朦朧中睜開眼睛,看見有道白影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,我撥開面前的白影子,看見有個女人對著我笑,這時候,我開始真正清醒過來,原來剛才那道白影子是紙巾,而面前的女人是章敏,她在為我抹臉。
  
「我怎麼了?」我如夢初醒般的驚醒過來說。
  
「剛才你暈倒了,差點還把我給嚇死,現在醒來就好了。」章敏喜悅的說。
  
望了周圍一眼,看見無數的員警,忙於四處翻找什麼的,氣氛顯得十分緊張,且很忙碌,漸漸地,想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,膽顫的惶懼,很快又掀起緊張的情緒。
  
「冷月和小剛呢?」我緊張追問章敏說。
  
「他們…他們…都…死了…」章敏傷痛的說。
  
「什麼?!死了?!」我大吃一驚,緊捉章敏的手說。
  
「痛!是的,小剛和冷月兩人來不及逃跑,活生生被壓死了。」章敏歎氣甩開我的手說。
  
「屍體呢?他們在哪呀?!」我緊捉章敏的肩膀,不停搖晃的大聲追問。
  
「龍生!你冷靜點呀!在那一邊!」章敏將冰冷的玉掌,貼在我的臉頰上說。
  
「不可能!冷月和小剛不會死的,只是和我一樣暈倒罷了!你們看錯…看錯…不可能…」我十分激動甩開章敏的手,迫不及待走向她所指的方向,並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說。
  
當走到章敏剛才指的方向,有幾個警員擋在我的面前,但我的視線並不是望向他們,而是望著地上只露出牛仔褲和黃黑色運動鞋的雙腳。
  
「冷月!」我嚎啕痛哭的衝上前。
  
「先生,你不能過去。」警員張開手阻擋我說。
  
「別攔著我!」我用力推開面前的警員,直闖了過去。
  
可憐的冷月,身體被折斷的朱血神筆柱壓著,而俏麗的臉蛋和性感婀娜多姿的身材,被活生生埋在沙石底下,淒慘的一幕,簡直教我痛入心脾。
  
「先生!你不能在這裏,這樣會妨礙我們做事。」警員拉開我說。
  
「妨礙你們?你們有能力把傷者拉出來嗎?告訴我!你們有能力嗎?」憤怒填胸的我,
  
激動捉起面前警員的衣襟,破口大的說。
  
「別激動!我們已通知消防隊前來幫忙,你先放開他,要不然可告你襲警!」一名警員上前大聲的對我說。
  
「哼!通知消防隊前來幫忙,那要你們這些廢物來幹什麼?走開!給我滾得遠遠的!」我大喝一聲,將手中的警員拋出幾丈外。
  
推開警員後,馬步一沉,即刻將龍猿內勁聚於雙肩上,而澎湃的內勁緊接著丹田急湧的真氣,直透雙臂,從掌心炮彈式轟出,冷月身上的沙石,受不起龍猿掌勁的一轟,紛紛散開,當折斷的木柱微微移動之際,我即刻施展八八六十四卦翻雲掌,將七卦的掌力聚於一掌,衝前一步,狠狠打在木柱上。
  
「破!」我大喝一聲,將七卦的翻雲掌,聚於一掌,再加龍猿真氣,使勁打在木柱上。
  
「啪!」的一聲,木柱被我這一掌轟得破破爛爛,警員的驚訝聲亦隨即響起。
  
我即刻抱起背朝天躺著的冷月,當抱起的一剎那,感覺她的身體輕飄飄的,直到看見地面上的一灘血漬,才明白為何她會輕飄飄了。
  
此刻,兩行淚水如下雨般,灑在沾滿血紅的臉蛋上,不管我怎麼樣的吼叫,她仍是無動於衷,唯獨,雙手仍是緊捉著秘岌不放。
  
「快把她放在這裏。」警員圍了上來,並命令我將冷月擺在地上。
  
「冷月…冷月…你醒醒呀…」我把冷月擺在較乾淨的地面上,不停喊著她的名字冷月雖是雙眼睜開,但卻沒有因為我的呼叫而蘇醒,而警員想取下她手中的秘岌,她卻死命的緊捉不放,激動的章敏推開警員,拳打腳踢的不讓他們再次強行取下冷月手中的秘岌,接著,拿出紙巾為冷月抹掉臉上的血漬。
  
「冷月!你醒醒呀!嗚!」我痛聲哭叫。
  
「龍生,冷靜點,冷月她已經…」章敏安慰我說。
  
「不!冷月還沒有死!我有辦法救醒她,我有天罡修元法,有龍猿神功,有奇人力量,有七星神功,有虹珠內勁,我還可以將十靈氣歸還給她,甚至將所有的功力全給她,只要她醒來就行了,可是…可是…我不懂怎樣將功力輸給她…嗚…我沒用…嗚!」我激動的不停打著自己。
  
「龍生,別這樣!別讓冷月難過!當日我母親走的一刻,你不是說過要我冷靜,這樣才能讓她走得安心?現在…」章敏捉著我的手勸著說。
  
「對!要她安心的走。嗚!」我點點頭,含悲忍淚的說。
  
「龍生,處長來了!」章敏小聲的對我說。
  
「龍生,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?」處長氣惱的說。
  
我沒有回答處長的話,亦沒有理睬他,只望著可憐的冷月發呆。
  
「冷月,你為何不聽我的話,堅持要拿下秘岌呢?但這不是你的錯,而是設下陷阱之人的錯,我一定會找出埋下炸彈的卑鄙兇手,必定會為你報仇雪恨,不過你也真可憐的,一直以來想找回鐵筆派秘岌,沒想到它卻是你的奪魂令…嗚…上天對你太殘忍了。」我忍不住再次痛哭。
  
「龍生,別激動了,這裏讓警方處理,你到另一邊休息吧!」處長說。
  
「處長,別白費心機了,龍生怎會聽你的話,到另一邊休息。」章敏歎了口氣說。
  
「章小姐,龍生不走開怎麼行?這會妨礙警方做事的呀!」處長說完,吩咐警員將我帶走,還命他拿下冷月手上的秘岌。
  
警員上前拉開我,同時另一個警員想拿走冷月手中的秘岌,可是冷月的手,還是緊捉著不放。
  
「不!不能拿!不要拉我,要不然我可不客氣!」我大喝一聲的說。
  
「處長!」警員無奈的望著處長說。
  
「龍生,接受現實吧,相信你也不想死者長久躺在這裏吧?」處長拍拍我的脖子說。
  
處長拍我脖子的一刻,無意中,想起以前父親拍我脖子的情形,每當我遇上不幸或倒楣的事,便有人拍我的脖子,我開始討厭這種動作,但我明白處長的話,亦同意他的說法。
  
「冷月,你放心,這本秘岌我會好好替你保管,並擔保不會讓其他人看,更不會公諸於世,必定很安全交到你父親的手上,相信我…給我吧!」我輕輕拉開冷月手中的秘岌,這次她果然鬆開手,可是鬆開的手很快又垂下,雙眼並自然的合上。
  
「嗚!冷月,安息吧!」我忍不住放聲大哭。
  
「冷月,走好…」章敏俯在我肩膀上哭說。
  
「嗚!走好!嗚…再見…親愛的…走好…嗚…」我在冷月冰凍的小手上,親了一口,接著在她眉心親了一下,脫下上衣,十分無奈的蓋在她的臉上。
  
警員在冷月的身上蓋上另一條白布,接著把我帶到另一旁,送上一杯清水。
  
「龍生,麻煩你把剛才那本書交給我。」處長說。
  
我沒有回答處長,原因是不想開口,因為我知道此刻的情緒,無法平心靜氣的說話。
  
「龍生,你…」處長伸出手凝望我說。
  
「處長,剛才你也聽見龍生對冷月說的話,別令他難受。」章敏代我應付處長。
  
「章小姐,我當然知道龍生很難受,但這本書可是證物,甚至上面有凶徒指紋什麼的,怎能不交給警方呢?真是的!」處長發起牢騷說。
  
「處長,凶徒弄出這麼大的禍,而且地點還是在酒店裏,試問又怎會留下指紋給你們追查呢?」章敏十分激動的怒處長說。
  
所有的警員,同一個時候望到處長身上。
  
「處長,只要冷月的父親出現,我會當著你的面,親手把書交給他,至於他怎麼處理,那是他的事,我不會過問,倘若你想從我手中奪去,那你可以命令他們用槍把我先射死,遺憾的是,開槍是唯一的辦法。」我冷漠的說。
  
「聯絡死者家屬了嗎?」處長問身邊的警官說。
  
「處長,正在聯絡中…」警官回答處長說。
  
「龍生,萬一聯絡不到死者的家屬,那這本書怎麼辦?」處長問我說。
  
「聯絡不到冷月的父親,你可以選擇遺憾的方法,我不會怨你。」
  
過了數十分鐘後,冷月的父親沒有到來,反而是我家的女人全到齊了,而且個個吵吵鬧鬧,不但和酒店的保安吵,同時也和守在門口的警員吵,最後還是要處長點頭,她們才能夠走進來。
  
「龍生!龍生!」芳琪見了我,即刻撲到我身上,將我緊緊的摟抱。
  
「龍生!」所有的女人圍到我身邊。
  
「我沒事,你們不用擔心。」
  
「龍生現在不想說話,要不然我們到另一邊問問章敏吧!」芳琪說。
  
芳琪建議大家到另一邊,詢問章敏整件事的經過,其實她是不想我聽了之後,又再多難受一次,她這份細心我能體會,亦相信眾多女人中,只有芳琪一個能做到,其他女人一旦緊張起來,便芳心大亂,別說細心什麼的。
  
所有的女人把章敏帶到另一邊,談了一會後,巧蓮和靜宜神色慌張跑了過來。
  
「龍生,美娟呢?」巧蓮面色蒼白的問我說,
  
「美娟?整個空間,每一寸地方都有美娟的存在…嗚…」我激動的再次痛哭。
  
「美娟…嗚…」巧蓮傭抱我一塊痛哭。
  
「龍生,我姐姐在嗎?」靜宜緊張的問我說。
  
「沒有…幸好沒有…」我望著靜宜說。
  
「娟姐,真慘呀!嗚…」巧蓮激動的又哭了起來。
  
「龍生、巧姐…別這樣…嗚…你們快過來…」靜宜哭泣中把芳琪給叫了回來。
  
芳琪和師母走過來,安慰巧蓮和靜宜,章敏則看著警員進行搜查工作,我知道她們對劉美娟的死很傷心,相反對冷月就有些陌生,況且碰面只不過兩三次,於是我利用冷月的話題,以減少她們的傷感。
  
「哎!冷月死得可真慘,亦夠可憐的 !相信她從來沒想過,一直苦苦尋找的秘笈,會是她的斷魂令,而鐵筆神判更沒想過,創下的朱血神筆,竟是他孫女兒的陪葬品,不過他也夠厲害的,一早就懂得嚴禁鐵筆派弟子使用朱血神筆,可惜沒料到有天狼君這個叛他也夠厲害的,一早就懂得嚴禁鐵筆派弟子使用朱血神筆,可惜沒料到有天狼君這個叛徒,哎!」我歎氣的說。
  
「龍生,剛才聽章敏說,婷婷的姐姐,好像也在這裏是嗎?」芳琪問我說。
  
「是呀!小剛有拍下過程,對了,他的攝影機怎樣了?」我說完馬上追問處長。
  
處長聽我一問,即刻回答我,小剛的器材只損壞了一部份,並不是大問題,而且他手上有一份拷貝,我才鬆了一口氣。不過對於小剛的遭遇,我同樣十分的傷痛,怎麼說他也是我的好朋友,雖然這次是他建議夜探行動,但他的人已經死了,也沒什麼好計較的,總之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,半點不由人。
  
「婷婷知道後,肯定傷心死了。」靜宜歎氣的說。
  
「沒想到,今天剛解決了天狼君,原本是件振奮人心的事,可是鳳英母女倆卻遭受不幸而今還要賠上劉美娟,這個天狼君真是豈有此理,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,水不超生!」巧蓮氣憤的說。
  
「巧姐,別激動,往好的方面想吧,如果紫霜不是受了傷,以她那種不要命的護主精神恐怕情況會更慘重。」師母勸巧蓮說。
  
「這倒是,總之我們倒了大黴運就是…哎!」巧蓮搖頭歎氣的說。
  
所有人長籲短歎的,只有芳琪不停四處的張望。
  
「龍生,照理說這個炸彈不會是天狼君擺放的,他怎會想到你們會來呢?何況以你們早上所說的情況,他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裏,即使你來到這裏,他會更安心將你殺掉,起碼這裏是他認為最好的藏屍點,看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!」芳琪向我分析她的看法。
  
我認同芳琪的想法,假設天狼君要殺我,只要用忠叔的身份,便能輕易把我騙來此地,殺了之後,便掛在龍柱上,乾淨俐落的,何苦要擺放炸彈,引來無謂的警員,令密室曝光呢?
  
看來擺放炸彈的人比天狼君更加陰險,而且效率也很快。想起效率這件事,我的內心不禁惶恐,早上剛發生的事,他輕易便設下陷阱,難道一直在背後跟蹤我?
「龍生,想到誰設下這個陷阱的嗎?」芳琪問我說。
  
「我不知道,根本毫無頭緒,但對方肯定在跟蹤我,要不然動作不會這麼快,不過他的身份,應該離不開天狼君這夥人,要不然怎會用鐵筆派的秘岌當餌來引我們上勾,他會是誰呢?」我摸不著頭腦的說。
  
消防員和大批驗證人員到場後,很快找出幾具屍骸,並且分開一塊塊擺在地上,再逐個湊成人型,可惜身體很多部位已炸得稀爛不堪,血肉模糊的,確實很難拼出一個人型。
  
相反,劉美娟的殘骸較容易辨認,因為有腐爛的跡象,可是找回的卻很少,倘若我沒估計錯誤的話,她身上應該掛著一枚炸彈,所以…
  
「小剛!小剛!」一名女人走進來,很激動的大吵大叫。
  
原來是小剛的太太來了,看見她傷痛的表情,我內心就更加的難過。
  
「龍生!都是你,都是你害死小剛的!要不是你找小剛的話,他便不會死!你快把小剛的命賠給我!」小剛的太太直罵我說。
  
「剛嫂,對不起!」我慚愧的說。
  
「快賠我小剛的命來!」剛嫂對我怒說。
  
「這位女士,請控制情緒,冷靜!」警員安慰剛嫂說。
  
「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便罵龍生?要不是你先生的建議,我們便不會出事,一切都是他的建議所害,可別冤枉龍生,這點我可以做證!」章敏為我打抱不平說。
  
「章敏,別說了!」我喝住章敏別說下去。
  
「龍生,我替你討回公道,你罵我幹什麼?即使要認錯的話,也不該是你認錯,應該是我們承認才對。是我和冷月支援小剛的建議,是我們不接受你的勸告,一意孤行,而你一直不停的反對和相勸,你錯在哪了?」章敏毫不隱瞞的說。
  
「什麼?是小剛的建議?嗚!…」剛嫂奔向小剛的屍體上痛哭。
  
「章敏,多謝你為龍生說出公道話。」芳琪感激的說。
  
「琪姐,千萬不要對我說個『謝』字,反而我要向你們道歉才對,是我們之前不聽龍生的勸告,犯下任性之錯…」章敏淚眼汪汪向眾人道歉說。
  
「章敏,我們沒有怪你,總之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」師母安慰章敏,並為她抹掉眼淚。
  
處長,江死者的父親來了!」一名警官大聲的對處長說。

第三章 冷月失身之事曝光

固執的冷月和章敏終於得到了代價,前者為了秘岌付出了性命,後者為了刺激的探險,付出的是內疚。然而,小剛為了利益,非但獻出了生命,亦毀了家庭原有的溫馨,並給妻子多一個寡婦的名份。至於,婷婷的姐姐和劉美娟的下場,更是死後不得全屍,慘不忍睹,而我該是最傷痛的一個,因為受害者個個都與我有深厚的感情。
  
當我們研究是誰設下陷阱的時候,警官向處長通報冷月的父親來了,處長聽了當然很高興,可以要冷月的父親向我討回冷月手中的秘岌,而我們個個十分緊張望著門口,除了想知道冷月的父親是誰之外,亦想看看鐵筆神判兒子的廬山真面目。
  
「怎麼會是他?」芳琪大吃一驚的說。
  
不單只芳琪感到驚訝,包括巧蓮和師母,還有靜宜,都紛紛發出震撼的驚訝聲,而我和她們也都一樣,也許我比她們多出一份憂慮,擔心紫霜和婷婷的安危,因為他不是普通人,而是管理整間醫院的江院長。
  
「我的女兒在哪裡?」江院長走進來,很激動的追問警員說。
  
處長和警官迎上前和江院長交談,但是江院長不但沒給處長面子,甚至將處長推倒在地,直接衝到我面前,一腳便踢了過來。
  
我知道他是冷月的父親,心裡頭十分的震撼,腦海裡只想著該怎麼向他解釋,並沒料到他會向我猛的踢出一腳,結果,在始料不及的情況下,被他踢中睪丸的部位,導致雙腿發軟的倒在地上,接著,眼前一黑,胸口又中了一掌,當場噴出鮮血。
  
「不要!」有個女人擋在我面前,而另外幾個女人也不顧一切,衝上前撞開江院長。
  
噴出鮮血的我,順勢往後多退幾步,隨即調息心脈,並且瞧見剛才擋在我面前的是芳琪,而奮不顧身衝上前撞開江院長的是章敏和靜宜,我感激她們不要命的奮身迎救,同時亦多謝警員勇於上前護著她們,要不然她們幾個不死也內傷,尤其是被撞倒在地上的靜宜。
  
江院長這一掌,確實非同小可,剛才中掌的一刻,胸口表層雖然不疼,但體內卻像烈火焚燒一樣,灼痛非常,而且還有一股強悍的震蕩力侵入五臟六腑,導致神智模糊,眩暈一陣,體內不管什麼氣或血,即時錯亂翻騰,最後,湧至喉間直噴出嘴外,然而這一掌的代價亦告訴了我,他的內勁絕不在天狼君之下。
  
「龍生,你怎樣了?嘴角還有血流出呀!他怎麼可以下此毒手呢?我一定要向他追究到底!」芳琪十分慌張,為我抹掉嘴上的血漬,同時拿了蒸溜水給我漱口。
  
「我沒事,別罵江院長了,我要感謝他這一掌!」我漱了口說。
  
「感謝他?」芳琪愕然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這一掌,如果不是狠心將我打得吐血,恐怕體內的痕血,便和無常真人一樣,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,或許說是我的另一種福份吧!哎唷!」我說完後向走前一步的時候,肇丸隱隱作痛,幸好有芳琪的肩膀做支撐,才勉強能站著。
  
「怎麼了?」芳琪緊張的慰問說。
  
「剛才被江院長踢中睪丸的位置,餘痛未消…」我痛苦的說。
  
芳琪將我轉向另一個方向,接著用身體遮掩伸出的小手,為我的睪丸輕輕揉搓。
  
「哎!好點了嗎?」芳琪小聲的說。
  
「好多了,不用擔心,放手吧,免得被人瞧見尷尬…謝謝…」我推開芳琪的手說。
  
當我走到章敏的身邊,所有的女人擁上前向我慰問,而江院長則跪在冷月的屍體旁痛泣。處長除了關心我的傷勢之外,也沒有忘記向我提起秘岌一事。我想江院長已打到我吐血,相信激動的情緒已得到舒緩,加上有許多警員在場,應該不會再向我動手,亦該是時候向他交代整件事的經過。
  
「處長,你要的東西和我對冷月的承諾,現在就一起解決吧,走!」
  
「龍生,別過去…他…」所有的女人擔心我的安全,欲言又止的勸著我說。
  
「我不會有事的,剛才只不過是一時大意,在沒有提防之下被他成功偷襲,他現在想再傷害我,可沒那麼容易了。放心!」我故意抬高自己,讓她們可以安心。
  
身邊的女人始終不放心,堅持要陪我一起過去找江院長,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,我只能答應讓她們陪我一塊過去。
  
走到江院長的身旁,看見他那激動哀傷的表情,我不禁十分的慚愧,而瞧見蓋上白布的冷月,更是讓我痛徹心腑,好比被刀子割下心中一塊肉似的,隱隱作痛。
  
「你過來幹什麼?!這筆帳,我會跟你慢慢算,走開!」江院長冷冷的對我說。
  
「江院長,很高興聽到你說,跟我慢慢算這筆帳,表示你懂得冤有頭、債有主的道理,總算沒有辜負冷月小姐對你的敬愛,畢竟她只敬愛講道理的人,我為她感到高興,但你還沒有找我算帳之前,我應該向你交代,冷月要我為她辦的最後一件事。」我故意說出這番話,目的是不想他報復在紫霜或我的女人身上。
  
「不用麻煩你了,冷月要你辦什麼事,讓我來辦就行了,你說完之後,就滾得遠遠的,別再讓我看見你。」江院長憤怒的說。
  
「冷月就是為了這本書,所以不聽我的勸告,結果不顧一切,誤中炸彈的陷阱,抱歉…就是這本書…」我交出秘岌到江院長手上說。
  
「這…怎麼會在這裡?沒有理由…沒有理由的…」江院長十分驚訝的說。
  
江院長看見我遞上神筆秘岌這本書,表情顯得十分詫異,而他所說的沒有理由,則令我迷惑不解,畢竟這地方屬於天狼君的,而秘岌出現在天狼君的地方,屬合情合理,怎麼會說沒理由呢?除非他知道秘岌藏在什麼地方?
  
「江院長,我所說的話都是事實,冷月臨終前仍死捉著秘岌不放,這點警方可以作証,直到我向她保証會親手將此書交到你的手上,她才肯鬆開雙手,瞑目的安然離去。」
  
「冷月…你真傻…不對,她在哪裡找到此書的?快老實告訴我!」江院長站起身,以驚詫的表情質問我說。
  
「這本書就是擺放在朱血神筆的頂上,當時我們曾經相勸冷月不要衝動,免得中計而誤中陷阱,但是她看到警員到場,擔心此書落到警方手中,便會洩露鐵筆派一事,導致她祖父失信於風水界,所以奮不顧身跳上去拿下此書,而我及時跳上去想阻攔,可是她已觸碰炸彈的引爆線,所以…」我簡略解釋整件事的經過。
  
「冷月從什麼地方跳上去?最後跌在哪個方向?」江院長緊張且嚴肅的問我說。
  
「這裡…」我指著方向對江院長說。
  
「這裡…沒理由,以冷月的八卦步,即使碰到了引爆線,不可能跌在這個位置,絕對不可能…」江院長自言自語的說。
  
我想起緊張的一刻曾向冷月發出一掌,讓她能逃到更遠的方向。
  
「江院長,我忘記告訴你,在最緊張的一刻,我曾向冷月發出一掌,讓她逃離險境。」我即刻補上一句說。
  
「那就更加沒理由了,即使打傷她,也不該會跌在這麼近的位置,你撒謊!」江院長惱怒的說。
  
江院長如此肯定的說,當然必有他的道理,而他這張嚴肅的臉孔,使我不得不再次從新估計。當仔細想了一會後,我同意他指出的疑點,冷月是不可能跌在這個位置,除非我那一掌打不中她,或者她沒有使出八卦步,所以才會跌在這位置上,那她到底是沒有使出八卦步法,還是無法使出八卦步呢?
  
哎呀!冷月來風水庫之前,曾因無法使出八卦步,結果摔了一跤,倘若她因為這個原因,而無法使出八卦步逃生,那罪魁禍首不是我嗎?但她可以跳上朱血神筆,又怎會無法使出八卦步?莫非當時激動的潛能,只能維持那一跳?我越想越怕,越怕就越慚愧,心想還是別再解釋為妙,以免說多錯多,再次激怒江院長。
  
「江院長,倘若你不相信我說的話,可以看爆炸之前所拍下的片段,處長手上有拷貝一份。」我凝望江院長的表情說。
  
「朱血神筆的頂上,沒理由的…怎麼可能…」江院長自言自語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,我要說的話已說完,冷月要我辦的事,我也已經辦妥,算是交代清楚了。對了,忘記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,如果你想找我報仇,不用費心四處找我,撥個電話給我就行,我不會躲起來。還有,別忘記你剛才在冷月面前曾表示過,懂得冤有頭,債有主的道理,別讓她對你感到失望,知道嗎?」我再次暗示的說。
  
「龍生,我明白你的話,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訴你,不管怎麼樣,我是不會傷害你身邊的人,但我一定會找你算帳!走吧!」江院長捉著冷月的手,十分認真的說。
  
「好的,我等你的電話!走,我們回家!」我答了江院長的話,轉身對身邊的女人說。
  
「龍生,你走什麼走?你還要到警局給一份口供,還有你!」處長指著章敏說。
  
「對呀!我忘了要到警局去,我們別妨礙江院長,到那邊坐吧!」我和身邊的女人走到另一邊等候,但視線還是不停望向躺在地上的冷月。
  
處長通知我們,由於這裡是酒店的關係,為了不想驚動這裡的住客,所以屍體要在天亮之前移走。當法醫人員抵達現場後,我們即刻被處長請回警局,江院長和剛嫂也不例外。離開的時候,恰好仵作人員匆匆到場,然而,他們的出現使我內心湧現一種,說不出的鬱悶和惆悵。
  
巧蓮和靜宜堅持要送劉美娟最後一程,所以沒有陪我到警局,而我則要師母陪她們一塊,免得巧蓮過於傷心,身邊沒有人照顧。
  
由於事前我已經和處長有過聯絡,所以爆炸事件中,我是屬於受害者,相反警方可就頭疼了,天狼君和張家泉已經死了,酒店的新老闆又不知道是誰,沒有人敢出來說話,所得到的口供都是敷衍的內容,因此少了很多線索,倘若想找出兇手可就難上加難,而處長則十分熱情的款待我,或許想在我身上打探某些資料。
  
今次來到警局給口供的人,不是受害者,便是受害者的家屬,大致上除了提供不在場的証據外,便是給些簡單的資料,所以不用關在隔離的口供室,然而哭得最大聲的那個,自然是剛嫂,而最傷痛且給最長口供的人,肯定是我了。
  
一名警員接過電話後,匆匆忙忙,跑過來向警官說了幾句,而警官聽了後,神情凝重的轉告處長。
  
「什麼事?」我直接問處長說。
  
「龍生,警方要求你到醫院做個精子測試。」處長想了一會對我說。
  
情況不妙呀!竟要我到醫院做精子測試,那我和冷月歡好的事,不就讓家裡的女人知道了?況且還是肛交的玩意,這回可糗大了,然而瞧見章敏投射到我身上的目光,不禁感到心虛且尷尬的無地自容。
  
「給個理由!」芳琪很不客氣的向處長質問說。
  
「謝大狀,由於法醫初步檢查屍體,發現女死者身上,有被強奸和肛交的跡象,因此警方不排除受害者死前曾遭受性侵犯的可能性,故要抽取龍生的精子,作進一步的化驗測試,所以…」處長解釋說。
  
「什麼?冷月她…龍生!你到底和我女兒做過些什麼?」江院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衝到我面前,緊捉著我的衣領,憤怒衝發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,你怎麼知道處長所說的女死者是冷月,而不是劉美娟呢?」我即刻將內勁聚於雙臂之間,以防江院長再次向我攻擊。
  
「除了冷月之外,怎會是劉美娟?快說!你之前對她怎麼了?」江院長激動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,即使要龍生解釋,你也該先放手,難不成想在警局裡面動手,你當這裡的員警全都死了嗎?放開他!」芳琪大喝一聲的說。
  
芳琪使出先聲奪人的招數,果然分散了江院長的注意力,起碼他那對憤怒的目光,不止投在我一個人身上。
  
然而芳琪剛才的一聲大喝,又是否想先聲奪人呢?我沒有思考芳琪的問題,反而對江院長所說「怎會是劉美娟」,這一句感興趣。
  
「江院長,快放手!我們警方會處理的!」處長上前拉開江院的手說。
  
「哼!好!龍生!你現在馬上給我交代得一清二楚,要不然我保証你離不開警局的大門快說!」江院長狠狠將我推開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!」處長十分惱火的瞪著江院長說。
  
「龍生,看來你要多給一份口供了,但我相信你沒有強奸冷月,如果她是自願的話,你則要清清楚楚交代整件事情的經過,譬如你有沒有使用武力恐嚇、她是如何的自願性合作等等,口供絕不能馬虎了事,一定要說出事實的真相。」芳琪一氣呵成的說。
  
芳琪這番話是暗示我怎麼給口供,還是想知道我和冷月發生床事的經過?但實際上我並沒有強奸冷月,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,不過倒是有一種怕老婆的心虛感。
  
「處長,不用到醫院測試精子了,我承認在前往風水庫之前,曾經和冷月發生過性關係,但絕對是在她自願,且清醒的情況下發生,並不是你所說的強奸,現在滿意了嗎?」我直接承認的說。
  
「不!不可能!冷月不可能會和你做這種事,剛才我看過影片的片斷,她對你的態度很冷淡,完全不像一對情侶,試問怎可能自願做那種事?相反,她那種表情該屬於被奸後的正常反應,你在撒謊!」江院長想了一會說。
  
沒想到,江院長想得如此仔細,真是給他氣死!
  
「龍生,我同意江院長的觀點,你要清楚交代整件事的經過。」處長嚴肅的說。
  
這個處長挺混蛋的,明知道我和冷月是受害者,片段中也可以瞧出一切,冷月不可能被我強奸,要不然她哪還會和我到風水庫,但他卻偏偏要在這件事上大作文章,如果不是好色的原因,實在想不到第二個理由。
  
「處長,既然你要我清楚交代整件事,那是否應該到另一個房間,起碼給死者一份尊重吧!」
  
「嗯,應該!隨我來!」處長交代兩名警官幾句後,接著帶我們到另一個房間。
  
處長答應讓芳琪和章敏陪我進去,卻拒江院長於門外,最後在我的請求下,處長才勉為其難,答應讓江院長進去旁聽,但警告他不可動怒什麼的。
  
「龍生,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樣了?快說出真相!」江院長激動的迫不及待說。
  
「江院長,如果你不控制自己的情緒,我會馬上請你出去。」處長不悅的說。
  
江院長很無奈的控制情緒,雙臂交疊的擱在桌前,眼中的怒火則將我圍困。
  
「處長,在我說出真相之前,有一個要求。」
  
「什麼要求?」處長問我說。
  
「處長,我只會給你一份與冷月發生性關係的簡單口供,至於床上的詳情,只能口述而不能寫在口供紙上,這是我對冷月的一份尊重,但我有方法可以証明,一切都是在自願的情況下發生。」
  
「好!只要能証明是自願性發生,警方便不會追究,說吧!」處長脫下眼鏡,集中精神的聆聽。
  
剎那間,我察覺處長和身旁兩位男警官,臉上露出一張猥瑣的表情,隱約中,還發現他們透出一絲淫笑。
  
「慢!我要求更換女警官寫口供,這份口供絕對要保密!」
  
「我的當事人絕對有這個權利!」芳琪補上一句說。
  
「好!你們出去叫妙玉和羅美進來!」處長答應後,馬上更換兩名女警官進來。
  
兩位女警官走進來,相貌和身材當然不會令人失望,要不然怎麼可能伴在處長身旁,但她們現在肯定不是警花的身份,怎麼說都已是三朵花的總督察,年齡自然超過三十三,不過,伴在處長身旁,美容和儀態,自然懂得保持溫和的美態,尤其是叫羅美的總督察,身上不但散發出風韻猶存的味道,嘴角邊還長一粒痣。
  
「龍生,可以開始了,說吧!」處長交代兩位女總督察一些話之後,便命我開始說。
  
「好!我現在簡單說出事情的經過,包括什麼時候和什麼地點發生,之後所說的內容,便不能寫在口供紙上。事情是這樣的,我在俱樂部…」我將如何遇上冷月和發生關係的前因後果說一遍,但性愛內容則沒有說。
  
妙玉和羅美兩位女總督察不停的寫,現在我終於明白,寫口供為何要有兩位警員在場,原來一個當速記,一個負責抄寫在口供紙上,真是夠專業的。
  
「整件事就是這樣了,你們不相信,可以到酒店搜查房間,看看有沒有打鬥的痕跡,以你們警方的觀察力,應該能輕易瞧得出吧?紙上寫的,我只能說這麼多,還有什麼要我補充的嗎?」我總結口供紙上的內容。
  
兩位女總督察和處長談了一會後,要我在紙上簽名,但江院長已經忍不住向我逼供。
  
「龍生,冷月是十靈女,她怎麼可能想做便能做?而且你也是風水界的人,即使她要找男朋友,肯定不會找你,因為冷月是孝女!」江院長說。
  
「等等!什麼是十靈女?」處長問江院長和身旁兩位女總督察說。
  
我簡單向處長和兩位女總督察解釋十靈女是怎麼一回事,他們聽了難以置信,尤其是外人無法觸摸十靈女下體的說法,當是天方夜譚之說,即使在芳琪和江院長兩人的証實下,警方仍是半信半疑的。
  
「說什麼都沒有意義的,在醫院躺著的紫霜,便是十靈女,兩位總督察不相信的話,不妨到醫院見識一下十靈女的特異之處,以便心服口服!」
  
「言歸正傳,為何法醫會覺得有強奸的跡象呢?還有肛…」處長欲言又止的望向身旁兩位總督察說。
  
處長這個問題,正是我要更換女警進來的其中一個原因。
  
「羅美和妙玉兩位總督察,這個問題相信你們女人是最清楚不過了,請問你們被男人破處的時候,是否有過掙紮呢?如果你的男朋友或丈夫,要求你們肛交,即使你們願意的情況下,是否完全不會掙紮呢?過程中陰道出現擦傷的痕跡,又是否合理呢?」我反問處長身邊的女總督察說。
  
「龍生,你怎麼問這個問題?」芳琪臉紅羞怯的問我說。
  
「警方要我交代清楚,所以我當然要女總督察証實一切,要不然警方怎會相信,我說的話是真的呢?」我半解釋半挖苦警方說。
  
兩位總督察聽了臉泛紅霞,妙玉更是急忙垂下頭,逃避所有人的目光,只有大方的羅美仍保持著姿色猶存的一面,而且好像有話想說似的。

第四章 人情債

法醫通報警局,冷月死前有肛交和做愛的跡象,不排除有被強奸的可能,氣得江院長大發雷霆的向我興師問罪,處長則要我留下另一份口供,要不然則要做精子檢驗,查出冷月死前與什麼人做愛。
  
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,我只好當著芳琪和章敏的面,承認與冷月做過愛,最後,由處長和兩位女總督察,為我記下口供。
  
由於我的口供指出,冷月在清醒的情況下,自願與我發生性關係,完全沒有強迫性的手段,而處長卻質問我,怎會有強奸和肛交的跡象?而我則反問他身旁兩位總督察,關於女性一般做愛的狀況──這也是我為何要更換女警記口供的其中一個原因。
  
羅美和妙玉兩位總督察,聽了我的發問後,即時臉泛紅霞的把粉臉垂下,而較為大方的羅美總督察,似乎很快就壓抑下尷尬的一面,而且有話想說似的,不過當著兩位女總督察面前,討論性的話題,倒是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和新鮮的好奇感。
  
妙玉總督察仍是羞得臉泛紅霞,垂下粉臉以逃避我們的目光,而另一位羅美總督察,雖是有些害羞,但很快若無其事般的望著我,她這份沉穩,以及臨危不亂的鎮定,頗有大將之風。
  
「江院長,你不要如此激動,如果女方是第一次,難免會有些掙紮,過程中,即使出現擦傷的狀況,亦屬於正常。」羅美總督察發表意見,並勸江院長不要激動。
  
「羅美總督察,如果是八寸多長的東西弄進去,會不會出現更嚴重的擦傷痕跡呢?包括肛交等等…」我故意向羅美總督察透露小龍生的本錢說。
  
「這個嘛…自然是會出現更嚴重的擦傷痕跡,但是你口中說的女子是第一次,沒理由會答應進行肛交,何況還是你說的八寸多長,難以想像女方會在自願的情況下答應,這點我有所保留。」羅美總督察極力向我反駁,但臉上散發的紅霞,如大紅花那般的艷紅,可想而之,她內心所承受的壓抑感,是多麼的澎湃和亢奮。
  
「羅美總督察,剛才你不相信十靈女的怪異現象,但我可以告訴你,倘若想破十靈氣這個難關,只有進行肛交,才可以成功破解。這個方法不知道江院長是否同意,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其中的道理。」我反問江院長說。
  
「對!龍生說得沒錯,肛交可以破除十靈氣,冷月會失身,便是最好的例子,但冷月她怎麼會…哎!真遺憾!」江院長感嘆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,原來你早已知道破十靈氣之法,為何不告訴冷月呢?為何要她終日在這問題上煩惱?不對!我明白了,你好殘忍呀!」我氣憤的指向江院長說。
  
「哎!當父親的又怎麼好意思,對女兒說起肛交的玩意呢?」江院長嘆氣的說。
  
江院長說得是有些道理,不可能告訴女兒,先讓男人插屁股,然後再插前面的話題,但我現在的處境,不可以體諒他,必須打蛇隨棍上,讓他有口難辯。
  
「謊言!一派謊言!為了女兒的幸福,怎會說不出口?其實是你自私,你一心想重振鐵筆派,故安排冷月到李公子身邊,監視他的一切,甚至當她是重振鐵筆派的踏腳石,所以你不告訴她破除十靈氣的方法,因為你要她對男人死心,放棄日後的婚姻生活,死心的為你賣命,對嗎?你真卑鄙呀!」我反客為主的罵江院長說。
  
「我不是!不是!你不要辱罵我!你沒有資格!」江院長憤怒的說。
  
「我不但要怒罵你,還要代冷月責罵你!她一直埋怨自己不是男兒身,無法承受鐵筆派的使命,所以一心想破除身上的十靈氣,為你找個人中之龍當女婿,好讓鐵筆派後繼有人。沒想到,你為了一己之私,寧願犧牲女兒的婚姻幸福,想她當老處女,繼續為你的鐵筆派賣命,真卑鄙!你怎樣當她的父親呀?!」我繼續罵說。
  
「不!我不是這樣的父親!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冷月當老處女!」江院長反駁說。
  
「有!你根本想冷月當老處女,繼續為你的鐵筆派賣命,你不但不是一隻母雞,而且是一隻專吃小雞的老鷹!」我譏諷怒罵江院長說。
  
「你們別罵了,這裡是口供房,不是給你們吵罵的房間。言歸正傳,我想問龍生一句,冷月既然是自願發生性關係,但態度怎會變得如此冷淡呢?」處長說。
  
「處長,這就是我剛才說,冷月想找個人中之龍當女婿,好讓鐵筆派後繼有人,不幸,我就是她要找的人中之龍,但她千算萬算,漏了三損一事,而我偏偏是人損,在無子息繼承鐵筆派的原因下,她只好與我斷絕關係,另覓他人…」我解釋說。
  
「慢!請問什麼是三損呢?」羅美總督察問我說。
  
我解釋三損給羅美總督察聽,她們聽了自然是不相信,不過沒有反駁我,只是偷偷的笑。
  
「哎!龍生,你真蠢呀!我還以為你的神術很厲害,原來你連十靈氣有什麼作用也不知道,不過,冷月也和你一樣蠢,怪只能怪我自己,沒有把十靈氣一事,向她解釋清楚,導致她找到人中之龍,也不知道呀!嗚…女兒…你已經找到了…都是我的錯呀!」江院長失望哭泣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,冷月找到人中之龍,此話何解?」芳琪發問說。

「十靈氣最大的功效,除了增強防禦力和內勁之外,還可以抵消三損中的一損,所以十靈氣被視為神術之寶呀!女兒…你已經找到了…」江院長低泣的說。
  
聽江院長這麼一說,不就表示說,我得了十靈氣之後,日後將不再受人損的影響,能如常人般會有後代了?如果他說的話屬實,那可真是一件興奮的事,但上天在這種情況下揭曉此事,未免對我們過於殘忍了。
  
「江院長,你是說龍生得了十靈氣,便不再受人損的影響,以後會有後代了,對嗎?」芳琪喜出望外的問說。
  
「對!這是龍生的福份,但他這個福份,是以冷月的性命換取的。」江院長說。
  
「江院長,你怎會說龍生的福份,是以冷月的性命換取呢?」芳琪不解的問說。
  
我和芳琪同樣出現這個疑問,江院長怎會說我的福份,是以冷月的性命換取的?畢竟她的死,純屬意外嘛!
  
「冷月為何會跌在我說的位置上?起初我弄不清楚,亦無法明白,當知道冷月破除十靈氣之後,便明白其中的原因,這一切都是龍生所害,如果不是他破除冷月身上的十靈氣,她肯定可以憑著八卦步逃生,絕不會死在朱血神筆和碎片之下,氣憤的是龍生只顧著章敏的安危,沒把我女兒放在心上,哼!」江院長憤怒的說。
  
江院長的想像力實在不簡單,但他說的話亦很有道理,我以八卦步能即時逃生,便是最好的証明。而當危難之際,我只護著章敏,而撇下給了我最寶貴的第一次的冷月於不顧,難怪江院長會如此生氣,總之一波未平、一波又起,看來又要解釋一番,同時希望冷月能原涼我。
  
「江院長,當時的情況,實在難以估計,冷月有能力跳上去,試問我怎會想到她沒本事逃生呢?當時我以為她已激發了潛能,可以使用八卦步,怎料會出現這個錯誤?況且那時候,我保護章敏也沒錯,畢竟她母親臨終前托我照顧,我怎能丟下她不管呢?對嗎?」我解釋說。
  
「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,竟然談起家事了?」處長不滿的說。
  
「好!我總結整件事的經過,我沒有強奸冷月,至於和她的一切,因誤會而發生,亦因誤會而結束,不管是感情或肉體,彼此間都愛得瀟灑,絕無半點難受或被強迫之意。另外,她堅持要搶下秘岌,我只能怪自己大意,當時不知道她恢復的八卦步只能令她最後一跳,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」我難受的說。
  
「龍生,振作點!」芳琪安慰我說。
  
「各位,今次的爆炸事件,並不是我想要的,更不是我想看見的,畢竟死的全是我的好友。痛失女兒固然慘重,但我的情況也很慘重,其中一位死無全屍的是我的愛妻,相信我所承受的痛苦,比其他人多出三倍,倘若要向我追究責任,倒不如把設下陷阱的人找出來鞭屍,因為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…嗚…」我忍不住哭泣的說。
  
「但冷月的死和你有關!如果不是你破除她身上的十靈氣,她怎會沒能力逃生?這一切都是因為你!混蛋!」江院長指著我說。
  
「江院長,我同情你喪女之痛,但龍生所承受的三方面之痛,絕對比你更痛苦,既然你苦苦相逼,那好…你到底想龍生怎麼樣,說!」芳琪本以溫和的語氣安慰江院長,誰料說到一半,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憤然站起身,怒目以視,指向他說。
  
「難道要我白白失去一個女兒嗎?」江院長不滿的指向芳琪且咆哮說。
  
江院長不滿的咆哮中,似有強烈報復的心態,我擔心他會精神錯亂,而轉向紫霜身上下毒手,看來我要先穩住他的情緒。
  
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,照目前的狀況判斷,他主要因『失去』而痛心,如果讓他『得到』的話,便能舒緩他的心情,但該讓他『得到』什麼呢?
  
「好!給我一張白紙!」我想了一會,對羅美總督察說。
  
羅美總督察給了我一張白紙,而我接過白紙後,提筆寫下『人情債』三個字。
  
「江院長,我什麼也不說了,一切想說的話,已在這三個字裡面,請收下!」我說完後並簽上『邵龍生』三個字,雙手把紙條遞到江院長面前。
  
「你…」江院長望了我一眼,又望了紙上一眼,繼而望了眾人一眼。
  
「芳琪,如果我不幸比你們早死的話,日後看見這張字條,不管對方要求什麼條件,請你盡量為我辦妥,即使是要你的命,可以嗎?」我問芳琪說。
  
「好!可以!只要是你的事,便是我們家裡所有人的事,命也是一樣!」芳琪不但爽快的答應,並且是毫不猶豫的說出口。
  
「處長,這裡的事已告一段落,外面還有很多事要我處理,起碼我還欠小剛的家人一句對不起,請問能否讓我離去呢?」我問處長說。
  
「好!這裡沒什麼事了,至於酒店爆炸一事,我們警方會調查,別怪我沒有事前通知你,千萬不要擅自行動,要是你犯了法,我不會給情面,一定逮你歸案,清楚嗎?」處長苦口婆心的說。
  
「羅美總督察,謝謝你的白紙,有機會再還給你!謝謝!」我沒有回答處長的話,反而答謝他身邊的女總督察。
  
「紙不必還了。」羅美總督察說。
  
「芳琪,我們出去看看剛嫂。對了,你准備好私人名片,以便幫小剛向保險公司爭取最大的利益,還有寫一張三十萬的支票,等會我要交給他們,當是一點心意,希望他們會接受……」我傷感的說。
  
「好的!」芳琪點頭說道。
  
打開房門之際,我突然心血來潮,想告訴江院長關於冷月的一件事。
  
「江院長,你想知道冷月進入酒店之前,曾問了一個什麼卦嗎?雖然我極力的反對,她還是堅持要進去,或許是天意吧!」我背向江院長,握著門把,冷冷的說。
  
「什麼卦?」江院長問說。
  
「諸葛神數一百零六卦!」我嘆了口氣說。
  
「哎!天意!沒想到,冷月學了十多年的神數,最後,還是不懂得參透卦中之意,白白的把命給丟了,留下我一個人,失意之孤寂無奈,‘天間一孤雁,嚓峽嘆離群,試問知君者,而今有幾人’,真的是上天弄人呀!」江院長連聲嘆氣的說。
  
「江院長,不該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了,我只能說節哀順變,別再想這麼多了,還是想想如何辦理冷月的後事吧!所謂‘青山本不老,為雪白頭,綠水本無憂,因風皺面,雪溶無痕,風吹而無蹤,人生於世本無比’,你應該化悲憤為力量,為冷月做最後一件事,讓她風風光光的走完人生最後的旅途吧!」我傷感的說。
  
「冷月不是你的女兒,你當然說得輕鬆…」江院長激動的猛拍桌子說。
  
「冷月生前,我當她是最要好的女友,而今,她雖然不在我身邊,但我心裡已當她是至愛的亡妻…哎…我知道…她捨不得離開我,而我也是一樣,不捨得她離去。」我說完後,便牽著芳琪踏出房間。
  
回到警局的重案組大斤,剛嫂和小剛的親人,還有很多報館的朋友,全都聚在警局等候,當他們發現我走過來,隨即罵聲四起,有些則不停的拍照、不停的爭取訪問,總之鬧得比街市還要吵,情緒比演唱會的歌迷更為激動。
  
這時候,處長和兩名女總督察走了過來。
  
「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?!這裡是警局呀!全部安靜!今天到底是哪一個警長坐堂的?快給我站出來!」羅美總督察大喝一聲。
  
羅美總督察這一罵,全場即時靜得鴉雀無聲,接著警長自然被她痛斥一頓。我感激她替我解了圍,偷偷向她送上致謝的眼神,並走上前把小剛的家人引到另一旁說話。
  
「有什麼要談的,全部到我辦公室裡談吧,哼!」羅美總督察走上前對我們說。
  
我們一行九人,包括剛嫂和小剛的親人,在沒有意見下,大家跟隨羅美總督察身後,來到她的辦公室。
  
走進羅美總督察的辦公室,發現裡頭擺設和康妮的辦公室很相似,要不是樓層的分別,我還以為這間是同一個房間,或許員警部門這個大機構,購買傢俱都是大批進貨,所以款式都是一模一樣,但望著面前的辦公桌和旁邊的櫃櫥,腦海裡便浮現,昔日與康妮荒唐做愛的一幕,而今卻不知她怎麼了。
  
「羅美總督察,可否向你先打聽一件事?」
  
「什麼事?說吧!」羅美總督察點點頭說。
  
「今天發生如此重要的事,為何不見康妮督察出現呢?她是休班還是放假?不是被調往其他警署吧?她現在狀況如何?」我向羅美總督察連續的發問說。
  
「康妮督察被派往蘇格蘭深造,目前不用在警署上班,她是你的…噢…我的話太多了,你不必回答,別介意!」羅美總督察望了芳琪和章敏一眼,十分尷尬的說。
  
「哦!謝謝!」我點頭答謝的說。
  
原來康妮被派往蘇格蘭深造,其實也是一件好事,回國後肯定會被升職,實現她的理想,真替她高興,而今想起,記得以前我曾答應會在處長面前,替她說上幾句好話,看來我是多慮了,試問長有一對『羅漢掌』的人,官運一事,又何必我來操心,況且上天亦不容許我改變什麼的。
  
「好了!你們有什麼事要說的,就在這裡說清楚,談不妥就法庭見,別滋生事端,不可吵鬧或動手什麼的,明白嗎?」羅美總督察擺出官威說。
  
「我們沒有吵!我們只想為死去的小剛討回公道!」小剛的家人喊冤的說。
  
「我說過不要吵!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嗎?找個人代表發言!」羅美總督察說。
  
剛嫂搶先站出來發言。
  
「龍生,是你害死小剛的,你是兇手,你要填命!」剛嫂哭泣的怒罵我說。
  
「剛嫂,我和小剛是好朋友,這點你和他的親人都很清楚,剛才我也解釋了一切,發生今次的事件,我實在很難過,但並不是我想推卸責任,這次的行動是他主動提議的,我一直在反對…」我解釋說。
  
「對!龍生剛才說的話並不假,確實是小剛主動提議的,這點我可以作証,倘若要找人負責任,應該找我才對,你們不該找龍生發脾氣,因為整件事的開始,是我一直支援小剛的提議,最後才會到那個鬼方,這都是我的錯,對不起!」章敏大方的站出來替我解圍說。
  
「原來是你這個小妖精!你和小剛是什麼關係?」剛嫂質問章敏說。
  
「什麼小妖精?你嘴巴放幹淨點,我和小剛今天才認識,現在我體涼你喪夫之痛,才平心氣和的和你說話,別以為你死了丈夫,便可無理取鬧,我們也死了兩個好朋友,而且是龍生的女友,如果想找人問罪,你丈夫才是罪魁禍首,倘若他不是利用龍生到風水庫,搜索獨家資料,豈會鬧出這個不幸事件!」章敏說。
  
「胡說!你胡說!」小剛的家裡人為了維護剛嫂,罵聲四起,並且走向章敏身前。
  
「你們不可亂來,我是謝芳琪大律師,這裡是警局,如果我的朋友出事,我必會追究到底,退回去!」芳琪擋在章敏面前說。
  
「安靜!別吵了!這樣吧,我給大家看一樣東西,你們看了再說吧!」羅美總督察用力拍了桌子一下,接著把電腦的熒幕轉到我們面前,跟著播放小剛傳給處長的片段。
  
小剛的器材並不是普通的器材,除了片段夠清晰之外,我三番四次提議不要前往的對白,亦都清清楚楚播了出來,剛嫂和小剛的親人看了片段之後,自然是沒有怨言,但再次看見慘不忍睹的一面,我的心又疼一次。
  
「羅督察,你們警方怎會有這個片段?我很懷疑片段的真實性…」剛嫂說。
  
「剛嫂,其實龍生和小剛事前曾與警方聯絡,且通過視頻播放現場的狀況,警方曾勸阻他們不可前往,但他們一意孤行,我們警方亦無可奈何,不過這個片段,警方不會當做証物,只當是參考資料。然而警方不指控龍生,原因是有警員抵達現場,親眼目睹爆炸的經過,所以警方有理由相信,龍生和章敏都是受害者,但警方不排除會指控他們擅闖私人地方,包括你的丈夫在內…」羅美總督察說。
  
「我的丈夫都死了!還指控什麼?嗚…」剛嫂哭著說。
  
「剛嫂,死人就不可指控嗎?只要是犯了罪,警方便有責任將他繩之以法,法庭怎麼判那是法庭的事,難道擅闖私人地方是對的嗎?」羅美總督察說。
  
「這…哎呀!人都死了,還告什麼呀!真是的!」小剛家裡人埋怨說。
第五章 黃鼠狼前來拜年

解決了江院長一事後,當走出來大廳,卻遭受剛嫂和其家人向我興師問罪,幸好得到羅美總督察的協助,播放風水庫的視頻片斷,他們才無話可說,可是羅美總督察談起指控擅闖私人地方一罪,又引起他們的不滿,鼓噪的情緒再次掀起。

「這…哎呀!人都死了,還告什麼呀!真是的!」小剛家裏人埋怨說。

「大家放心,如果酒店不追究,警方是不會提出指控的,況且小剛和龍生是酒店的住客擅闖私人地方這條罪,未必能告得了,放心吧!」芳琪說。

「哦!住客當然沒有罪。」小剛的家人點頭說。

「好了!相信大家都知道事情的真相,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」羅美總督察問說。

「龍先生,雖然是小剛的錯,但不可能就這樣了結吧,那我丈夫不是死得很冤枉?你會不會…」剛嫂欲言又止的說。

剛嫂怎麼會突然稱我為龍先生呢?更奇怪的是她沒理由不知道,我已認祖歸宗姓邵的,即使是小剛沒有告訴他,在報紙和電視也該看過吧,不過我喜歡她稱我為龍先生,畢竟『邵』字對我存有很大威脅。

「剛嫂,你的意思是想要龍生做賠償嗎?」章敏問說。

「龍先生,不瞞你說,我們全家人的經濟,一向都是靠小剛一個人支撐,而今他死了,你要我們怎麼過活呢?」剛嫂哀傷的說。

原來剛嫂是想我賠償她們金錢,所以改口稱我為龍先生,但她也過於緊張了,竟然忘記我已改姓邵,難道女人想起錢,便忘記了一切?我最佩服她的一點是,老公剛逝世不過幾個小時,她腦海裏已向錢的方面想,真不知道該可憐她的遭遇,還是可憐小剛娶到這種向錢看的老婆,夭壽!

「原來搞出這麼大的場面,是想賠償一事,難怪…難怪…」章敏諷刺的說。

我向芳琪使了一個眼色,芳琪隨即向我點點頭,表示知道該怎麼做。

「剛嫂,這是我的名片,小剛這次因公傷亡,我會免費代你向保險公司追討小剛的賠償,但需要你上來簽委託書給我們的律師樓,同時這張支票是龍生要我交給你的,但同樣也要你親自上來我辦公室簽名,支票的日期才會生效,明白嗎?還有一點,龍生是姓邵的。」芳琪解釋一遍說。

「抱歉,我忘記龍生已姓邵。對了,這三十萬現在不能給我嗎?」剛嫂喜出望外的說。

「不能!由於數目不小,加上小剛的死牽涉龍生在內,所以這筆帳需要清楚的支出,要不然日後萬一被追查起來,便會不明不白的,希望你能多多體諒,好嗎?」芳琪禮貌的說。

「好吧,明天我到你的律師樓簽名就是…」剛嫂說。

「還有,小剛的身後事,龍生會代為辦妥,並且會辦得風風光光,這點你們都不用擔心,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,可以直接與我聯絡。」芳琪說。

「好的,謝謝!沒什麼事,我們先走了。」剛嫂和其家人同時致謝說。

剛嫂見了支票上的金額後,笑得合不攏嘴的,不禁使我想起死去的鳳英,有時候真弄不明白,錢對女人真的這麼重要嗎?錢的魔力能使女人忘掉一切?
  
「慢!我有一句話沒說。」我上前喝住剛嫂說。
  
「龍先生,什麼話?」剛嫂回頭,很有禮貌的問我說。
  
「對不起!」我誠懇向剛嫂及剛的家人,鞠了一個躬道歉的說。

「龍先生,千萬不要這樣說,生死有命…」剛嫂向我回了一個禮,並緊握我的手說。
  
「慢走…哎…」我急忙掙脫剛嫂的手,並且嘆了一聲說。
  
「再見!」剛嫂笑著,很客氣的對我說。
  
「等等!」我喊了一句。
  
「怎麼了?」剛嫂走到門口,回頭問我說。
  
「哭!」我用手比劃外面有人拍照的動作說。
  
「哦!嗚…」剛嫂似有所領悟,偷偷向我狐媚一笑,接著哭著打開房門走出去。
  
剛嫂對我的狐媚一笑,我簡直受寵若驚,感到有些意外和緊張。
  
小剛一家人走了之後,心想該是時候向羅美總督察道謝了。

「羅總督察,多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,謝謝!」我指了一指電腦的螢光幕說。

「不客氣!剛才見你吩咐謝大狀處理小剛家人一事,覺得你的為人很大方,不但沒有責怪小剛所引出的禍,還主動送上金錢和慰問,意外的是還鞠躬說對不起,令我十分的意外,有容乃大呀!」羅美總督察誇獎我說。
  
「羅總督察,別誇獎我了,隨著年齡的增長,身邊的朋友,走一個便少一個,還有什麼計較的,能為好朋友做最後一件事,亦是一種緣分啊!」我感歎的說。
  
「對,能為好朋友做最後一件事,亦是一種緣分。」羅美總督察感歎的說。

刹那間,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,而且有些寒冷的感覺。
  
「羅總督察,天都亮了,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,我想我們也應該離去,不能再打攪你了,麻煩了你一晚,實在過意不去。」芳琪打開悶局說。
  
「對,打擾你整個晚上,實在抱歉!」我不好意思的說。
  
「我送你們回去吧!」羅美總督察伸了一個懶腰,接著站起來走到門口。
  
「不必了,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,打攪了,謝謝!」我走到門口再次道謝說。
  
「好吧,記著別想太多,保重身體!」羅美總督察握著我的手,送上關懷的字句。
  
「謝謝!」我急忙把手縮回,連聲道謝,急急忙忙走出房外。

走出羅美總督察的房間,緊張的情緒,才算平伏下來,我不明白她和剛嫂離別前怎會喜歡握我的手,令人費解。
  
「龍生,恐怕你今天真是要過五關、斬六將,才能回到家了,你看前面!」芳琪指著站在警署門口的記者說。

「琪姐,你和龍生從後門走吧,這些記者交給我就行了。」章敏主動的說。

「不!醜媳婦總得要見公婆的,避得了初一,怎避得了十五呢?走吧!」

無情的記者為了得到資料,不顧一切,將我們圍得水泄不通,我開始後悔不讓羅美總督察送我們回去,突然靈機一動,想到了好法子。

「大家不要推撞,整件事,警方仍在調查中,並不允許我們透露資料,抱歉!」我客氣的說。

「龍生師父,你就透露一點點,好讓我們可以交差呀!」記者說。

「你們怎會這樣不講理,我們要回家休息,走開!」章敏發脾氣的說。

記者的相機,不停拍攝章敏的一舉一動。

「章小姐,你說要回家休息,請問回哪一個家?是否龍生的家?你和他發展到什麼關係了?」記者打蛇隨棍上的發問說。

「謝大狀,不知你對章敏有什麼看法?她受寵,你不生氣的嗎?」記者說。

「你們怎麼…」章敏剛要說話,卻被芳琪阻止不讓她說。

「章敏,說多錯多下不要便宜他們,走!」芳琪小聲對章敏說完後,並要我推走身旁的記者。

怎料我還沒有真正的推,已經有一個記者倒在地上,接著記者的相機,不停往他身上拍,而他則大聲喊著我打他,又罵說我討厭記者,想害死記者。

「是呀!剛才我親耳聽見,謝大狀要龍生推倒我們,大家小心,龍生的神術很厲害,隨時會奪走人命的,小心呀!又要殺害記者了!」記者吵著說,但沒有退開的意思,而且不停的擠上前拍攝。

「龍生打記者了!龍生打記者了!」記者們個個吵著說。

「你們別亂講!龍生什麼時候人了?」章敏反駁的說。

「打人了!龍生打人了!」記者們不停的喊叫。

「龍生,不妥,退回去才是上策,走!」芳琪拉我往警局的方向退。

芳琪的勸告必有她的道理,我即刻拉章敏退回警局裏,不讓她和記者們爭吵。

回到警局裏,所有的警員感到很意外,但我們又無法走出去,實在苦惱。

「琪姐,為何我們不衝出去呢?」章敏非常不滿的說。

「章敏,別小看傳媒界的力量,他們一旦團結起來,不給他們氣死,也給他們煩死,尤其是他們無中生有的手段層出不窮,剛才平白無端跌在地上的那個記者,便是最好的例子,你留意明天的報紙吧,肯定會大做文章。」芳琪解釋說。
  
我同意芳琪對記者的看法,他們的力量絕對不能小覷,當日的龍生要不是得到小剛的傳媒界力量,怎會一下子成為名牌風水師?無意間,想起死去的小剛,又一次掀起傷感的愁緒。
  
「不會那麼厲害吧?但被記者苦苦的追纏,確實令人很心煩,之前我已試過一次,打他的頭又硬,咬他屁股又臭,真是無奈!」章敏歎了口氣說。
  
「章敏,你知道就好了,我相信他們今次的行動,應該是想為死去的小剛出氣,希望再過幾天,他們會冷靜下來,但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,今天一定要警方護送我們回去,要不然他們肯定又會使出新花樣?」芳琪提議說。
  
「嗯,我去向他們要幾個人。」章敏走向警員的櫃檯說。

「章敏!別衝動,還是讓我跟他們說。」芳琪即刻上前阻止野蠻的章敏說。
  
當章敏和芳琪向警員求助的時候,突然有一個卅歲的中年人走進來,他的外表看起來很斯文,而且戴著白色框的新潮眼鏡,長得挺英俊的。
  
「龍生師父,你好,我是鄧少基,這張是我的名片。」鄧少基臉帶笑容的對我說。

「我好像不認識你,找我有事嗎?」我看鄧少基給我的名片。

原來這位鄧少基和小剛同屬一間報館,當看見名片上寫著副編輯,便覺得這三個字很熟悉似的,不禁猶豫的想了一會,但就是想不起為何有熟悉的感覺。

「龍生師父,我和你不曾見過面,但你的大名在各大報章上刊登過不少次,亦是我家報館所重視的人物之一,以前是小剛負責你的新聞,但他剛剛不幸逝世,現在報館要我負責小剛手頭上的工作,所以我不能不冒昧前來打攪你,希望你看在小剛和我是兄弟的份上,給我多些方便,好嗎?」鄧少基說。

「你想要怎樣的方便?」我點點頭說。

「當然是提供一些獨家資料。」鄧少基笑著說。

「嗯!既然你拿著和小剛是兄弟的招牌前來找我,那我當然不能不給小剛這個面子,日後有資料的話,便會找你。」我敷衍了一句說。

「龍生師父,其實不用等日後了,現在你便有一個機會,可以替小剛做點事,當是對他的一份敬意。」鄧少基臉上露出奸笑的說。
  
鄧少基滿臉奸笑的模樣,不禁令我起了疑心,故重新向他打量一番,突然我被他無名指上的心型鑽石戒子所吸引,印象中,這只戒子我肯定見過的,腦海裏不停的想了又想,終於想起梁杏琳醫生,她手上戴的戒子和他是一模一樣的,而且梁醫生的未婚夫和小剛在同一間報館當副編輯,莫非他就是梁醫生的未婚夫?
  
「慢!我和小剛能成為好朋友,主要是他的生肖和八字很合得來,彼此間沒有衝撞,不知你的生肖是…」我故意試探鄧少基說。
  
「龍生師父,不知道什麼生肖和你合得來呢?」鄧少基試探的說。

「豬狗為上佳,牛馬羊為次,龍狗就大忌。」我故意把豬說成屬上佳的生肖。

「龍生師父,我正是肖豬的,看來我和你挺有緣的。」鄧少基沾沾自喜的說。
  
看來這個鄧少基,正是梁杏琳醫生的未婚夫,要不然生肖也不會一模一樣,不過他的職業操守方面,卻出很大的問題,上次他命梁醫生偷拍我的狀況,已經是很過分,這次還利用小剛的死前來接近我打探消息,而不是為死去的兄弟出口氣,或討回公道什麼的,這個人必是陰險的小人,我不禁為梁醫生感到憂慮。
  
這時候,芳琪和章敏走了回來,從她們二人談笑風生的表情,似乎可以肯定,要求警方護送我們回去一事已經辦妥。

我順便介紹鄧少基給他們認識,好讓她們日後有個提防。

「芳琪,我們今次出門遇貴人了,沒想到小剛死後,上天便派另一個貴人前來扶持我,他便是我經常向你提起肖豬的貴人鄧少基先生,沒想到他和小剛竟是要好的兄弟,而且和小剛同樣是報館舉足輕重的副編輯,看來我龍生和龍生館的名字,又可借助傳媒的力量,更上一層樓,今回你服了我的預測能力吧?」
  
芳琪一邊聽我說,一邊不停的猛然點頭,似乎向我暗示,她明白我的意思,而我從未向她提起過什麼肖豬的貴人,今次冒冒然的提起,我深信聰明的她,應該懂得如何配合我,但章敏和鄧少基則愕然的望著我和芳琪,或許他們真以為我有預測能力吧!
  
「哦!原來鄧先生,就是龍生口中經常提起的貴人,你好!」芳琪談笑自如的說。

「你好!你好!」鄧少基禮貌的和芳琪與章敏打聲招呼。

「抱歉!不好意思,因為警方要龍生的身份證,所以要打攪你們一會。」芳琪說。

「芳琪,警方為何要我的身份證?」我隨口回答芳琪說。

「警方要派人護送你回去,自然要記錄在案,別忘記外面那些全都是記者,怎麼可能不依照手續辦事呢?你說是嗎,鄧先生?」芳琪轉問鄧少基說。

「手續這方面的問題,當然依照辦理的好。」鄧少基點頭說。

看來芳琪是故意試探鄧少基的實力,我亦趁此機會好好試探他的虛實。

「鄧先生,沒法子,虎落平陽被犬欺,小剛只不過死了數小時,我便被記者們苦苦追纏,最後還要向警方求助,要是小剛在的話,我肯定不會如此落泊,你說對嗎?」我藉機會諷刺鄧少基,順便試探他在傳媒界的力量。

「龍生師父,這個小麻煩,或許我能幫上忙,讓我去和他們說說,總之我護送你們回去就是,他們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的。」鄧少基信心十足的說。
  
鄧少基轉身走了也去,芳琪和章敏迫不及待忙向我追問關於他的事。
  
「琪姐,你和龍生怎麼怪怪的,羅總督察什麼時候向你要龍生的身份證?」章敏問說。

「章敏,這個問題你問龍生吧,順便幫我問問,姓鄧的是怎麼一回事。」芳琪對著章敏苦笑著說。

「章敏,你跑慣江湖的,而且又陪著芳琪一塊,怎麼聽不出芳琪是故意編出來的呢?看來你的反應能力,還有待磨練哦!」我譏笑章敏說。

「我當然知道琪姐是別有用意,要不然便當場拆穿你們了,還說我的反應能力不強,不過,你們兩個挺夠默契的,但我不明白琪姐怎會突然耍出要身份證這一招呢?」章敏好奇的問說。

「章敏,其實很簡單的,龍生向我胡扯什麼肖豬的貴人,接著又說報館副編輯一事,那當然和外面記者的事有關,所以當著姓鄧的面前向龍生要身份證,目的是通知他,我們已有警方護送,暗示他不必再搞什麼小動作,怎料龍生打蛇隨棍上,竟要姓鄧的自己收回爛攤子。對了,他是什麼來頭?」芳琪解釋後問我說。
  
「這個姓鄧的小子,之前利用他的未婚妻梁醫生,偷拍我在醫院的狀況,目的是想在報館立功,以便和小剛爭總編輯的位,但這件事被我識破,我沒有向他們追究,後來便不了了之。現在小剛出了事,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,所以想接近我,以代替小剛工作的藉口,繼續想在我身上得到獨家資料。」我解釋說。
  
「為何梁醫生這件事,不曾向我提起呢?」芳琪質問我說。
  
「哎呀!怎還會來得及說,梁醫生剛走,無常真人便闖了進來,接著我把他打死,當時你也在場,後來我被處長隔離,腦海裏想著練功,根本忘記梁醫生一事,直到剛才看見他名片上『副編輯』三個字,我才隱約中想起梁醫生偷拍事件。」
  
「哦!原來這樣,這個姓鄧的手段也夠狡猾的,不停在你身上打主意,如今小剛死了,他當然想更快當上總編輯一職,而且還想取代你心目中的小剛位置。不對勁,既然他想取代小剛的位置,剛才我們與記者發生爭吵,他為何不出面調解,而要鬼鬼祟祟前來找你?記者剛才吵鬧一事,是不是他在搞鬼呢?」芳琪說。
  
「芳琪,剛才我還不懂得回答你的問題,但現在可以肯定是他搞的鬼,這都是你的功勞要不然可沒那麼容易探出真相。」我偷笑的說。

「琪姐的功勞?此話怎講呢?」章敏疑惑問道。
  
「章敏,你冷靜的想一想,現在鬧事的是記者,死的又是記者,而且死的還是報館的副編輯,小剛的同事自然想找我出氣,在公在私必是大做文章,而其他的報社當然也會製造更多的是是非非,爭取熱門話題,以刺激銷量,試問在這種情況之下,一句話又怎能平息呢?除非是…」
  
「除非什麼?」章敏追問說。

「除非姓鄧的和其他記者已有了默契,或者他就是策劃者。」芳琪說。

「對!只有調兵者才有權力說話,姓鄧的有人站出來生事,其他的記者,何樂而不為呢?」我分析說。

「龍生,其他報館的記者,也不是省油的燈,他們既然肯聽姓鄧的話,自然有些是他們辦不到的事,所以才會聽他的話。現在黃鼠狼已前來拜年了,他到底想在你身上打什麼主意,這點你要多加提防哦!」芳琪疑惑的說。
  
「我不知道姓鄧的想打我什麼主意,但他剛才露出奸笑的說,我很快便可以為小剛做點事,甚至向小剛表示內心敬意什麼的?」

「那到底是什麼事,他說了嗎?」芳琪追問我說。

「我不知道,姓鄧的還沒說,你們便走過來了。」我聳聳肩的說。
  
「龍生,這個不是問題,姓鄧的始終會告訴你,但你現在千萬別問他,一切等回到家再問也不遲。對了,我要通知玉玲她們早些回家,希望屋外沒有記者等候,順便取消警方的護送,免得明天的報章又胡亂編派。」芳琪匆匆忙忙撥電話給師母。

第六章 鄧少基的陰謀

鄧少基的出現令我想起梁醫生在醫院偷拍我病重狀況的事件,而今小剛逝世了,他便想來接近我,甚至想取代小剛在我心目中的位置,以便繼續取得獨家資料。我對這個人十分的反感,之前利用未婚妻偷拍我,現在嘴巴掛著是小剛兄弟的名義找我,卻不曾察覺他想為小剛出什麼氣的,還主動幫我和討好我,真可惡!

鄧少基這種人說得好聽是個聰明人,實際上盡利用身邊朋友的關係,不擇手段,以求得到最大的利益,這種損人利己的手段,實在夠卑鄙的,但是父親曾說過,這種人比起那些損人又不利己的人要好得多,這個問題令我感到迷惑,擺設炸彈者,又會是哪一種人呢?

鄧少基滿面春風迎面的走過來,想必已勸得了外面的記者,不會再給我增添麻煩,或者說是放我一馬。

這一刻,我不知道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樣的答案,甚至有些惶然,假設他有能力說服外面的記者,便等於能給我製造更大的麻煩,倘若他無法說服外面的記者,那我的名聲在眾記者的筆下,必成為小剛靈前的祭品。

「芳琪,慢!先別取消警方的護送。」我即刻對芳琪說。
  
「哦!」芳琪敷衍的應了我一聲,忙於和師母通電話,並沒有問什麼原因。

「龍生師父,幸好你的面子夠大,我才可以勸服外面那些為小剛打抱不平的記者,總之這件事麻煩就對了。」鄧少基搖頭歎氣的說。

原來當小人可真不容易,除了要有自私的想法之外,還要懂得玩變臉的本事,鄧少基就是成功的一個,僅僅數秒鐘,便可將春風得意的臉孔,變成愁眉苦臉的模樣。

「鄧先生,你的意思是說服外面的記者了,他們肯答應放我一馬?」

「龍生師父,放心吧,他們不會再麻煩你了。不過,他們肯做出讓步,亦不是我的功勞而是你龍生的名字夠響亮罷,我送你們回去吧,好嗎?」鄧少基說。

「好的,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,以後直接叫我龍生吧!」我故意給鄧少基機會,好讓他可以放心的接近我,甚至說出他的目的,當然也算是多謝他幫了我這個忙。

「不麻煩!我們不要這麼客氣,你叫我少基就行了,但是外面的記者們,卻有個要求,我不是很方便說。」鄧少基吞吞吐吐的說。

鄧少基終於露出狐狸尾巴,向我提起要求來了,但是他這招挺不錯的,先利用外面的記者唬一唬我,如果我上當與記者吵起來,他便出面替我解圍,假設我不上當又不吵的話,便當是給我一個下馬威,之後再扮成好人出現,以半勒索的口吻哄我答應要求,相信這個要求不會是個小要求,要不然怎麼會勞師動眾的。

「哦?不知道外面的記者,有什麼要求呢?」芳琪很客氣的問鄧少基說。
  
「謝大狀,這點我不方便講,還是讓龍生自己去問吧!」鄧少基尷尬的說。

這個鄧少基很不簡單,要我出去問外面的記者,試問我哪有機會和他們對話的餘地,他們見了我還不起哄嗎?最終,還不是要求助於他要不然我們也不用退回警局裏。不過他這招慢火煎魚法用得還不錯,可惜他忘記了一點,這種手段我可是老祖宗,但我很有興趣想知道,他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麼。

「少基,不用了,我不想和外面的記者交談,畢竟大家對小剛的死,還無法冷靜下來,我還是接受警方的護送,多謝你的好意。」我以退為進的說。
  
「不!龍生,試試無妨!」鄧少基緊張的說。

「龍生,讓我去吧!」章敏任性的走了出去。

「芳琪,快看著章敏,別讓她鬧事,她很火爆…」我即刻對芳琪說。

芳琪急忙上前追回章敏,但無法把她勸回來,果然不出我所料,外面的記者看到章敏和芳琪,便紛紛起哄,幸好章敏即時被芳琪拉了回來,沒有鬧出更大的笑話,而鄧少基則在一旁偷笑,我一看就討厭。

「龍生,外面的人都神經病,竟喊說我們剛才打記者!他媽的!」章敏氣惱的說。

「章小姐,你出去是沒有用的,外面的記者要見的是龍生,你出去只會自討沒趣而已,畢竟我曾在記者堆裏打滾了些日子,所以很清楚…」鄧少基譏笑的說。

瞧見鄧少基沾沾自喜的模樣,還有他對章敏說話的表情,不禁聯想起梁醫生被他強迫一事,心裏頭便火上加火,沒興趣和他玩下去,況且怒火已不容許我繼續壓抑。
  
「鄧少基,天已經亮了,我不想和你玩下去,打開天窗說亮話吧!」

「龍生,怎麼這樣說呢?我是來幫你的。」鄧少基即刻說道。

「鄧少基,少來這一套,真人面前不說假話,外面的記者等了整個晚上,他們要的是什東西,你我都很清楚,試問你憑什麼本事,可以號令所有的記者?除非你事先告訴他們,如何在我身上騙取我不想交出的資料,對嗎?」

鄧少基猶豫了一會,終於點點頭,雙手插入褲袋裏頭,裝出傷感的表情。
  
「沒錯!我做的一切,是想為死去小剛討個明白!」鄧少基歎氣的說。
  
「鄧少基!別拿我兄弟的死,當做是升職的踏腳石,卑鄙!」我怒形於色的說。

「鄧少基!你到底想得到什麼東西呀?」章敏質問鄧少基說。

「好!相信你們剛才已經感受到記者的力量了,那我就說白吧!早上我得到消息,你曾交出天狼君死亡的片段給警方,而酒店爆炸一案中,小剛死前亦拍下片段給警方,如果你肯交出這兩個片段給我的話,我擔保各大報章都會筆下留情,絕不會傷害你的聲譽,相信你也有必要向我們交代小剛之死吧!」鄧少基說。

「笑話!所有的片段都己經交給了警方,況且那些片段,只屬於查案資料,並不是證物什麼的,我沒必要交給你。至於小剛的死,剛才我已經交代了他的親人,他們都很滿意的離開,請問你是小剛什麼人,為何要向你交代呢?」我譏諷的說。

「龍生,你不向我們交代的意思,是否讓我們隨意的寫呢?」鄧少基笑著說。
  
「哼!你想勒索龍生?」章敏勃然大怒的說。

「章小姐,我並沒有勒索龍生,你千萬別亂講,我是報館的副編輯,有責任向市民報導事情的真相,別忘記,我是傳媒界的一份子,報導新聞是我的工作,如果你認為我勒索,或是犯了什麼法,這裏是警局,可以馬上報警。對了,你身旁恰好有位大律師,可以要她發律師信給我,無任歡迎!」鄧少基神氣的說。

「鄧少基,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要求,請問外面的記者會怎麼寫呢?」我冷笑著說。
  
「龍生,外面的記者想怎麼寫,可不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,但他們怎麼寫,那也是明天報章的事,我勸你還是先想想,如何應付眼前的記者吧!但有一點,我再次的提醒你,可千萬別動武,我不想看見另一個記者又因你而死。」鄧少基譏諷的說。

這時候,羅美總督察和兩名督察走了進來。

「龍生師父,如果需要警方的協助,可以隨時通知我,而護送你們回去的警車,已經準備好了,請吧!」羅美總督察走上前對我說。
  
「羅美總督察,太感激你了,謝謝!」我感激的說。

「回去吧!折騰了一個晚上,好好回家休息吧!送他們回去。」羅美總督察說完後,命身旁的督察送我們出去。
  
「謝謝!」我們三人向羅美總督察致謝後,陪同護送的警員離開。

當我們走到外面,記者的吵鬧聲,比起剛才更加的激烈,或許他們看見員警的護送,便知道我沒有答應鄧少基的要求,所以十分的激動和不滿。然而面對他們的怒駡,我可以忍受和瞭解,畢竟他們苦等了一個晚上,這種反應亦實屬正常。

然而,芳琪剛才面對鄧少基的挑釁,沒有答上半句話,這點倒是令我十分的意外。當上了警車後,我想問她什麼原因,她又不停的通電話,並且要警車駛向醫院,並通知鄧爵士即刻趕到醫院,心想既然她已有所安排,我也不急於追問了。
  
「龍生,需要我通知外公,叫人前來保護我們嗎?」章敏問我說。

「神經病呀!在警車裏叫黑社會幫忙,你當員警死人呀!」我小聲的對章敏說。
  
「章敏,千萬不可動用你外公的人,現在我們一舉一動,都被記者們緊緊的盯著,一切都要小心行事,要不然只會自找麻煩。」芳琪叮囑說。

「芳琪,你到醫院是擔心江院長會對紫霜不利?」我忍不住問了芳琪一句說。
  
「不!我相信江院長不敢胡來,相反我擔心的是那個陰險的鄧少基和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,不知道他們還會使出什麼花招,所以我想好好的策劃一下,而守衛森嚴的醫院,則是我們談話最好的地方。」芳琪冷靜的說。

「嗯,記者倒是無法闖入醫院裏。」我點頭同意芳琪的說法。

「琪姐,我和你的觀點剛好相反,幾個記者倒不用害怕,相反江院長更可怕,怎麼說他死了一個女兒,喪失親人之痛,我剛親身經歷過,豈會不想著報復呢?何況紫霜還擺在他的面前。」章敏反駁說。

「章敏,我同意芳琪的看法,記者的殺傷力無法估計,但江院長不會報復在紫霜的身上這點倒是可以從他剛才的表情中,估計出來。」

「龍生,我在江湖打混了這麼多年,經驗告訴我,江院長才需要提防,而那幾個不成氣候的記者,沒什麼好擔心的,隨便找幾個人把他們給收拾即可。」章敏不服的說。

「章敏,我說過別小看記者手中那支筆,那可是一支有能力將人逼瘋的筆,而且邵爵士很重視身份和地位,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犯錯,要步步為營,要不然肯定會氣死他老人家。總之這幾天見了記者,當自己是個啞巴,只要我們不回應,便沒有新聞價值,記者在自討沒趣的情況下,自然會尋找新目標,至於他們對小剛的死,讓時間沖淡一切吧,人是有健忘的毛病。」芳琪冷靜的說。

要不是芳琪的提醒,我真是忽略了父親的感受,不禁覺得有些慚愧。
  
「芳琪,辛苦你了。」我捉著芳琪的手說。

芳琪推開我的手,繼續不停的撥電話,而她所講的都是英語,我又聽不懂她講些什麼,心想反正有些疲倦,還是在車上睡一會,免得妨礙她談正經事。

雖是想小睡一會,但合上眼睛便想起冷月的慘狀,試問心情鬱悶,又怎能睡得著呢?結果在閉目養神的情況下,抵達了醫院。

至於那些討厭的記者,並沒有因為我們有員警護送,而放我們一馬,仍是繼續貼身式的追著,途中還不停舉高相機,拍攝警車裏的情形,然而令我感到安心的是,巧蓮她們已經回到家裏。

在員警維持秩序的情況下和醫院保安人員的協助,我們算是輕易走入電梯裏。隨著醫院嚴格的保安措施,我們不受任何記者的打擾,且換上特備的消毒探訪裝束。

當走進父親的病房,發現他並不在房內,而婷婷一樣也不在房內,後來發現他們兩個,原來在紫霜的病房裏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
父親見了我們神色匆匆的走進來,不停追問發生什麼事,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酒店爆炸一事,但我則被父親訓了一頓,責駡我殺掉天狼君之後,也不向他報個平安,而且撥電話又找不到我,令他擔心了一整天,初時還以為我受了重傷什麼的。

此刻,我除了道歉之外,順便向他老人家說出酒店爆炸一事。對於冷月和小剛的死,還有婷婷的姐姐和劉美娟的慘狀,所有人都十分的痛心和惋惜,婷婷則激動的哭著要出院,最後在我們極力的相勸下,她才開始冷靜下來,畢竟出了院也無法看見她姐姐的遺體,更不知道要找誰報仇,現在除了哭之外,亦沒什麼可做的。

相反,紫霜卻意外的冷靜,然而,她的冷靜是身體虛弱,沒力氣激動,還是麻醉藥未過,仍處於半昏迷狀態呢?這我可不清楚,但她眼角滴下的眼淚,我倒是看得很清楚,直到她偷偷抹掉眼淚,我才知道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,至於,她為何如此的冷靜,心想或許人到了最傷心的一刻,是不懂得激動吧!

「紫霜,原來你已經清醒了,剛才見你如此的冷靜,還以為你處於半昏迷的狀態,真是被你嚇了一跳!」我興奮走上前,幫紫霜抹掉臉上的眼淚說。

「當日要不是我堅持把鳳英帶回家,她和仙蒂可能不會有此下場。」紫霜流淚說。

「別哭!是我要你把鳳英接回來,怎會關你的事呢?況且生死有命,如果要責怪的話,應該責怪我才對,畢竟我想不到為何要帶她們上龍猿山,她母女倆的死,我應該負上責任。」我慚愧的說。

「哎,這一切都是命!張家泉利用章錦春找來迎萬小姐,想以降頭術殺害我們所有的人,沒想到卻殺了他自己,而且還殺害了他師父。豔珊意外的出現,沒有人會想到,她除了救回紫霜一命之外,還會救回龍生一命。這些不是天意的話,還會是什麼呢?」父親無奈的歎氣說。

「紫霜,別哭了,聽父親的話,一切都是天意!」芳琪安慰紫霜說。

「大家可以放心,我剛逃出鬼門關,不會有什麼事的了,你們還是多關心靜宜,她此刻最需要我們的關懷和支援,別讓她想得太多,她總是喜歡把不愉快的事往心裏藏,儘量和她多交談。」紫霜說。

「嗯,靜宜的打擊真的很大呀!」父親同意的說。

「紫霜,江院長來子嗎?他有沒有對你不懷好意?他可是冷月的父親,這點不能不多加提防,我覺得最好是轉到別的醫院,國外的醫院最理想。」章敏說。

「章小姐,謝謝你的關心,其實江院長已進來為我做了檢查,而且很仔細詢問我的狀況,而今,知道他是冷月的父親,並且又是剛剛死了女兒,照理應該很頹喪或憎恨我才對,但他如往常一般,為我冷靜且細心的診治,我覺得他不會不懷好意,反而對他那份專業的精神和無私的醫德,感到敬佩!」紫霜說。

「是呀!我不覺得江院長有什麼不妥,雖然他今天的神情很憔悴,但臨走前還很認真仔細多看一遍,並要護士通知朝醫生,跟進他寫的報告。」婷婷說。

「章敏,我沒有說錯吧,江院長並不是你想像中那般的壞,告訴你,醫生要殺害自己救回的病者,需要一份無比的勇氣,如果他有這份勇氣,即使有再多的員警在場,他也會當女兒的面向我報仇,既然他有能力壓抑當時的仇恨之念,試問又怎會沒能力保持冷靜呢?」我解釋說。

「或許江院長認為打不贏你,所以當時不敢向你動手罷了。」章敏不服氣的說。

「章敏,你明知道打不贏章錦春,當時為何又會動手呢?不怕坦白告訴你,江院長的功力在我之上,想打死我可說是易如反掌,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。」

「龍生,扶我起來躺一躺,我有話要說。」紫霜說。

「紫霜,你的小腹動了手術,半躺的姿勢,會不會傷害到傷口呢?」芳琪問說。

「不會!其實朝醫生用了迎萬小姐的粉末後,傷口已經好了很多,加上龍生教的天罡修元法,體力已恢復得七七八八,不成問題的。」紫霜說。

「芳琪,放心吧,當時我換肝的手術,比紫霜的手術還要嚴重,當時我沒有迎萬小姐的粉末,還不是一樣很快的痊癒,相信紫霜吧!」我按下床邊的電鈕說。

「小心!」芳琪扶著紫霜說。

「紫霜,你剛才有什麼要說?慢慢說,不用急!」父親問。

「我有一個意見,章敏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,冷月始終是江院長的女兒,我們沒有必要冒這個險,反正父親和婷婷的病,已經沒有什麼大礙,離開醫院才是上策,沒理由留在這裏冒險,況且這個時候,沒必要往醫院跑來跑去的。」紫霜說。

「霜姐,父親離開,我是絕對的同意,但我想留在這裏照顧你。」婷婷說。
  
「婷婷,不必了,倘若江院長要殺害我,又豈是你能保護的呢?」紫霜說。
  
「嗯!紫霜說得沒錯,江院長要動手,婷婷只有賠命的下場,我贊成她先離開醫院。」父親同意說。

父親同意之之下,我們眾人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。芳琪突然提起剛才被記者陷害的情形,同時要父親暫且忍受報章上的攻擊,千萬不好動怒而氣壞身體。

「芳琪,那個姓鄧的副編輯,到底是哪間報館的?他有什麼能力可以傷害我的名譽?你幫我留意所有的報章,一旦可以控告誹謗的話題,儘快發出律師信要他們道歉,同時通知我的秘書,姓鄧是哪家報館,以後不准他們進入影城採訪新聞,一定要殺雞警猴,而且要殺得快!」父親生氣的說。

「邵爵士,你真行呀!」章敏誇獎的說。

父親的處理手法,我不敢給任何意見,芳琪和我一樣,除了點頭之外,同樣沒有任何意見。
  
這時候,朝醫生走了進來,除了向我慰問,便查看江院長寫下的報告。
  
「紫霜要儘快離開醫院,還有邵爵士和婷婷也是一樣。」朝醫生看完報告說。
  
所有人聽了朝醫生這麼一說,全都被嚇了一跳!

第七章 父親的臨危不亂

離開警局來到戒備森嚴的醫院,總算暫且擺脫了記者們的糾纏。
  
對於我們被記者纏上的事件,父親堅決採取反擊的行動,我們都不敢提出任何異議,畢竟他的人生經驗比我們豐富。
  
當提到江院長一事,我們認為他不會報復在紫霜身上,但朝醫生進來看了報告書後,卻要紫霜、父親,還有婷婷離開醫院,不禁嚇了我們一跳。
  
「朝醫生,是不是江院長做了什麼手腳,想傷害紫霜呢?」章敏問朝醫生說。
  
「朝醫生,不會是江院長對紫霜做了些什麼吧?」我驚訝的說。
  
「不是。我出門之前看了酒店爆炸的新聞,才知道冷月是江院長的女兒,而今看了紫霜的報告,覺得康復的進度很理想,除了休養之外,沒必要留在醫院裏冒險,所以要她即刻出院,回家休養,總好過留在這裏。」朝醫生說。
  
「朝醫生,你擔心江院長會傷害紫霜,所以要她回家休養,但她的身體還未康復,仍需要醫藥治療,回家可以嗎?」芳琪問說。
  
「芳琪,你忘記我是紫霜的主治醫生嗎?以她目前的狀況,已經穩定了下來,傷口也合上,不再需要什麼儀器協助,所以沒必要留在這裏冒險,況且我每天會為她診治,家裏又有一位專科的護士,還有什麼好擔心的?」朝醫生笑著說。
  
「嗯!朝醫生說的很有道理,紫霜與其留在這裏提心吊膽的,倒不如回家安安心心的靜養,這樣對病情會有更大的幫助。」父親同意說。
  
「邵爵士,這就是我想說的原因,其實還有尷尬的一句,不應該由醫生的嘴裏說出來,但為了讓大家安心,我就告訴你們吧!其實真正能令紫霜短時間康復的,並不是醫院的藥物,而是迎萬小姐自製的粉末和她本身修練的神功,所以只要有讓她能安心靜養的環境,便是最佳的聖藥,目前我這個醫生只不過掛個名罷了。」
  
「朝醫生,千萬別這樣說,要不是你在手術室裏為我搶救,恐怕貨已走進鬼門關裏了,日後我還要好好多謝你。」紫霜說。
  
「紫霜,你這樣說,我更尷尬了,手術期間全憑龍生為你找的什麼五陰血,你還是好好多謝捐血給你的那位小姐吧!」朝醫院尷尬的笑著說。
  
「嗯!豔珊不單救了紫霜,還救了龍生一命,她可是邵家的恩人,要不然邵家真的絕後了。提起絕後一事,便想起錦東當時的難處,難怪他會幹出這麼糊塗的事,畢竟世上沒有什麼事會比斷送香火更慘痛,今次或許是上天同情我這個老人家,也有可能因為好心有好報,要是當年我不擺下怨恨之心,轉而領養琪兒的話,今天怎會出現豔珊這位大恩人?」父親感歎的說。
  
「爸…往事別提了…」芳琪傷感的說。
  
「爸,說起絕後一事,我倒要向您坦白一件事。」
  
「龍生,不要說…別刺激他老人家…」芳琪即刻走到我身旁,不准許我出口。
  
「芳琪,沒什麼好擔心的,你記得我曾說過不用避孕一事嗎?」
  
「你還說!」芳琪蹬了我一腳。
  
「不用避孕?是什麼意思?快坦白的說!」父親神色緊張的說。
  
「爸,其實昨天的我,還是無子息的人,因為修練『龍猿神功』,配合吸取七星真氣之際,突然出現危難之急,上天要我天地人三損中選上一損,不幸我選中了人損,表示不會有後代,但我之前不敢告訴您的原因,是怕您承受不了這個打擊,但今天的我已經可以有後代,邵家不會斷絕香火了!」我興奮的說。
  
「龍生,真的嗎?江院長說的話是真的?可別騙我!」芳琪愣住的說。
  
「芳琪,當然是真的,我怎會騙你呢?你不是在現場聽見江院長說的嗎?」
  
「我以為無子息是你瞎編的,原來是真的一回事,太神奇了。」芳琪喜出望外的說。
  
「好!紫霜,以後你要為邵家多生幾個…當然,還有琪兒你們幾…」父親尷尬的說。
  
「爸,怎麼址到我頭上來了?要生,當然是紫霜先嘛!」芳琪笑著走到紫霜身邊說。
  
「琪姐,這個責任恐怕要靠你和其他姐姐了。」紫霜垂下頭,歎氣的說。
  
「你擔心十靈氣的問題?」芳琪戲弄紫霜說。
  
「你還說…我…哎!」紫霜埋怨自己的說。
  
「紫霜,如果我告訴你,龍生已破了冷月的十靈氣,你聽了是高興,還是會嫉妒呢?」芳琪說。
  
「琪姐,你不是騙我吧?龍生真的破了冷月的十靈氣?」紫霜喜出望外的說。
  
「是的。我可以證明。江院長對我們說過,十靈氣可以讓龍生有子息。」章敏說。
  
「琪姐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你快告訴我。」紫霜追問說。
  
「是呀!龍生吸走了冷月身上的十靈氣,所以可以彌補他身上的一損,亦就是喪失的人損,可惜的是冷月因為身上沒有了十靈氣,導致短暫失去功力,無法使用八卦步逃生,結果來不及逃生,活生生被炸…」芳琪傷感的說。
  
「龍生…我…」紫霜傷心的說。
  
「哎!沒想到,冷月亦是邵家的恩人,而且還是個大恩人,豔珊和章敏的恩情,龍生日後還有機會可以報答她們,但冷月的這份情,不知道該怎麼還呀!悲呀!」父親歎氣的說。
  
「我們為逝去的冷月,哀悼一分鐘吧!」
  
寂靜的一分鐘,令每個人的眼睛悄悄滴下淚水,而紫霜更是哭了出來,急得我們即時上前安慰,我則擔心她因激動,而牽動傷口。
  
「紫霜,你先別哭,我有一件事要特別交代你去辦,千萬不好丟邵家的臉。」父親說。
  
「什麼事?請說!」紫霜停止哭泣說。
  
「紫霜,你還記得拜祖墳那一天,鳳英答應認你為乾女兒一事嗎?」父親問。
  
「記得!」紫霜點頭說。
  
「紫霜,鳳英不幸逝世了,所以你要為她的身後事操點心,不管她生前怎樣對待你,這個禮數絕對不可馬虎,更不可忘記乾女兒的身份,知道嗎?」父親說。
  
「爸,我不會忘記的。」紫霜答應的說。
  
「龍生,你算是鳳英的乾女婿,這點也不用我說了吧?」父親歎氣的說。
  
「爸,您放心,只要與林公子簽了約,我會儘快辦妥一切。」
  
「對了!我剛才已命秘書,儘快辦妥林公子買賣殯儀館的合約,下午她會送來給我簽名,只要我簽了名,玉玲便可辦理移交手續和過帳,我們便可以用殯儀館的名義,到公眾殮房領回…親…人…」芳琪說。
  
「嗯!殯儀館的事,你們處理吧,記者的事,讓我處理就行了,我相信報館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,至於,那個姓鄧的,暫時多加提防就是。」父親說。
  
「爸,對待記者一事,您可別過火了。」我始終有些不放心的說。
  
「你果然長大了,好事呀!」父親拍拍我的肩膀說。
  
「對了!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,剛才我已找了保安公司護送我們出入,所以這幾天會有保鏢護送我們,不會受記者們的陷害。當然,可以少出門的話,就儘量少出門,免得上了報章的頭版,尤其是你們兩個…」芳琪瞪著我和章敏說。
  
「哎!沒想到我這個當保鏢的,還要請保鏢保護。」紫霜苦笑著說。
  
「哈哈!醫生每年還不是要找醫生檢查嗎?哈哈!」朝醫生對紫霜說。
  
原來芳琪在坐警車的短短時間裏,已經安排了這麼多事,遙控的力量實在太強了。
  
鄧爵士匆匆忙忙的走進來,但他人未見,聲音已經傳來了。
  
「原來大家都在這裏,我還跑去邵爵士的房間。對了,剛才在車上聽了酒店爆炸的新聞樓下大廳聚滿子記者,我差點還擠不進醫院,沒事吧?」鄧爵士問說。
  
「沒事,不用擔心。」我回答鄧爵士說。
  
「師父,你也真是的,每次做什麼事,都不找我一塊去,要不是可以當鮑律師的師兄,真想和你脫離師徒關係,到底事情是怎樣的?說來聽聽!」鄧爵士問說。
  
「鄧爵士,事情長篇,改日才講給你聽。」
  
「真是的!章敏,你過來,快一五一十說給我聽。」鄧爵士把章敏拉到一旁。
  
「為什麼要我說給你聽,找別人不行嗎?」章敏不滿的說。
  
「哎呀!你是新人啦!快說!」鄧爵士催促章敏說出酒店發生之事的經過。
  
「什麼新人呀?」章敏好奇的問說。
  
「師父的新女朋友呀!不是嗎?」鄧爵士反問章敏說。
  
「新你的大頭鬼!別亂說,事清是這樣的…」章敏將酒店的事說給鄧爵士聽。
  
章敏說完整件事後,當我決定說出在俱樂部和陳老闆之間發生的事,剛好巧蓮和師母,還有靜宜三個人來了,刹那間,我又沒有勇氣說出口。
  
「靜宜,你來了,沒事吧?」紫霜慰問靜宜說。
  
「霜姐,我沒事,你的傷怎麼了?」靜宜上前問候紫霜說。
  
「我沒事,但你有心事的話,就要對我們說,千萬不可藏在心裏,我們所有人都會支援你的,知道嗎?」紫霜說。
  
「我剛才看見娟姐的遺體,心裏頭很擔心母親和姐姐的安危,她們不會有事吧?嗚……」靜宜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  
靜宜這麼一說,所有人自然答不上話,芳琪上前讓靜宜的臉倚在她的肩膀上,輕聲的安慰。
  
突然,我想起迎萬曾吩咐過靜宜,不可輕信她姐姐靜雯一事。
  
「靜宜,你相信迎萬小姐的法力嗎?」我問靜宜說。
  
「我當然相信迎萬小姐的法力,你怎會這麼問呢?」靜宜緊張的回答我說。
  
「靜宜,如果你相信迎萬小姐的法力,那我可以告訴你,靜雯和你母親肯定不會出事。相信你應該記得,迎萬小姐曾經吩咐你,不可輕信靜雯一事吧?如果她們遇害的話,為何又要你提防靜雯呢?」我說出其中之奧妙說。
  
「對呀!龍生,我想見迎萬小姐可以嗎?」靜宜臉露笑容的說。
  
「不行呀!迎萬小姐在練功中,我們不方便打攪她。」
  
「龍生,迎萬小姐是邵家的恩人,更是你和紫霜的救命恩人,你要好好待她,儘量滿足她的需要。」父親吩咐我說。
  
「是的!我會儘量滿足她的需要。」我即刻答應父親說。
  
我不瞭解父親說的,儘量滿足迎萬的需要,到底是指哪一方面,但隨便答上一句,怎料這個回答,竟招徠幾位愛妻的『審問』目光。
  
「龍生,你有沒有想過,到底誰擺放炸彈的呢?」父親問我說。
  
「爸,張家泉和天狼君死了之後,我想不出是誰擺下這炸彈陷阱,只感覺這個人離我很遠,但似乎又很接近我。」我疑惑的說。
  
「龍生,你曾想過死的那個,不是天狼君嗎?」父親說。
  
「不!我殺的那個天狼君和光碟裏頭奪取『赤煉神珠』的人是同一個,因為他的身影和步法就是教我神術的師父忠叔,所以我不可能會看錯。」我肯定的說。
  
「婷婷,你看他是不是天狼君?」師母拿了報紙給婷婷辨認。
  
「對!他就是天狼君!」婷婷忙點頭指認說。
  
「既然天狼君已死,那擺放炸彈的人,又會是誰呢?哎!」父親歎氣的說。
  
「師父,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,天狼君既然要害你,為何又要教你神術呢?這不是自找麻煩嗎?」鄧爵士不解的問我說。
  
此刻,我想起殺了天狼君之後,便獨自跑了出去,還沒正式向他們說出前因後果,於是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,清楚交代一遍,免得日後又向我追問。
  
「師父,你真厲害,憑幾個杯子,便能揭穿忠叔的身份!」鄧爵士誇獎我說。
  
「鄧爵士,其實不能說我厲害,主要是迎萬小姐談起龍猿山是聚陰之地,才令我有所懷疑,而忠叔的小木屋不可能備有十幾個杯子,除非是給十二聖女之用,當時他又急於為仙蒂醫病,加上身景和步法的種種跡象,所以肯定他就是天狼君,可惜,遲了一步!」我想起鳳英和仙蒂的死,不禁十分的傷感。
  
「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,不對呀!既然酒店的炸彈,不是天狼君擺放,那設下陷阱的人,怎麼知道你必定會到酒店的風水庫呢?當時你什麼話也沒交代我們,便獨自離去,接著手機也沒開,與我們失去聯絡。你的行蹤只有章敏一個人知道,那她的身份很可疑哦!」鄧爵士凝望著章敏說。
  
「去你的!別看著我!當時找到龍生後,便通知你們關於他的行蹤,而且主張到酒店是龍生的主意,又不是我一個人找到龍生,冷月也找到呀!」章敏說。
  
「章敏,可是晚上你沒有和我們再聯絡,甚至決定到酒店風水庫,也沒有通知我們呀!」巧蓮搶著說。
  
「巧姐,不要誤會章敏,先聽聽她的解釋。」師母說。
  
「你們不是這樣便懷疑我吧?原本我已經成功把龍生騙回家,但途中他有心事解不開似的,我不停動著腦筋開導他,甚至想騙他回家,怎料,我卻上了他的賊船,他買了一件性感的晚裝給我,並要我陪他到俱樂部吃飯,可是又沒說要到哪一間俱樂部,我怎麼通知你們呢?況且當時的打扮,如果給你們幾個女人看見,肯定以為我和龍生有什麼關係,所以便沒有通知你們。」章敏解釋說。
  
「後來呢?為何到酒店風水庫,又不通知我們呢?」巧蓮追問章敏說。
  
「好笑!我穿著性感的晚裝和龍生出現在酒店裏,萬一你們找到酒店來,那我跳入黃河也洗不清,試問又怎能通知你們?之後,他租了三個房間,我更加不敢通知你們了,總之,我不會傷害龍生,更不會傷害你們,亦不會和龍生有什麼關係,今日不會,以後也不會,我要講的就是這麼多!哼!」章敏說完走出門口。
  
「慢!章敏,你還沒說龍生到底有什麼心結!」芳琪即刻衝上前,不讓章敏離開。
  
「琪姐,不要為難章敏。」師母上前勸阻芳琪說。
  
「他媽的!我就一五一十全說給你們聽…」章敏將我和陳老闆的事全盤托出,並且將我寫給她的支票擲到芳琪的臉上。
  
「章敏,別生這麼大的氣!」師母即刻撿起地上的支票,交還給章敏說。
  
「你們這些女人全都神經病的!這一百萬,我章敏不希罕!哼!」章敏氣憤的當場撕破支票,並扭成一團擲向我父親的臉上。
  
沒想到原本好好的場面,竟會變成這種局面,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更不知道該不該出聲。
  
「你這個死章敏,真過分,竟敢將支票擲向邵爵士的臉上!」鄧爵士氣勃勃走上前,想動手摑章敏說。
  
「慢!不要動手!」父親撿起章敏剛才擲向他臉上的支票說。
  
「你敢怎麼樣?有種就打在我臉上!」章敏怒目切齒的對鄧爵士說。
  
父親撿起了支票後,一步一步走到章敏面前,接著把鄧爵士給推開,並將手中破碎的支票往嘴裏塞,還硬生生一張一張吞入肚內。
  
「爸,不要!」所有人十分的驚訝,不禁都叫了起來。
  
我很想衝上前將父親口裏的支票給挖出來,但我知道父親肯定不會讓我這麼做,畢竟他已擺出這個高難度姿態,試問又怎會不演下去呢?心想反正章敏也不敢傷害我父親,還是看父親如何控制場面吧!
  
「對不起!我代他們向你道歉,剛才發生不愉快的事,能否一筆勾消呢?」父親笑著說
  
章敏沒有任何的反應,只是愕然的望著我父親。
  
「章敏,對不起!剛才我只是想問個明白罷了,你不要介意,」芳琪道歉說。
  
「章敏,對不起!」巧蓮上前道歉說。
  
「對不起!」鄧爵士很小聲,但態度很不滿的說。
  
幾個人上前向章敏道歉,章敏無動於衷似的,甚至望也不望向他們一眼,而她那對目光,仍是停留在父親的臉上。
  
「還有什麼要我吃的嗎?」父親對章敏說,
  
章敏沒有回答半句,即刻倒了一杯水,端到我父親的面前。
  
「對不起!」章敏垂下頭的說。
  
「沒事就好,到這邊坐!」父親將章敏牽到紫霜的床邊,
  
父親剛才所做的一切,我不知道是對還是錯,或許是我天資差,看不出父親到底是什麼用意,但我很清楚一點,如果父親不這樣做的話,三言兩語,肯定無法留下暴躁的章敏。
  
「沒事就好!都是我多事問了幾句,弄出這個小誤會。其實我趕來醫院的目的,主要送燉品過來罷了,下次不會這麼多事了。」巧蓮打開悶局說。
  
「巧蓮,將我那碗給章敏吧!她昨晚受了驚,至今還未休息,應該讓她補一補才是。」父親說。
  
巧蓮把燉品端到章敏面前。
  
「不!還是您喝了吧!」章敏尷尬的把湯遞還給我父親說。
  
「嗯,章敏,剛才巧蓮和芳琪對你的追問,其實並不是審問,或懷疑什麼的,她們這樣問,主要是引你說出事情重點之處,免得日後有所猜忌,如果要怪的話,只能怪你不懂得分析事情的嚴重性,辯解中又拖泥帶水的,那是你暴躁的性格,加上總是想著對方怎樣看你,而不懂得自己怎樣看對方的道理。」父親說。
  
「邵爵士,我明白了。對不起,各位!」章敏尷尬的說。
  
「沒事就好!沒事就好!」芳琪和巧蓮上前與章敏言和。
  
護士長走進來,通知我們有保安公司的人找芳琪。
  
「哦!應該是保安公司的人來了,我去和他們談一會,至於離院一事,是否要通知江院長呢?」芳琪問朝醫生說。
  
「不用了,當是你們堅持出院就行了,我陪你出去辦手續。」朝醫生說。
  
「鄧爵士,你也出來一會好嗎?我找你,就是為了保安的問題。」芳琪對鄧爵士說。
  
「玉玲,芳琪應該有很多事要和保安公司談,出院的手續還是你去辦吧!記住,我不想欠對方一分一毫。」父親交代師母說。
  
「好的!我馬上和朝醫生去辦手續。」師母說。

第八章 今日的芳琪

沒想到,在紫霜病房裏閒聊了幾句,竟把所有的事交代得一清二楚,甚至鬧出一個火爆的場面,最後還是父親出面控制了大局,大家握手言和的,不再存有口舌之爭。至於我回家後會不會被家裏的女人審問,可就不清楚了,因為護士長進來通知芳琪,保安公司的人已到了醫院,父親則要師母幫芳琪的忙,辦理離院的手續。
  
芳琪和鄧爵士,還有師母離開病房之後,父親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身旁。
  
「龍生,剛才他們不停的說話,你怎麼不答上半句?而我剛才把紙吞進肚子裏,你怎麼又不上前阻止呢?你不應該是這樣的哦!」父親問我說。

「爸,今天和天狼君說了一番話之後,覺得以前實在太胡鬧了,亦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,所以心裏感到悶悶不樂,甚至感到羞愧,因此躲逼避不想見家裏人,直到我有勇氣將支票交到陳老闆手上的時候,我才真正敢面對我自己,所以我不會再亂說話,只會用心看事。」
  
「嗯,不經一番寒徹骨,哪得梅花撲鼻香,沒想到,你所謂的師父,死前才教你做人的道理,不過,你也總算沒白費叫了他做師父。老陳呀老陳!我兒子因為你而學壞,最後亦因為你而學好呀!」父親狂笑的說。
  
「傻瓜!下次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,或遇上解不開的心事,馬上回到我們身邊,我們不但不會看不起你,而且還會支援你的,知道嗎?」巧蓮笑著對我說。
  
「嗯,知道了!」我點頭說道。
  
「章敏,你看我兒子怎麼樣?不錯吧?」父親問章敏說。
  
「邵爵士,你兒子當然厲害,要不然怎會是龍生師父呢?」章敏笑著說。
  
「哈哈!龍生師父!龍生師父,這四個字值多少錢呢?」父親歎氣的說。
  
「爸,您怎麼會這樣問呢?」我不解的說。
  
「龍生,剛才章敏說不希罕一百萬,所以我想知道,她到底會希罕多少錢罷了,難道你不想知道嗎?」父親笑著對我說。
  
「邵爵士,別拿我來開玩笑嘛!」章敏臉紅的說。
  
「爸,您好像對章敏很有意思,想她當您的媳婦,是嗎?」巧蓮戲弄章敏說。
  
「巧姐,怎麼你也戲弄我了。」章敏輕輕拍了巧蓮的屁股說。
  
「巧蓮呀,我當然想啦!之前我不是說過,章敏是個好女孩,而且絕非池中物,如果她看得上龍生,那是龍生的福氣呀!」父親說。
  
趁父親如此高興,我想也是時候辦妥章太太臨終前交代的事。
  
「父親,既然您說章敏絕非池中物,我不怕坦白對您說,章太太臨終前,希望章敏登上天王巨星的舞臺,您看有這個機會嗎?」我問父親說。
  
「龍生,這是章太太臨終前的遺願?那你認為她有這個命格嗎?」父親反問我說。
  
「爸,章敏的八字,四柱一樣,日月同光格局,命宮天輝,對宮千宜,定日月來照,是富貴之兆,並且文昌文曲格命,顯得富貴非凡,是皇者的命格。如果生於北方,相信已承大位,可惜生於南,南窮土質澤而不燥,稍欠陽龍之氣,故且有帝皇的命格,亦無法成君,即使當了天王巨星,亦難成霸主呀!」我歎氣的說。
  
「嗯,一個演員想當天王巨星,命格是很重要,但為了完成章太太的遺願,以我們的實力絕非難事你就看著辦吧!但這是章太太交給你的任務,還是等你回來接管我的生意再議,這段時間不妨安排她上演員班,好讓她掌握一些拍戲的技巧和吸取演藝圈的經驗,對她日後的星途應該會有幫助。」父親說。
  
「邵爵士,您真的答應了?」章敏喜出望外的說。
  
「你還是問龍生師父吧!」父親笑著說。
  
「龍生,你會幫我的對嗎?」章敏轉問我說。
  
「章敏,我只是幫章太太完成心願,如果你不改掉你那臭脾氣,即使我想幫也很難幫上忙,上了演員班的課程再議吧!」我簡單的回答說。
  
「我兒子真的變了!變得太好了!」父親欣慰的說。
  
芳琪和鄧爵士走了回來,交代剛才和保安公司說的事,接著靜宜向他們兩個轉述剛才我和父親的對話,笑得他們兩個不停地望著我和章敏,還說我和章敏是天生一對,羞得章敏臉泛紅霞,接著又緊掐芳琪的脖子逗著玩,以躲避尷尬的話題。
  
師母辦妥了離院的手續,大家換下醫院的袍服,便跟隨保安人員搭乘電梯離開醫院,途中聽師母說,護士長通知江院長,關於我們堅持離院一事,他沒有任何意見,更沒有挽留的意思,只說『隨他們吧』四個字。
  
「哎!任憑風浪起,冷眼向江洋,當一個人面對突如其來的事,仍不感半分重視的話,表示已將自己處於最冷靜的狀態中,亦只有智慧高的人,才能做出如此瀟灑的一面,看來他很快會找上門。」父親歎氣的說。
  
「電梯門打開的時候,你們就儘管望向江洋吧,我自問沒有什麼智慧,肯定與風浪,拼個你死我活!」鄧爵士笑著說。
  
「鄧爵士,看不出你挺夠義氣的,有性格!」章敏誇獎鄧爵士說。
  
「好說!章敏,這次就給你個機會和我一起打頭陣,罵個夠本的!」鄧爵士得意忘形說。
  
「鳴天,今回你就儘管罵吧,但記住別粗話連篇,我不想有失身份。」父親說。
  
「邵爵士,我沒聽錯吧?你肯讓我罵記者?意外呀!」鄧爵士愕然的說。
  
「你不罵記者的話,我們怎能輕易脫身?難為你了。」父親微微笑的說。
  
「章敏,你還是幫我護著紫霜上車,不要和鄧爵士一起胡鬧,好嗎?」我說。
  
「嗯!應該的,紫霜是我的恩人,照顧她是我的責任,今回我就暫且放過那些記者,下次再和他們算總帳。」章敏負責推紫霜的輪椅說。
  
「芳琪,我們這麼多人,護送我們的車輛夠坐嗎?」我問芳琪說。
  
「邵先生,車輛的問題,你不用擔心,我們公司有足夠的車輛,而且每次出外都有後備車輛跟隨,以防萬一。」保安人員回答我說。
  
「龍生,護送是保安公司的工作,你的工作只需給錢就行了,其他的事都不用你操心。」芳琪竊笑的說。
  
電梯門一打開,那些被保安人員擋在門口的記者群,在人聲鼎沸的環境下,蜂擁而上,幸好芳琪有先見之明,懂得聘請保鏢護送,要不然場面失控的損傷,肯定又會算到我們頭上,而芳琪挑選這間保安公司,經驗挺不錯的,他們利用警方對付暴民的盾牌,將我們重重圍起,逐步移出門外,安全的將我們送到車上。
  
如果說保安公司的經驗不差,那我身邊的女人肯定不弱,她們好像已有了溝通似的,章敏將輪椅上的紫霜,當起了開路先鋒,鄧爵士隨紫霜的身旁,而我和父親兩人則跟在章敏和婷婷身後,而且還被家裏的邵家女將圍了起來,東有芳琪、南有師母、西有巧蓮、北有靜宜,記者根本沒有機會誣陷我出手打人的可能。
  
「哎呀!你們為何要苦苦追纏我們,而不去做一些對社會有貢獻的事呢?」鄧爵士上了車後,憤憤不平的向記者們諷刺說。
  
聽了鄧爵士這番話,我內心不禁竊笑,並問他什麼時候曾做過對社會有貢獻的事,結果引得眾人哄堂大笑。
  
「其實鄧爵士這句話,說得夠妙的,相信必會搶了龍生的風頭,成為報章雜誌的熱門話題,好呀!」芳琪誇獎鄧爵士說。
  
「哇!我搶了師父的風頭,竟還得到謝大狀的誇獎,看來今天的太陽是打從西邊升上吧,不過,這句對白是有難度的哦,既不能用粗話,又不可有失爵士的身份,挺難想的呀!」鄧爵士笑著說。
  
「紫霜,你沒事吧?剛才有沒有撞到你?」我關心的問紫霜說。
  
「傻瓜!我是傷殘人士,記者怎麼樣也不敢碰撞我的,況且我走也不用走,只是坐在輪椅上,又怎會有事呢?沒事!」紫霜拍拍我的手背說。
  
「對呀!你們怎麼會想出這個陣容?」我問芳琪和鄧爵士說。
  
「剛才我和鄧爵士兩人,就是和保安隊的負責人,商談如何離開醫院之事,並且主要不讓記者有誣陷你的機會,要不然怎會談得這麼久?」芳琪說。
  
「哦!真是沒想到,如何離開,亦是保安裏頭的一門學問,佩服!」我舉起姆指大聲稱讚說,同時向車內望了一眼,再朝窗外和車後一看,才發現保安人員差不多一百多個人,真是出平意料之外。
  
我偷偷拉了芳琪的衣袖,要她把耳朵靠到我嘴邊。
  
「親愛的,保安的費用要多少錢?」我小聲的問。
  
「天價!我還要他們多叫另一隊人馬前來,估計已經在我們的家和父親的家了。怎麼了心疼費用?」芳琪扮起鬼臉說。
  
「這裏已經一百多人了,你還再叫一隊人馬前來?那不是天價也不行了,相信這一趟回家,是我今世搭最貴的巴士了。」我苦笑著說。
  
「不管這輛巴士收費有多貴,早已經有人代付了!哼,買性感的晚裝給別的女人就捨得花,用在家裏的女人身上就不捨得,小器鬼!」芳琪小聲的在我耳邊說,並偷偷輕咬了我的耳朵一下。
  
「我什麼時候對你們小器了?言歸正傳,到底誰代付了?父親他老人家?」
  
「不!你聽!」芳琪從手袋裏拿出迷你型的答錄機。
  
我迫不及待按下播放鈕,原來裏頭的對話正是我和鄧少基在警局的對話,現在我終於明白,芳琪當時為何不發一言,原來學會我那旁門左道的偷錄玩意。
  
「親愛的,你什麼時候變成鬼靈精了,竟懂得偷錄這玩意。」我用指頭撼住芳琪高挺的鼻尖說。
  
「龍生,別用詞不當,這並不是偷錄,而是剛巧錄了下來。其實這個玩意,我上學的時候便經常使用,昨晚接獲警方的通知,突然想起章敏拍下天狼君被殺的片段,所以順便把它帶在身上,以防不時之需,沒想到果然派上用場,算姓鄧的倒楣了。」
  
「愛人,你打算怎麼樣對付姓鄧的?」我好奇的問芳琪說。
  
「姓鄧的己犯下嚴重的恐嚇罪行,相信明天的報章上,必會又向你發出強烈的文字攻擊,等我收集所有的資料,一定要他吃不完兜著走,非但告到他那間報館破產為止,亦要告到他無法在傳媒界找到立足之處,同時向他個人追討名譽的賠償,還有這張帳單!」芳琪狠狠的說。
  
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更可怕,而且還是防不勝防,芳琪的手段便是最好的例子,短短的時間內,不但安排好一切,而且還處心積慮安排好日後報復之事,今日的芳琪已不是昨日的芳琪,身邊有這樣的妻子,到底是好事,還是壞事?而且我身邊還有這麼多妻子,如果個個學她一樣精靈,恐怕我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了。
  
「親愛的,身邊有你這麼厲害的愛妻,感到十分的幸福呀!」我小聲的對芳琪說。
  
「你知道幸福就好了,但我可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麼孽,竟會愛上你這個死色鬼!」
  
「男人不壞,女人不愛嘛!這個男人很困了,想睡一會!」我把頭依到芳琪的玉肩上說。
  
「壞透的男人,報應已在眼前,還睡什麼,到家了!嘻嘻!」芳琪推開我的頭說。
  
「哦!真的到家了。」我無奈聳聳肩,伸了一個懶腰說。
  
當車子駛到門口的時候,我發現果真有另一批保安人員守在門口,刹那間,感覺自己好像皇帝出巡似的,真是過足了癮!
  
巧蓮將大門的鑰匙交給司機,再由司機交給地面的保安人員,我們的車子駛入屋內的停車場,非常輕鬆的走下車。
  
這時候,我才想起自己的車仍停在酒店附近的停車場,於是找了負責人,將車鑰匙交給他,要他命人把車給開回來。
  
走進屋內發現有些不對勁,怎麼從門外走進來的保安人員帶著大箱小箱的,於是馬上追問芳琪,他們到底想做些什麼。
  
「他們進屋去查看有沒有危險物品,以及那些偷拍器材或竊錄器。」芳琪回答說。
  
我接受保安人員查看周圍的環境,雖然擺設炸彈是沒有可能,但記者使用的偷拍竊聽器材,卻很有可能,畢竟科技實在太進步了,但性事房則堅持不讓他們進去。
  
「芳琪,我不允外面的男人走進我們的性事房,畢竟那是我們的閨房,絕對不能放他們進去。」我堅決的說。
  
「哦!我們的閨房呀!那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,外面的女人也不能進去哦!」芳琪向我扮了張鬼臉,小聲的說。
  
「知道了!總之沒得到你們的允許,我不能帶其他女人進性事房就是!」我狡詐的說
  
果然,在眾多保安專家的搜查下,搜出些偷拍器和竊錄器,這些記者真是無孔不入,幸好我們這裏是背山面海,而且是間別墅,屋外不會被人從高處監視著。另外,保安負責人帶來幾頭狼狗守著花園,並且向我們建議,最好養幾頭狗,可以防止有人攀牆進來擺放或偷東西,我接受他們的建議。
  
「芳琪,買狗的錢能否記在帳單上?」我開玩笑的說。
  
「別玩了,問問父親想吃些什麼,我好安排人替我們買菜。」芳琪說。
  
「琪姐,不用問了,巧姐剛才已經問過父親,他知道我們昨晚沒睡過覺,所以不想妨礙我們,趕著回家。」靜宜說。
  
「哦!保安的人會送父親回去,我去安排一下。」芳琪走去通知保安人員說。
  
奇怪!怎麼感覺少了一個人似的?想了一想,原來還未見過豔珊,於是問靜宜,豔珊跑到哪了。靜宜回答說,豔珊不放心迎萬一個人留在警局,所以到警局陪她。真沒想到豔珊對迎萬會如此的好,如果說她們不是前世便認識,恐怕很難解釋她們為何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建立師徒情深的一面。
  
保安人員忙了一陣之後,終於上前向我們交代一切。
  
「謝大狀,這裏的環境已沒有問題了,我們會留下兩部七人座的房車,還有十個人和三頭狗,如果你們要外出,我們公司會另外安排人手在目的地等候,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,如果可以預先通知,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。而你們在屋內可以放心自由活動,我們不會進屋打擾,吃和喝亦無需你們供應,還有,換班的時候,你們有權搜查他們的身體,這亦是我們公司對客人提供保障的項目之一。」
  
「好的,謝謝你,勞煩你們多照顧這位老人家。」芳琪說。
  
「我們會的,請放心!再見!」
  
保安的負責人說完後,我們便送父親和鄧爵士上車,直到車子駛出馬路後,我們才走進屋內,僥倖的是記者對父親不感興趣。
  
父親和鄧爵士離開後,原以為事情告了一段落,可以暫且輕鬆的喘出一口氣,但芳琪和師母的秘書已經來到了門口。她們兩個可沒我這樣好命,有很多檔趕著要處理,秘書除了把文件帶到家裏外,師母還要和兩位不知什麼身份的女職員開會,巧蓮則負責招待她們,而且還要準備午飯給她們,看來這個會議是長途賽。
  
芳琪有很多重要的檔要處理,由於有些是法庭的秘密檔案,規定只能在私人的房間裏翻閱,所以只好讓出書房給她們了。然而師母的檔則方便多了,亦沒什麼秘密可言,甚至可以給我過目,因為她今天是忙著殯儀館的買賣檔,試問老闆有什麼不可看的呢?
  
當師母向我報告殯儀館帳目的時候,我意外地察覺自己對錢財方面的事,並不重視亦不感興趣,甚至不想知道自己有多少財產。
  
我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心態,於是好奇撥電話給父親,問他到底有多少財產。父親起初被我這一問,倒是嚇了一跳,後來知道了原因,才向我解釋說,有錢人是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少財產的。
  
父親給我的答案或許是真,亦或許不想告訴我,他到底有多少財產,免得我打他的主意,於是我問芳琪和章敏,她們同樣不知道有多少財產。相反,靜宜隨問隨答的答案,我覺得較為真實,她說以前家裏窮且要還債,所以每天要算著可以用多少錢,而有錢人的錢多得花不完,又怎會點算呢?
  
聽了靜宜的解釋,覺得很有道理,於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自尋煩惱,決定到紫霜的房間陪她解解悶。當經過鳳英的房間,不禁想起她們的慘死,接著又想起冷月的不幸,最後,打消找紫霜解悶的念頭,獨自回房間躺在被窩裏,希望在夢裏可以與她們相見。
  
當躺在被窩裏胡思亂想之際,突然想到一個問題,嚇到整個人從被窩裏彈起—為何住過鳳英房間人,不是受傷便是死亡?之前住過的劉美娟死了、鳳英母女倆亦慘死了、紫霜和我短住幾天便遭受破肚之苦、婷婷住了兩天便背部中刀,那靜雯當時和劉美娟兩人是住在一起的,她現在怎麼樣了?
  
這一嚇,急得我立即從床爬起,查看屋宅的方位和風水,可是查不出有任何凶煞之兆,風水上的擺設亦沒有出現問題,雖然所發生的不幸事件肯定純粹是巧合罷了,屬虛驚一場,但這個巧合實在令人害怕,心想要是這個問題發生在顧客的身上,肯定被我敲上一筆。
  
既然是巧合事件,那便無需擔心,可以安心躺回床上。當合上眼睛的一刻,腦子裏很自然想著,遇上無知又肯花錢的顧客,那是多高興的事,可是剛才又不重視自己有多少財產的問題,但為何腦子會想著,希望遇上肯花錢的無知顧客呢?

第九章 敲竹槓

原想看看紫霜的狀況,但經過鳳英的房間,便想起她母女倆和冷月的遭遇,內心湧起一陣陣的失落感,為了不想紫霜看見我傷感的模樣,我決定回房間睡覺,希望夢中能與冷月她們相見。
  
今天的心情承受了連番刺激之事,當情緒平靜下來的一刻,很自然會胡思亂想,甚至發現自己仍有貪財之心。想著想著,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。
  
當睜開眼睛的時候,已是日落西山,但實際上只不過睡了五個小時罷了,於是又鑽入被窩裏,準備好好的再多睡一覺。可是輾轉反側的情況下,始終無法入眠,最後只能放棄原有的堅持,懶洋洋從床上爬起,走入浴室。
  
洗了臉走到樓下,看見師母和兩位女職員對著一大堆文件,不停的埋頭苦幹。有趣的是,認識師母三年多以來,還是頭一次瞧見她工作的模樣,並發現她使用電腦,非但不用眼睛看,而且靈活的手指,已達到心手合一的境界,速度相當驚人,除了佩服她之外,心裏忍不住竊笑—算來算去的錢,還不是別人的。
  
「邵先生…」
  
「龍生師父!」
  
兩名女職員很有禮貌,一起向我打招呼說,但卻喊出兩個稱呼,而我只對喊出龍生師父的女職員,點點頭、微微笑。
  
「睡醒了?怎麼不多睡一會呢?」師母拿下臉上黑色橢圓形的眼鏡說。
  
「睡不著…繼續忙你們的吧!」我說完急忙走開,免得打攪師母的工作。
  
巧蓮從廚房裏,端出香噴噴的咖啡給我,同樣又是問為何不多睡一會的問題,說實話,女人有時候挺煩的。
  
「睡不著。對了,芳琪還在書房裏忙著嗎?」我問巧蓮說。
  
「是呀!除了出來吃飯,休息了一會後,又回到書房裏繼續忙著。」巧蓮說。
  
「哈哈!看來律師這個行業挺不錯的,好人壞人都要光顧,並且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援,每個月聘請三萬個員警,廿四小時為他們招徠生意,好呀!」我笑著說。
  
「呵呵!你不就是其中一個被員警找上無數次的顧客嗎?如果芳琪真要收費的話,那筆錢相當可觀喲!」巧蓮撒起嬌,在我臉上輕輕一拍說。
  
望著巧蓮撒嬌的俏模樣,忍不住想親她一下,偏偏這時候靜宜從紫霜的房間走出來。
  
「龍生,怎麼不多睡一會呢?」靜宜坐在我身旁問說。
  
「睡不著。對了,紫霜沒事吧?」我問靜宜說。
  
「霜姐不停的練功,聽她說情況很理想。」靜宜回答說。
  
「靜宜,紫霜有沒有問你,關於我和冷月的問題?」
  
「你指破十靈氣一事?」靜宜說。
  
「是呀!紫霜向你問起了?」我追問說。
  
「霜姐倒沒有問起十靈氣一事,反而問起迎萬小姐和豔珊的狀況,她想親口向她們致謝不過,她對冷月的死,感到十分的內疚,且耿耿於懷的。」靜宜說。
  
「紫霜一定以為我是利用冷月,試用破十靈氣之法,所以感到內疚,不過你可是四姨太的身份,別看到她們便稱姐的。」我小聲的在靜宜耳邊說。
  
「只不過是個稱呼罷了,況且她們比我本事,我應該尊敬她們為姐的。」靜宜說。
  
如果家裏個個女人都有靜宜這種想法和器度,那我可自在多了,說不定今世有機會嘗試後宮佳麗三千的滋味,不過此刻想起女人,便想起冷月的死,不禁有些害怕。
  
這時候,芳琪手裏拿著一張紙條,從書房走出來,並叫著巧蓮的名字。
  
「我在這…」巧蓮即刻應了芳琪一聲說。
  
「哦?怎麼你也在這,不多睡一會呢?」芳琪見了我,走過來說。
  
「親愛的,因為睡不著,所以不想睡,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幾遍,希望不用再回答了,睡醒說同樣一句話還要說上幾遍,今次還是頭一回。」我很不耐煩的說。
  
「關心你還被你罵,去!」芳琪將手中的紙,往我身上一擲說。
  
「芳琪,別發那麼大脾氣,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巧蓮問芳琪說。
  
「巧姐,你的記性比較好,原想要你待龍生睡醒後,將紙條交到他手上,現在既然他醒了,而且又懂得罵人,表示他沒有睡死,所以不用你操心了。」芳琪說。
  
芳琪昨晚至今還沒睡過覺,虛火上升,難免脾氣暴躁。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,暗地裏責駡自己該死,忘記今天是她月事來潮的第三天,被她罵是應該的,況且女人月事來臨心情不好,是上天賜給女性的野蠻專利,只能怪自己踩屎了。於是我消消氣撿起地上的紙條,發現上面只寫著幾個數字,心想應該是手機號碼。
  
「巧蓮,別怪芳琪了,是我的錯啦!是我觸犯月事來潮的惡女人,該死!」
  
「你在胡說些什麼嘛?」芳琪忍不住偷笑說。
  
「親愛的,你不是月事來潮嗎?」我小聲的問芳琪說。
  
「是啦!沒想到你還記得哦,現在你應該知道,我在警局受姓鄧的氣不好受吧?還不是為了你。」芳琪委屈的說。
  
芳琪在警局裏確實是受了很大的委屈,亦知道女人月事中,要是受了委屈的話,臉上很快便會長出暗瘡,看來我要儘量逗她開心,要不然可有好受的。
  
「所以你把秘書給叫到家裏來,當做發洩品了?」我笑著說。
  
「龍生,我鄭重的告訴你,別把我看成是名惡女人,還有我有覺不睡的和秘書從早上忙到現在,還不是為了你的事和律政處斡旋,同時還要為報館的事做好準備,以便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做出反擊。對了,小剛的妻子大清早送來一大堆保險單資料和銀行的入息證明,看來她重視錢財,多過重視小剛。」芳琪說。
  
小剛的妻子重視錢財是可以理解,畢竟錢對寡婦來說是很重要,況且在警局看她接過卅萬支票之後的表情,更有理由相信,她和小剛的感情,應該是出了問題,或許小剛的死,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,但我對她那張喜形於色的臉,感到可悲。
  
「這是手機號碼吧?誰的?」我問芳琪說。
  
「哼!剛嫂!她要你…」芳琪冷冷的說。
  
「剛嫂?她要我做些令你不高興的事?」
  
「是呀!原本我們說好,小剛的身後事由我們來辦,誰料她竟找上另一家殯儀館負責,而且要你出席明天的公祭儀式,你說她安了什麼心?」芳琪憤怒的說。
  
「芳琪,別生氣,小聲點說話,別妨礙玉玲她們。」巧蓮說。
  
「巧姐,沒關係!你們儘管說,不會妨礙到我們。」師母答上一句說。
  
「抱歉!不好意思!」芳琪對師母道歉的說。
  
剛嫂找另一家殯儀館辦理小剛的身後事,其實也沒有什麼的,或許她的朋友或親戚是幹殯儀的行業,沒什麼值得好大驚小怪的,我就是不瞭解芳琪為何會發如此的脾氣,即使是月事的原因,亦是說不過去。
  
「芳琪,我不明白你為何如此不滿。」我好奇的說。
  
「龍生,你好好的想一想,這筆儀葬的費用會是什麼價錢?」芳琪回答說。
  
一言驚醒夢中人!我現在明白芳琪生氣的原因了,原來剛嫂想借小剛的身後事,再敲我們一筆竹杠:一副幾萬塊的棺木,隨時可能會變成幾十萬的棺木,如果要買鄉下的風水地,弄個土葬什麼的儀式,那不就是個天價嗎?難道她重施我以前為鄧爵士父親買風水地的故計?這可不得了呀!
  
「芳琪,你認為剛嫂準備敲我們的竹杠?」我問芳琪說。
  
「沒錯!除此之外,我最氣的是鄧少基,要不然她怎會想到這個方法?」芳琪說。
  
對!我蠢到家了,竟告訴鄧少基小剛的家人很滿意我的交代,結果他就在這個問題上大做文章,今回我可真是蠢到家了,以往只有風水師敲喪家的竹杠,現在竟讓喪家敲起我這個風水師的竹杠,真是風水界的一大恥辱呀!
  
「龍生,剛嫂不就想要點錢,我們當做善事給她就是了,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呢?」靜宜安慰說。
  
「不!絕對不是錢這麼簡單,絕對不是!」我搖頭歎氣拿著紙條,慢慢走回房間。
  
「對呀!外面這麼多記者纏著龍生,他怎麼去參加公祭儀式?別走呀!」靜宜叫著說。
  
「靜宜,讓龍生好好的想一想吧,我還是繼續忙自己的事。」芳琪走回書房說。
  
上樓的時候,看見紫霜的房間,心想不能不進去慰問她了,要不然家裏又多了一個難受之人,於是輕輕推開紫霜的房門,發現她躺在床上,似在想些什麼的、
  
「睡醒了?怎麼不多睡一會?」
  
「睡不著,所以練練功,希望早日痊癒,可以幫上你的忙。」紫霜躺在床上說。
  
這個對白,今天可真是講了無數遍,有趣的是,我竟會問出一句不想聽到的話題,或許這句話是對著喜愛之人的開場白吧!
  
「傻瓜!現在所有的敵人都死了,還有什麼忙需要你幫的?不對,應該還有一個忙急需你幫,那便是給我好好的休息。」我笑著安慰紫霜說。
  
「龍生,天狼君和張家泉雖然死了,但你不可掉以輕心,要知道以前的對手是在明處,即使動起手來,亦是明刀明槍的,但現在的敵人已在我們不曾察覺的情況下,輕易奪走兩條生命,而且算是不幸中之大幸的兩個,要不然你和章敏死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,所以他才是最可怕的一個或幾個…」紫霜憂慮的說。
  
「不用擔心,最強的天狼君都死了,現在沒什麼好怕的,況且我們今次是誤中陷阱,對方才僥倖贏了一次,但我可以保證,日後對方已沒有這個機會,即使遇上他,我可以肯定他的武功絕不會比天狼君厲害,要不然怎會用使用炸彈陷阱這一招呢!」我半分析、半安慰的說。
  
「龍生,你說得沒錯,對方的武功要是強勁,便不會使用炸彈陷阱,但不會武功的人,往往是打死老師父的人,所謂防不勝防,還是小心一點吧!」紫霜勸我說。
  
「防不勝防?不會武功的人,往往是打死老師父的人。」我自言自語的說。
  
「你認為我說的不對嗎?我懷疑擺放炸彈者,應該是我們認識的,當然對方也認識我們,或許他已在我們的身邊多時,對我們的行蹤和一切知道得一清二楚,要不然怎麼可能即時買到炸彈,而且懂得用秘笈當餌呢?」紫霜分析說。
  
對呀!紫霜的分析很有道理,天狼君早上死,對方不可能那麼容易便買到炸彈,除非早已買了下來,準備用它來對付我,但對方怎麼知道,我當晚會夜探風水庫?況且他怎麼知道風水庫裏沒有人?總不可能帶著炸彈跑來跑去的,可是我的行蹤,只有章敏一個人知道,如果是她的話,不可能在我面前現身的呀!
  
「紫霜,我想不到身邊有誰是值得懷疑的,巧蓮要害我的話,就不會讓出半個肝給我;靜宜一直維護和信任我;芳琪更是不可能,要不然便不會在法庭救我;你當然不會傷害我;而婷婷的仇人是天狼君,更加沒有可能;章敏要害我,便不會一起前往,甚至冒生命之險;玉玲…」我欲言又止的說。
  
「玉玲怎麼了?」紫霜緊張的追問我說。
  
「我說不出玉玲不會害我的原因,但感覺不會是她,更不用懷疑她,那設下炸彈陷阱的人會是誰呢?康妮?不可能,感覺告訴我,也不會是她。」
  
「你的感覺太多了,真的是感覺,還是不肯接受事實呢?」紫霜質疑的說。
  
「我不知道呀!」我無奈的說。
  
「龍生,總之還未知道敵人是誰的話,多加提防就是,什麼都別相信,步步為營,我相信這個隱形敵人很快會出現。」紫霜安慰我說。
  
「抱歉!原想進來慰問你,沒想到,反而要躺在床上的你來安慰我,實在慚愧!」
  
「有什麼好慚愧的,躺在床上的人比較空閒,喜歡胡思亂想,哎!不瞞你說吧,我也有另一個感覺──敵人已越走越近了。」紫霜遲疑了一會說。
  
「敵人已越走越近?」我愣住半晌,凝望著紫霜那對無助的眼神說。
  
當談到敵人已越走越近的話題,偏偏這時候房門被打開,走進來的正是章敏。
  
「龍生,怎麼不多睡一會?霜姐好點了嗎?」章敏走到我身旁說。
  
「越走越近?」我和紫霜不約而同小聲的說。
  
「你們在說什麼越走越近嘛?我問你們怎麼不多睡一會呀!」章敏整理紫霜的秀髮說。
  
「不!」我即刻捉著章敏正要為紫霜整理頭髮的小手說。
  
「別!」紫霜拉著我的衣角說。
  
「你捉我的手幹嘛?奇怪,你們兩人的反應怎麼怪怪的?我問你怎麼不多睡一會,你不回答我,反而捉著我的手。」章敏疑惑的目光直望向我和紫霜。
  
「哦!我睡不著,所以過來看看紫霜的狀況。」我鬆開章敏的手說。
  
「你們沒事吧?」章敏再次整理紫霜散亂的秀髮說。
  
「沒事,神經過敏罷了。對了,你怎麼不多睡一會,而跑下來呢?」我舒出一口氣問章敏說。
  
「哦!我調校了鬧鐘,下來提醒霜姐吃藥。你剛才說的神經過敏,是怎麼一回事呢?」章敏拿起桌面的藥說。
  
「藥?這些工作讓婷婷做就行了,何必麻煩你呢?況且你昨晚沒睡過覺。」
  
「婷婷養病中,傷口初愈,怎能要她爬上爬下的,這對她的傷勢會有影響的。」章敏邊說邊倒了杯水給紫霜。
  
「謝謝!」紫霜接過章敏的水說。
  
「謝什麼?慢慢…」章敏很細心的將藥丸擺入紫霜的嘴裏。
  
「紫霜!」我不由自主輕輕叫了一聲。
  
「章敏,把杯子給我就行了。」紫霜向我使了一個眼色,似乎叫我不用擔心,接著把藥吞下。
  
「霜姐,該吃藥了!」婷婷打開房門走進來說。
  
「婷婷,你有傷就多加休息,不要如此操勞,剛才我把藥給霜姐吃了。」章敏上前扶婷婷坐到床邊。
  
靈機一動,我即刻拿起床邊的藥。
  
「婷婷,你幫我看看朝醫生開什麼藥給紫霜吃,為何要吃這麼多呢?可以免除一些嗎?我不想她吃那麼多西藥,怕吃壞她。」我找個藉口讓婷婷檢查藥丸說。
  
婷婷拿起藥丸,仔細的看了一遍。
  
「這些都是消炎的抗生素和一些護胃的藥,還有一些維他命,主要用來平衡藥性。其實藥物也是養病中的一個療程,不能隨意免除的,總之放心吧!朝醫生開的藥很行的。」婷婷把藥交回我手上說。
  
「原來如此,吃藥也算是養病的療程之一,換作是我,寧願打針算了。」我把藥丸放回原位說。
  
紫霜偷偷拍了我的大腿,示意要我不必太擔心,其實我也不知道,剛才怎會突然對章敏有所緊張,也許剛剛和紫霜談起敏感的活題,而章敏偏偏不巧又出現,結果在狼顧狐疑的情況下,失去該有的理性判斷力也說不定,不過,這也是風水師一向有的職業病──嚇到自己才能嚇到顧客的技倆。
  
「龍生,誰的電話號碼?」章敏指著床邊擺著的紙條說。
  
「這是剛嫂要芳琪交給我!」我把剛嫂的事說了一遍。
  
「哇!不是吧?你出席小剛的公祭儀式,記者會放過你呢?」章敏驚訝的說。
  
「這一石二鳥之計,虧他們想得出。你出席,肯定被記者的口水淹死;不出席,他們又可在報章上大做文章。這招夠精明的,看來是姓鄧的手段吧?」紫霜問我說。
  
「除了鄧少基之外,我想不出還會有誰。當然亦要剛嫂夠貪心,那才會成事,真可惡!」我冷冷的說。
  
「龍生,你是說姓鄧的用錢,誘導剛嫂合計來害你?」紫霜問說。
  
「霜姐猜得沒錯,剛嫂擺明是個貪錢的女人。」章敏說。
  
「即使鄧少基沒給剛嫂錢,她也可以在我身上多撈一筆錢,要不然怎會不讓我替小剛辦身後事,而要找另一家殯儀館呢?」
  
「對呀,到時候酬勞得不少呀!你可要有心理準備了。」章敏恍然大悟的說。
  
「哼!錢並不是問題,就當是我補償給小剛的就是,而我最生氣的是,他們找另一家殯儀館,等於敲我的竹杠,一向只有風水師敲苦主的竹杠,怎會讓苦主敲回風水師的竹杠,這回什麼面子也沒有了,真夠絕的!」我憤憤不平的說。
  
「哦!難怪你會如此生氣,原來不但丟了錢,還丟盡風水師的臉,而且還是栽在一個女人手裏,今回真是僕街了!」章敏忍笑的說。
  
「笑吧!別忍了!儘量開懷的笑吧,我保證下次可沒有這個機會笑了!」我埋怨章敏的說。
  
「別鬧了!龍生,現在有什麼打算?」紫霜問我說。
  
「既然他們誠心要請我出席小剛的公祭儀式,那我當然要出席,要不然小剛的鬼魂也不會放過我。」
  
「我不會聽錯吧?」章敏驚訝的說。
  
「沒聽錯。我需要紫霜幫我一個忙,但不知道她目前的狀況能否幫上我的忙罷了。」
  
「沒問題!幫什麼忙?」紫霜點頭說道。
  
「易…容…」
  
「霜姐懂得易容術?」章敏大吃一驚說。
  
「沒問題,但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的忙。」霜說。
  
「嘿嘿,霜姐,我幫你的忙好了,行嗎?」章敏主動的說。
  
「嗯!」紫霜同意的點點頭說。
  
「好,就這樣說定了,那你今天多休息,明天我過來找你幫忙。還有,別忘記練功,它可以助你早日恢復元氣。」我親了紫霜的臉頰一下,便和章敏離開房間。

第十章 家賊難防

離開紫霜的房間後,經過鳳英和仙蒂的房間,不由自主走了進去。
  
當望向鳳英的床鋪的一刻,隨即浮現當日她在床上自摸的情景,香韻誘惑的一幕,至今仍歷歷在目,當時很有信心認定她必是我胯下的女人,可惜今日的轉變,已陰陽相隔,留下無緣共赴巫山的遺憾,然而,這份遺憾,亦成為一份觸不到的愛。
  
轉眼望向仙蒂的睡鋪,上面堆滿無數的淩亂衣物,除了鮮豔色彩的花裙外,還有幾個不同顏色和款式的胸罩,看來她已準備隨時為我寬衣解帶,所以穿在衣內的胸罩,亦要經過細心挑選,她實在夠傻的。
  
「仙蒂!是我害了你!要你平白無故的斷送性命!如果當日不是想向你報復的話,便不會把你帶回家!不是想戲弄你,便不會帶你到龍猿山!是我的錯!是我份錯呀!嗚…」我撲向仙蒂擺放淩亂衣服的床上痛哭說。
  
沒想到,傷痛哭泣的一幕,竟讓家裏的女人走進來瞧見了,真糗!
  
「龍生,別這樣,一切都是命…人死不能復生…」巧蓮安慰我說。
  
「巧蓮!是我害了仙蒂!」我轉身緊緊摟抱巧蓮說。
  
「龍生,別責怪自己了,你不妨從另一個角度想想,當日你不顧一切從鬼門關把仙蒂拉回,今次上天則要你親手把仙蒂交還,可能是上天不允許你破壞大地的因果,又或許是大自然的一個定數,你龍生精通風水神術之學,這點應該比我們還清楚,萬般皆是命,半點不由人!」芳琪說。
  
對!芳琪說得一點也沒錯!當日是我救回了仙蒂,所以上天要我親手交還她的性命,但鳳英是無辜的呀!
  
「不!上天要我交還仙蒂的命,或許這是因果圈,但鳳英是無辜的呀,為何上天也把她給帶走呢?嗚!」我傷感的說。
  
「如果上天不把鳳英帶走的話,那對她不是更殘忍嗎?」巧蓮說。
  
「龍生,振作一點,你以前不是說過不管生氣或傷心,只能給自己一個時間去發洩,一旦發洩完畢,便要重新振作,昨天你已經傷心了一天,該是重新振作的時候了。」芳琪抬起我的頭說。
  
「嗯!我們趕快收拾房間,好讓鳳英和仙蒂的回魂夜有個整齊的房間可以休息,快把房間整理好。」我收拾心情說。
  
「對!我們趕快收拾乾淨,但床單和被單千萬不要換,要不然回魂夜當晚,鳳英和仙蒂便嗅不到生前的味道,很容易會找錯房間。」巧蓮千叮萬囑的說。
  
我和芳琪為仙蒂摺好床上淩亂的衣物,巧蓮整理床單並為鏡子鋪上白布,而我拿起仙蒂胸罩的時候,感覺有些怪怪的,因為感覺手上的胸罩已沒有了生命力似的,心想它也許知道主人已經身亡,日後無奶可罩,所以沒有了朝氣。
  
我偷偷望向芳琪的胸脯,忍不住掀起她的上衣,並在她那黃色繡花的蕾絲胸罩上摸了一摸,果然此罩不同彼罩,一個是充滿活力,一個死氣沉沉的。
  
「做什麼嘛!」芳琪急忙推開我摸在她胸罩上的手說。
  
「哎!沒想到胸罩也會有靈性,主人死了,它也像凋謝的花朵一樣,失去原有的光澤,死氣沉沉的,可憐呀!」我忍不住當著芳琪的面,親向仙蒂的胸罩說。
  
「龍生,你想太多了,拿來吧!」芳琪搶過我手上的胸罩,並且快手快腳放進仙蒂生前的衣櫃裏。
  
芳琪打開仙蒂和鳳英的衣櫃,我走上前一看,發現有很多新衣,她們都不曾穿過的,感到十分的可惜。
  
「哎!沒想到,仙蒂和鳳英生前買了這麼多新衣服,竟然還沒穿過,就…」我再次傷感的說。
  
「奇怪?巧姐,這個抽屜怎麼拉不動?這幾件小褲應該擺在哪里?」芳琪拿著幾件小內褲問巧蓮說。
  
「我看看…對呀…怎會拉不動呢?」巧蓮試了幾遍後說。
  
「拉不動就別拉了,由它吧,或許仙蒂不想我們看。」我歎了口氣說。
  
「龍生,如果抽屜裏面是擺放首飾的話,我們便要把它打開,怎麼說也是鳳英母女倆的陪葬品!」巧蓮對我說。
  
「說得也是,仙蒂最喜歡首飾了,讓我試試吧!」
  
我說完輕輕拉了幾下抽屜,可是無法拉動,於是加上幾分內勁,誰料這回將整個抽屜板給拉斷了,引得芳琪和巧蓮大笑幾聲,於是把抽屜移出衣櫃。
  
「到底擺了什麼東西呀?」我好奇的問說。
  
「龍生,你看!」巧蓮拿起一疊紙,一看之下,嚇得花容失色,驚慌一叫。
  
「巧姐,紙上寫著什麼東西,你竟會如此驚慌?」芳琪上前一看。
  
我馬上搶過巧蓮手上那疊紙一看,不看猶可,一看之下,同樣嚇了一大跳。
  
「鳳英怎麼會有『青烏序』的翻印本?」我大吃一驚的說。
  
「不可能呀!鳳英不可能有這本『青烏序』的!絕對不可能!」巧蓮說。
  
「慢!鳳英這本『青烏序』只是翻印本,而不是原有的那本,如果內容和龍生那本是一模一樣的話,表示龍生手頭上那本,極有可能已經被竊,亦有可能已被翻印,快到書房看看!」芳琪急忙拉著我,抱起整個抽屜,衝出房間。
  
我和芳琪即刻衝入書房,幸好巧蓮交給我的那本『青烏序』仍安然無恙的擺放在抽屜裏,於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一遍,幸好沒有被破壞,總算鬆了一口氣,要不然可不知該怎麼向巧蓮交代。
  
「沒事吧,我看…」巧蓮很緊張搶過我手上的『青烏序』查看一遍。
  
「天呀!龍生,你可成了罪人呀!」芳琪翻出抽屜裏的一切,查看之後說。
  
「芳琪,又發…現…什麼…了?」我心裏很不安的問芳琪說。
  
「你師父的『天龍心法』也被翻印了。」芳琪遞給我另一疊紙說。
  
「不是吧?」我緊張的接過芳琪遞過來的紙一看,果然是『天龍心法』的內容。
  
其實看到複印的『青烏序』,亦不難想像會有複印的『天龍心法』,同時也想起夜探風水庫之前,曾討論過無常真人修練『萬毒掌』一事,結論是家裏的女人信不過,沒想到,這件事也會發生在我身上,實在難以接受。
  
「龍生,怎樣了?」巧蓮緊張的問我說。
  
「你自己看吧,家賊難防呀!哎!」我仰天長歎一聲的說。
  
巧蓮拿起『天龍心法』一對,黯然神傷的坐在椅子上,而我則全身乏力坐到沙發上,腦海裏除了想著自己的兩本秘笈之外,同時也想著無常真人為何懂得修練『萬毒掌』一事。難道也是鳳英偷給他的?但這個可能性很低,畢竟她無法接近天狼君,可是我這兩本秘笈,她又會交給誰呢?
  
「我對不起巧蓮,更對不起師父!」我十分慚愧的說。
  
「龍生,算了,我雖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但會接受天意的安排,錯不在你,錯不在你!」巧蓮走到我身旁,摸著我的頭,很無奈的說。
  
「謝謝!」我感激巧蓮大方的涼解,即刻牽她坐到我身旁。
  
「其實我們不必如此沮喪,或許鳳英只想治好仙蒂的病,而並非想將秘笈交到其他人手上。或者從另一個角度想吧,我們成功把秘笈攔截回來,而她母女倆的死,表示再也沒有外人懂得這門神術,所以事情並不是想像中那般的壞!」芳琪說。
  
「芳琪,如果事情如你所說的那般,當然是件好事,但家裏接二連三發生不幸之事,真會如此幸運嗎?我可不敢想像,哎!」我搖頭歎氣的說。
  
「龍生,剛才你說家裏接二連三發生不幸之事,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?」巧蓮突然問我說。
  
「巧姐,你怎會有此一問?」芳琪不解的問巧蓮說。
  
「芳琪,你不妨想想,自從龍生出事後,我們經過一次換肝的大劫,加上龍生的下面和我的胸部都做了手術,劫數應該是過了,後來不幸之事卻接踵而來,這都是我們上了賭船之後發生的,父親病倒、紫霜和婷婷出事、鳳英母女倆死亡,你不覺得奇怪嗎?」巧蓮說。
  
「巧姐,你說得是很有道理,但這些不幸的事,全是張家泉設下的陰謀,出事皆因人為而不是劫數,有什麼好奇怪的?」芳琪反駁說。
  
「不!芳琪,巧蓮和你說得也很有道理,出事雖是人為,但誰遭殃則是劫數問題,我們不妨當是劫數開始,這接二連三的不幸事件,皆是上賭船後發生的,而上賭船之前,我們…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,整個人給愣住而答不上話。
  
「動過祖墳!」芳琪脫口而出。
  
「對!我剛才就是想到這一點。」巧蓮說。
  
「動過祖墳會有關係嗎?」芳琪緊張的追問我說。
  
「芳琪,是否動過祖墳便出事,目前我還不敢肯定,但有一點卻十分可疑。你們想想出事的人,有我、父親、紫霜、鳳英、仙蒂,這些都是邵家的主要人物,所謂主要的人物,當然是指正室或長輩身份的地位。」我邊想邊說。
  
「她們也算是邵家的主要人物吧?」章敏進來指著身後的師母和靜宜說。
  
「巧姐,你們在討論些什麼呀?」師母站在章敏身旁,不解的問巧蓮說。
  
「我們剛才在鳳英的房間…」巧蓮將發現秘笈一事,從頭到尾的說一遍。
  
巧蓮說的時候,我則留意眾人的眼神和反應,可惜沒什麼發現,但有一點令我很感興趣,就是師母對章敏的態度,不但體貼而且有幾分親切感,有意無意間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相反章敏對她則沒有什麼反應。
  
「龍生,你說紫霜是正室,這點我們認同,但你說的鳳英和仙蒂,怎會屬於長輩的身份?如果是的話,我就不認同了,她們根本和邵家沒有關係!」芳琪說。
  
「對呀!鳳英母女倆,怎會是邵家有身份的人呢?」師母支援芳琪的說法。
  
「你們別忘記,鳳英是紫霜的乾媽,如果紫霜是邵家的正室,那她母女倆便是姻親,老婆的母親或妹妹,應該算是有身份的人吧?」巧蓮解釋說。
  
「對呀!當日要紫霜當邵家的正室,最後要鳳英當姻親主婚人什麼的。」靜宜說。
  
「嗯!聽龍生這麼一說,現在回頭想一想,似乎不幸事件都和我們動過祖墳有關,父親病倒、龍生失去功力、紫霜受傷、鳳英母女倆慘死,可是父親是裝病,他並沒有出事,我們也沒出事呀!」芳琪說。
  
「芳琪,不管父親是否真的出事,但他確實曾經暈倒,接著入住醫院,即使是假的,那也算是應了劫,好比以前有些人故意擺放棺材,當是應了喪事臨門之劫,而你們幾個是姨太太,位於正室之後,即使有劫亦由正室承受。」
  
「龍生,你是說紫霜替我們應了劫?」巧蓮驚訝的說。
  
「我之前已經說過了。」我點點頭,回答巧蓮說。
  
「我們對不起紫霜呀!」師母和眾人傷感的說。
  
「龍生,既然霜姐替我頂了劫,為何娟姐會死,而冷月和小剛又會死呢?他們和邵家沒有關係呀!」靜宜不解,激動的問說。
  
「靜宜,剛才我們懷疑不幸事件皆由移動過祖墳所引起,但部份的原因,是有人故意設下陷阱,所以有邵家以外的人發生不幸或犧牲,亦十分正常。至於你說的劉美娟,我也不懂得解釋,但別忘記一點,劉美娟是我們動祖墳之前遇害的,所以她…哎!」我歎氣的說。
 
當談到劉美娟遇害之事,所有人全都靜了下來,不想再繼續討論下去,或許是傷感,亦或許不想其他人傷感而禁言了。
  
「巧蓮,我有一點很好奇,你怎麼會想起是因移動祖墳而出事呢?」
  
「因為康妮!」巧蓮即刻回答說。
  
「康妮?巧姐,這又關她什麼事呢?」芳琪即刻很敏感的問巧蓮說。
  
「芳琪,當日在祖墳上香的時候,康妮的香曾經熄滅,那時候我便覺得有些奇怪,為何所有人上的香不會熄滅,而她上的香偏偏熄滅?後來她變成第二個人的時候,我肯定祖墳上香熄滅一事,絕對不該是巧合。接著,經過你們解釋她的苦衷後,我才不當做一回事,直到今天談起接二連三的劫難,才想起祖墳…」巧蓮說。
  
我越來越佩服巧蓮,對一切事物的謹慎之心,或許在這種大家庭的生活圈子裏,起了一種磨練的效用,但過於謹慎對大家卻未必是件好事。
  
「原來如此。龍生,你有什麼打算呢?需要看看祖墳什麼情況嗎?」芳琪問我說。
  
「我還能有什麼打算?祖墳不動也已經動了,眼前只能希望該有的劫數全出現了,別再有人受害就是…」我無奈的說。
  
「對了!龍生,你記得周先生提起你是有緣人一事嗎?」巧蓮說。
  
「對呀!周先生確實曾提起過龍生是有緣人一事。」芳琪點頭說。
  
「記得!巧蓮,難道你認為…」我似乎有所領悟,但是又說不上什麼,總之覺得祖墳一事,應該還沒解決。
  
「對!祖墳出現賴大師的碑文,而周先生的祖墳又與賴大師扯上關係,難道兩個墳都和你有關?」巧蓮說。
  
對呀!巧蓮一言驚醒夢中人!莫非賴大師當年已測算出百年之後的事,所以故意策劃好一切,讓我一步一步的探索,最後要我辦完他生前未辦完的事,要不然我怎會是周家的有緣人?
  
「慢!你們所說的周先生,是不是和我們一起上岸,有個香江小姐陪著他的那個呀?」章敏質問我們說。
  
「是呀!怎麼了?」婷婷回答章敏說
  
「不會吧!我懷疑你們所說的那位周先生和殺害我母親一事有關,甚至認為他是幕後策劃者,你們別和他扯上關係。總之我感覺他不是好人,不想日後與你們為敵!」章敏鬧情緒的說。
  
「章敏,先不要急嘛!說什麼與我們為敵,真是的!不管周先生是個怎樣的人,我相信龍生必會維護你,要是他真是殺害你母親的幕後策劃者,龍生肯定不會放過他,我們也是一樣,一定會支援你的!」師母勸章敏說。
  
「章敏,玲姐說得沒錯,龍生不但和周家祖墳有緣,甚至和楊寶金還有一個約會,他必定要接觸周家的人,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實。」婷婷說。
  
「無法避免的事實?對!真是無法避免的事實,我現在感覺被一個無形的人牽引著,一步一步要我為他辦事似的。」我喃喃自語說。
  
「什麼?龍生和楊寶金還有一個約會?婷婷,我登上直升機之前,不是要紫霜留意龍生別讓他接觸楊寶金嗎?他們怎會約定的?」芳琪激動的說。
  
「琪姐,為何要發如此大的脾氣呢?慢慢說嘛!」靜宜勸芳琪說。
  
「楊寶金不是好人呀!你們忘記龍生曾上過她的當嗎?」章敏說。
  
「琪姐,先別這麼生氣其實不是霜姐沒有阻攔楊寶金和龍生接觸,事情是這樣的…」婷婷向芳琪解釋當時我怎會和楊寶金有個約會的經過。
  
芳琪聽了婷婷的解釋,顯得更加惱火了。
  
「簡直是個圈套!龍生這麼好色,絕對不能見楊寶金呀!」芳琪上前盯著我說。
  
「我贊成芳琪不讓龍生見周家的人!」章敏走到我面前說。
  
芳琪竟然當眾人面前說我好色,肯定是嫉妒楊寶金的美色,不過她越緊張、越生氣,表示越緊張、越關心我,女人有時候惱火,是另一種愛的體貼,亦是最美的一刻。
  
「你們剛才沒聽見我說,整件事的背後,似乎有一個人在牽引我嗎?然而周家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,楊寶金的約會亦不可以失約,可惜目前無法決定該見楊寶金,還是先見周先生。」我直截了當的說。
  
「龍生,別找藉口了!你說!什麼人在牽引著你?」芳琪猛搖晃我的身體說。
  
「賴…布…衣!」我很冷靜的從口裏念出三個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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